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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刺客跪在老鼠面前,叫了一声,“参见主人。”。
见此情形,胡老鬼就知道情况极为糟糕,不容乐观。厉声说,“老鼠你竟然养死士,哼,别以为一名死士就能奈何老夫。”胡老鬼冷哼一声,对老鼠的表现,极为不屑。
“你上去试试这老东西是否受伤。”老鼠对跪在地上的死士下了个命令。
只见那死士,一跃而起,流星赶月般的一剑刺向胡老鬼,完全一副以死相博的姿态。胡老鬼冷哼一声,坐在地上,抬起手,一掌拍向袭来的死士,只听见“嘭”的一声,死士被后发先至的一掌拍中,向后飞去,跌落在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挣扎了几下,双眼圆睁,渐渐没了声息。
见胡老鬼突然出掌拍死死士,老鼠一惊,急速后退,离胡老鬼又远了几米。双眼紧紧盯着胡老鬼,想要看出他是不是真的血泉受损。
看着两人狗咬狗,魏民证一脸冷然,将白继从怀里放在地上,将白继怀中的帅令掏出,放在贴身的口袋,而后,站起身,一挥斩天刀,用低沉嘶哑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你们都要死。”
提着斩天刀,一步一步走向胡老鬼,无边的杀气在魏民证身上上下起伏,冲击胡老鬼的心神。
“小子,冷静点,现在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老鼠,我们拼的两败俱伤,反而便宜了老鼠那卑鄙小人,不与我们联手灭了老鼠,老夫也不向你要异宝,如何。”胡老鬼急忙劝说魏民证。
对胡老鬼的话,魏民证置之不理,一招千钧斩,以无匹的气势,碾压一切的意志,劈向坐在地上的胡老鬼。
见魏民证铁了心要先杀胡老鬼,老鼠心里暗自高兴,心想“让着小子去试试也好,自己乐得在一边看戏。”。
凌厉的一刀劈来,胡老鬼急忙挥掌抵挡,“铛”的一声,发出金铁交击的声音。只见魏民证向后退几步,胡老鬼却被一刀劈飞,在空中吐出几口鲜血,跌落在地。
“嘎嘎……胡老鬼,你果然血泉受损,之前一直强压伤势,险些瞒过老子,现在看着这少年慢慢将你斩杀,真是心情舒畅,哇嘎嘎……”老鼠在旁边疯狂地阴笑。
又吐出几口鲜血,胡老鬼挣扎着坐起来,看了一眼魏民证,冷冷说道,“没想到老夫会栽在一名少年手中,真是不甘心。少年,你杀了我,也逃不过老鼠的追杀,老夫在下面等你。嘿嘿……”胡老鬼阴笑几声,七窍流血,双眸圆睁,渐渐没了声息。
魏民证走到胡老鬼身前,一刀将其头颅挑起,那双眼圆睁的头颅高高飞起,跌落在十几米远的地上,无头的尸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一代武学高手,炼血境的强者,就这样彻底死去。
将胡老鬼斩杀后,魏民证转向老鼠,嘶哑的声音,冷冷说道,“该你了,我会用你两人的头颅,祭奠大帅在天之灵。”
听了魏民证的话,老鼠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好似听见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笑了几声,见魏民证还是一脸冷然地盯着自己,笑不下去了。突然停止的笑声,像是被人掐断一样,搁在喉咙里,让老鼠一阵不舒服。
老鼠一挥手中的短剑,恶狠狠地说,“小子,看在你将老东西斩杀的份上,老子放你一条生路,将异宝交出来,要知道,铸体境和炼血境的区别,现在整个战场只有老子一人是炼血境,没人能帮的了你。”
“聒噪”。魏民证一刀劈向老鼠,老鼠急忙挥剑抵挡,气的脸色发白,自己说了一大堆,却换来聒噪两字。完全是浪费表情。
脸色一沉,阴狠地说道,“小子,既然你找死,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对老鼠的话,魏民证恍若未闻,又是一招千钧斩劈过去。老鼠急忙挥剑反击,一时间,两人战的难分那解,谁也奈何不了谁。
