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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欢愉息偶闻魔宗遇盗神

张齐福望着飘渺的秦淮河,悠悠的道:“在秦淮河最美的地方,也许就在这秦淮河上的任何一艘画舫上!”云海冷笑道:“是吗?那就是说你也不知道在哪里了!”张齐福忙道:“小人虽不知道,但有人会知道,我可以带你去见那个人!”云海笑着看着他道:“不知道,你需要多少的酬金!”说着右手一挥,道:“这儿是五百两银子,不知够不够!”张齐福满脸笑容,连连道谢。然后说:“公子请,小人带你去见白酒!”

云海跟着张齐福,只见他领着他玩秦淮河上游走去,一路上杨柳依依,都歌女的歌声传入耳中,秦淮河上船夫们写意的摇着桨,桨板将河水拨弄得哗哗作响!张齐福道:“秦淮河上好姑娘很多,但是没有一个人比得上墨雪的,她来我们秦淮河不久,不过半个月,但是她来之后,很快名声就超过了其他的名妓!”云海奇怪的道:“她再风华绝代,也不过是一个妓女而已,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张齐福摇头道:“不是的,墨雪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在秦淮河上地位尊崇,只怕比皇宫的公主还要高贵!”云海恍然道:“原来如此!”又走了片刻,张齐福道:“公子,白酒爷就在前面的小店!”云海向前面看去,果见前面有一家小店,小店的门口怪满了灯笼,将小店照的灯火通明,旁边又一块古旧的石碑,上面写着:“销金窟”三个大字。云海淡淡的笑着。

到了小店门口,张齐福道:“公子请稍候,让小人先去通报一声!”云海见他们这么大的架子也不在意,他对这个叫墨雪的姑娘已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次就算要了他的命,就算前面是龙潭虎穴他也要非闯一闯不可了!人声响起,只见一个人与张齐福走了过来,这人满头白发,八字胡须也是白色的,云海向他看去只见他的眼中金光一闪,云海一惊,心道:“此人是一个绝世高手,千万不能大意了!”一念及此,暗中戒备,只见那人走上来笑道:“张齐福说:有人想见墨雪姑娘,就是公子吗?”云海道:“正是在下!”那人仔细大量了他半晌,道:“在下白酒,白酒的白,白酒的酒!不知公子高姓大名?”云海笑道:“难道白酒大爷对每位慕名而来见你们大小姐的人,都要盘问姓名的吗?”白酒冷冷的道:“不敢,为了保证墨雪姑娘的安全,我们不得不将每位客人的身份来历调查清楚,这是惯例!公子若不说,我们不敢带你去见我家大小姐。”云海冷笑道:“好大的架子啊,好,在下云海!”

白酒脸上露出了笑容,道:“我家小姐此时在百花坊会客……”云海道:“那没关系,他不能见我,我可以去见她!”白酒摇摇头道:“今晚不行!”云海抬头仰望天空明月,再低头看着水中碎影,洒然一笑,道:“没关系!有缘自然相见。告辞了!”他迈步想秦淮河的下游走去,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满怀希望的去见一个,却无法相见。不过他一点儿都不失落,因为在他来说那不过是一个笑话。女人世上有的是在这秦淮河上,更是有的是女人!云海正走着,忽然一艘画舫向岸上靠了过来。

然后一人走上岸来,云海看去,此人是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明艳的脸蛋,清秀的面容,虽是丫头打扮,也有几分动人之处,她来到云海旁边,柔声说道:“我家小姐请公子到画舫上一聚,望公子赏脸。”云海忽然觉得好笑起来,刚才努力的相见一个人去不得见,此时却有人邀请自己,还怕自己不愿意上去!世事变幻真的很很奇怪!见那丫头期待的目光,点点头道:“好!有人邀请,哪怕是龙潭虎穴,我也是非去不可的!”说在丫头后面,缓缓的向画舫走去,登上画舫,一阵浓郁的玫瑰香气扑鼻而来,只见这画舫帘幕也垂下。秦淮河上的画舫非常的宽敞,就像一座可移动的房子,这艘画舫有三件阁子。里面垂满帘子,丫头道:“姑娘在船头等你呢?公子快去吧!”云海笑道:“可是我并不认识你家小姐啊?”丫头笑道:“公子记得你一生认识的全部女子吗?”云海笑道:“好一个伶俐的丫头!”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道:“我想我以后还会记得你的!”他真的会吗,鬼才知道!那丫头红着脸道:“你记不记得婢女不要紧,小姐等急了就不好了!”云海哈哈大笑道:“好个丫头!我这就去见你家小姐!”

云海拉开风帘,走到船头,只见一个苗条的人影站在船头望着灯光明艳的秦淮河,一动也不动,她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雪白的棉袄,乌黑的头发在灯光下闪着光,直吹到她的腿弯,女子似乎感觉到了他,肩头微微一动,云海看着她的倩影,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云海缓缓的走到她的身后一射之地,道:“不知姑娘怎么认识在下的!”女子甜美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认识你有什么奇怪的,你认识的人不见得都认识你啊。况且我和你也并不算认识。”云海淡淡的笑道:“是呀!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世间哪有你都认识的人,也许在这世间一面相逢,便转眼匆匆的何其之多,有缘相逢又何必问是否相识呢!”女子肩头有颤抖了一下,道:“你可真会说话!”云海笑道:“很多人都这么说,但是我不知道!我只是想问问,姑娘找我有事吗?若果没事的话,我也不便久留!”女子慢慢的转过身子,云海不禁一呆,只见他婉约的脸,婉约的眉,婉约的嘴、婉约的鼻子,云海心中除了婉约二字,实在找不到可以形容她的词了。女子明亮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半晌,云海摇了摇头道:“姑娘回去吧,我告辞了!”说着举步便走。女子追上去拉住他的衣袖,道:“公子是嫌弃小女子吗?”云海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不是,我是怕我继续留在这里会做错事情,姑娘还是让我离开,对我对你都好!”女子拉着他走到船头,幽幽的道:“公子,有所不知,向我们这种在秦淮河上抛头露面的姑娘,纵然一身清白,也没有人会看得起的,向我们这样的人,走上了这一条路,这一生的幸福便是没指望的了!”云海道:“如果姑娘相信在下,我可以为你赎身,从此远离这个地方好好的生活!”女子放开他的手,拉了拉她身上的棉袄道:“今天,我在秦淮河边看见公子,举手投足间便将那几个凶神恶煞的魔头给杀!心里万分仰慕,所以急盼与公子一聚,这才荡舟秦淮河,本见公子也被那张齐福带走,那料公子又回来,小女子很是高兴!”云海恍然,道:“原来如此!承蒙小姐错爱,小子受宠若惊!”月光如水,照着不变的永恒,这一刻,云海似乎也被融化了,他呆呆的看着婉约的女子,女子缓缓的低下了头,低声道:“像我们这些在秦淮河上的姑娘,一生只盼能把自己纯洁的身子交给一个心仪的人!这样就今生无憾了!”

云海心神激荡,伸手缓缓的将她搂进怀里,低下头吻住了女子,默默的享受女子的芬芳,女子缓缓的反应,让云海享受那温柔滋味。忽然女子离开了他的嘴唇,拉着他走进画舫,走进了一间暖阁,左边便壁上,悬着烛台,上面燃着一根红色的蜡烛!烛光下,里面最里边是一张秀床,上面铺着厚厚的棉被,床的旁边是梳妆台,上面摆着铜镜、木梳、胭脂盒等物,在一边的壁上悬挂着一支绿玉萧!玉箫下面是一张小桌子,上面是一具七弦瑶琴。女子将云海拉到床上坐下,明亮的眼睛温柔的望着他,:“公子,可以告诉你叫什么名字吗!!”云海缓缓的站起来,走到玉箫下,伸手解下玉箫,女子看着他,见他取箫,不禁奇怪,只听他道:“你就叫我箫玉吧!”女子低声念道:“萧玉!萧玉!”云海,拿着箫走到,女子的身边。缓缓的坐在床上道:“我义父很喜欢箫,他的箫也吹的很好,他从小就叫我吹箫,他说:‘箫吹得好的人,一定不会是坏人!但是他不明白,我并不愿意像他一样做好人,做一辈子痛苦的好人,但是我还是学会了吹箫。我义父重来没有笑过,所以我经常到外面玩,我跟他不一样,如果是我义父他绝不会像我一样坐在一个女人的身边,他是君子,而我的生存原则是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女子微微的笑着,听完道:“那你现在想做什么!”

