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儿?”明帝急忙迎上前,心疼地说,“你不好好休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笑儿向明帝行了礼,答道:“臣妾听说皓宣殿着火,所以就带人赶来了!”
“可这哪里有火呀?”明帝郁闷地问道。心想笑儿怎么也来瞎起哄了?
“没火?那宫人的屁股怎么被烧焦了?”笑儿意味深长地答道,“太医院可趴着七八个人呢,臣妾心想这火一定特别大,不然怎么伤得了这么多人呢?”
明帝何等聪明,立即明白了笑儿的用意,哈哈一笑,用手一点她的鼻子:“好你个笑儿,你这是在向朕劝谏哪!是不是觉得朕打那些人委屈他们了?”
“几个宫人嘛,打了也就打了。”笑儿灵动地一笑,道,“臣妾是怕您气坏了身子,所以就带人来灭您心中的那团火呀。”
明帝得意地一笑,问:“哦?你打算怎么个灭法?”
笑儿笑道:“当然是去月华池香汤沐浴了,宫人们手里提的可是热水呢。”
明帝笑着摇摇头,道:“朕的笑儿是越来越调皮了。好,摆驾月华池。”
明帝牵着笑儿的手,他就知道她会带给他惊喜的。她很会说话,没有跟他起正面冲突,却已然告诉他惩罚下人不是消火气的好办法。她将他引入月华池,是想让他以后都不要一发脾气就打下人。
笑儿亲自伺候明帝宽衣,虽无挑.逗之心,却挠得明帝心里好痒。只是碍于笑儿微微隆起的小腹,不得不作罢。那是他们第一个孩子,可惜与他们的缘分太浅,每每想到这里,明帝就觉得愧对笑儿,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心情不好时泡个澡确实舒服多了,泡完澡后,笑儿又帮明帝按摩了几个穴位,明帝只觉得神清气爽,心情愉畅。
临走时,明帝向笑儿承诺:“以后朕心情不好就自动来这里灭火,再也不会把别人的屁股烧焦了。”
笑儿听了很是高兴,她得赶紧回去了,若是立诚醒来没有看到她又该哭闹了。
笑儿帮明帝舒畅心情本是一件好事,可从敏嫔和瑜贵人的嘴里传到太后的耳朵里却成了另一番模样。
敏嫔是后宫的女中宰相,知书达理,博览群书,又写得一手好字。她怀上龙嗣是太后最希望的,将来生个孩子也必是聪明可人的。太后对敏嫔的话本来就十分相信,何况敏嫔与瑜贵人都是孝妃最亲近的人,加上孝妃又有第一次侍寝就弄塌了床的“前科”,太后觉得这个孝妃在床第之事上颇有些能耐,不然以她的姿色也不会令皇上如此神魂颠倒。
于是太后常常暗示明帝爱惜身体,少去笑儿那里,多亲近后宫的其他妃嫔,何况笑儿有孕不便侍寝,她便越发地有理由了。
明帝只是一笑,他的心早被笑儿偷走了,就是搂着其他妃嫔,他脑子里想的还是笑儿,也只是把她们当成笑儿的替身。当然,对敏嫔肚子里的孩子,他还是很欢迎的,毕竟是他的骨肉。只是见到敏嫔时,他实在没办法给她太多的好脸色,因为他只要想起那一夜,就觉得自己对不起笑儿。
两日后,明帝、笑儿和颖妃都去参加了尚琪的婚礼,太后年事已高不便出宫,没有前来,但也委托明帝带来了她的贺礼和祝福。皇宫里所有的大人物齐聚平南王府,这是给平南王莫大的荣耀。可是新郎倌的脸上却没有多少喜悦之色,尤其是当他与新娘向孝妃叩拜时,他恨不得将身旁的新娘与笑儿对换一下。
笑儿喜滋滋地举起了茶杯:“本宫以茶代酒敬皇兄和皇嫂一杯!”
尚琪抬了抬嘴角,回道:“谢孝妃娘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世子妃察觉尚琪对笑儿仍旧情未了,将一腔怒火强压心底,打算待洞房之时再跟他算账。
这一夜,尚琪喝得很醉,他是有意的,不把自己灌得辨不清东南西北,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新婚的妻子——他根本不爱的女人。尚琪一入洞房,借酒盖住脸往床.上一躺,世子妃便是有气也没法对一个醉鬼撒,只得帮他解下衣裤,伺候他休息。
“笑死!”尚琪的一声轻唤,像一个雷打中了新娘子的手,她僵住了。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在她丈夫的心里却比不过一个已经嫁了人怀了孩子的女人!这份羞辱,她实在咽不下去。难道他被那个女人害得还不够吗?
“笑死!你是我的!”尚琪一厢情愿地把他的新娘当成了他爱的女人,迫不急待地去脱她的衣服、去吻她的肌肤。他不能等了,一刻都不能等了!
笑儿回宫之后还要先哄立诚睡觉,明帝一个人在榻上等得实在有点不耐烦了。多大点的小屁孩,就知道跟他抢人了。他这几个月不能与笑儿云雨交融就够他难受的了,他就只剩下抱着笑儿入眠这个可怜的要求了,没想到他还得等。最让人生气的是他还不能把那人怎么样,那可是他的亲儿子呢。唉,生儿子有什么好?笑儿这胎若能保住,给他添一个人见人爱的小公主,他最高兴。
想到这,又有另一件事令他心烦。早在全妃诞下皇长子的时候,就有大臣提议将立诚立为储君。不过那时皇后尚在,为安定后宫,他坚持要立谪长子为太子,可惜两位皇后都没能为他生下皇子。现在后宫又是这种局面,大臣中又有人提出早立太子安定天下民心了,可这一次反对的人更多,双方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究其根本,因为立诚现在是笑儿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