“小十七。”空斯塔二号摆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看来今晚我要在你这借宿了。”
“……”
“小十七,我突然发现我们难得单独相处哎。”
“……”
AS17当空斯塔二号是空气,习惯地做她没玩自由时间都会做得那些事。换上还没睡醒的白痴模样,她晃到白色玻璃桌前坐下,被拼合了大半部分的拼图依旧没有任何图案,大幅的深蓝颜色,看得人眼睛生疼。她一眨不眨地盯着,染了裸色的指甲在一边的盒子里执起小小的一片,翻转许久,才缓缓落下,拼合,看似天衣无缝。
空斯塔二号站在一边,摩挲着下颚,募地挑眉一笑:“小十七,你拼得是什么?”
“……”白痴
“干脆我帮你拼完吧。”说完,空斯塔二号便挤到AS17身边坐下,右手执起散落的拼图,快速起落,一分钟不到,完整的拼图呈现,真得天衣无缝。
“Prefect……”空斯塔二号笑得灿烂,欣赏着整幅的深蓝色,自恋地撩了下长发:“IQ啊,你怎么就那么高。”
AS17转头看着兀自高兴的空斯塔二号,挽了笑,轻道:“谢谢。”
八点整,AS17盘腿坐在角落里,驼背,发呆。
空斯塔二号坐在AS17对面,漂亮的桃花眼眯起,一寸一寸地描摹女子的眉眼。没了甜美的笑容,失了眼瞳的神采,她就像是一具漂亮的木偶娃娃,面朝着八号观察室的方向,茫茫然。
空斯塔二号再一次肯定她绝对不是在看八号观察室,巧合,巧合地正好对着那个方向而已。
“小十七,你在看什么。”空斯塔二号戳戳对面木偶一般的人,他讨厌被忽视啦。
“……”格式化了。
“小十七,你说话呀。”他戳得更起劲了。
“……”姐不和人说话,只怪你说的是人话,姐一向只说神话,姐怕你听不懂。
他捏她的脸,莫名其妙地就是突然喜欢捏她的脸。
“……”她想在他脑门上刻四个字‘你大爷的’。
她不搭理他,她真得不搭理他,空斯塔二号摸摸脸,看向玻璃里映出的自己的影子,一切很好,依旧是那么帅,可是她为什么不理他了,不是很迷恋他的吗?
“AS17。”他继续戳她,戳到她回应他为止。
“……”
“十七,我是空斯塔二号。”见鬼了。
“……”
半小时后——
“小十七。”
“干嘛。”她转回脸看他,从来没觉得他是那么呱噪的男人。
空斯塔二号愣愣地看着一脸淡定地才反应过来地模样,他要说什么来着?!
八点半,她起身,绕过空斯塔二号,向右转,踢着正步向前进,然后当着空斯塔二号的面脱衣换衣,脸不红心不跳地做她每天都做的事。
“我在。”空斯塔二号惊叫,什么情况。
“……”假正经。AS17自顾自地挽起长发,做准备运动。
难道他隐形了,空斯塔二号突然茅塞顿开,他懂了,她在和他耍小脾气,欲拒还迎这招他怎么就忘了。
空斯塔脸皮厚地凑上去,点了音乐暂停,笑成可爱的样子:“你在生我的气。”
气乱,步错,她差点没载下去。AS17瞥一眼空斯塔二号,吸吸鼻子,重又点了播放。
空斯塔二号眨着桃花眼,又点音乐暂停,他就是和她杠上了。
她摁,他点,他点,她摁——,她停,他继续,玩得异常开心。AS17和萨医师犯了同样的毛病,胃疼,疼死她了。
靠,玩上瘾了。“坏了你赔。”
他停手:“你到底在气什么?”
