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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魔教女人皆情种

也正值这时,暗夜中的陈天元用暗器解决了一个猎人,他跃下大树,剩余的两人来不及拉弓,拿着长箭,扑到陈天元身边,猛刺,暗夜之中陈天元如一头豹子,闪身避过一头猎人,可是另一头猎人趁机抓住了他身上的长箭,便是猛刺,剧痛之下,陈天元倒在了地上,而大树上的悟玄和尚因为当胸一箭已经晕了过去,现在只剩下陈天元孤军作战。

他倒下的同时另一头猎人,手持长箭再次格杀,这一边那头猎人手中的另一支长箭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小腹,剧痛是那么的真实。然而他纵然躲得了一人的箭,必定躲不了另一人的箭,命悬一线,危急万分死神似乎已降临!

但就在这一线之间,那两支夺命之箭再也无法前进半寸,因为两个人每人握住了一支箭。下一刻,两人悄无声息的‘与世长辞’!

庄秀清听到那一声惨呼不由得毛骨悚然,忽然箭如雨下,她的身上又中了两支劲箭,然而只是在大腿之处,并不能要了她的命。然而箭如雨下之后,暗夜猎人再也按耐不住,猛的下她倒下的地方扑来。毫无悬念得,一柄清冷的长剑——非卿剑也刺入了一人的咽喉。

可是她还来不及收剑,另一人也扑到她的身上,触动她身上的长箭,剧痛几欲昏去,那黑衣人手中的箭也及她的喉部。还有谁能救他,那边相救悟玄两人的人能赶得过来吗?

不能!那么还有谁能救得了她的性命,生死的一瞬间,她心里想的还有谁,她的目光为什么那么凄凉,她的泪为什么那么的凄美!是不是她又想起了她,世上唯一一个愿意以身护她的少年男子。

似乎这次猎人与反猎人行动即将结束。

因为,虚天的也一举解决了一个黑衣人,不过另一个黑衣猎人是死在庄秀清的手上的,但是她是怎么逃过致命的一箭的,没有人知道,那是一个秘密。是一个凄凉的秘密!她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当云海和于老七找到,庄秀清和虚天的时候,两人早已支撑不住倒在草上。而当悟玄和尚、庄秀清虚天醒来的时候却是三天以后的事了。他们醒来的时候自己是在洛阳最大的客栈天香楼,而他们身上的箭伤早已包扎好了。这一次他们内伤虽然不重,但是筋疲力竭,元气大伤,非要养个十天半个月的伤不可了!这三天是云海最无聊的三天,这三天却没有人来骚扰。这也许是最好的事情。

于老七为了给他们治伤,把自己所有的药材,什么珍惜的药都拿了来。而就在这三天,身中数箭的陈天元却没有倒下,他就像一个永远不会倒下的人,每天他也换伤药,但是一切都是他自己来,云海要帮他,可是无论如何他就是不答应。

云海看着他执着的目光,看着他盲瞎的眼睛,忽然间似乎明白了这个人的心,一个男人要走多少路才能成为正真的男人。不用怀疑你只要看看他满脸的沧桑和梁上挂着的洒脱温暖的笑容,你就会明白,陈天元是一个饱经沧桑的男人。像这样的男人必定有很多云海所不知道的传奇,然而他似乎永远都不会再提起当年的事,就算非提不可,他也会斟酌一下,把某些部分给隐去!

现在云海坐在天香楼的屋顶,站得高看得远,坐得高也看得远,这两个道理是一样的。坐在这里可以饱览洛阳的风景,可以把洛河的风光一览无余。

但是,现在他也无心欣赏洛阳的风光了。因为一个黑衣女子已到了她的身边,她美丽的眸子如梦如幻,有清纯无比,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甜美。她不是别人,正是天魔宗的陈默雪。此时云海忽然间觉得这个神秘的女子有些伤感,这时在眼里微微的一露,只是一闪而过,但还是被云海捕捉到了。

她来到云海的身边坐下,就像一对恋人一样,但是谁又知道她们是死对头,不管云海如何放纵,但是正魔两难存在他心中似乎已根深蒂固,不过他天生不是一个好杀的人,所以无论别人曾经多么狠毒的对付他,他似乎也来不及计较了!陈默雪轻轻的把头靠在了他的肩头上,美丽的眸子如带有迷雾一般,也像她甜美的声音如梦如幻。

“我要走了!”她的声音虽然还是很美,可是这是听在云海的耳朵里,有一种心酸的感觉,也有一种恋恋难舍的感觉。云海没有说话,也没有挽留,他更不知道此刻她是希望她留下,还是希望她远远的滚,永远都不要再见到她。因为她是那么的美,又是那么的毒!

“这次是师父叫我们回去的,可是我想我这次一走,不知道将来我们还会不会有缘再相聚,所以我临走前还是觉得应该来见你最后一面!”

云海听着她又甜又美,有伤感的话,心中翻涌,早把她的一切错误的不好,一切的错,忘到了外层空间去了!她轻轻的拉起云海的手,她的手是那么的美,那么的细腻,又是那么的温柔。然后轻轻的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接着低沉的道:“我师父最恨我和男人来往,更恨和男人亲热,她说:‘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宁可我负天下人,莫天下一人负我!’我师父曾经爱上了一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和她一夜欢乐之后,便从此不再理她!”云海不禁大奇:“为什么?想是你师父太过分,把他管的太严?”

陈默雪摇头道:“不是的,我师父其实在温柔不过的了。”云海一愣想不到,堂堂天魔宗宗主是一个在温柔不过的女人,不过陈默雪一点也不像说谎话的样子。只听她又说道:“我师父说:她爱上的难个男人很有本事,是天下大大的英雄,可是她的一生就是毁在这个天下自命不凡的大英雄手上。”

云海冷笑道:“是吗?这么说你师父还是一个好人了?”陈默雪不理他的讥刺之言,道:“我也不知道,这些都是她说的,她说这些的时候,无限迷茫,无限的伤感,她说后来她离开了那个男人,而且她和那个男人还有一个孩子。可是那个男子死都不给她。这些年来,她除了要为重建魔宗威名,还要找回她失散多年的儿子!”云海愣住了,“我们平时见师父重视冷冰冰的,可是我们知道,他一定还爱那个男人。”云海笑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并没有兴趣知道你们师父的私事?”陈默雪凄凉的说道:“其实我觉得自己很傻?”云海不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也只能不开口,任她说,“我也跟我师父一样,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还把自己给了他,知不知道,我有没有福气,像我师父一样,有一个她爱的男人给她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儿。”

云海听着听着,忽觉心头一酸,说道:“我们又不是生离死别,总会还有见面的那一天,墨雪姑娘如果你能离开魔教,那不是很好吗?”他实在不敢给这个神秘的姑娘任何的承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是不是也喜欢这个‘有些坏、还很勇敢的姑娘呢’,这只有她云海才知道。

陈默雪忽然伸出纤纤玉臂抱住云海的头颈,她自己把头和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脸颊上,泪水湿了他的半边脸,这一刻云海似乎什么都不在顾忌,伸手把墨雪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可人的秀发,雪白动人的脸颊。

陈默雪伏在他的怀中,低声道:“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现在我想你老实的回答我!”云海点头道:“好,你说,无论如何我都不骗你!”墨雪在他的唇上深深的一吻,这一吻似乎要把所有的爱恋都倾泻在上面。

原本本清玉洁的眼此刻却泪眼蒙蒙,是那么的凄凉,又是那么的幻美。云海沉醉了,他永远忘不了今天,墨雪的这一吻,这一吻是那么的迷茫,又是那么的荡气回肠。云海凝望着她美丽的眼睛,那里面出了一颗颗晶莹透亮的泪水,还有海样的温柔,海洋的深情。

云海的手臂楼得更紧,也许在他的心里,从来一直有这个神秘美丽的魔教娇女。

忽然,他只觉得自己的下嘴唇剧痛,张眼一看,她雪白的牙正咬着自己的嘴唇,云海没有怪她,他不能怪她,因为她就是这样一个他永远猜不透,永远也不费神去猜的女孩。女孩的脸上尤挂晶莹的泪珠,美丽泪珠里有自己的影子。

她伏在他的怀里,低声的说:“你心里喜不喜欢我?”云海一呆,能说他不喜欢吗,若果不喜欢,他还会对他这么宽容对她这么温柔,还会任她亲吻自己,享受她甜美的温存。可是要是自己喜欢了她,那么自己一直认为喜欢的她又怎么办。绛瑛!我也喜欢你啊。男人真的博爱还是只因为,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墨雪静静地等待他的答复,可是久久云海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但陈默雪已经说道:“云海,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不会像我师父一样,因为爱而恨。”云海怅怅的叹了口气道:“我也许是喜欢你的,可是也许喜欢得——没有你喜欢的那么勇敢那么的刻骨铭心!”陈默雪欢喜的一笑,甜美的笑,纯洁的笑,又回到了她的脸上。这一刻云海只觉她眉间眼角都是喜悦的笑。忽然间他觉得虽然艰难这句话说了出来,还是值得的。

一个人令别人放开心扉的一笑,那是多么美的一件事,而起这个姑娘又是那么的爱自己,他说:“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你都可以说!”陈默雪像猫一样伏在他的怀里,说道:“如果我们真的有孩子,你会开心吗?”云海一呆,心想:“应该会吧?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要做父亲?”默然了半晌才道:“等有了再说!”

