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怕是我看错,可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劲。世界哪有长得如此相象的人,更何况她张美龄家中就只有她一个女儿,不存在双胞胎的纠结问题啊。直到最后,我才骂自己傻,对方明明是张美龄,我也跟着被她套进去了。至于她不承认是张美龄,可能是她当时的穷样,你见过一个家庭富裕的千金小姐会挤着地铁,左手拿着五元的千层饼,右手拿着一瓶两快五毛的酸酸乳出现在我的前眼吗?
有些纳闷的我继续朝地铁路口走去,当走到地铁出口的时候,我见到左侧一个年纪大约十一、二岁的女孩跪在地上,她穿着一件肮脏的夏天红衬衫,面前摆放着一快大白布,上面清晰的写着几个歪歪斜斜的大斗字:“失去双亲,请好心人给予帮助。”廖短的一句话,看似假的不能在假了,却那女孩的模样触动了我的心灵:“这是一群无辜的孩子,控制他们的幕后指使真是被良心给狗吃了。”
我走了过去,看见大白布上散乱的摆放着几张零散的面值不等的人民币,而且大白布上还有姓名。
围观的人群不多,加上我接近十个人,站在我旁边的围观者是一个年纪六十左右的老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薄衬衫,眼睛上还带一副黑色墨镜,怎么看起来都像是电视上演的算命先生的打扮。
他摇摇头啧啧一句:“这姑娘,真可怜。”随即他从身上携带的大军包里掏出了面值20元人民币抛在大白布上。
那女孩立即朝老人嗑了三个响头:“请恩人在布上留下名字。”
我脑中立即闪过一个念头,猜想这人肯定是个托儿。
老人摘下墨镜,他和蔼的笑了一声摸着女孩的头:“举手之劳,何足留名。”
我情不自禁地偷偷的打量着身边的老人,他的面部皱纹百出,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但他蓄起近十厘米长的胡须有些深山道士的气态,双眼精敏而狡黠,像是一眼能窥视出别人的心思。
老人敏锐的察觉到我在打量他,便回过头冲我一笑:“年轻人,怎么了?”
我赶紧转回头紧张的说道:“没什么。”
紧接着我掏出了五十元钱,转交到小女孩的手里:“小妹妹,别跪着了,拿着钱去买件干净的衣服吧。”平常而言,五十元钱对我来说能够起到很大的作用,它能让我购买一本知识丰富的书籍,也能够让我花一整天的时间坐地铁逛遍大半个北京。可是我明知眼前的事情是欺诈行为,但还是忍不住给予小女孩一点帮助。在我的眼里认为,她是无辜的,只是做为欺诈的工具罢了。
小女孩似乎见我出手有些大方,她又连忙对我磕头,我制止了她。她拉住我非要在白布上留下姓名,我只好应承,在白布上写着三个字‘归顺健。’
随即我离开了,我做到尽我所能的帮助,至于这小女孩以后的命运,我可以表示担忧,却爱莫能助。这就是为什么说命运种是要靠自己把握住,因为这世间的大多数人是无法改变你的命运,而那些少数能改变你命运的人,却甚至一辈子都遇不上。
出了地道口,街道上的两旁路人明显增多。可没想到的是,我朝前方走出一段路程后,一个人叫住了我的名字。我回过头望去,却见到刚才地道口的那名老人。
他一瘸一拐的朝我走来,这时我才发现他是个瘸子,右腿不方便使用。
我疑惑的问道:“大爷,您有什么事吗?”
老人来到我的跟前激动的说:“年轻人,刚刚我都看见了。你呀,是个地地道道的好人。”
我知道他说的是刚才我给小女孩五十元钱的那件事,我微微一笑,不以为然的说:“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帮助。”
“可那么多人,就你给的钱最多啊。”老人似乎跟我侃上了。
我望望了手腕上的手表,已经八点四十五分,在不赶到学校,就怕错过了考试。我于是跟他说:“大爷你也不是给了那小女孩二十元嘛。好了,我要去学校了,再见。”
说完,我准备调头离去。
却没想到那老人拉住了我的右手:“年轻人,当你给予别人帮助的时候,自己也有困难了。”
我对老人的这句话有些捉摸不透:“我有什么困难?”
“你去学校干嘛?”
“考试呀,今天是我大学期末考的日子。”
“年轻人,劝你一句,这次别去考的好。不然必有大灾!”老人神秘兮兮的说。
我当然不相信老人说的这句话:“好了,我真没时间跟你闲扯了。”
他硬是拽着我:“我其实是一个算命大师,从你今日面堂来看,你注定着要命犯小人。
先前我的猜测果然不假,他真是一个算命先生。但是我并不相信这些,虽然我父亲曾告诉过我的祖辈也是历代从事算命行业,但这些都是封建迷信、欺摇拐骗的行当。何况现在的科学如此发达,这行老早就不吃香了。
我挣脱他的双手,不顾来往路人的注视:“求你别烦我了,我不信这套。”
“年轻人,如果不是刚才我见你善心举止,并不会告知于你。不信我给你算一卦。”老人依旧死缠烂打。
我怒了,便大声吼了一句:“放开你的手!要算你找别人算去,我不算!”
他被我强大的分贝吓了一跳,拽住我的双手一下子就松开了。我撇了他一眼独自离去。
老人站在原地,见我远去的身影,他的脸上露出得逞的表情:“归顺健,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