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嫔就报了几个人的名字,果然是国内一等一的人才,只是这个配比也太强大了,就是太子的谋臣也没有这么强大的阵容啊!宜嫔这是什么意思,要跟太子一决高下吗?明帝还留意到,这几个人全是昱南人,在仕途上多多少少受过宜嫔的帮助。
明帝笑道:“谛儿的封地虽在昱南,可也不能把朝中最顶尖的昱南官员全部带去呀?入京为官是每个臣子的梦想,他们个个身居要职,在朝中前途无亮,你现在让他们都跟着永安王回昱南,他们能愿意吗?”
宜嫔见明帝并不是一味反对,知道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于是笑道:“这个皇上不用担心,他们倒是愿意给臣妾和皇儿这个薄面。”
明帝的心里一惊,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笑道:“哦?美人真的有此把握?”
宜嫔真是得意过了头:“臣妾也算是对他们有些恩德,如今让他们报臣妾一个恩总不过分吧?”
明帝笑了笑:“若果真如此,自然最好。朕还真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宜嫔躺在明帝怀里撒娇道:“那明早皇上就宣他们来问问,若是他们愿意就让他们明日下午随谛儿一起启程吧。”
明帝点了点头:“美人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然而此刻他的心却无比沉重。
宜嫔开心地在明帝的脸上吻了一下。她在心里笑骂道:男人就是这点贱,只要在床.上把他伺候好了,他什么都能答应你。
她计划着,只要立谛安全地到了封地,军队和武器都到了位,她就可以跟高人相互呼应。一旦举事,必然成功。到时他们就逼迫明帝退位,让他当名义上的太上皇,实际上却把他囚禁在冷宫里当狗一样养着。
她要他每日向她摇尾乞怜才会给他饭吃,她要他每日把她服侍得像女王一样才会给他一个能睡的地方睡。她还要当着他的面与其他美貌的男子尽情地玩乐,并让他小心地伺候着……她要把她这二十年来所受的一切苦难和委屈都加倍地从他身上偿还回来!
谁让他从来没有真正爱过她;谁让他只有在受了笑妃气的时候才会想到她;谁让他每次来不管她舒不舒服就只会压在她的身上发泄;谁让他每次在笑儿那受挫总是从她身上寻找男性的雄风和尊严;谁让他……
第二日一早,明帝果然听话地将前一夜被宜嫔点名的那几个官员给叫了来。他们居然全部答应去昱南的永安王府,做永安王的辅臣,理由也与宜嫔所说的大同小异。明帝哼哼一笑:他怎么不知道他的朝臣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情有义了?
永安王带着第一批军队到达王府的第二天,他的谋臣们就开始帮他筹划了。这时的笑儿已经在承天省的淄王府住了两三天了,王妃的病比她想像中的要严重的多,几乎下不了床。见了笑儿,也不似以前那般亲近热情,只是闷闷地有问才答上一两个字。
王妃的情况让笑儿很是担心。立诚只得向笑儿说了实情,王妃其实有过身孕,他们正准备把这天大的喜事上报给朝廷的时候,王妃却受了一场惊吓而流了产。从此身体一天比一天弱,精神状况也变得很不好了。
立诚只想着等王妃的身体调养好再生孩子,反正他们都还年轻。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朝廷,谁想请了多少名医用了多少贵重药品,王妃的病始终没有多大好转。
笑儿叹了口气:“真是难为你了!你为何不再纳一位侧妃呢?”
立诚答道:“她也曾这么劝过我,可她是因为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如果我再纳一位侧妃对她的刺激岂不是更大?就算她一辈子不能生育,我也情愿守着她!”
“我这就写信回去,让宫里最好的太医来为她诊治。”笑儿看着立诚又想起明帝的所作所为,不由得又是一阵感慨:“看来儿子的秉性还是随母亲!要都像你父皇那个样子,世上不知道又有多少不幸的女人!”
立诚尴尬地笑了笑,问道:“你给风弟飞鸽传书,他回了吗?”
笑儿道:“回不回都没什么有所谓的事,无非是宜嫔现在多么得志多少霸道。不知为什么我最近老是担心立雨,老觉得她好像要出什么事情了。”
立诚安慰道:“多虑了吧?她在宫里能出什么事啊?”
正说着,鸽子就拍着翅膀飞来了。立风的回信上果然说一切都好,他实在不敢跟母亲说立雨失踪的事情,怕把她急疯。只是又写信告诉立诚,千万要把这件事瞒好,别让母亲察觉出任何异样,一旦找回立雨他会第一时间告之。
立诚笑道:“我说吧,哪有什么事?”
笑儿喃喃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知怎的,她看着立风亲手写的纸条还是有点不放心,但又说不出什么根据来,总不能说是一个母亲的本能吧?
这些天来,立诚把齐国夫人和笑妃母女照顾得非常周到,什么布置陈设、饭菜点心一律按她们最喜欢的来,还陪着她们到处走走看看,只要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他是绝不会亲自去处理的。
唯独有一点让笑儿有些不满,立诚老是让她吃补药。笑儿简直是怕那药的味道,看着药就直摇头:“凡药三分毒,我真的不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