云海缓缓的将萧放回原处,重回床边,将女子压在床上,缓缓的道:“我现在只要你,这一刻,我相信我自己也是你的!”云海轻轻的吻着她的脸,她的眉,她的眼,正要吻她的嘴唇,女子喘息着道:“我叫云夜月!你把蜡烛吹熄了吧!这一刻,我是你的,我喜欢你。金大哥!”云海伸手弹出一缕指风,灭了蜡烛!另一刻,两人静静的相拥在一起,全心全意的享受着对方的温存,云海轻轻的吻着她的脸,吻得那么温柔,吻得那么缠绵!云夜月平静的呼吸着,享受着他的温柔。云海边吻她,双手将她抱得更紧,云夜月的玉臂缠在云海的脖子上,这一晚,两人恣意的享受这对方的温柔、和狂野,毫无保留的为对方想出自己的一切!云收雨息后,两人万般缠绵纠缠在一起。

欢乐趣、离别苦。云海离开了,月月也西垂,他点了云夜月的穴道,离开了那温馨的画舫,他留下了一大别银票和那只箫,他把原属墙壁上的箫放置在了她的身边。云海望着,东流而去的淮河水,他知道,他一生已经欠上了一笔情债。,他也忘不了那月光下美丽的倩影,以及那个婉约的人。他知道他的离开她将伤心,但是有些人注定了要离开,因为,相聚本就是为了别离。别离才是人生的宿命。他带着惆怅与不舍,离开了画舫,把失落与痛苦留给了天空那轮寂寞而又孤独无助的夜月!

黑夜不会久远,就像相聚一样!天明了,今天他决定做件大事。白天的秦淮河虽然没有了夜里的温馨,但是白天的秦淮河更现实了。云海笑看着这满是铅华的秦淮河说了一声再见。

他决定离开扬州,离开秦淮河,至于那秦淮河上最美的女人,那个墨雪姑娘也与他无关,现在要回洛阳,他坐上了北去的船。扬州乃南北漕运的中心,商业繁华。各地商旅往来不绝,他乘舟北去,一路上运河风光不断,享受着隋炀帝这暴君的杰作,心下感慨万千!

暂不说云海乘舟北行,一时想念云夜月的温柔,一时又被壮丽山河吸引,且说朱四海及带领弟子游玩秦淮河,次日清晨也离开了扬州准备回洛阳,但与云海并非乘坐一条船,他们凡在云海的前面多行了两个时辰的路程!朱四海此次南下,虽解决一桩心事,但一来损兵折将;二则与魔教结仇。担心日后大祸,心下郁郁不乐。这日到了洛阳,刚休息了一日心里一直悬着事,脾气暴躁。不料其中有一个叫赵实的镖师回镖局不久,便出去赌博,不料输了银子,又喝得醉醺醺的,见到一个村女长得如花似玉,一时兽性大发,追到人家去,把人家姑娘,按在地上便要强暴,村女的父亲撞见,他一刀便杀了,硬将那村女给侮辱了,不巧那村女的父亲是个铁匠,镖局的兵器是从他那儿进的货,这件事被取货郑大仁给撞见了,回来便禀报了师父,那赵实知道闯了祸,便躲了起来。朱四海给气得七窍生烟。到处找他不到,只得想办法对受害村女补偿,哪料村女不甘受辱,悬梁自尽。

朱四海一怒之下,自觉无脸见人,当日就解散镖局,带领着妻子和弟子平凡,远走天涯!

镖局解散后,赵实也不躲了,一日,忽然不小心装上了一个红衫女子,女子大怒,就要杀了他,赵实为了保命,便说:“我知道一个大秘密!只要姑娘你不杀我,我便告诉你!”那红纱女子,好奇之下,便道:“好!你说!”赵实道:“小人本是四海镖局的镖师,因知道了这个秘密,被总镖头追杀,幸好小人命大,躲过一劫,后来老镖头惧怕这个秘密惹来杀身之祸,所以解散镖局,逃之夭夭了。”女子怒道:“我不想听你的废话,你快告诉我。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赵实忙道:“姑娘别急啊,我这个秘密江湖上知道的人很少,说了,姑娘也未必相信,但是我命在你手里,只得说了,听我师父说,昔年的天机老祖留下一张天机图,交给了他的弟子陈天元,后来不知怎么又给我师父保存,前次我们到扬州去就是为了把天机图还给天机老祖的弟子,不料与魔教斗了一场,死了两个师弟,就连我师父也受了伤,但是陈天元并没有来,只是由他的弟子来替他取回天机图!”女子脸色数变,欢喜的道:“后来怎么样了!”

赵实见她相信了,心下暗喜,口中道:“后来陈天元的弟子来了,叫云海,那云海只怕是天下间少有的男子,他来时带来了,魔教无法无天的人头作贺礼!当面取走了,天机图!”红衫女子道:“那现在天机宝图在云海身上,是不是!”赵实只得道:“是!”红衣女子道:“那现在云海在哪里。”赵实道:“不知道,不过一个月前在扬州秦淮河!”女子有盘问了一下,见没有什么可问的了,便狠狠的踢了他一脚,道:“你要是敢讲这个秘密再告诉别人!我一定会回来杀了你!”说罢,转身而去!

话说云海在路上不怎么顺利, 迟了两日到洛阳,到洛阳第一件事,便是到洛阳去看看,四海镖局,当天晚上,云海便夜探镖局,他哪知这里发生的事,见到镖局里没有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还道是朱四海听了自己的劝,解散镖局,站避风头去了!

正在欢喜,忽听镖局里传出声音,心中不禁大是奇怪,心道:“难道是朱四爷家并没有搬走!”他仗着轻功缓缓的向声音传来处走去。那是一件厅堂,他正欲再走近些,忽听一女子道:“师姐,听那镖师说,天机图是由朱四海那老儿收藏的,我不相信他不会复制一份吗。”另一个女子道:“师妹,若真有副本,朱四海那老儿只怕也带走了,那会留给你呢!”

前面那个女子道:“师姐,今次若我们为师父找到天机图,师父一定会重用我们的,墨雪那个小贱人就没有好日子过了!”云海大感奇怪,原来朱四海一家是走了,这两个女人只怕知道天机宝图在我身上,也好,就让他们在江湖上宣传,天机宝图在我身上!听到墨雪二字,不禁想起那日想去见去没见到的女人,心道: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吗,那她跟这些人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个师父又是谁。

开门的声音传来,云海躲在一旁的树荫下,只听见那女人又道:“那也要等找到天机图才有用啊!”云海极目望去,只见一个红衫女和蓝衣女走了出来!那红衣女又道:“总有一天,我会除了那小贱人的!哼!”

蓝衣女子没有说话,红衣女子看了她一眼,冷笑道:“我也知道大师姐的心事了,师姐是想左右逢源,谁都不想得罪!”蓝衣女子不悦道:“二师妹,你怎么这么说,你是我的师妹,墨雪也是我的师妹,虽然他平时风头盛了些,但是也没做过伤害我们的事情!”红衣女子冷笑道:“我就是看不惯她仗着师父疼她,那一副目中无人的神情!”

蓝衣女子道:“我看你暂时还是别动墨雪,师父现在正是用人之时。三师妹聪明机灵,武功高强,师父最重视她,若被师父知道,只怕要受罚的!况且我们就算容不下她,也要等师父,灭了少林、武当等那些名门正派,一统江湖了再说!”

两人在月光下谈论着,浑然不觉,云海正在一旁听着她们说话。只听红衣女子又道:“少林那些名门正派算什么,迟早也要给师父灭了的。这么多年来,我们天魔宗暗中发展势力,这些年来有不断制炼毒药,等师父闭关出来,我们就杀上少林,把少林给灭了,再把所有的江湖正道给灭掉,到时整个江湖还不是我天魔宗的天下吗!”

