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见此,怪叫一声:“什么人呢?”说完,拉着刚从院内出来的师兄道:“师兄,你看,这人多没礼貌!”
女子口中的师兄也是一个青年男子,长的还算清秀,背负一柄长剑,那男子看了看这时躺在房内床上的朱风一眼曰:“这里估计是此人的住所,我们并无邀请,擅自进来,就已不对,我看还是算了吧?”
“不管,我就要嘛!”女子撒娇连连,似乎对刚才和朱风相撞的事已经忘却,现在又缠着那男子要起这房子来。
而那男子似乎也对女子极为偏爱,心似不忍于是缓缓向朱风走近,敲了敲舍门,随口曰:“这位朋友,我是昆仑弟子白桦我师妹似对阁下此处颇为喜欢,不知道朋友能不能把此处借来暂居几日,事后我定会相谢的!”
那人见半刻朱风也不言语,便刚想张口再有说词,就听朱风淡淡道来:“此地我不会相借的,你们回去吧!”
白桦似乎还不死心,就听朱风又道来一句:“怎么?昆仑的人都喜欢差强人意吗?”
“这……”白桦一阵无语,遂走将出来,女子见白桦出来,连忙问道:“师兄,如何?”
白桦摇了摇头,曰:“此人就是一个木瓜,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女子噘了噘嘴,对着室内大声喊道:“有什么稀罕的,还弄的给宝似的,本姑娘还不乐意住呢!”
朱风似乎懒的理她,翻将头去,那舍门也被朱风一股暗劲,嗤拉一声自行关闭。女子见此冷哼一声,拉着白桦便走向后林。
刚出了回廊院,白桦便迎头看见竹林远处走来二人,来人正是一阳和昆仑的天虚真人。两人在原地稍等片刻,便对着对面的二人深深做了一礼,天虚点点头刚想开口,就听女子急道:“师叔,我刚选中了一个房子,可是里面居然有一个小子那么不识抬举,我好言相借其也不领情意,把我拒之门外,还望师叔替我讨回公道!”
天虚呵呵一笑曰:“哦,不是给你选好了吗,怎么还又要挑剔,难怪人家不给你?”
女子俯首,一脸气态,语调似有些凝噎:“本来父亲让你好好待我的,这还不到二天,你就让我受委屈!”
这招似乎很是管用,天虚见此,连忙拍拍其肩,一脸无奈曰:“玉珊怎么还给小孩子一样,别气拉,师叔这便去帮你看看!”
女子这才转泣为喜,拉着天虚的衣袖曰:“还是师叔最疼我!”天虚似乎对此很是受用,一脸疼爱之情莫不浮现于表。
一阳见此,也是一脸笑意曰:“丫头,你说的房子是哪间呀,如若是本派弟子,师叔定会帮你讨个公道,非得教训他一顿不可!”
玉珊一听更是乐极,食指遥遥相对,指向的分明就是一阳较关心的弟子,朱风的房舍。
一阳这时眉头一伸一锁,似有种哭笑不得的表情,天虚便问曰:“一阳,你怎么会是这副神态?莫非在玄武峰还有你管不到的人?”
一阳笑曰:“师兄有所不知,那间正是小徒朱风的舍房啊?”
“朱风?”天虚与女子白桦同时惊曰。
一阳真人看到几人诧异的表情,自含一笑,内心挺是舒适,必定朱风是其的子弟,别人对朱风的暗地褒奖,做为师傅的当然开怀有余。
玉珊心里挣扎数下,小心问曰:“师叔,那朱风就是上次凤凰山的那位朱风?”
见一阳点头,玉珊疑问曰:“记得百前年,蜀山曾公告天下,要寻此人,难道已经将他寻回?”
一阳这才想起,朱风归山之事,天下并不是太多人知晓,于是其淡道:“此子已经数年前便已归山,说来也巧其根本就未曾出山,原来就在我后峰闭关数年,只因那凤凰山其所得的异宝有隐神闭气之效,这才未曾被我等所识,惭愧啊!”
天虚略有所思,曰:“哦?原来是这等异宝,难怪在凤凰山有这么大的动静,若真如此,众人没有发现也实属常理!”
而这时玉珊则是无辜的看向天虚,其心中务必认为朱风是一阳的得意门生,这舍房定是要不得了。
一阳心中自然有数,深深叹了口气曰:“我这个小徒,自从入山,我自认关怀甚少,玉珊你看你就忍痛割爱,我实拉不下这个老脸啊!”
玉珊眼凝湿雨,将头扭向一边,其必定是客,一阳也不想如此,于是连忙接曰:“我看这样吧,老朽的住房自认还算清静,不若就送于你住上几日,你看可好!”
玉珊小声曰:“师叔,谢谢你了,我怎么敢住你的居室,我那边已经可以了!”
