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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少小离家

“嗯,你说的对!你说的话也让我想到了,全家的负担不能都放在你一个人身上,文清文秀也渐渐长大了,我想我和文清文秀能不能也想点办法挣点钱,这样你就会轻松一些。你说我们做什么能挣到钱呢?”素瑞肯定了格木剑的想法,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格木剑听了素瑞的话后想了一小会,觉得自己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所以说道:“我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让你们在家也能挣钱的事情。不过,这个不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想,也不是急在一时的事情。现在要紧的事是怎么样为宝文找个好老师或是好师父,我们也不认识有这样的人。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对于他们这样与外界联系很少的山里人,想要为儿子找个好老师好师父真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基本上可以用两眼一抹黑来形容。

格木剑刚才问的话,对素瑞来说同样是一个天大的难题。可是她有解决问题的法宝,所以她再次祭出她的必杀技说道:“我也不知道,你说呢?”

其实,格木剑说出那样的问句,并不真是想要问老婆该怎么办,那只是一种说话的习惯,那句问话更多的是在问自己该怎么办。说完后他就陷入沉思中,以至于对素瑞反问他的话听而不闻。此时,格木剑夫妇俩都陷入了沉思中。

好长时间后,忽然,素瑞惊喜地说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边说话边摇着格木剑。

格木剑立即被从沉思中摇醒过来,看到老婆惊喜的样子,立即问道:“想到什么了?”

“唉呀,你怎么忘记了这个呢?”素瑞边说着话边抬起一只胳膊向着格木剑使劲地摇了几下。

格木剑被素瑞摇的一头雾水,也伸出一只胳膊学着老婆的样子摇了几下,疑惑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

素瑞看格木剑一脸迷惑的样子,有意不立即告诉他,伸出胳膊来又摇了摇,继续说道:“想想,仔细想想。”

格木剑被她摇的更糊涂了,他盯着老婆的胳膊,使劲想啊想,可是就是想不明白这个晃动的胳膊跟为儿子找老师找师父有什么关系。

素瑞开心地看着格木剑呆呆的样子,格木剑呆呆地看着老婆的笑脸,还是想不出来。这种状态持续了好一会,最终素瑞开口说道:“你再想想宝文。”边说边再次摇了摇胳膊。

“宝文,这跟宝文有什么关系?”格木剑觉得不但没有解迷,反而更加迷惑了。

见格木剑还是迷惑不解的样子,素瑞有点急了,说道:“笨蛋,宝文的手镯啊。”

“啊!”格木剑一声惨叫。虽然声音听着是有点惨,不过那是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喜。

“小声点,旁边还有两个孩子呢,别把他们吵醒了。”素瑞听了惨叫声后赶忙出声阻止。

格木剑听了老婆的提醒,才意识到自己在如此的大晚上惨叫,确实是不太合适,如果是在野外,会很容易招来虎啊狼啊什么的。格木剑意识到不对后,立即紧张地转头看了看睡在身边的两个孩子,发现两个小家伙很给老爸的面子,没有醒来。

“你是说去找介切教士大人?”虽然事隔已有六七年的时间,但是现在说起介切教士,格木剑心里还是存着那份尊敬的心。

“当然,不然还能有谁呢?当初,你不是说他让咱们有事就去国都找他吗?他在国都,肯定能认识很多有本事的人,找他帮忙应该没问题吧?”

“嗯,说的对。老婆真聪明,我怎么就把介切教士大人忘了呢?可是听说我们这里离国都有一千多里远,来回要花很长时间的。这个要慢慢计议一番,安排妥当。最起码最近这段时间我要和宝文多打点猎物存放在家里,还要下山多置办一些米面盐和其它作料回家。另外,还要为宝文做两套衣服和鞋子,出门在外不比家里,要有个样子。至于具体要怎么样安排,还要等我下山去打听清楚了再作详细计划,明天我就带宝文先下山一趟看看情况。”格木剑把事情想了个大概,作出一个安排。

“你明天下山一起把上次请人家硝的几张皮带回来,再买几尺宝文喜欢的、看着好看的布买两身回来,你自己也扯点布回来做套行头。别忘了拿上上次硝的野猪皮,那个做鞋面最结实耐穿。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说次日,一大清早,格木剑准备带着儿子宝文去山下集镇购物外加探听情报。可是天公不作美,起来就看见天阴沉着,下着雨,雨虽然不大,但是不论大雨小雨,雨后的山路都异常难行,不到不得已,人们是不愿意在雨天行山路的。格木剑只得留在家里做一些诸如修理箭支,磨厉他的砍刀和朴刀,钉牢或更换院子松动或是损坏的木栅栏等等诸多的杂事。

可能是因为正在多雨季节,所以接下来的两天还是阴雨连绵,天空也没有放晴的迹象。家里的杂事也做的差不多了,这可把格木剑急得不行。其实,如果是他一个人去山下办事,他倒不必十分顾虑这雨,只是因为要带着儿子下山看看,长长见识,舍不得孩子遭罪,所以才拖着。格木剑决定,如果明天雨还是下,就一个人下山去。

