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白色的病服,君习然望着头顶晃过的灯,下意识的看向了手边的君依然。
脸色苍白,唇瓣微微的开合着,痛苦的蹙着眉……
他不知道自己的姐姐经历了什么,可是光看着这幅模样,他便觉得心口撕裂般的痛着。
“1000cc——”
“脉搏,心跳。”
医生和护士紧张的忙碌着,君习然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针管,那血顺着透明的管子缓缓注入进君依然的身体里。
随着消毒水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君习然有些昏沉的闭上了眸子。
再度醒来的时候,君习然有些茫然的望着空荡荡的病房,随即迅速的起身朝着门外跑去,只是寻觅了一周都没有找到君依然的下落。
“护士,请问之前手术的病人君依然——”
“抱歉,我们这里没有叫君依然的病人。”
“什么?”
君习然一脸的懵,随即懊恼的捶了下前台,之前抽血过多,现在整个人气的有些站不稳脚。
空调的暖气驱走了窜入门内的寒气,仆人关上了门窗,恭敬的朝着洛彻鞠躬,随即快速的退出了房间。
床上的人已经躺了整整三天,可是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听闻前来探望的医生所言,高烧不退,身体虚弱,手术虽然成功,可就怕撑不了多久了。
望着君依然苍白的小脸,还有胸口略微的起伏,洛彻的双眸已经完全熬红,紧紧的抓住君依然的手,冰冷的手仿若失去了体温一般。
“依然,醒过来……”
洛彻声音嘶哑到了极致,俊朗的面孔已经不复往日的神烁。
是他错了。
是他错了。
明知道她怀着孕,明知道她知道一切真相,可是还是在妄想着能够粉饰太平,就那么把过去的美好延续下去。
“依然。”
洛彻死死的抓着君依然的手,期盼她能够给自己一些反应,可是他得到的,只有房间里的暖风声。
房门轻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洛彻冷漠的起身走了出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一旁的佣人,望着他紧张的神色,自然的看向了楼下。
齐泽勋面色阴郁的坐在楼下,在对上他眸子的那一刻,恨不得直接上前勒死他。
“依然呢!我要见她!”
齐泽勋望着走下楼的洛彻,直接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还未挥拳,周围的保镖便迅速的掏出了怀中的枪。
齐泽勋带来的人自然也是毫不客气,纷纷拿出了枪支。
客厅的气氛突然间的紧张诡异了起来,齐泽勋咬紧了牙,冷笑了一声,一拳便挥在了洛彻的脸上。
洛彻硬生生的挨了一拳,淡漠的抬起手抹去了嘴角的血渍,舌头抵着薄唇,体味着嘴中的血腥,“齐泽勋。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依然这辈子做的最错也最后悔的事情,大概就是遇上了我和你吧。”
齐泽勋听着洛彻云里雾里的话,俊美的脸上闪现了一丝崩裂,不悦的看向了他。
洛彻轻笑了一声,俊眉微微蹙了下,缓缓出声道,“对于她,我死都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