云海轻轻的拨弄着她的雪白透明的耳朵,低下头轻轻的轻吻着她的秀发,呼吸发间的芳香。墨雪笑着,笑着,忽然她站起身来,凝眸深深的望着,云海,仿佛这一刻已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然后她张开双臂,云海也缓缓的张了开来,她扑进云海的怀里,和云海深深的抱在了一起。良久才缓缓的把云海推开,眼睛里有泪光,脸上是深深的恋恋不舍,她长长的吸了一口,咯咯笑道:“也许我还会来早你,我不许你和其他的女孩子成亲!”说完,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远方,云海呆呆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若有所失!!!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抬起头来,不禁又怔住了。相反不远处的屋顶上,俏丽这一个雪白的人影。幽怨的目光仿佛积了一千年的怨。云海也来不及思索,只见她手一挥,一块绿色的玉诀,飞了过来。云海握着手中尚有她的体温的天机玉诀,一时间失魂落魄,心里剧痛起来,只见那个白影,深深的凝望了她一眼!转身便消失在洛阳的城中,他呆呆的望着她的离去,心头狂痛,泪水再也止不住的留下,忽然间他发觉他好像失去了生命的全部,在她离去的刹那,他想叫她,可是,她的心也碎。自己魂也丧,终究没有追上,也没有叫出声来。

他失魂落魄的坐在天香楼的房顶,呆呆的望着天空,有几只鸟儿飞过,似乎忌惮洛阳的繁华。飞得很高很高,又似不想见到他云海远远的、远远的远走高飞!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海收拾心情来到天香楼的时候,在较大的一间客房里,所有的都在那里,于老七很不高兴的道:“你小子,去哪儿了。一脸伤心欲绝的样子。”云海忙笑岔开话题道:“悟玄大师他们没事吧?”于老七道:“没事,受的都是皮肉伤,养它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云海点头道:“那就好。”他抬头向庄秀清看去,只见她呆呆的,好似心事重重。她的伤亦应该没有大碍了。感觉到云海的目光,抬头一望。有缩回去。几人中只有悟玄大师胸口中箭,失血太多,伤势最重,好在他内功深湛,也没有疲弱之态。

只听他说道:“今次多谢云少侠相救,老衲感激不尽。可是老是在这客栈养伤也不是办法。依老衲,还是先回少林把天机宝图一事了了再说!”虚天道:“原因如此,此地离嵩山最近,况且原因把事情回报,在下愿一同去少林。”

陈天元笑道:“说来惭愧,这件事本因云海所起。我也想见见悟通掌门。在下也愿往!”忽听庄秀清道:“我乃一介女子,少林寺寺规森严,诸多不便,我就先回峨眉了!”云海,看了她一眼道:“庄姑娘,你有伤在身,不如先到少林暂养伤势,等好了在回去,我想少林寺偌大的寺院总有安身之地!”

悟玄道:“大家武林一脉。没那么多顾忌,少林别院有许多房间,环境清幽,施主不嫌弃先养好伤再走!”庄秀清想了想,才缓缓的点头,云海舒了一口气!

就这样,云海买了一架马车,准备便走。于老七道:“兄弟一路小心!哥哥就不陪你去了!”说着把一个包袱给他,道:“这里是一些珠宝盘缠,还有就是几卷武功秘籍!望你有时间勤加练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多有一份本事,便少一分危险!”

云海重重的点头:“于老七把几个重伤的病人扶上马车,递给云海几个瓶子,并吩咐如何用药。最后说道:“兄弟保重!”云海心头感动道:“哥哥保重,大事一了,我就到洛阳来找你,到时候一醉方休!”

于老七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我等你!”云海跳上马车,一提缰辔,马车缓缓的向洛阳的城门开去。回头只见于老七没精打采的向相反的街道回去!马车飞快的驶出洛阳城。

马车很快的出了洛阳这座底蕴深厚的历史文化古城,云海恋恋不舍的向后张望,他是想见到那个熟悉的倩影。

其实他很想很想和她解释的,可是他也知道,梅絳瑛不会听的,如果换做是他,他也不会听任何人解释的。

他暗自摇摇头,心道:“还想这些干什么?如今最重要的是回到少林寺,以防魔教偷袭!”

但他不知道,他这次不但回不到少林,还将陷入无边的危难之中,人生有太多的变数。还来不及思考一切也改变!

车在宽阔的官道上飞驰,不知不觉中日也昏暗,云海只顾着赶马车,忘了吃东西,腹中饥饿,见前面有家酒店,便将马车赶过去。店小二过来很客气的打招呼:“客官,天快黑了,请到本店休息,明日在赶路吧!”

云海心道:“我倒是没关系,后边的伤者经不起折腾,今夜暂且在此借宿一晚!”便向小二道:“好,那麻烦小兄弟,帮我照顾一下马匹!”云海钻进车里,向大家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对悟玄圣僧道:“大师,天色已晚。我们下车休息一晚,明日在上路,好在这里离少林不算远,估计十几天就能到!”

悟玄大师受伤虽中,此刻却是神采奕奕,精神很好。闻言赞许道:“很好!”向其他人看去,陈天远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座石像,右手紧急的握着雁弧刀,脸上不带一丝的笑容,云海早就习惯了,也不在意!

虚天看了庄秀清一眼缓缓的点头,道:“其实也不急着赶路!就此休息!”庄秀清端端庄庄的坐在马车了,偶尔看向云海,也只是匆匆一瞥,眼神变幻,目光流离!

看着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就下了车,酒店的名字叫:留客。店名虽叫留客,但挽留下来的客人实在不多!

像这种酒店,也许像这中远离城镇的酒店根本赚不了什么钱。酒店却很是宽敞,酒店的后面还有一个院子,院里很安静,云海她们的住房就在院旁。店小二很客气,素菜很丰盛。

云海饿了一天,很不客气,吃相也不雅,倒是虚天这公子哥时时注意形象,很有风度。庄秀清的吃相和云海可以说是一天上,一个地下。云海被她优雅的之态感动了,向周围看看,也努力想改变,可是总觉得十分的别扭,这样一弄反而缚手缚脚的,很不自在!幸好大家除了庄秀清都是爷们,也不笑他!

庄秀清更不会了,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总觉的有些心事。云海看着她的时候,她故意看向别处,很怕和他目光接触似的!

悟玄人老成精,看着气氛不好,看着云海在手中的刀,说道:“云海施主,请问的你的刀是从哪儿弄到的!”

云海笑道:“有劳大师垂问,小子不胜荣幸,此刀是我朋友于老七所赠。来历十分古怪!”悟玄看着刀身上的眠月魔刀四个古篆字道:“据老衲所知,此刀乃天下刀中之最,而它的魔性最重,传闻一般人把能将之出鞘!”

云海点头道:“不错,我大概就是数百年来第一个拔出此刀的人!”

虚天忽的一拍桌子,惊异的叫道:“我知道了,此刀原是一千七百年前,魔尊破空的随身兵刃,传说此刀一直被魔教奉为圣物。……”他一语未了,陈天元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只听他打断道:“小海,你立即给我把此刀给扔了!这种魔教邪物,不能出现在江湖上!”