蓝衣少女摇头道:“师妹,你太天真了,正派那些人哪有这么好对付,不然师父就不会闭关修炼天魔册上的绝世武功了!”红衣少女道:“大师姐,你怎么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少林虽然了不起,但我们天魔宗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又有毒药相助,灭那些正派也不是什么难事!”云海心中暗笑:“你这妖女好大的口气,少林,武当千百年来为武林泰山北斗,其实力又岂是你这种鼠辈所知。

只听那蓝衣女子道:“我们还是别管这些了,现在我们先帮师父夺取天机宝图要紧,要是此图里的武功秘籍被正道人士拿到,其后果不堪设想!”

云海望着两人离去,心在十分纳闷,这天魔宗覆灭之后,怎么这么快有发展起来了,义父不是说魔教已经被斩草除根了吗。现在看来只怕魔教又要在江湖上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了!

他离开镖局后,走在洛阳的大街上,这洛阳十分繁华,街道成南北走向,洛河横穿洛阳城。浩浩汤汤的向东北流去,洛阳桥是连接洛阳南北的唯一通道。

古时就有人称:“崤函帝宅,河洛王国”。东邻郑州,西接三门峡,北跨黄河与焦作接壤,南与平顶山、南阳相连。周围有郁山、邙山、青要山、荆紫山、周山、樱山、龙门山、香山、万安山、首阳山、嵩山等多座山脉;境内河渠密布,分属黄河、淮河、长江三大水系,黄河、洛河、伊河、清河、磁河、铁滦河、涧河、瀍河等10余条河流蜿蜒其间,有“四面环山六水并流、八关都邑、十省通衢”之称。

由于洛阳地处中原,山川纵横,西依秦岭,出函谷是关中秦川;东临嵩岳;北靠太行且有黄河之险;南望伏牛,有宛叶之饶,所以“河山拱戴,形势甲于天下”。因此洛阳的地势极其重要,洛阳也是我国许多时期的政治、经济中心,曾是十三朝古都,此时北宋的都城在汴梁,故此这座繁华显赫的大城市,也没有他昔日的光芒,但是依然是当时最话的城市之一。

云海走在这满载着历史厚重的城市里,心里不禁有些感慨,此时亥时之末,这座大城市已华灯通明,街上,来来往往的走着各式各样的人,有武林人士,有过往的商旅。云海初入江湖不久,没有什么朋友,一个人在大街上满不是味道。

忽然,只见右首的屋顶上闪过一个黑影,云海眼里发了光,当下施展轻功向那黑影的追去,屋顶上冷风呼呼,云海没追多远就看见了那黑影,但是那黑影的前行极快。

云海暗想:“我的武功不行,当轻功还可以,不然就要给这小子跑了!”只见那黑衣人,净捡那黑暗的地方掩身,云海远远的跟在他的身后,不露半点儿声息,穿过了几座楼房,只见前面的黑影在屋顶在俯下身来,只见对面灯光明亮,是一座高楼,黑衣人与高楼之间隔着一座大街,云海心里大是不解,不知之黑衣人在看什么。

忽然黑衣人发出咦的一声欢呼,云海运足目力顺着黑衣人的角度向对面的高楼看去,只见一个衣衫半解,头发微乱,生的极为动人的少女站在窗前,满脸的幽怨之色,脸上还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霜凝晓露一般楚楚可怜。

云海望向那黑衣人,只见他看着对面的姑娘似乎也痴绝。云海心中暗笑,本来还以为会有什么精彩的事情发生,哪知不过是一个痴心人去见他的情人,正转身要走,忽听背后传来一声冷喝:“站住!”云海大吃一惊,转头看去,不知刚才还在呆呆不懂得黑衣人已到了自己的背后,云海转身仔细打量这个怪人,只见这人不及五尺整整比他矮了一个头,长得獐头鼠目,甚是丑陋。

但一对眸子却是精光如电的打量着云海,云海心下也不禁害怕起来,听了他的喝声,值得回答道:“抱歉,在下并没有冒犯之意,只是见黑暗中有人,这才追上看看热闹而已!”那人冷冷的道:“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我都要杀了你!”

云海忽道:“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在你身后的!”黑衣人道:“不瞒你,在你转身要离去时!”云海笑道:“或许我的武功不及你,但是轻功造诣。只怕阁下也奈何不了我!不如你我各走各的从此以后,各不相干!”说着便走,那人冷笑道:“还想走!”云海,迈开大步转身就跑,心中不禁暗自责骂:“当初学武的时候一点不认真。一到关键时刻,就没辙了!”

这样屋顶上一个跑一个追,云海那个人如影随行,不管云海跑多远,怎么绕,他总是不离不弃,云海暗骂:“真是见鬼了,这老小子的武功怎么这么厉害!这样追下去,非给他累死不可!”忽然云海一屁股做在了屋顶,叫道:“少爷我不跑了,你爱杀便杀吧!”那人呆了一下,笑道:“你不怕死了!”

云海哈哈笑道:“我跑不掉,怕死也没用。”那人道:“我没有想过要杀你,我只是吓吓你!”云海一听,跳了起来,道:“好好,其实我不用担心,像你这样的人,绝不会杀像我这样的人!”那人道:“我虽不杀,但我要你做一件事!”

云海笑道:“好,只要你说得出,我一定做得到!”那人看着洛阳的街头道:“我说得出,你做得到!好!你知道我要你做什么是吗!”云海笑道:“我不喜欢猜,你直说!”那人看着他,忽然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云海!”

他回答得很干脆。那人道:“我叫于老七!”云海看着他笑道:“我知道,世上轻功能追上我的只怕不多,唯独‘盗圣’于老七除外,我的武功虽不高,但是像我这样的人对付武功像你那样的人应该不成问题的。世上有些事不是靠武功就可以解决的!”

下一刻,他缓缓的从手中摸出了一个针筒,然后缓缓的道:“这里面的针有一千二百支,发该范围一丈,我近距离发射,世上绝对没有人能够逃掉,在针上涂上了‘红颜弹指’的剧毒!”于老七脸色数变,很久才笑道:“这样也好,我可以放心的把她交给你了!”云海奇道:“她?刚才你看到的姑娘吗?”他缓缓的又将针筒放回怀中!于老七道:“走!我们喝酒去!”云海道:“好!”两人轻飘飘的下了屋顶!

洛阳,永远像是琢磨不透的城市,你永远想不到他会在某个地方又出现出一段传奇。云海与“盗圣”于老七坐进了一家酒馆,其实云海并不了旁边这位天下“盗圣”,只是在与义父陈天元闲聊时谈到江湖上有这么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于老七姓于,排行老七,以偷盗闻名于江湖,传说他是昔年的一代奇侠段无异的弟子,据传说段无异本是正道弟子,更以侠名重于江湖,也许是他太优秀,也许是年少轻狂,竟然背叛了自己的师门长生门,与当时魔门天溟派的妖女华飞霜相交,不料此女狡诈,骗的他背叛师门后,更以残酷的手段将其毁容,悲愤的段无异逃脱了华飞霜的追杀,从此在也没有出现在江湖上。

直到后来江湖上出现了“盗圣”于老七,江湖上从他的武功路数上猜出了他的来历。于老七的真名从来没有人知道,在英雄辈出的江湖,于老七也许并不算什么。由于他是盗贼出身,故而正道将其引以为耻,魔教,于老七又不屑,加之他本身样貌丑陋,虽有绝世的武功,富可敌国的财富,但没有人看得起,甚至连他自己也觉得羞愧。

这家酒馆在洛阳并不出名,就像此时江湖上的云海一样,于老七一进酒馆就叫道:“小二,来一壶酒!”

正此时,云海的肚子咕咕响了起来,他不好意思的脸上一红,惭笑道:“我忘了吃东西了!”于老七哈哈大笑:“再把你们这能拿出来的好菜都端上来,我这位兄弟肚子在叫!”云海的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道:“你刚才说我是你的什么?”于老七一呆,然后严肃的说道:“若果,你不嫌弃老子盗贼出身,名声难听,于某就和你称一声兄弟,义结金兰!”云海笑嘻嘻的看着他,道:“老贼,声名,不瞒你说,老子很喜欢。不过呢,和你结为兄弟也势在必行!”

两人开心的笑了起来,云海道:“自来出道江湖以来,今天笑得最开心,不瞒你说,我也是贼,不过我是小贼!我还是风流贼!”