“在生气的不是我,是你。”她转移阵地,她看出来,他的主要目的是让她过的不好。
‘他生气’,空斯塔自嘲一笑,连她都看出来了,那是不是很明显,真是失败。
“是你先不理我。”这才是重点。
AS17打开一直没有动过的白色钢琴,第一次坐在钢琴前的白色猫脚凳上,抬腕,落指,从不熟练地断续,到慢慢连贯,熟练,反复一段同样的曲调。
空斯塔二号晃到AS17身边坐下,手指爬上黑白键,修长的手指按下洁白的琴键,突兀地合奏。AS17兀自沉默,手指一错,换了曲调,她习惯一个人弹。空斯塔二号眼神一凛,强制记忆,一键不错的复制她的指法,她不是高手,他也一向学什么都快,于是,四手联弹。
AS17淡淡一笑,每弹四小段便换一首曲子,时快时慢,时而澎湃时而深沉。空斯塔二号紧盯着AS17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只是突然觉得好玩,想要笑。
一曲简单而快乐的调,节奏明快,四只手在黑白键上跳跃。AS17笑得更开,眼睛弯成月牙儿地形状,甜甜地,很幸福的样子。
空斯塔二号有点感觉奇怪,他竟然可以心平气和地和她呆在一个房间了,还坐在一起弹琴。他不喜欢她,直到现在都不那么喜欢她,虽然因为空斯塔一号他有先入为主地讨厌,但是,事实证明,AS17的智商的确不高,加上花痴,爱哭,无理取闹——算了,至少他没有像早上那般恶心,不过如果她对她作出过激的举动,他真得会采取自卫地劈死她。
AS17瞥空斯塔二号一眼,她最喜欢空斯塔二号的一点,是他有情绪,有喜怒,不注意就流露在眼神中,超级可爱。
“dalendalendalendalendalendalendala
dalendalendalendalendalenda
dalendalendalendalendalendalendalenda
dalendalenda
lendalendalenda
dalendalenda——”AS17和声而唱,边唱边笑,很成功地把空斯塔二号吓到,突然就很开心,因为一首歌,因为有人陪。
空斯塔二号瞪AS17一眼,不服输地跟上节奏,继续,他的大脑一秒可以处理的数据可以和中型电脑相媲美,弹过一遍的曲子,他也可以闭着眼睛弹第二遍。
“dalendadadalenlenda
dalendalendadadada——”
空斯塔内,悠扬的钢琴曲和女孩子清澈的嗓音来回碰撞着,像是长了翅膀一般,盘旋着向更高的地方攀升。大大小小地电脑屏幕上都是AS17和空斯塔二号坐在一起,四手联弹的画面,不八卦,不暧昧,却比早上两个人接吻的一段受到的关注度更高,屏幕上的女子甜美微笑地模样突然让许多的人眉头深皱,似是扎在心头许久的刺又被人狠狠地按入,血流不止。
萨医师倚在真皮座椅中,双腿交叠着放在办公桌上,没有反光镜片遮掩的烟灰色眼眸懒懒瞥着办公桌前的大屏幕,一手高举,随着音乐的节奏打着节拍。浮夸的笑扬在嘴角,他依然记得她现在弹得这支曲子,他以前的妈咪,现在的贺夫人的曾经的最爱,他童年里的每一个午后都萦绕在耳的歌,他还记得这首歌的名字‘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无语到翻白眼。
“dalendalendadadada
dalendadalendadala——”
八号观察室内,整幅的屏幕都是深蓝颜色,故障一般地盈满深蓝。空斯塔一号坐在观察室中间的白色真皮沙发内,眉心紧皱,他在看那幅终于拼凑完整地拼图,没有图文,只有深蓝颜色的大型拼图,没有图文,却让他看得出神,似乎其中影藏着是么重要的讯息一般。掏出随身携带的银质扁酒壶,他仰头深深灌入一口烈酒,喉咙被烧得生疼。
“dendalenladalenda
dalendadadalenlenda
dalendalendadadada
dalendadalendala——”
贺夫人安静地看着巨大屏幕中现场直播的唯美画面,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随着节奏轻点,连她自己都快要忘记,和那个人还有一个叫做‘云凉’的女儿。
“dalendadalendalen
dalendalen
hahaha
dalenda
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