云海看着手里边,桌上的眠月魔刀,忽的一呆道:“扔了它!”他缓缓的伸出手,抚摸着刀,眠月魔刀闪着淡淡的青光,温顺驯服的躺在桌上,云海只觉手上传来淡淡的冰凉,像被一双温暖的手轻轻的抚摸,他从来没有想象过要放弃这把刀,虽然他也知道这把刀给他带了很多的痛苦和折磨,但是带给他的还有生命和满足,失去了这把刀,他不知道自己还算什么!

他低下头,看着刀,沉思了许久,才缓缓的抬起头,说道:“不,我决不放弃!它就是我的生命!放弃他就是放弃生命!……”

他每说一句,陈天元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云海的声音渐渐的低了!陈天元道:“小海,我老早就和你说,魔教杀人如麻,穷凶极恶,无数的正道之士惨死在她们的手里!就连……连你师祖都是被魔教所害!这把刀是魔教之物,千多年来都没人能拔出,想必他们在上面施展什么魔功!拿着它对我们有还无意!”

云海看了看刀,又看了看义父,又向四周的人看了看,忽然向庄秀清问道:“庄姑娘,你说我是否应该要扔掉这把刀!”

庄秀清突然被问,呆了一下,看看众人,才冰冷冷缓缓的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不过,我觉得刀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能驾驭它,说明它并不能左右你。其实…其实我是想说,你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扔了,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做主。”

陈天元心中一哽,摇了摇,没在说话。悟玄叹道:“如今魔门道昌盛,反观我正道,虽不乏人才,但说实话,其实真没有一个是那妖女的对手!看来就要道消魔掌,风云巨变了!”云海向他看去,忽然间他似乎变成了天地间佛,满脸的慈悲,满脸的悲天悯人!云海心生敬重,问道:“大师,没有这么严重吧!虽然魔教强横,但是我看她的那几个徒弟也不怎么样?”

虚天叹道:“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慕容青霜也收服了魔门的所有实力,准备以席卷天下之士,覆灭正道!之所以还没有发起攻击,只因为慕容青霜正在修炼一门绝世的神功‘天魔灭’,等她功成出关,只怕江湖再无宁日!”

云海想着陈墨雪和于老七的,心想:这样不是不可能,妖女恨死我天机门,到时只怕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我义父了。

云海无所谓的道:“等她打来再说啊!”悟玄和其他三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此人竟然对这种事情也那么麻木!庄秀清端庄雅逸的秀脸向他看来,见他一脸玩世不恭的笑,芳心微动!说道:“你心里其实不是这么想的,对不对!”云海笑道:“当然,但是我们也不是毫无办法,那女人不是惧怕我师祖吗?咱们就来过缓兵之计!再图良策!”悟玄心里另有打算,但是没有发表意见。

留客客栈,是夜风轻云淡。

云海独坐屋顶,天上一弯新月。淡淡的月光飘洒人间,荒山客栈格外的清静,云海握着眠月魔刀。刀安静的躺在刀鞘中,黑黑的刀身暗夜溶为一体,此时夜已深了。忽然左侧的荒山人影一闪,若非云海眼力极佳,还真不容易看出来!云海一看立时知道,那女人不是别人,就是艳女嫣夜雪!

云海心道:“这女人还真有耐心!居然又追来了!”再运足目光四顾,在远处的一个山头,一个雪白的身影一动不动,一张孤傲清绝的脸正看向客栈这边。云海心中一热,真想立时跑过去和她见面!

转头看向嫣夜雪,暗红的衣裳如云一般飘动,映衬着雪白的肌肤,月光之下,格外的动人!云海心念一转,如落叶般飘落在客栈之外,人随风行,讯若轻烟,过不留痕,朝魔教的艳女嫣夜雪的方向飞奔而去。

无论怎样他绝不会让魔教的人伤害他义父,绝不可以,静夜之中,淡月之下,只见嫣夜雪往荒山的一棵大树之下奔去。黑夜之中微见有人影闪动。云海心道:“这次果然不止被合欢们追中,云海潜到近处。他的轻功本来就迅捷无比。

趁敌人一不注意便潜到对方十丈之内的一个草从之后,伏在地上不敢动!他知道对方均是高手,一不小心就有被发现之虞!

目光从草丛缝隙之后看过去,不禁大吃一惊,追来的人竟是:契丹的两大高手跋千山和淳于燕,还有一个目光炯炯、身材魁梧的大汉。

嫣夜雪一过去,那人劈头便问:“怎么样可以动手了吗?”嫣夜雪摇头道:“他们很谨慎,尤其是那云海呆在屋顶四周观望!”那人道:“一个黄毛小子能有多大本事!值得怕他!”

嫣夜雪笑道:“洪爷多心了。小女子不是怕他!若果只是他在我也不用劳动您出手了!现在暗中保护的还不知道多少呢!我发现上次使红缨枪出神入化的那个金小贼也暗中过来了!”

她看了跋千山和淳于燕一眼续道:“还有就是神秘莫测的云门新圣女梅绛瑛也在远处暗中窥视!如贸然行动,只怕不利!况且我魔门之中,谁不知道以天魔宗为尊,现在宗主即将出关到时他伸手来向我们要天机宝图,我们也不敢不给!”

那洪爷道:“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他们走了不成!”嫣夜雪淡淡的笑道:“据我所知,魔门的陈墨雪也过来了!让他们先斗过你死我活,我们再出手!到时拿了宝图立即寻宝,找个安全之所修炼,到时候就是慕容青霜明知是我们做的,也无可奈何了!”

云海听得头大如斗,现在可谓是如履薄冰了,到处都是敌人,心中不由得想起陈墨雪,想起她临别时楚楚可怜的样子,其实一切都是骗人。说不定她是故意要把梅绛瑛气走,自己好来夺取天机宝图!云海越想越生气,不禁心中咒骂这女人心肠狠毒!

云海心中骂陈墨雪,耳朵却没闲着,只听嫣夜雪咯咯笑道:“云海那小子做梦都想不到,他现在已经危机四伏了!不说别的单是陈墨雪他就搞不定!”

那洪爷不悦道:“一提起那小子,你就很来劲!我忠告你别打什么歪主意!他可是昔年我魔门的大敌天机门的后人!小心惹火烧身!”嫣夜雪脸色一端道:“你放心,他还是一孩子,我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孩子!”他转过话题道:“那就这样,我们暂时就不行动!看准时机一举成功,不过我们没必要树立太多的仇敌,去哦们只抢宝图,不伤人命!”

那洪爷冷哼一声,道:“说来说去还是怕伤了你的孩子情人!”嫣夜雪咯咯笑道:“好了!我要去探风了!少陪!”云海看着她向客栈那边走去,心中暗恨不已,回头一看树下的三人看着她离去一言不发!

等她走远了,那洪爷才冷冷的说道:“呸,****。听你的老子就不是洪百川,黄毛丫头赶在太岁头上之首划脚,要不是看在你还有利用价值,老子早******!”

云海在一旁听得寒毛直竖,心道:“那嫣夜雪与此奸贼一起,无异与虎谋皮。”只听那洪百川向旁边的契丹高手说道:“你们暗中监视云海一伙,还有那骚贱人,有异动立时通知我!”

跋千山和淳于燕对望一眼,齐声应是而去。

云海暗中冷笑,你们这些奸贼,老子要你们有来无回!跋千山和淳于燕刚离开,洪百川身形一闪,消失在月光之下!云海从草丛中冒出来。看着他离开,脸上浮出诡异的笑容。

云海是在一个山头追上嫣夜雪的,嫣夜雪万万没有想到会在如此狭路遇上云海,一呆之下数不出话来。云海向他仔细的看去,发现她还是一副风流艳逸的美样儿,衣领很低。雪白的皮肤露出一大片,在月光下晶莹光亮,一身长裙袅袅娜娜,随着夜风在轻轻的飘。

她的心也许乱了,伸出雪白的手指轻柔的梳理乌黑的秀发,云海也故作惊愕,奇道:“这儿荒山野岭的,嫣姐姐怎么在这里?”嫣夜雪开始镇定了下来,不大反问道:“臭小子,这话我正想问你呢?”