这时小二将酒菜就端到了桌上,菜色十分丰富。云海也不客气的大吃起来。于老七看着他,道:“你一定以为我爱上了那个姑娘吧!”云海抬头看向他,道:“难道不是吗?那姑娘很动人啊!”于老七摇头道:“你当我那么无耻,会老牛吃嫩草吗?”

云海停下吃饭,认真的问道:“那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去看她。他是你什么人吗!”于老七笑道:“他救过我的命!”

云海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你什么意思。救过你的命而已,你干嘛要把它交给我,我不是她什么人?况且她家人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呢!”于老七叹了口气,道:“她家人,她家人要把她卖给,洛阳财主吴义荣那老贼做小老婆!他救过我的命,我想帮她!”

云海看着他,有些感动道:“那你知道她的想法吗?他愿不愿意嫁给那个吴什么的吗?”

于老七叫道:“当然不愿了,只要是个女人都不愿意嫁给那无耻之徒。吴老贼好色贪淫,无耻至极,我决不能让她嫁给那种人!”

云海望着他,忽然说不出话了,其实他自己只怕也和那人差不多,只不同的是每个他的女人都是心甘情愿的。他低下头狠狠的吃饭,过了许久,才抬起头来,诚恳的道:“于老贼,我看你还是另找他人,我不能骗朋友,我其实又不是什么好人,你这样做只怕以后后悔了,跟我拼命!”

于老七道:“自古嫦娥爱少年,其实我也不想太为难你。不管将来如何,你只要对她好就行了,无论你将来有多少女人,但不能亏待他!”云海道:“这种事看缘分吧。不过你这个朋友,我是铁定要高攀了的!”

两人酒足饭饱后,于老七拉着他,道:“我再带你去看看她,我保证你会喜欢他的。”云海心中甚是为难,当又不好拒绝,只得道:“于老贼,你那件事,我可以考虑,不过咱们这样深更半夜的去看人家闺女恐怕不妥!”

于老七怀疑的看着他,威胁道:“你小子可别给我耍心眼儿,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拧断你的脖子。”云海吓了一跳,叫道:“在你这个老江湖面前,小子哪敢耍花样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不给你面子。”心中去想:“这老贼一定很富有,怎么想个办法,从他那儿骗点钱花花!”

忽然,腰间一麻,整个身子立时无力,云海给他提着翻墙跃屋,走街串巷。这时云海才领教到,这老贼的武功果然深不可测,提着他,就像提这只小鸡,轻如无物。

在房顶上跳跃纵横,他道:“我带你进去看她!”云海吃了一惊,道:“这不行,唐突佳人就不好了!我们还是像你先前一般看就行了!”

于老七不悦道:“我是大哥,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就对了。先让你们认识认识,培养培养感情,以后在一起就不会那么尴尬了。”云海咕隆道:“你谈过恋爱吗,像是很专业的样子。******,老子肉在砧板上,还能怎样,我能说个不吗?”于老七把他的抱怨听得清清楚楚,也不理论!

只把他提着飞快的穿行,在洛阳城里的屋顶上跳来跳去,也别有意思,起码洛阳城的美丽夜景,可以让你大饱眼福。云海笑道:“老贼,想不到,你还挺多情的!你谈过恋爱没有!要不咱们明天再去见她,说不定她都睡了呢。白跑一趟就不好了!”

于老七喝道:“哼,少废话。要是她睡了,我就扒了你的衣服。把你丢在她的床上,这样更好!”云海心头一震,道:“那她只怕会以为我是那儿跑去的采花贼,一刀把我杀。”于老七冷笑道:“你放心,她连一只兔子都不忍心杀,不会杀你的?”云海无奈,知道无论这样说都是在劫难逃的,干脆就话都懒得说,心想:“你老哥爱怎么照就怎么着吧!”

于老七满意的笑了笑,道:“你也别生气,你看我那救命恩人水灵灵的,你又不吃亏,你能娶她,是你的福气。”云海嗤之以鼻,道:“福气,这种福气还是免了吧?本来去看看也没什么,就当交个朋友,可是给你老人家这么给提着,我心里就说不出的别扭。就像犯人给绑缚法场一样。”

洛阳城,乃是千年文化名城,工程宏伟,高屋建瓴。云海给他提着在屋顶上奔来跑去,却把洛阳城魅力无穷夜景给看了个饱!此时洛阳城灯火通明,街道上人来人往,有巨商大贾、有市井小贩、还有灯红酒绿中寻欢作乐的、当然也少不了武林人物!只是云海初出茅庐,根本对江湖人物不了解,也不认识几个江湖人物!

于老七忽然笑道:“当今江湖,表面平静,其实暗里波涛汹涌。昔日的魔门天魔宗覆灭后,本以为江湖从此平静,但是自古以来,有正就有邪,有魔就有道!正邪不两立。”云海一听,来了兴趣,不惊问道:“那如今正邪到底哪一方要强些!”于老七正色道:“如今,正道自天机门的天机老祖青玄逸士遭到暗害之后,正道以少林为首。正道七大派大不如前了!反而魔教如日中天,虽然暂时尚未有所行动,但是正魔两道结仇太深,魔教不会善罢甘休的!”

云海冷笑道:“也不见得,魔教就可以肆无忌惮、恣意猖獗!传说当年天机老祖遭暗害后,留下了天机宝图。只要正道能找到天机宝图,修成天机老人的绝世武功,消灭魔教,易如反掌!”于老七显然不知道天机宝图之事,闻言一愣,奇道:“天机宝图!嘿,那不过是传说!”云海心中暗笑:“传说,这东西就在老子身上!”口中却叹道:“是呀,不过有也说不定!”

于老七摇头道:“就算有天机宝图也没有多大用处,听说魔教天魔宗宗主封三娘子正在闭关修炼魔道至高无上的秘笈:天魔磁场!一旦她闭关而出,整个江湖必将陷入血雨腥风之中!”云海笑道:“那也不错啊!这样岂不热闹,也好过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的!”

于老七摇头道:“你小子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云海笑道:“是吗?”他们在洛阳的房顶上奔行,黑暗中显得十分的模糊。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又来到了刚才于老七偷窥的地方,云海向女子闺房的窗户看去,见等尚未熄灭,心中暗叫侥幸!他又忍不住问道:“那姑娘到底是谁啊?”于老七将他放在屋顶的瓦背上,低声道:“他是这洛阳城守官的千金,叫苏倩儿。他父亲得罪城守被撤了值,吴义荣看上了他,便出一万两银子买她,他父亲没办法,只答应了。苏小姐当然不愿意,事情暂时拖着了!”

云海道:“原来如此,那她也是个可怜的姑娘了,我更不能这样对待她了!”于老七这老贼可不这么想,他说:“美丽的姑娘就爱俊俏的小伙子,你小子是我见过的最俊的小子,我想他一定会喜欢你的,别啰嗦了,咱们这就看看她去!”云海吃了一惊,“就在这儿看就可以了吧?不必真的进去!”

于老七道:“这样怎行,不进去她怎样看见你,不看见你又怎么会嫁给你?别啰嗦,她家养了狗,我们不能从正门进!我们先绕道后门再过来!”云海忽然叹道:“我在怀疑,你是不是爱上她了,但她有喜欢俊小子,你爱屋及乌就这么为她着想!”于老七道:“呸!我当她是我妹妹才帮她,你小子别胡想,我喜欢的人现在不在洛阳!你小子今晚非见她不可!”说着有一把将他提起来,奔往平静出,过了大街,往的对面高楼奔去!

不多久,到了一座大院墙外,墙高丈余。于老七从怀里摸出了一道索钩,用力往墙上一甩,挂在墙后,然后一拉绳索便跃上了高强,然后绕着高强,便往苏家小姐的闺房潜去,这苏家院子极大,里面肿着花树,道路由青石铺成。

这老贼也不跳下强去,看着他驾轻就熟的样子,云海怀疑她是不是经常来找人家小姐,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苏小姐的窗子下的横台上。窗外是走廊,攀上走廊。顺着走廊一绕,绕到里面,只见苏家其他房间也有灯火,便小心翼翼的走到房门,轻轻的推开,他推得极慢,显然是怕惊动了苏家小姐,打草惊蛇。云海看得好气又好笑!