“没想到这小子,武功如此之高,真是炼血境之下无敌的存在,要不是老子有伤在身,凭借身法速度,辅以密法,必能将这小子斩于剑下,真是可恶。不能久拖,要不伤势会越来越重,到时逃跑都难,得赶快想个办法,弄死这小子。”;老鼠在心里一阵急思电转。
突然,老鼠向后倾倒,吐出一口鲜血,急忙撤剑后退,魏民证赶紧一招断崖斩,劈向老鼠。老鼠露出阴阴的笑容,速度骤然爆发,闪过那招断崖斩。继而,一剑刺向魏民证咽喉。
见老鼠一剑刺向咽喉,魏民证对此置之不见,刀势一变,一道门板大小的血色刀影斩向老鼠胸口,正是魏民证的刀招秘法—断空斩。
刚刚还在大喜的老鼠,见魏民证对刺向咽喉的一剑,置之不理,立即感到不妙,果然,紧接着一道门板大的刀影劈来,老鼠才知上当了,赶紧撤剑回挡。“铛”的一声,老鼠手中的短剑断成两段,人也抛飞在空中,洒下一蓬鲜血,跌落在地上,动弹了几下,最终没有爬起来。
魏民证连退十几步,吐出一口鲜血,以刀贮地,双手扶在刀柄上,待气息平静,从腰间拿出酒壶,喝了一口猴儿酒,立即感觉伤势恢复极快,力气也回复许多。稍歇一下,提着斩天刀,一步一步走向跌落在地的老鼠。
走到老鼠身前一米,停下脚步,看着七窍流血的老鼠,圆睁的双眼,断断续续地呼吸,气若游丝,一副离死不远的神情。
魏民证看着老鼠,开口冷冷说道,“不要将自己想的太聪明,也不要将别人想的太傻,你死的不冤,安心去吧。”
老鼠喉咙嚯嚯几声,想说什么,但有心无力。魏民证挥刀斩下老鼠头颅,一把提在手上,走了几步,拾起胡老鬼的头颅,将两个头颅系在一起,挂在腰间。提着斩天刀走到白继尸体旁边,将白继的尸体背在背上,捆好。
一步一步走向圈外,围着魏民证的赵兵,一步一步向后退,让开一条道路,无人敢上前阻挡。
“杀,给孤杀了这少年,谁敢后退,孤灭他九族;谁能杀了这少年,孤赐他万户侯,黄金万两,封一等侯。”赵国国主站在不远处,厉声怒吼,少年杀了赵国仅有的两位炼血境的强者。要知道在四国之中,每个国家的炼血境强者,屈指可数,为国家效命的炼血境强者,多的两三个,少的一两个,他们的存在都是为了震慑敌国,如今为赵国效命的炼血境强者全部死尽,在四国之中,赵国的地位瞬间跌落至最低,你让赵国国主,如何不恨魏民证,其恨意可谓是巨浪滔天。
赵国国主的封赏,可谓是极其丰厚,不管是金钱,名誉,地位都达到巅峰,位极人臣。一边是诛九族的威胁,一边是巨大的封赏,极度刺激了赵国士兵的精神,一个个都变的血脉膨胀,好似那,位极人臣的封赏即将是自己的。
一名赵兵,大吼一声,挥着朴刀砍向魏民证,继而,无数赵兵不惧生死地冲向魏民证,刚刚安静了一会的战场,又陷入厮杀之中。
冷冷地看着冲向自己的赵兵,魏民证一挥斩天刀,杀进赵兵之中,每一刀都带走上百名赵兵性命,残肢断臂满天飞舞,鲜血从空中洒下,本来已经满身猩红的魏民证,此刻更像从血池中走出来的绝世凶魔。
战场上剩下的黒木军,也拼死厮杀,向魏民证靠拢。远远望去,红色海洋之中几朵黑色的浪花在慢慢汇聚。
挥着斩天刀,一招又一招地杀向赵兵,无人是其一招之敌,不管是暗地里偷袭的赵军刺客队,还是赵军领军大将,都被一刀劈成两段。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赵兵,魏民证已经变得麻木,一排排冲上来的赵兵,在他眼中已经变成了一片片草芥,挥刀收割而已。
渐渐地黑色的浪花与魏民证汇合,魏民证将白继的尸体交给赶来的黑塔,低沉地说了一句,“照顾好大帅的尸体。”而后,挥刀杀进红色的海洋。
看着魏民证的表情,黑塔知道此时,魏民证对自己充满自责,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大帅,一心想为大帅报仇。
在心里叹息一声,想说什么,但不知从何开口,只好留在黒木军兵阵之中,照看好大帅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