云海抬头望着月光,淡淡的说道:“我送悟玄大师他们回少林,晚上夜黑,睡不着。出来逛逛,不料在这里遇上姐姐,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啦!”嫣夜雪听着云海半真半假的话,脸上虽还在笑,但目光却是十分的复杂。

她叹了口气,道:“其实姐姐是来强你的天机宝图的,”她缓缓的再山顶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看着云海续道:“你也不要怪姐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以后你就会明白,在江湖上每个人都得想办法让自己强大,因为江湖就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只要你够强,你就能得到你要的一切。”

云海苦笑道:“明白!”他躺在草坪上望着天上的星星,如此夜空,如此月夜,如此美人!云海的心到底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能够明白!

“你说的一切我都明白,可是你们这些老江湖都忘了一件事,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还要靠机缘的,俗话:‘是你的才是你的,不是你的,即使机关算尽,你还得不到它!”

嫣夜雪倔强的道:“不管怎样我还是要天机宝图,我合欢门在江湖上历尽风雨,我一定要让它强盛起来!我不能让慕容青霜压在我的头上!”

云海淡淡的道:“那看来,我将成为敌人!因为只要天机宝图还在我的手上,就没有人能把它抢走!”嫣夜雪缓缓的从手拿出红绫,哧溜的一声,红绫毫无征兆的,向云海的头卷来,有准又狠,云海忽的弹起来。锵的一声,眠月魔刀带着一片雪出鞘,在月光下隐隐有黑气飞舞溢出。

嫣夜雪收回红绫道:“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只要你肯交出天机宝图姐姐一定不会亏待与你。你是要死还是要活,你自己决定。”云海淡淡的笑道:“出手吧?不必留情。”说吧刀浪滚滚,寒光飞洒,狂风暴雨般向嫣夜雪攻去!嫣夜雪手中的红绫变幻,就像一片片晚霞,攻守之间毫无破绽可寻。

但是在云海如此强攻之下,她还是缓缓的后退,眠月魔刀之于云海就像鱼和水一样,魔刀在手,云海似乎有了无穷的力量。招招狠辣,招招狂攻,到得后来嫣夜雪也有些吃不消,但是嫣夜雪的以红绫为武器,刚柔相济。云海的狂攻也奈何她不得,反而时时得防着红绫趁虚而入。云海几次三番的给她红绫扫中臂膀,痛入骨髓。

刀浪滚滚,云海一跃而起,凌空一刀,刀气笼罩了丈余的范围,只听嫣夜雪道:“雕虫小技,”忽然八条红绫刺破刀光,重重的击在云海的胸膛,沛然的内力冲入经脉,云海喉头一甜,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云海一个翻身落在地上,刚站稳脚跟,三道红绫如蛇一般缠在了自己身上,云海全身上下再有无法动弹。

嫣夜雪得意的笑道:“小弟弟,这回你可服了吧?”云海瘪了瘪最,说道:“少废话,云某技不如人,无话可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嫣夜雪走到他的身边温柔的说道:“我怎么舍得杀你了!姐姐只是要天机宝图而已。等姐姐取了宝图,就放了你!”说着在他脸上香了一口。云海笑道:“好,能得姐姐香一口,死也值得了!动手吧!一掌劈了我!”

嫣夜雪笑道:“说什么胡话呢!”云海笑道:“因为抓住我你也得不到天机宝图,你们还以为云海我傻,我早就知道你们不会放弃夺取《天机宝图》,所以我早藏了起来!”

嫣夜雪脸色一沉,一把拎着说道:“小海,我可没那么多的耐性,你可以无所忌惮,但是那几个带病带伤的只怕没有受不得折磨!”云海冷笑道:“是吗?只怕你没有机会见她们了!”碰!只见月光下,嫣夜雪口中喷出一口血箭,砸在了地上,只见云海身上红绫片片如红花飘落!嫣夜雪大吃一惊,叫道:“怎么会,不可能的!我的红绫用天山的天蚕丝混织而成,就连最锋利的刀也不能割破!”云海冷笑道:“你想知道吗?我不会告诉你的!我追过来只不过是要你放弃寻找天机宝图,你和洪百川商量的那些事情,我听得清清楚楚!我不妨告诉你,这一次我要让你们有来无回!”

嫣夜雪呆呆的看着他,眼波流动,凄楚的说道:“你要杀了我!”云海哈哈大笑道:“我已经锁了你的经脉!这是我的独门秘诀,除了我没有人能破解!”云海低下头在嘴上亲一口,道:“你慢慢的享受吧!”伸手在她的怀里把所有的毒药都拿在手里,低声道:“我还得多谢你!这些宝贝,我就先拿走了!”

看着这个奸诈百出的云海得意洋洋的离去,嫣夜雪把云海的祖宗后代都骂了个遍,可是云海已经听不见了。但在云海刚才走的地方,一个如黑暗幽灵的少女,嘴角挂着最纯洁的笑容。看着云海远去的方向,冷冷说道:“如果得罪了他!只怕没有人有好日子过!”她挽发一笑,月光似乎也失去了颜色!若果说梅绛瑛是九天仙子下凡尘,光明大气。那她就是地狱回来的幽灵,美丽绝伦,但却是心灵黑暗。

她看了嫣夜雪一眼,纤纤玉指一弹,一道白光飞出,嫣夜雪身上一松,跳了起来,向白光飞来处看去,只见黑夜中一道人影远远的飘动,像幽灵一般,吓了一跳!但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陈墨雪。因为像陈墨雪这样的姑娘世界上并不多,不过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陈墨雪会在她危难之际相助。在她的意识里,慕容青霜的三个弟子中最狡诈,最冷酷无情的就是陈墨雪。

也许世上的事情总会有例外,没有人能玩玩整整的了解另一个人,哪怕是同床共枕多年妻子、抑或是肝胆相照的朋友,也许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些秘密吧!

那云海有秘密吗?他当然没有,他的身世、他的喜好想必你们都已很清楚,可是他也好像有一些秘密,这些秘密和他无关!不属于他保留的秘密!

江湖就是一条不归路,云海走上这条路是必然的,但何处是归程云海也从来没有想过,在他个人的意识里江湖应该很好玩,所以一出江湖他就迫不及待的要扬名立万!用天机宝图惹出轩然大波,但是他没有想到,这几日下来,他觉得江湖虽然刺激,但是也无比的危险,处处杀机,在这方面也许他臭气相投的老友于老七可能算是一个老江湖了!他对江湖了解很深,他也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像虚天、金丰逸和云海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子,凭借的只是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在江湖上闯,直到受了伤,躲在温暖的地方,才会收心去珍惜该珍惜的!

摆在云海面前的就是一个大麻烦,他一个人凭什么和这么多的武林高手去一较长短,当然如果今趟他真的能凭一己之力将悟玄一干人送到少林的话,应该会给他未来的江湖路打下坚实得基础!

云海知道现在他唯一的目标是保护好几个受了伤的江湖高手,一霎那间这件事变得不那么的容易了!嫣夜雪虽已被解决,但是跋千山和淳于燕两人他就对付不了,更别说还有一个来历神秘的洪百川!更可怕的是陈墨雪来了,和这个女人交手,他云海就没站过上风!陈墨雪的可怕在于她的无边魅力,就算她怎么恶毒,你也不忍心将之伤害。

当云海回到客栈的后院,他立即就发现了不对,后院灯火通明。云海心头扑通一声,向陈天元的房间奔去,推开门的时候。他怔住了,悟玄大师、虚天、陈天元、庄秀清全都给绑了起来,一字的跪在地上,每一个都似乎中了迷药。云海立时怒火中烧。

向屋里的一边看去,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天魔宗的端木月、慕华莲,当然还有该死的陈墨雪。云海怒不可遏,沉抑的说道:“好,很好!”