忽然房间里传来一阵笑声,于老七吃了一惊,还道是被发现了。原来房间里不止一个人,这出名的盗贼忙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门,转到窗前,忽听一人道:“是谁?”这老贼忙带着云海越回墙上,逃之夭夭了!

洛阳城中漯河横穿,风景优美,河岸上柳树倒垂,如烟如丝!于老七把他一把丢在地上,大叹一口气,道:“真晦气,苏小姐的房里居然还有人!幸好跑得快才没被发现。”云海差点儿笑破了肚皮。

此时他的穴道一解,他从地上弹跳起来,幸灾乐祸的道:“我都说不要去了,偏你比人家姑娘还等不得,这么急于把握推荐,可不是碰了钉子了,活该呀!”于老七羞红了脸,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道:“你嘲笑吧,小心我拧断你的脖子。”

云海把他推开,正色道:“别闹了,今晚折腾的够了。现在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一觉为好!你要是不答应呢!我就不合作了!”于老七满脸堆欢,笑道:“好!今晚是见不到了。不过明晚一定得见!”云海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应了一声。道:“那今晚我们住哪儿呢!”、

于老七在他的肩上狠狠的拍了一记,痛的云海咬牙切齿只听他道:“跟我在一起,你还怕没住处吗!”云海怀疑的眼光看着他,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俗话说‘狡兔三窟’,像我这样的江湖大盗,没有十窟也有八窟!”云海恍然大悟道:“我都忘了你是什么出身的了,那在洛阳你有几窟!”于老七得意的笑道:“不多,就两窟!”云海一呆,道:“哦,两窟啊!”于老七见他失望的表情,又不在意,笑道:“今天我就带你去看看我的杰作吧!”

洛阳城极大,于老七和云海走在宽阔的洛阳大街上,星月朦胧下,格外的神秘。云海真的想看看他的宝库,像于老七这样的人,不知地下已经埋藏了他多少的宝物,世间多少的奇珍异宝已进入了他的宝库。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忽然间他觉得跟旁边的这个老小子在一起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说实话,于老七是江湖高人,而他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小子,这种感觉真的好没有来由。于老七忽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这么差的武功在江湖上很容易吃亏,我的宝库中就有许多的武功秘籍。一会儿到了宝库,你想学什么,捡些学一下!”

云海看着他,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口中却道:“不必,武功再好也比不上阴谋诡计!”于老七赞许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说的有点道理,不过武功高一分,危险就少一分!”这时于老七将他转进了一个巷道,云海知道,这里虽还是城中,但是已经十分偏僻了。又往前走了三丈左右。这盗贼专家停了下来,他向四周看了看,道:“我的宝藏就在前面!”云海往前看去,前面是间破庙。这破庙已经十分陈旧,里面杂草都长了出来,庙里供奉的弥勒佛像已经剥落得不成样子了。庙宇顶上的破了许多的大洞。

云海叹道:“这种地方藏宝确实一个很好的选择?”于老七冷笑道:“哼,少废话!走吧!”当先走进的破庙,里面铺满了乱草。大小不过丈余,云海仔细的大量,实在猜不出这老小子会把宝藏藏在哪里。忽然一眼扫向前面的弥勒佛像,心中一动,暗想,这老贼少不了把宝藏藏在佛像的某个地方。

于老七轻蔑的看了他两眼,径向佛像走去,走到佛像后面。云海忙赶过去,这老贼晃燃了一个火折子,正在佛像背后等他,他走上去惭笑道:“这里有机关吧!不然怎么进去!”

于老七没理他,伸手在佛像的背后一块突出的石头上一按,佛像的背上巨石下沉,佛像的身子竟是空的,云海和于老七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洞,于老七拿火折子在洞口一晃,只见佛像中空身子的下部竟是石阶,石阶下面是宽大的一个地窖。云海看的咋舌,这样的藏宝地确实令人叹为观止,他不禁大师佩服:“真想不到你做贼一流,就连挖地道机关也是这么精彩?”

于老七得意的笑道:“小子,学着点儿,你这毛头小儿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呢!”云海一听皱眉道:“你这人怎么就这点儿出息,夸你两句就嚎起来了!”于老七脸一红,也不争论:“当先,钻入佛像的肚皮,顺着石阶下到地窖。”云海叫道:“你等等我,别走那么急啊!”也赶忙把身子投入了佛像的肚皮,刚进去,外面石头上升的声音响起,佛像的背部自动阖了起来!下到地窖,只见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云海看着于老七,失望表情是显而易见的!

于老七也不以为侮,只是以一种你真没见过世面的同情的表情看着他,云海老脸不禁一红,说道:“难道这里还有机关密道!”于老七敲了他的头一下,气呼呼的道:“这么简单的问题,这时才想到!你的智商还真是‘高’哪!”

云海看了他一眼,对他的嘲讽并不在意,开始对地窖打量起来。这地窖就像地下宫殿,甚为宽大,他一路的往墙壁看去,没有机关物事,忽心中一动,往地上看去,果然仔细一找,这机关就在地面上。在空地窖的有墙壁的地上有一块凸起的地方。他走过去,在突起的地方用力一踩,正前面的墙壁往两边分开。

于老七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走而去。里面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地下宫殿,没有半分虚假。云海看着你面的奇珍异宝真有些头脑发晕。只见里面的东南一角净是各种各样的珍宝,墙壁上挂满了名人字画。就连兰亭集序都在里边,还有许多精品就连云海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

云海仔细的一数,里边有四箱黄金白银、两箱祖母绿、夜明珠等各种珠宝。云海翻看时,忽然见到两块满是绿意的绿玉,而且是一对,非常漂亮。便向于老七:“这个就当做是送我的见面礼了!”于老七不知从哪里搬出一个金色的匣子,看着他手里的玉诀,说道:“你小子倒是识货,这是蓝田玉价值连城,是我从当今的皇宫里偷出来的,本是当朝公主玉明的佩玉,传说这两块玉是一对,而且还有一个凄美的爱情传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云海又将其他宝物翻看一遍,另外的宝箱里有晋代的字画,有唐代的陶瓷,云海看得眼花,翻看了片刻便意兴索然,毫无兴致!只是那对玉硬是不理于老七心痛的目光。收进了自己的怀中。

这里虽是地窖,却没有丝毫气门的感觉,想来这老贼设立了通风孔!地窖里的另一边是一张宽大的床,足够睡上三人左右,云海看着那张大床,道:“这么大的床,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经常把人家的千金小姐偷到这里来!”

于老七冷笑道:“老子没你那么多邪恶的念头,要是以后你娶了苏倩儿不好好对人家的话,老子就把你剁了喂狗!”云海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躺在床上就不肯起来了!“盗圣”把金匣子往地上一放,把云海往里边一推,也上了床!

次日,两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云海从床上跳起来,于老贼贼兮兮的看着他,见他睡眼惺忪的样子,很不满意。只听他道:“你小子的武功太差,这金匣子了全是武功秘籍,你小子自己练吧,要是有不明白的,问我也行,今天就别出去了!”云海不乐意了,说:“练武没趣,咱们还是出去,这洛阳听说有很多名胜,我还没看过!”

于老七怀疑的看着他道:“你真的不喜欢练武啊!”云海笑道:“那是,我有大事要做哪有时间练武!”于老七把金匣子往他怀里一放,道:“这里面是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武功秘籍。你先拿去好好看看再说!”云海笑道:“好,你也别怪我小气,要是看了我学不会你可别怪我!”说罢,打开金匣子,只见里面是本很薄的册子,册子上的书页已经发黄,古旧的很了。想来这本册子保藏了好几百年了。

云海仔细看了看书册的名字,只见书页古旧,就连册子封面上的名字都也剥落,隐隐约约只能认出最后的“天书”二字,前面的两个字却怎么也看不清了!