天虚哈哈一笑:“这样才对嘛。”接着其招呼一声曰:“走,我们回去吧,你们二个也该为明天准备一下了!”
两人点头称喏,跟在天虚后头,待几人经过朱风的小院时,一阳脚稍有停留,但见朱风舍门紧闭,于是叹了口气,又走将过去。
玉珊则是回头偷偷瞧瞧那小院,不知其心中在想些什么,或许是对那位好奇,或许是另含心思,谁也不得而知。
且朱风躺在床上,不自觉的便睡了过去,待其醒来,才知天已初黑,轻轻推开竹门,此时外头似乎仍不是太平静,数院中都有微微的星光,天空一弯冷月,远处暮色如黛。
朱风暗暗一声:“怎么把大师兄的事又给忘了!”遂抬起脚步,便欲去那沁心洞。
刚出廊外,近处忽现出一团红影,朱风定睛一看,才知正是白天那位无理的娇小女子。
朱风无意理会,转身便走,谁知那名女子竟小喝一句:“站住!”
朱风暗自纳闷,面如一汪清水,疑问曰:“姑娘有事吗,你我应毫不相识才对!”
玉珊白天二次被朱风奚落,心头早有怨意,平常在昆仑哪次不是被众人捧星戴月般,何尝受过此等窝囊气。本来其打算让朱风给自己道个歉意,与其交个朋友,谁知这次被朱风话语一气,原来的打算全都抛掉九宵云外,大小姐的脾气竟一发不可收拾,指尖剑气极速运转,眼见一束剑光就要射到朱风面前。
朱风暗自好笑,这算哪门子事,不道不说话竟也有过错,看看那女子只不过金丹后期修为,虽然剑诀有些特殊,却也着实伤不了自己,于是竟站在那一动不动。
女子所用的剑气,在昆仑应算是大有名气,是其爷爷的成名剑诀曰作:咫尺诀。大意是说在一定的范围内被其锁定的目标,十有八九必是逃不脱的。
女子见朱风一脸古井无波,且其并看不透朱风的具体修为,不知朱风是被其手段所吓,还是另有原因,心中当然略有担心,不过那剑气早已发出,收回已是不可能的了。
然而突然的一幕,让玉珊惊现一脸不可思议之情,嘴巴张的老大,眼如铜铃一样。
那束剑气,去时声势虽不算太大,然而精劲全部内敛,恍如实质,威力更是不可喻。只不过这剑气自脱离玉珊指手后,似不受其控制,竟在朱风胸前环绕一周后,直冲夜空,恰似一颗流星,一闪而逝。
朱风见那女子如此表情如此搞怪,不禁哑然,淡淡曰:“既然姑娘事情已毕,我便回去了,恕不奉陪!”说完,朱风空中连跃几下,身形便已消失在夜幕之中,唯留那玉珊,呆呆的站在那里。
当朱风到达沁心洞时,朱风激动的叫到:“大师兄,我回来了!”但见那洞口水云散后,流云缓步出来,身后竟跟着一名老者,老者虽似百岁,但红光满面,尤似少年,二人皆面带笑意。
流云上前几步,介绍曰:“小师弟,这位便是你的三师兄尹千秋。”
朱风含笑,上前作礼曰:“见过,三师兄!”
那老者连忙扶起朱风,笑曰:“小师弟,久闻大名,如今才得已相见,实属师兄之过啊,我们刚才还正聊起你,这不你便来了!”
朱风笑曰:“我也早闻大师兄提起过你,只是事出有因,今日才得已相见,还望三师兄见谅才是!”
流云接过话曰:“你们二人别在那寒酸了,走快进洞去,我们可要好好聊聊,明日在把其他几位介与你认识!”
且目前通天殿中,坐下了满满一殿,其中当然全是三派之人。青书居上首,东为昆仑,西为峨嵋。
只听青书曰:“各位同门,很荣幸,大家能够临本派,目前招大家来,无不就是与往常一样,共商一下明日的会武规则,若有什么好的建议,希望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殿下沉默半会,就见那凌风曰:“青书啊,我看我们就与往日一样,必定人数众多,若大有变迁也是极为麻烦,不过我倒是有个提意,就是本次会武后的前三名可以亲自观摩下贵派的几种剑诀,以便他们有所领悟,可以受益终身啊!”
青书,表情一僵,不过却又笑曰:“若前三名内有我蜀山弟子那又将如何?”
凌风同样一脸笑意曰:“这还不简单,若其中有你蜀山弟子,我便把我们昆仑的绝学,亲自演示一变,至于峨嵋还要看师妹是否同意!”
这时西侧的水兰轻轻起身,看向二人曰:“若二位师兄都同意将本门绝学亲自示出,小妹怎么会那么不知礼节,敝帚自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