陈墨雪嘴角的甜蜜微笑此时看起来就像毒药,他丰姿楚楚的裹在黑色的紧衫里。美得像明月,可此时的云海,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陈墨雪保证不知死了多少次!慕华莲阴冷仇恨的目光让云海知道今次要就义父一等只怕不易了。

魔教的三个妖女好整以暇的等着他来想来是有恃无恐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凭他云海要和三个妖女打,那也是必死无疑!陈墨雪甜甜的看着他,从袖中摸出一把雪亮的匕首,不用看也是锋利之极了!她缓缓缓缓的走到虚天的旁边,雪亮的刀,在虚天的脸庞晃动,斜着媚眼瞅着云海,得意洋洋的说道:“臭小子,这下你还不服吗?”云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觉得心里像堵了一块铁钳,很是难受。在他的心里总觉得墨雪对他始终是有些不同,无论怎么样,她都不应该如此害自己!他努力地的平复自己激动和难过的心情。

看着她无比冰清玉洁的明亮眼睛,说道:“你想怎么样?”陈墨雪侧头想了一想道:“我要你为我做两件事!”云海镇静心神,沉声道:“你说!”

陈墨雪道:“第一件,我要天机宝图;第二件,你永远不能和梅绛瑛见面,永远不可以想他!?”云海怒极反笑,道:“哈,哈哈哈!办不到!”

嗤!虚天的脸上的伤口不断扩大,鲜血涌了出来!云海想不到她竟如此残忍,只见虚天满脸痛苦之色,心中大悔!陈墨雪伸出香舌填了下刀尖上的那一滴血,皱眉道:“这是我尝过的最臭的血!”然后把匕首移到虚天的左胸,不停的晃动,继续说道:“你说一会儿,鲜血从他的心头哗的一下喷出来,是不是很壮观?你想不想看?说啊!”她的声音温柔甜蜜,就像在和云海柔情蜜意一般,但是她说的做的事却是世间最毒辣的事!云海深冷的目光渐渐的变成了恐惧,变成伤感,是什么样的人能培养出这样一个森冷无情的人!

云海颓然坐倒在地上,淡笑道:“你不是一个人,你是魔鬼!”突然跳起来指着他,厉声骂道:“你******不是人!你******就是一个妖怪,魔头!”陈墨雪温柔的斜瞅着他,低低的说道:“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云海又颓然坐在地上,说道:“我可以不见梅姑娘……”

“不是不见,是想都不可以!你不可以想她!”她忽然脸色变得扭曲,一下子变得无比的恐怖!说着虚天的身上又留下了一道血槽,鲜血立时染红了大片衣衫,云海大叫道:“你住手!你有什么不满尽可找我,为什么要折磨他们?”

陈墨雪用一种很伤心的眼神看着他,说道:“我折磨他们,你会伤心,你伤心,我会很开心!你知道吗?我一直想看看,不可一世的云海伤心的模样,你才我现在的感觉是什么?”

云海勉强笑道:“我不想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别太过分!如果你真的害了他们任何一个,我绝不会放过你!”

陈墨雪走到悟玄的面前,道:“是吗?我跟你是说,你永远都赢不了我的!”云海叫道:“不许你动他!”陈墨雪转头一笑,那一笑惊天泣地,如果是在平时云海定会被迷晕了。但是此时的云海却知道,悟玄又要遭殃了!果然,陈墨雪小心的用她她手中的匕首小心心翼翼的在悟玄的头上一横一竖,画了一个十字!昏迷中悟玄脸上满是痛苦神色。云海暗叹一声,自悔无能,无法相救。

云海淡淡的看着她甜蜜的笑,冷酷的话,一言不发,悟玄流了不少的血,这次云海真的被她打败了!陈墨雪走到庄秀清的面前,云海惊叫一声道:“不要!”陈墨雪转头,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不高兴的道:“你喜欢她?”云海冷冷的看着她,道:“是,我就是喜欢她!怎么,你的眼神变了,是嫉妒!你想不到吧,在我心里,你就是不如她!哎哟,你的眼睛好像绿啦!哈哈哈哈!你看看,庄姑娘多美,多端庄,多贤淑啊!你武功高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道她也喜欢我,就像我喜欢他一样!”陈墨雪怀疑的看着他,又看看庄秀清,只见此时的庄秀清虽在昏迷之中,依然恬淡,依然优雅。依然端秀。在烛光下红艳艳的脸,明艳之极!

她嫉妒之心大起,怒道:“我杀了她!”云海喝道:“你杀了她也没用。她也刻在我的心里,我的心里只有她,永远不会再有别人!”陈墨雪忽然笑道:“我不会杀她的!我要毁了她的脸,让她变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妖怪!到时看你怎么爱她!”说着举起匕首,慢慢的划下去,一边看着云海的表情!云海心道:“这女人不受激,怎么办!”

云海大急,再也顾不得许多,整个人拔地而起,手中的魔刀从鞘中飞出,落入云海手中,刀化长虹,开天辟地一般劈向陈墨雪,陈墨雪一行没料到云海奋起反击,慕华莲,端木月不及援手,陈墨雪不愧是慕容青霜的得意弟子,身不起,势不动,像幽灵一般向后移动一丈,避开云海必杀的一击。

云海毫不留守,反手又是一刀,陈墨雪甜甜的笑着,放出手中的寒雪销魂箫,破空向云海胸口顶来,云海不理,魔刀依旧劈下。刀光似雪,照得整个屋里的人都睁不开眼。砰的一声云海的身体被寒雪销魂箫击中,血气翻涌,但是云海毫不理睬,像疯了一般,穷追猛打,陈墨雪何等武功,玉手幻动,铮的一声敲在云海刀刃之上,雪光晃动,云海只觉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势如破竹般顺着经脉攻入,云海薄弱的防守立时堤防溃决,惨不堪言。陈墨雪得意的笑看着云海难受的模样。

忽然眠月魔刀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像是从千古出来,又近在耳边,那声音雄浑有力,云海头忽的懵了过去。脑中闪过一道电光!不,不是电光,是刀光,在空蒙的宇宙忽然间闪过一刀,那刀光似乎也快得无法形容,刀已无形,只见有光,一闪而过。

云海朦朦胧胧之中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但是又看不明白,他的心神集中在了那一刀,空蒙中,穿越而来的一刀!这是什么?云海看着空蒙,这一刻云海忘记了一切,忘记陈墨雪,也忘记了庄秀清、陈天元、悟玄,虚天,甚至忘记了自己危在旦夕。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心神合一:忽然似乎耳边又想起一些话语,依稀听见:破碎空蒙,天下无敌!

破碎空蒙,怎么才能破碎空蒙?天道无极,只有无上的天道,才能破碎空蒙,才能不受一切的限制,如果真的达到那样的境界,且非已是神仙。

忽然云海心中灵光一闪,心道:“这不是玄武天书上所述的具阴阳、守太极,化静破空,只要无惧,心静无名。这不就达到最高的境界吗?”忽然云海体内的真气高速的运转,经分阴阳、脉分五行,泾渭分明,各司其职。云海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的武功又进了一步。

他猛然睁开双目,手中的魔刀忽然化实为虚,猛然劈出,而此时的云海,满脸的自信,目光炯炯,手中的魔刀在也没有多余的刀光,倏然而来,寂然而去。就像横空出世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陈墨雪大吃一惊,忽觉刀锋袭体,忙举箫相护,刀光一闪,就像从远古而来,那么悠远,坚硬的古玉制成的寒雪销魂箫斜斜的断为了两截。

刀光在她的左腰处划出一道血痕,陈墨雪惊异的看着云海,有几分惊诧,有几分难受,还有几分恐惧。云海收回魔刀,冷漠的眼神一扫,只见端木月和慕华莲企图在以人质危袭,魔刀劈出,刀光一闪,慕华莲齐腰斩断,下身还站着,但上半身却带着大篷飞血碰的一声砸在的了地上,不到倒在血泊之中,这一幕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陈墨雪都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端木月惨叫一声,风已似地逃了出去!

许久,慕华莲的下半截身子才倒了下去,慕华莲发出最后的惨叫,以最悲惨的方式离开了世界!云海似乎已呆了,痛醒的虚天和悟玄看到这一幕,都瞠目嚼舌,脸色惨变!

云海记得陈墨雪离开时说的那一句话是:“你是魔鬼!”云海开始大口的喘气,他从来不知道,杀人是如此的可怕!他也永远不知道杀人也如此容易!也许这就叫江湖,血的江湖只有用血来解决!别无他法,但是当他明白的时候,再也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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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还记得那晚的一幕,那一幕像是刻在了云海的心中,慕华莲的死状让他震惊不已,他亦不知道在马路上赶了多少天。他还记得那晚的情景,当所有人的迷药失效的时候,没有人能不为之色变,云海次日云海昏昏沉沉的继续赶着马车,但是再也没有人追上来,不!还有一个,他就是洪百川,但是他没有出手,他只说了一句:“你比我们圣教的人更入魔!你活脱脱就是一个圣教教主!”在魔教里是没有人称魔教的,也没有人敢如此不敬,他们自称圣教!