云海呆呆的看着这本武功秘籍道:“这书这么古旧,想来是千百年前流传下来的盖世绝学!里面所载的武功必定十多天地造化的奇功异学,你为什么不练呢!”于老七叹了口气,掩不住的英雄落寞,世事浮云。只听他道:“我本是十五岁开始学武,但体质所限,终不能将我师父的绝世武功学好,所以剑走偏锋,我学习盗窃之术。终于大成,但是我的正宗武学却没练好,我得到这本《玄武天书》之时也是四十岁左右的人了,我本身的武功已练到巅峰!此时虽有绝学也是无用了,难增一层武功了。”

云海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依我看当今天下,你的武功可以跻身于一流,对手也不多了!”于老七笑道:“那是,我四十多年的苦修,岂是白练了的!”他从匣中拿出那本江湖人士梦寐以求的奇书,道:“现在我富可敌国,身家无数,武功差些也没什么!”云海接过他递过来的秘笈,心中满不是滋味。不禁又是感激又是疑惑,两人毕竟相交不深,他不惜将如此宝物相赠,是在有些受宠若惊。

他笑问道:“不知你以如此宝物相赠,到底有何居心?咱们先说好了,不然可不成!”于老七大笑起来,道:“你小子给我装什么装,你明明心里爱死真本书,还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云海也不否认,道:“你说得对,我是对这天书有兴趣,不过咱们还是说好了!不然以后老子就像给人牵着鼻子走一样不舒服!”

于老七正色道:“好,你练好武功后。决不能让人欺负了苏倩儿。我认了她做我妹子,我没什么亲人朋友。除了她,我也没多少牵挂了!”云海心中感动,觉得有些了解这个其貌不扬的汉子了,他其实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大丈夫!当下答应道:“好,不管如何,我一会把她当做我的妹子,绝不不让她受半点儿伤害!”

于老七拍拍他的肩道:“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人,你应可以练成《玄武天书》上的绝学。成为天下间做英雄的男人!”云海道:“可是现在要做一件疯狂的事!”

于老七笑道:“难道还比我入宫偷取宝物还要疯狂!”云海,笑道:“当然,你记不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天机宝图’?”于老七大惊,问道:“世上当真东西,当真有‘天机宝图’?”云海从怀中取出金剑和玉诀,道:“你看,这就是我师祖留下来的破解‘天机宝图’的钥匙。”于老七接过金剑,‘天机宝图’问道:“就藏在里面吗!”云海点头道:“应该是的,当年我师祖将‘天机宝图’交给了我师父,我师父又把天机宝图交给了一诺千金的四海镖局的镖师朱四海,这金剑和玉诀是不久前我在朱四海那里取回来的!”

于老七皱眉道:“那你想怎么做?”云海脸上浮出好玩的神情,道:“你说,要是把天机宝图在我这里的消息告诉整个全武林,你说会怎么样?”于老七吃惊的看着他,道:“若你不是疯子,就是找死,到时整个武林再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你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云海满意的笑道:“我要的就是这种后果,现在魔教蠢蠢欲动,而正道却还沉浸在三十年前覆灭魔教的欢愉之中,茫然不知大祸将至。我就是要让这个武林动起来!”

于老七点头道:“不错!”云海神秘的笑道:“这世上不过一两个人知道,宝图的真假,到时我是不会将宝图给他们的。还有我也不会然他们轻易的找到我!”他拿起手上的玄武天书的秘笈,笑道:“我就躲在这里练练武功,喝喝小酒,任他们闹个天翻地覆!”

于老七明白了他的用意道:“那你想怎么做?”云海道:“那就要靠你了。老贼头,你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我和天机宝图的秘密传遍江湖!到时候的江湖,必定精彩得很!”

于老七笑道:“好,老子就帮你这个忙。酒窖就在床底下,要喝酒的时候,尽管喝。”说着将金剑和玉诀还给云海,转身便走,云海道:“你去哪里?”于老七道:“洛阳最大的酒楼,天香楼!”

云海脸上浮出一丝笑容,心道:“很快江湖又会热闹起来,而这个确是我的杰作,是我云海的杰作!”他缓缓的翻开了《玄武天书》,第一页,赫然是:天地不仁、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这一页只有这一句话。

以后每一页有一人体图,红线和蓝线标注着人身上的所有筋脉,用小字标注穴道。用箭头标注真气的运行状况。云海盘坐着在地上开始了他人生的最痛苦的练功历程!

“盗圣”于老七走出破庙,缓缓的走进了洛阳城,他是天下间最可怕的盗贼,古往今来无数的奇珍异宝都搜进了他的藏宝库。他是天下少有的富人。多少年来他一个人,面对着整个世界的黑暗,虽然世界上也有一个人不讨厌他,他就是峨眉派的慕秀云女侠。一个是正派女弟子,一个是天无人不知无所不晓的盗中之王。

现在他最关心的当然是这位心爱的女子,不过他也知道,世上关心她的人太多,他根本没有资格这么做。多年来他只能偷偷的把她心爱的物事送给她!讨她一点欢心而已!

洛阳城最大的酒楼,天香楼,这里聚集了最多的武林高手,若果要将一个消息从这里传出去,保证不出三个月,全江湖的人都会知道!

此时“盗王”已经坐进天香楼的酒楼,叫了一桌丰盛的十个人都吃不完的菜,又叫十坛酒,忽然站了起来,道:“今天所客人的酒菜全算在老子的账上,哈哈!”说着他将放在椅子上的包袱,往桌上一放,那里边足够有一百两黄金。在座的武林人士见他这么慷慨,都不禁诧异,喜出望外。小二一听吃了一惊,忙去告诉老板,那天香楼的老板是一个肥胖得走路都很费力的中年男人,他脸上的肉几乎完全挤在了一起,他看着桌上金光灿灿的黄金,喜得合不拢嘴了,知道:“真是大方,要是大爷要是有什么吩咐。小老儿愿尽犬马之劳。”

盗王哈哈大笑起来许久才道:“老板,今天你的酒楼上所有的帐包在老子的身上,你不得另要了,若是不够改日不上!”老板笑道:“够了,够了!”盗王笑道:“好好,你去通知一声!”

老板又抽下身子来,低声问道:“大爷还有没有其他的吩咐!”盗王于老七故作沉吟道:“也没有什么事,俗话说有财大家发,有好事大家分!不瞒老板,小老儿近日得到一个天大的讯息!”

老板问道:“什么讯息啊!”盗王暗笑道:“传说中的《天机宝图》重现人间了!”老板大吃一惊道:“可是三十年前,天机老祖流传下来的‘天机宝图’?”盗王于老七看了他一眼,老板忙道:“不瞒爷台,兄弟我也是江湖中人!”盗王点点头道:“难怪你知道这么多!”于老七说话的声音不高也不低,在座的只要认真听,都几乎听得见,众人停到他说起传说中的至宝《玄机宝图》时,不禁贪念大盛,有些不知道什么是天机宝图的见大家专注的神情,也被吸引了过去!

只听得这老贼继续编道:“说来也******运气,前日在山东道上见到一个年轻人,叫:云海,只见他手中拿着一张宝图,当时他在与人打斗,老子顺手帮了他一把,我问起缘由,他见我帮了他,就郑重的告诉我,那些人是为了他手上的《天机宝图》。我问他什么是天机宝图,那小家伙没有疑心,就告诉我,说这是他师祖留下的宝物,按着天机宝图可以找到他师祖留下的武功秘籍,练成后称霸天下,老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心也动了,想当年覆灭魔教天机老祖武功是何等的高强!”他向在场的诸位作了一揖,抱拳道:“老子也不敢独吞,就想与各位英雄一起去找那小子!”

一个江湖汉子站起来问道:“那现在百里小儿,在哪里?”盗王于老七这老奸巨猾的贼头故意叹道:“说来惭愧,老子从山东一路追到洛阳。可是那小子的轻功很厉害。跟丢了!想必现在那小子也到洛阳来了,只是不知道在哪个角落!”

老板问道:“那这小子长的什么模样!”于老七道:“好人得很,他是那种只要你一见到他就能认出的人,长的十分英俊,不经意间流露出华贵之气,但平时又像一个流氓,色迷迷的!”这老贼那张嘴真把云海给说绝了,他还真是这样的人!说完,他举起酒杯,道:“小老儿,敬各位英雄一杯,咱们齐心合力找那小子!”在座的群雄虽觉不妥,但想到绝世武功便心里痒了起来。大多数附和起来!