次日起来,看着依然阴沉的天,虽然暂时没有下雨,可是实在不知道这老天什么时候会不会下下雨来。弄得格木剑一下不知道要不要带儿子一起下山。在询问了儿子的意见后,格木剑决定还是带上儿子。虽然带儿子在山上打猎已经快有一年的时间了,可是还没有带儿子到山下的集镇去过,因此还是带儿子去看看比较好。

把腌肉,皮毛等要带下山去卖的东西用油布包好后,格木剑把它背在自己背上,然后带着儿子出发。格宝文身后也背着两样东西,那是用绳子系好的父子两人的雨衣和干粮,雨衣是留着防止下雨穿的。本来格宝文也坚持要和爸爸一样背些腌肉什么的,可是在素瑞的坚持下没能得尝所愿。所以,他现在只背了两件雨衣及干粮和他爸爸一身轻松地踏上他人生的第一次与外面世界接触的道路。

在格木剑所居住的这片山区周围东西南北分布了好几个集镇,格木剑计划要去的是最近的一个集镇--来集镇,这也是几个集镇中较大的一个集镇。

从山村到山下的来集镇不但难走而且远,再加上是雨天,格木剑父子俩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到目的地。在路上的时候,格木剑给儿子谈着山下的见闻。格宝文津津有味地听,他感觉山下太好玩了,还不时叽叽喳喳地向他爸爸问东问西。或许是孩子对山外了解太少,问的许多问题让格木剑也是张口结舌,答无所答,这其中问了许多很幼稚的问题。不管怎样,一路上儿子的活泼好问减轻了格木剑不少的疲劳,儿子给他带去的愉悦心情使他感觉背上的东西并不像以往那么沉重。在路上,格木剑不光和儿子谈天说地,海侃山下见闻,而且还实地告诉儿子通往其他各个集镇的山路,他还准备回头上山的时候再考考儿子能不能记住各个路口。

到达来集镇上时,天已经黑下来。若是晴天,倒不用花这么长时间。这一路上基本平安,唯一的惊险就是格木剑摔了一跤,摔的时候是后背着地,因为格木剑后面背着防雨布包裹的东西,又是下山,所以这跤摔的有惊无险,格木剑不但没有受伤,而且连一点小划痕也没有在身上留下来。

格木剑带着儿子找了家旅馆住了下来,放下货物,漱洗完毕之后,格木剑带着儿子来到吃饭的地方,特意叫了几样在家里吃不着的菜和一壶酒。不大的功夫,伙计端上来了两三样菜和一壶酒。

“儿子,吃吧,尝尝看,和家里的菜有什么不一样。”格木剑拿起筷子对儿子说。

格宝文听他爸爸说话,立即拿起筷子,也不答话,就夹了一样菜放入自己的口中。嚼了几口,说道:“还没有妈妈做的菜好吃呢。”

“哈哈,那是你没吃惯,多吃几口你就知道好吃了。”格木剑夹了一筷子放入口中,边吃边说道。

格木剑从酒壶里倒了一杯酒,然后举起杯子来一饮而尽。因为上山负重有限,格木剑每次下山回家的时候,总是要带大量的东西,所以每次很少带酒回家,因此在家里很少能喝酒。现在坐在旅馆的饭桌旁,喝着烧酒,特别是在泥泞的山路上行走了一天之后,那种感觉真是说不出的惬意,是一种劳累后享受的满足。格木剑喝完第一杯酒后,来了兴致,笑着问儿子道:“儿子,要不要来一杯试试?”要是在家里格木剑敢这样问儿子,肯定当场就被素瑞问罪,可是现在是在外面,格木剑不存在这样的担忧。

“好啊。”格宝文看他爸喝的开心的样子,心里满以为是极好喝的东西,在家的时候偶尔看到他爸爸喝酒的时候就想要,现在见他爸如此问,将要得尝所愿,自然开心不己。他可不知道这是他爸爸格木剑兴致来了忽然兴起的一个恶作剧。格木剑是想看儿子被酒辣到的时候的有趣的样子。

“可是这个很辣啊,很不好喝。你也要喝吗?”格木剑有意吊儿子的胃口。

“要。”小家伙现在处于一种兴奋状态,一边说话一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好,那我就倒一点给你喝。”说着话,格木剑就向酒杯中倒了小小半杯酒,大概够儿子一小口的样子。然后端到儿子面前,认真地说道:“喝的时候慢点少点,注意别呛着。”

“好勒。”小家伙已经迫不及待,立即端起酒杯朝嘴里倒去。

格木剑带着要看儿子笑话的心情看着儿子的表情。

格宝文喝完酒后,拿手在嘴旁边直扇,脸上显现出一副一看就知道是被酒辣到的样子。格木剑看着儿子的样子,脸上现出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问儿子道:“怎么样?好不好喝,香不香?”

“哎呀,辣死了。”格宝文一边说话一边还用手指着自己的喉咙,接着说道:“这里跟火烧的一样。”

“哈哈,好不好喝啊?”听见儿子说辣,格木剑心底里乐开了花。

“……”格宝文看看爸爸没有说话,可能是在回味酒的味道。

“还要不要喝啊?”格木剑虽然这样问,可实际上是在期待着儿子回答说不要喝了。

“还要喝。”小家伙脸上这时候也带上了嬉笑的笑容。不会是一小口就喝醉了吧?抑或是他喝出酒的好滋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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