这些天,云海似乎一切的懵懵懂懂的,悟玄和虚天是怎么治伤他都不知道!这日终于到了少室山下,山木葱郁,树木丛生。山上白云缭绕,乳白色的雾弥漫着。一行人下了马车,寄在农家,走上山去,云海迷迷糊糊的跟在众人的身后,也不知走了多远,忽然传来一阵钟声,云海如梦初醒,抬头看去,黑瓦红墙,竟然已经到了少室山门之前。

听着钟声,云海越来越清醒,看着宏伟的少林山门,不由惊叹少林的威严,只见山门前是长长的石阶,登上石阶,立刻有知客僧却向寺内其他高僧禀报,其他僧人看着众人带伤,都来相扶,云海见庄秀清疲累,僧人不便相扶,欲伸手相扶,但刚伸出又瑟缩的收回来!转过头看着其他地方,此时他忽然发现一路上他还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不知是大家都不知道如何开口,还是各有心事,云海没有说过一句话!

此时云海忽然间觉得很孤单,很难受。他心想:“他们都在怪我吧!可是我也是为了救你们!”他仰头看向天上的浮云,不由得痴了!仰望的眼里似乎有了泪光,有了委屈,有了不平!看着所有的人被扶走,只剩下了庄秀清。他强忍着心酸,把眼泪抑住。

忽然一双温暖柔滑,如缎子的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云海身子一震,转头看着她,只见她,清雅淑丽的脸上满是关怀。眼里全是感激,只听她轻轻的说道:“那不怪你,我也没有瞧你不起!你……”云海一呆,心道:“他知道我的心事!”云海勉强一笑道:“我……我其实没什么的!”庄秀清的手握得很紧,云海的心却是真震动了!他深深的感动了!

少室山在嵩山的半腰,千古名山,五岳之首,少林寺乃是武林圣地,人才辈出!少室山景色清幽,真有深山藏古寺的奇趣。

云海和庄秀清等了半盏茶的功夫,一个僧人将他们领倒后山,说道:“寺中都是男性,女施主多有不便,后山有座客房,施主便随小僧前去!”云海看着庄秀清道:“我送你!”少林寺的后山风光很美,那座客房很宽敞。打扫得很干净。那僧人道:“此处系俗家客人居处,是少林最好的住处,请女施主暂且住下,有什么需要,写成纸条,放在山门前就可以了!”

云海道:“这里不错,要不我也在这里住下,以免得打扰大师们清修!”

那僧人道了一声佛号,说道:“只怕不行,本寺的主持悟通和长老一缘相见您,请施主跟小僧来!”云海一呆,道:“想见我?”云海心道:“不会要和我算账吧!”那僧人道:“是!”云海硬着头皮跟着那和尚走进这座古刹。

一走进古刹,云海的心神,就被一种神秘的东西吸引着,但是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云海平静的心再也静不下来,鼻中闻着檀香,说不出的舒服,云海迷糊的跟着小和尚,穿堂过室,最后来到一间禅房门前!云海抬头一看,只见们上写着:一缘舍!

少林寺中辈分最高的,修为最深的长老就是一缘,除此之外,云海对一缘长老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就连盗王老友介绍少林高僧时也并没有提到一缘,一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和尚,云海心底有一种强烈相见的欲望。况且还有名震江湖的少林主持悟通大师!

云海向四周看去,发现这里是一个院子,院子里只有两颗古松,古松足有十余长高,瞧模样,只怕有数百年的光景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少年僧人恭敬的禀道:“师祖、主持,云施主来了!”门里传来一阵柔和的声音,云海心中一震:“进来吧!”话音刚落,禅房之门缓缓的打开!禅房里火烛明亮,檀香扑鼻,云海心情一松,迈步走进禅门,禅房里两个老僧面向墙壁上达摩老祖的图像,一个微胖,光头的满是香吧,另一人灰白的短发,一身灰色的僧衣,身材枯瘦!云海在心里暗忖,前面的那个想必就是名扬江湖的悟通方丈,而这边这个不用问定是一缘长老了!

云海在只能看到两人的背影,心中不免遗憾,忽听悟通一声佛号,转过身来,云海抬头一看,只见悟通年约五十岁,红光满面,生的极为粗豪,咋一看,只会认为他是江湖上意气风发的好汉,哪料他竟会是天下少林的主持。

云海看得一呆,只听他宣了一声佛号,闻讯道:“施主可好!”云海心中大喜,道:“有劳大师关怀,小子还好!大师可好!”悟通笑道:“见到施主完好无恙的来到少林,老衲怎会不好!”

云海奇道:“这是为什么?”悟通道:“那说明天机宝图还没有落入魔教之手,而正道又得到了举世无双的人才!老衲如何不喜!”

云海一脸的迷惑,但还是恭敬的道:“主持过奖了,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是什么奇才,只要大师不怪小子鲁莽,惹下如此大的江湖风波,小子就感激不敬了!”

悟通道:“施主过谦了!一切现在都不必再说,今次是我师叔一缘长老要见你!”云海点头道:“是!请大师赐训!”

忽然一缘大师转过身,云海刚瞄上他的眼睛,忽然觉得一股奇异的暗流透眼而入,整个身躯大震,眼睛忽然回到那日和陈墨雪战斗的情景。

破碎空蒙,脑中又想起那天最奇异的一幕,而且看得更远更清楚,在遥远的空蒙之际,一道灰影举着一把刀,正是他手中的眠月魔刀,人影闪动,他只感觉道那人的刀快的无法形容,但奇怪的是那人的每一招一式,他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每一招都是夺天地造化的绝招。

每一式都惊艳绝伦,那人到后来不停的用一招,从无数变化的招数变为了一招,但是云海却觉得那一招才是最绝的一招,重复的一招再无破绽。云海心中大喜,到得后来那个人的招数看不见了,刀身一看不见了,只见空蒙之际到处都是刀光,刀与人合一,人与天地合一,而一刀就划破了整个天空,云海惊呆了!

忽然云海的身子一震,似乎什么东西从云海的体内抽出,眼前的一切顿然消失,云海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还没有从刚才得绝才惊艳的招式中回过神来。悟通与一缘相视一笑,静静的看着云海。

过了许久,云海才叹道:“世间竟有如此奥妙精深的武功,我原本以为我修炼的《玄武天书》已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了!”抬头向一缘看去,只见一缘已变成骷髅模样,全身只剩下皮包骨头,活脱脱的就是一具枯骨!

云海呆呆的看着这位神异的老僧,只听悟通悲伤的说道:“我师叔已经圆寂了!”云海心头一震,惊讶的问道:“你说什么?”悟通叹道:“一缘师叔一直在等你来,你练通《玄武天书》那一刹那,一缘师叔就在等你。”云海深受震动,问道:“《玄武天书》这世上除了我和盗王没有人知道《玄武天书》,也没有人知道我修炼《玄武天书》啊!”

悟通叹道:“世间有一种东西,很是奇妙,我们佛家把它叫做缘,而我师叔是除了你之外第二个修炼《玄武天书》的人,传说《玄武天书》乃是上古道门之绝学,夺天地造化之功!是一门神奇的武学。在这世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算多!”

云海点头道:“原来如此!”悟通续道:“一缘师叔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于是以无上的精神念力让你一窥《玄武天书》的奥妙,增进你的修为,像这种机会千载难逢!”云海忽然扑的一声跪在一缘大师的遗体前,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响头。说道:“多谢大师栽培之恩,小子定以此无上绝学,保江湖平安!”

悟通点头道:“你有此心,师叔九泉之下也瞑目了!不过慕容青霜的《天魔灭》已经正魔合一,她的武功已深不可测!以你的修为还远远不是她的对手!”

云海点头道:“我知道,小子初出江湖,武功低微,让大师见笑了!小子这就告辞了。”悟通道:“你好好的去领悟《玄武天书》的精华,机缘到了,自然会用武之地!如今江湖正道方兴,慕容青霜也不敢贸然发动攻势!”云海点头应是!