于老七心里大笑起来,口中却道:“哪位朋友没有座位的,老儿这里还能坐几个人,若不嫌弃,就来同桌共饮一番,就当是小老儿高攀了!”这老贼久历江湖,江湖经验丰富,深知武林人士爱听吹捧的话,便顺其所好,当下果然有几个坐在他这一桌来了。

这老贼脸上戴着面具,更本没有人认得出他来。他和这几人胡诌了片刻,忽然站起来道:“对不住各位,小老儿还约了几个朋友见面!看看他们有没有信息,若有小老儿定当与各位大侠一起去发掘宝藏!见者有份!”他装模作样的再洛阳城里转着。时而走进一家酒店,时而又走到洛阳天桥上,显得十分焦急的样子。

这老小子知道一定会有人跟踪,故而也不忙回到破庙,免得引狼入室!那就得不偿失了,况且那个策划这件事的主谋就在那里要是给他们发现那还得了!

于老七凝望着缓缓东流的洛水,就像数百年的洛神那么温柔。在艳阳之下,金光闪耀,在低吟浅唱中是写着最美的诗篇。大浪淘沙,洛河依旧如故,容颜不曾一点微微的改变!

破庙地窖,云海正在专研《玄武天书》,这部天书的问世,不知经历了多少代人,艰深枯涩,乃天下最难修炼的武功,修炼此等天传绝学。

不仅需超凡的资质,还要有绝世的机缘。云海拿到天书,看着上面的红绿之线所标注的经络图,以为照图修炼便可练出点名堂,哪知把真气按照途中所注的线路运行,立时热血翻涌不可自已,全身似于爆裂开来。

试了几次,形状均是如此,不由大是失望。看着第二页的十二个大篆:天地不仁,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云海心想:“这十二个字应该不会与《玄武天书》无关。难道其中有什么深意吗!”

心中一动,一页页的慢慢翻,除了最后一页外,再无字迹,最后一页的也只有二十个篆体大字:“神功既成,鬼神莫测;诛仙灭邪,无所不能。”云海看到最后,失望至极:“什么诛仙灭邪,有什么神鬼莫测,这世上哪有仙,又哪有什么邪。正和邪又哪分的那么清楚,我看这本书根本就是骗人的!”

云海本是一个疏懒的人,最是吃不得苦,此时练不得法,便怨天尤人。他又拿起书,仔细的看着,除了几十幅男子或躺或立;或坐或倒立,歪歪斜斜,不一而足,看得他头都懵了!

他怨道:“这老贼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要不然还可以和他一起专研一下,说不定就可以从其中找到修炼之法,也好过我一个人在里瞎猜乱撞!”忽然灵机一动,心道:“管他的,老子就装装样子算了。”说着转到,床后酒窖里,提出一大坛酒来,忖道:“那老贼自己去吃香的喝辣的,让让老子一个在这里对着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黄灿灿的金子,还有那些珠宝只能看看不能吃,总算还有酒,将就些吧!”他拔去酒塞,一阵酒香扑鼻传来,现在就是真的有绝世武功,他也管不了了。

酒是竹叶青,清香可口,醇美无穷。他大笑着,道:“这么好的酒!十本武功秘籍也不能换!”忽见床上的《玄武天书》,一把砸在地上,“去你妈的,骗老子!什么武功秘籍?假的。”一坛酒喝下肚子。云海大有薰薰之意了,竹叶青乃烈酒,云海虽酒量甚豪,也敌不住这样的烈酒!

忽然他眼光瞟到扔在地上的《玄武天书》,天书也不知是砸下去翻开的还是怎么翻开的,这翻开的书上不仅有字,就连那些或坐或站,歪歪斜斜的练功图谱也变了样,心道:“难道这秘笈另有古怪!”

他半喜半忧的伸手去捡起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发现其他地方没变,只是刚才被竹叶青酒湿了的那两页才变了样。发现此秘密,云海大喜,当下也顾不得酒醉,又跑到酒窖提一大坛竹叶青酒出来,把整部秘笈放到酒水里去浸泡。

过了片刻,拿出来时,整部秘笈都全部浸湿了。云海揭开第一页,只见上面的十二个篆字没变,只是在篆字的下面多了一行小字:“仙家秘宝,付与有缘;道法自然,莫失莫忘。”云海看着看着,心道:“什么仙家秘宝的,这世上哪有神仙了,不知是哪位前辈,你就吹吧!”

接着又翻到下一页,只见图谱的旁边注满了小字,有一千字左右,甚是深奥,只见第一页写着“总决”二字,他不由自主的念起来:“夫九者,阳也。还者,聚也。一者,气也。九阳既聚,性命相守,上则清虚日月行度之数,下则地气生产万物之源,中则人身阴阳造化之理。内各有三,故曰三共之道,是名九要也。内各有三者:天有三日月星,以应人之眼耳鼻;地有三高下半,以应人之魂魄精;魂魄精者,以应人之精气神。神乃精之主,精乃神之本。名则分三,不离一气。一气者,胎息也。胎乃藏神之府,息乃胎化元。因息生息,因神为胎。胎不得息,则不成息。不得神则无主,神乃息之主。息乃胎之根,胎乃息之宅。神乃胎之真,在腹中谓之胎。一呼一吸谓之息,故名胎息也。胎者,形中气之子。息者,形中神之母。形中子母,何不存守。存者,存其神而守其气。其气在坎离夹中,圆如杵臼,又象伏龟,故曰神龟。龟含黑水,水中有气,名曰神气,又曰碧眼胡僧,号曰真人,人之根蒂俱在此焉。十二时中,天门借气,紧闭地关,神室内守。自有神龟,呼吸有名,无形有动,无名非所用,升降自然。藉外气,则升随气升,而腹自鼓。外气升而内气降,内气降而腹自纳。鼓纳之机,天地之橐龠也。橐龠者,天地动作之气,真阴真阳也。内气为阳,外气为阴。内气不出,外气不入,神符气定,外气符即为至宝,内气符即成金丹。金丹者,纯阳之物,浩然之真,直指天机,归根之道尽矣。”念着念着,他不禁忘了时间。他先没有看图,只是看上面的武功秘诀,首页看完,他喜不自胜,如获至宝,醍醐灌顶,心道:“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玄武天书》,难怪千百年来从来没有人练成过,原来必须放在酒中才可以堪破玄机!”接着又看下面一篇:“真一秘要:

夫真一者,纯而无杂,谓之真,浩劫长存,谓之一。太上曰:“天得一以日月星辰长清,地得一以珠玉珍长宁,人得一以神气精长存。”一者,本也。本,乃道之体。道无体,强曰体。有体之体,乃非真体。无体之体,日用不亏矣。真体者,一是也。真乃人之神,一者人之气。长以神抱于气,气抱于神,神气相抱,固于气海。造化神龟,乃人之命也。神乃人之性也,南方赤蛇。命乃北方黑龟。其龟蛇相缠,二气相吞,贯通一气,流行上下,无所不通,真抱元守一也。”

如此看着,愈看愈入迷,不觉时间匆匆而过。直至深夜,才将《玄武天书》九卷给看完。他缓缓的回想着《玄武天书》的经典秘诀,“如鱼得水”、“如获至宝”,真有“朝闻道,夕可死矣!”的心境了!

他将天书放在灯下仔细的看,只见原来现在的图像不仅更复杂,而且与原来的大不相同,比如原来经脉由后颈到会阴穴的现在没有了。新增了由会阴到小腹,再到乳突穴,至喉头的。云海愈看愈奇。只见图像的姿势千奇百怪、栩栩如生。

当下照着第一副上面的经脉运行练起来,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静静的将体内的真气顺着,图上的路线运行起来.一股难言的清凉之意在丹田聚集起来,然后缓缓的流进各条经脉,存贮在每一个穴道之中,下一刻,又想给拍一下一样,顺着经脉流向其他地方。

这种清凉是云海从未感觉到的一种畅美,全身好像突然间变成了成千上万的大河,而体内那股“清凉”就像顽皮的孩子,走走停停,这儿蹦一下,那儿跳一下。在这无数的河流中自已潇洒,云海集中念力,让他们顺着轨道运行,可是它们就是不听话。

云海暗暗摇头,生气道:“好!好!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心里想着,不料他一不想,那些真气便回到各自的路线上飞速的流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

云海吃了一惊,心道:“这样不成,再这样下去,我非给他们这么弄死不可!”可是这一次体内的“清凉”再也不“清凉”,而是变成了滚烫。在体内高速的流转,一点儿一点儿不顾及到主人的感受了。

云海破口大骂,自己不但不受体内的真气控制,还被体内滚烫的真气所折磨,不一会儿,整个身躯如掷火窟,喉头冒烟,又干又渴,又是灼痛,体内真气如似要将他烧毁。

下一刻,云海神智开始模糊,汗水已经没了,只有白色的蒸汽,不断从他的体内逸出,忽然间云海直觉的四周都是火焰,并迅速的蔓延开来,将他完全吞噬,痛苦感觉不到了,一切都感觉不到了。整个世界只剩下无边的黑暗,而他云海在这无边的黑暗中苦苦的挣扎。但是与这世界相比,他的挣扎似乎是徒劳的。

黑暗依旧,世界是那么的静,一点儿声息都没有!不,不是,还有一个人的心里在呼唤,呼唤生的气息。终于他被这个世界淹没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的睁开眼睛,他醒了过来,想着刚才的情景,云海不仅汗流浃背,刚才的那一幕又回到了心中。但他却不知道,《玄武天书》第一卷上的艰深的内功心法,他是炼成了。本来像《玄武天书》这种几千年来没有人练成过的内功心法,被他云海看破本是一个奇迹。

他向周围看了几眼,发现一旁的小几上放着饭篮。云海大喜,心道:“原来老贼回来过了!”他练功不知时候,此时也是次日深夜。

肚子早已空了,他一跃跳到桌几旁,忽的一呆,全身竟没有丝毫的痛楚,先前练功时的灼热也消失。他好奇的检查体内的真气,丝毫没有任何异样,循规蹈矩的在体内流动着!心道:“哈哈,老子练成了神功第一层了!”高呼着,在地上翻了几个筋斗!

回到几旁,打开饭篮子。里面的饭菜十分丰富,云海用得大是过瘾,心道:“找到这样一个老贼做兄弟绝对不吃亏,有功夫练,有大鱼大肉吃,还有……?”想到苏倩儿,云海心中一阵火热,那日黑夜隔着老远,实在没看得多真切,“下次一定要好好看看!”用过了饭菜,心道:“不知叫老贼办的事情办得怎样了!”我还是先去看看他吧。他越想越心动,就沿着密道口从弥勒佛的肚子了钻出破庙。立时一股沁心的凉意迎面扑来。黑夜是那么的美,走出破庙。

月华如水,照得大地一片亮光,此时的月是那么的温软。黑夜是那么的诱人。洛阳城在月光下显得那么静谧,那么静寂。就像一个沉睡的处女!

他离开破庙,攀上洛阳城的屋顶,星月清辉,照在他的脸上似乎有了温情。在地窖里闷了一天一夜(他以为才一天),出来在月光下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云海只觉身上所有的毛孔都张开了一般,与这美丽的月夜溶为一体。

也许是因为练了《玄武天书》,他只觉自己的武功像是突然间强大了数倍,以前跳不过的距离竟轻而易举的越过。他施展绝世的轻功在洛阳房屋之顶,飞快的往城中心而去,心中畅美难言!

忽然月光下一道通身雪白的身影向他飞快的飘来,如此良宵,如此月夜。如此人影,云海疑在梦中,云海怔怔的看着人影,竟忘了人影可能对他不利。一瞬间,那人影便到了云海前面不到一丈。云海仔细的大量这来人,月光下,只见来人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冰肌雪肤,清丽无双。

她雪白如玉的秀脸,修长优美,婉约的美目射出如月光般深寒的目光,下一刻,云海只觉整个身子堕入了冰窖。面前的这个女子是那么的孤高,那么独绝,便似雪山上飘来的女神,云海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抬头望这冰雪般的少女,很多年后他也没有忘记今日遇见女子的情景,他努力的让自己保持镇静,长长的吸了口气。女子立在他面前的一丈出一动也不懂,就像黑夜幽灵。

月光洒在她的秀脸上,她美是那么的惊艳,又是那么的清冷。曾有一刻,他也幻想自己如果自己遇上这样一个女子,他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拥入怀中,然而这刻,看着少女惊艳而清冷的面颊,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心中一阵反而说不出的害怕。

少女冰冷的目光一闪,云海一呆,少女缓缓的问道:“你是不是……是不是云海?”她的声音虽然冰冷,但是说不出的柔美悦耳,婉转动听。

云海呆呆的看了她许久,才缓缓的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是!”他只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燥,有些不自然!他在这个绝世美少女的面前竟是口舌都变得迟钝,也没有了往日淡定从容的潇洒。

女子的美目闪过一丝异光,又问道:“听说《天机宝图》在你的身上!”云海开始明白了,也开始从刚才的失魂落魄中醒过来,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也恢复了本来的潇洒。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道:“是的,《天机宝图》在我手上。”他没有说在他的身上,而说在他的手上,目的是告诉她你想抢宝图那是徒然的!

少女低下了目光,眉头一皱,又道:“你知不知道,很快整个江湖再已经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云海移开目光,望向浩瀚的天空,明月在天,星月争辉,点点头道:“我知道,但是我并不害怕!”他又转过头,望着少女清丽绝俗的容颜,缓慢而郑重的道:“我知道,很快我最亲的人会责怪我,整个江湖会追杀我。那一刻只怕连我的朋友……也会离开我。到了那一刻,我将一个人独自面对着整个世界!一个人,孤独的面对着整个世界、所有的人!”

少女忽然呆了一下,奇怪的道:“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把《天机宝图》在你手里的是传遍整个江湖!”

云海忽然笑道:“你以为这些消息是我传出去的?”少女微微一笑,道:“这世上除了拥有《天机宝图》的人,还有谁知道天机宝图的下落?”灿烂的月光下,云海捕捉到了女子灿烂天真的笑容,只有这一刻她才像一个天真的少女,她也似乎感觉到了云海的异样。转过了身子,把目光投向月夜下美丽的洛阳城。

云海忽道:“姑娘,这件事你还别插手为好。我想这次魔门的妖女一定会倾巢而出争夺天机宝图,我现在已经把自己置于众矢之的。也是回天无力了?”忽然他的目光一冷,道:“我云海倒要看看有谁能从我手里把天机宝图抢去!”

云海看着她优雅的脸庞,月华洒在她的脸上更加的灿烂。这一刻,看着她,心想:“其实能死在她的剑下也是一种福气!”他缓缓的摇着头,有些失魂落魄,忽然抬头道:“难道你真的非要与我为敌吗?”白衣少女淡淡的望着他,道:“当然不是,但我绝不能让《天机宝图》落入魔门手中,我一定要得到它!”

云海笑道:“好,只要你杀了我,我一定会把《天机宝图》给你!但是我想知道你叫什么你的芳名?”白衣少女一呆,忽然点头道:“好,你临死之前,我一定告诉你我的名字!”说毕,手中长剑如一道青光出匣,幽蓝的剑光从剑鞘中飞出冲向半空,雪白的人、幽蓝的剑、森冷的剑光,在月下夜空构成了一幅绝才惊艳的画面。然而这一切又是那么的寒冷无情,无情的人,无情的剑!

云海仰头顺着她的剑光望去,幽蓝的剑歇着森冷的剑光划破夜空,闪电般的劈向云海。云海吃了心中暗恨,闪电般拔出腰间的匕首,奋力挡在长剑上,听得当地一声,云海给劈出了三丈,匕首脱手飞出,云海吃惊的看着她,刚才匕首和长剑相碰撞的一刹那只觉一股沛然无比的内力顺着经脉,一路上摧枯拉朽挡者披靡。正在云海以为非死不可的死的时候,忽然丹田了升起一股熟悉的凉意,那是在修炼玄武天书时候有的,不过当时凉意化作了火焰,也差点要了他的命。现在这道清凉无比的真气竟将少女的真气挡住,化为为无形!

云海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他去不知道,《玄武天书》乃道家的无上之宝。夺天地造化、侵日月之玄机的无上大法,此时他的功力虽然甚浅,但是他的经脉却被改造得无比的宽阔,如长江大河一般了,体内的凉意与敌人的内力冲销后纳为己有。

锵!匕首插在了屋顶的瓦片上,闪着寒光。少女一招得势更是气势如虹,手中的长剑化作一片寒光,再次凌空向云海砍下。一股莫名的恨意在云海的心里冒起,一个空翻抓起匕首向长剑投去,少女侧身一让。云海抓住这一空隙,一掌拍向屋顶的瓦上,身子飞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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