海离开禅房,才忽然间发现自己全身湿透,身体奇怪的变得轻快了许多!想来一缘大师让他的修为大进!当下有一个僧人过来,问讯道:“云施主,请随小僧来。你的房间在那边?”走出禅院,云海道:“我先不去自己的房间,我想先去看看我义父!”

那小和尚道:“陈施主想安安静静的养伤,不想见你!”云海一呆,心中很是难过,他知道陈天元是因为魔刀的事不理他。毕竟陈天元对魔教的仇恨太深了,这也难怪,慕容青霜让他在黑暗中度过了这么多年,受尽了苦难、历经沧桑!

云海叹了口气,摇头道:“那就请你转告我义父一声,我走了!”那小和尚道:“可是天色已晚,施主明天在离开也不迟啊!”

云海看看天色,笑道:“小师傅,打扰了!”说着迈开大步,离开少林寺!刚出寺门,刚才的小和尚追出寺门叫道:“施主稍等,你义父有东西给你!”说着将一包东西交到云海的手里。云海说道:“小师傅有礼了!”云海心中一暖,打开包裹,只见里边正是他从朱四海手里取来的短剑和玉诀!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四个字:“好好保重!”纸条上的墨迹尚未干,墨迹淋漓!

云海长长的舒了口气,开心的笑了笑,长笑道:“江湖,我云海又回来了!你又不寂寞啦!”云海一路上,唱着小曲,累了停下来休息,兴致来了之时也练练那神秘的刀法,忽然发觉自己的刀的威力似乎与往日大不相同了!

眠月魔刀在手中使将出来威力倍增,他从河南少林一路南下,也不知道走了几个月,一直到了湖北,这次他原本是要去南京的,不为别的只为现在一身轻松,想好好的见识一下秦淮河,其实在云海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想见见水夜云,那个秦淮河上的风尘女子。

可是到荆州发生了一件事,打碎了他去南京的初衷。故事从云海初到荆州江陵府说起,那日云海到江陵时也到傍晚,加之南方多雨,气候潮湿,老早就天阴沉沉的了!云海走到原本应该繁华热闹的江陵大街上,可是来往的人甚为稀少,整个江陵城,冷冷清清的,云海心中很是纳闷。

云海揣着疑问走进了一家客栈,这家客栈很是豪华,客栈里住的客人很是拥挤,云海去的时候,已经客满了。云海好说歹说之下,老板才让他在客栈里呆一晚,云海这么多年来早也习惯了餐风露宿,也不和老板计较。云海正在一旁坐下,要点菜的时候,从门外闪进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旁边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云海看得大是吃惊,这老头五十多岁左右,步履轻盈,行动之间像是脚不沾地,而那姑娘生的比那老头还要高三分,生的极是美丽,苗条修长,长长的头发齐腰,如瀑布一般,双目甚是灵动,脸上挂着笑,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云海看得一呆,心道:“世间竟有如此的姑娘!”不过云海一想起两人进门来的步履就知道这一老一少必定身怀绝世神功,不敢轻忽。看了几眼就转头看外面的风景,不再看向着奇怪的组合!

这时老板走来招呼,老者说道:“给两间上房,不知还有没有!”那老板满脸堆笑,说道:“有!有!你老的一年三百六十天,小人都给你预备好的!”那老人笑道:“多谢,多谢!”那老板恭恭敬敬说道:“你老客气了!这些年来行走江湖,你老辛苦,到了我这儿,你只管好好的休息!”

那姑娘笑道:“多谢啦!我爷爷身体好得很,你也发了不少财吧!”“承姑娘和老先生金口,小人确实有点赚头!”老板说道。那姑娘道:“很好,你不忘本,很好!”老板忙着点头,说道:“让小人领你两位去上房!”云海又是惊奇,又是好笑,心想:“这老板也太势利了吧?”不过也在心中暗暗奇怪,这老板和这老头和姑娘好像认识,而且这客栈和这老儿还有些关系!云海正在胡思乱想,那老者向云海看来,一眼就瞄在他的眠月魔刀身上脸色竟是动容。那姑娘顺着她爷爷的目光看过来,震惊得说道:“眠月魔刀!眠月魔刀竟会在他手里!”云海感受到他们的目光,抬头向他们看去!那老头目中异光闪动,那少女却是惊异不已!云海心中一动,缓缓的收起眠月魔刀。那祖孙俩才收回目光,向老板询问,目光不时的看向云海!

不时云海点的菜上了桌,那祖孙俩和老板说了几句话,向云海走过来!

云海举杯示意,说道:“前辈请坐!”,目光却看向那姑娘,饱餐秀色!那姑娘也看着他,不过不是倾慕,而是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云海笑道:“姑娘也请坐!”老头咳嗽两声,一拉他孙女的衣袖,向云海说道:“既然如此,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云海给他倒了一杯酒,递上老头接过,一饮而尽。然后问道:“不知公子是哪里人!”

云海笑道:“江湖草莽,不值一提!”那姑娘亟不可待的问:“那你叫什么名字?”她的声音十分悦耳,云海心中一乐,笑道:“哪有姑娘这么问的!”那少女一呆,笑道:“那应该怎么问?”云海笑道:“当然是姑娘什么都不问,我自己告诉你!”少女一乐,道:“那你自己说!”云海笑道:“可是!我还不知到你们是谁?我爹说了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

老头伸手制止了孙女,说道:“小丫头无礼,望公子别介意!”云海笑道:“不会,前辈的孙女这么可爱,没人会介意和她多说几句话!”那少女听他自己很是高兴,说道:“我叫方琰,天圆地方的方,一个玉两个火的琰,你说好听吗?”

云海笑道:“好听,前辈真是文雅,取出这么好的名字?”少女一别嘴道:“不是我爷爷取的,是我娘取的!”云海笑道:“原来如此,令堂想必是位才女吧?”

老头止住孙女,说道:“公子器宇轩昂,眉间眼角透着贵气,与生俱来,气度高华!想来必是名门之后了!”云海看着他,笑道:“前辈抬举了,小子乃一介江湖草莽,上无高堂,下无家室,浪迹江湖,快意恩仇!”老头目光闪闪,摇头道:“依老夫看,公子不是高堂尚在!小兄弟何必欺我!”

云海心中一动,说道:“前辈此言当真!”少女方琰不悦道:“我爷爷乃是天下第一神相,他说的话八九不离十!”云海心中大是激动:“多谢前辈吉言,小子若真的寻到家亲,必定重谢!”

老头笑道:“怎么谢,要重谢,就让我看看你的那一把刀。”云海心中暗笑,你其实一直就是为了这把刀,不过此刀虽好,但不是人人能拔出来的,给你看看何妨!

说着把刀递给那老头,老头看着手中的眠月魔刀,赞叹道:“真的是眠月魔刀,这就是天地第一神器。”那方琰看着刀,脸上也大是兴奋,说道:“爷爷,你说天下有两件神器,第一就是眠月魔刀;第二是天机门的凤血天剑。今天你终于得偿心愿,见到了眠月魔刀,终有一天你还会见到那把凤血天剑的!”

老头看着乌黑的刀鞘,很是兴奋,缓缓的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握着刀鞘,用劲一把,可是刀一动不动,他又加上劲力,还是纹丝不动,他又把魔刀摆弄几下,叹了口气,说道:“传说眠月魔刀,非有缘人不能拔出,看来所言不虚!”

方琰乌黑的眼睛兴奋的看着刀,向她爷爷说道:“让我试试,看能不能拔出!”老头看了她一眼,把刀放在她的手里,云海看着她非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没能把刀拔出来,生气的模样很是动人,笑道:“别费力了,你们拔不出来的!此刀认主!”

方琰不好意思的把刀还给了他,云海笑道:“不知道前辈的如何尊称?”方琰笑道:“我爷爷姓方,在江湖上大是有名,相术天下第一,尊名青天!那你叫什么?”

云海笑道:“好,相聚也是一种缘和你说了也不打紧,我叫云海……”他还想多说些什么,可是想一想自己没什么光彩的事情可以说,半天说不出话来!但是方青天却也动容,说道:“你就是那个身怀天机宝图,掌握了天机密道钥匙的云海,就是陈天元的徒弟!”云海一呆,心道:“怎么我这么有名了!”他那知道天机宝图一事早也传遍江湖,而他利用天际宝图搅风搅雨的事成为了很多江湖人物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认得他本人的人并不是很多!

所谓神龙未出,盛名在外了!云海不好意思的笑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那点丑事前辈都知道啦!”

方青天叹道:“不仅知道,说实话,老夫很佩服你的胆识与谋略!”云海笑道:“前辈话说严重的,那都是在下和朋友一切搞的恶作剧!得罪了不少江湖好汉!甚是惭愧!”

方琰小姑娘看了他半晌,“原来是你呀?当初我和爷爷本来也要去洛阳看看的,可是因为一些事情给耽搁了。你不知道,你爷爷多夸你,他一辈子夸你的话比夸我的还多!”云海笑道:“姑娘在这么说我找个地缝钻下去!”方琰咯咯笑了,脸红扑扑,很是可爱!

云海看了看窗外,只见天灰蒙蒙,似乎天忽然间黑了下来,此时天色虽然已晚,但是还不是天黑的时候,云海和这对祖孙俩谈得很开心,通过交谈他对着对祖孙终于有些了解了。这老头方青天乃是江湖上有名的相士,游侠天下,那少女则是他的孙女儿,少年的时候方琰琰的父母染病身亡了。后来祖孙俩浪迹天涯,看算命为生,在江湖上没有人敢小觑,很多年前本客栈的老板请方青天算命。

方青天看出他命格利财,便叫他做点生意什么的,老板听了他的话,果然发了财,老板记着方青天的指点大恩,于是就将他祖孙俩奉为上宾!云海听罢苦笑不已。

方琰琰人长得美,心眼好,又机灵好动,说起话来没完,和她说话云海觉很是投缘!方青天阅尽天下,看破红尘,对云海也很好!此时看着天气突变,方青天叹道:“要下雨了!这雨中含着一丝不安的气息,可能要发生什么事了!”

云海看着天色,说道:“江南的天气就是这样,以前我来江陵,也是这般风雨不守时,爱来便来了!”方琰琰笑道:“我和我爷爷浪迹江湖,早就习惯了,爱下便下吧!”

忽然另一边桌上的一人叹道:“真是霉啊?我准备去江宁,可这要下雨了!明天路也不好走!”在旁边的另一人道:“老兄是生意人吧?这趟到荆州江陵府趋势十来错了!近半年来江陵府不太平!”

那人愁眉苦脸的道:“那是发生什么事了?”那人说:“在下本是荆州人,才知道这件事,不知道老兄听过‘满月古井’有!”那人摇头道:“荆州江陵代代相传的‘满月古井’在江陵大大的有名,以前‘满月古井’很神奇,传说在满月古井可以看到人内心最隐秘的东西!”

那人大感兴趣,笑道:“世间还真有这东西,这太神奇了!”云海一等也静静的听着!

那人问道:“这是好事啊?我可以去看看,我内心深处的愿望是什么!”那人摇头道:“不行了!现在‘满月古井’被一个女魔头霸占了!那女魔头不仅霸占了‘满月古井’还一天到江陵府来抢小孩。这些孩子才三四岁,被抢去了就没有回来的!弄得江陵一地人心惶惶,孩子都不敢抱出家门!”

那生意人道:“你们没有请人收服他吗?”那人叹道:“请了,官府请了好多的人去,可是那些武林高手去了没一个回来的,传说都被那女魔头给杀死的了!”

那生意人打了一个寒战,说道:“这么恐怖,那恐怕不是人吧!有没有人见过她?”忽然天空一声晴天霹雳,爆响,似乎大地都给震得动摇起来,方琰琰吓得脸色发白,靠在她爷爷的怀里。

闪电雷声过后,一阵狂风过后,哗啦哗啦的下起了暴雨,天色忽然间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云海心中也是老大的不爽,虽然走惯了江湖,但是这样大的暴雨还是第一次,从窗外看去,整个天空被瓢泼大雨个弥漫,片刻间大街上水流哗哗的想,店小二实时的关上了门,免得大雨给风吹到客栈里!

云海从窗外看去,只见近处的大街片刻就积起了厚厚的水洼,雨水打在上面,激起层层水泡,外面的屋檐上手臂处的一大股雨水从瓦格沟流下,哗哗的大响。一时间,大家都忘了说话,此刻屋里显得格外的安静,而阵阵的雷鸣之声一响一响的打在每个人的欣赏,如此天气,如此大雨大家都似乎失去了说话的兴趣!一个个望着窗外的大雨叹息!

方青天带着孙女儿去他们的房间歇息去了,云海的桌旁就没有人了,他又叫了一壶酒,一个人自斟自饮,抵御寒冷。

心中却安详这俩祖孙忒不厚道,自己有房间也不照顾照顾我。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这种想法也太奇怪了。忽然外面一阵狂风,客栈的门给大风吹开,冷空带着雨点刮进屋来,每个人都打了一个寒战!小二正要关门,从外面进来一个小乞丐,小二一见是个小乞丐心中大怒,一脚向小乞丐踹去,那小乞丐立即摔了出去,倒在大雨里,云海见那个小乞丐全身已湿透,脸上的污垢清洗后,虽然清瘦,但是生的眉清目秀,想起自己一生闯荡江湖吃的苦,大为同情。忙站起身来,走出将他扶起来,拉进屋里。向小二道:“找件合适的衣服给他换上,然后带回见我,要是你敢再欺负他。犹如次此桌!”啪的一声,桌子一脚,硬生生的给他捏了下来!又从包袱了拿了十两银子给他!小二又惊又喜,连忙点头,带着小孩进入后房,换衣!

转头一看,只见不少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云海等了许久,不见小二和那孩子出来,心中很是纳闷,忽然后边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云海心中一跳,知道这声音正是那店小二。云海闪电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只见那个孩子缓缓的屋里走出来,此刻的他再也不是叫花子模样,而是一个大家的公子哥。他脚蹬云履,身穿紫色锦衣,头扎牛角发髻,帅帅一小伙。他的手我在一身量苗条的女人手里,这女人一声绣花衣,头上戴着斗笠,黑布蒙着脸,步态奇异。

云海心中暗笑,自己太容易被骗了,那孩子走到云海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弓,冷漠的眼神中泛着一丝的温暖之意。云海看着他,道:“你杀了店小二?”孩子摇了摇头。云海点头笑道:“好,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看着他,说道:“我叫高飞,我要高飞。”云海看了那妇人一眼,道:“她是娘?”小孩子说道:“是的!”云海心中很是震动,若真如此他为什么要不孩子变成乞丐又变回来,还要杀了那店小二!云海能高手到那妇人仇恨的目光。只听她叫道:“阿飞,过来跟娘走了!”

这个叫高飞的孩子身子一抖,低下头缓缓的转身,云海可以看到孩子心中的害怕,跟着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睛的娘亲,小孩的心智将会受到多大的影响。云海心中大是不忍,叫道:“前辈,可否将这孩子给在下做个徒弟!”小孩身子一抖,显然十分的激动,那妇人冷笑一声,“一个乳牙还没长齐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要不是看在你对我孩子还不错,现在就杀了你!”

云海淡淡的看着她,质疑的问道:“他真的是你的孩子吗?你为什么要他变成乞丐!”

那妇人冷笑道:“管你什么事,活得不耐烦啦!”云海哈哈笑道:“说对了,我还真活得不耐烦了,高飞,你愿意做我的徒弟吗?”高飞看着他的娘亲一眼,缓缓的转个身,眼光忽然变得明亮,但片刻又会暗淡了下去,只见他摇了摇头。

云海心中一阵失望,缓缓的坐回座位,忽然高飞道:“若果你不怕我妈妈杀你,我愿意做你的徒弟!”云海道:“好,那你以后就跟着我。”那妇人冷笑一声,道:“敢和我抢儿子,真是找死!”忽然闪电般飘过来,啪的一掌向云海打来,云海一把拉过高飞,暗运玄武内功,身子在空中一旋,飘到屋里的另一角,笑道:“前辈,你就让给我几年,过几年长大了我送他回你身边好不好!”

那妇人怒不可遏,嘶声道:“你作梦,忽然刀光一闪,两篇柳叶刀向云海狠狠的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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