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宜嫔不除,笑珊几时才能回宫呢?为了笑珊,立风告诉自己必须学会忍耐,学会应对宜嫔这样恶毒又很有野心的女人!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立诚这次为什么一定要把母后接走?他有什么目的,难道是想拿母后来威胁父皇?他不会天真地以为父皇这个把江山看得比什么都重的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江山吧?
无论如何,淄王府已经成了虎狼之地,还是尽早请母后回程为好。立风便日日飞鸽传书给笑儿,请她早日回宫。宫里发生的种种恶劣事件他不敢在信中提起,只是说自己是多么想她,这里的宫人是多么想她。
立风可能没有想到,他与笑儿联络的信鸽早就被立诚给控制了起来。无论是他写给笑儿的信,还是笑儿写给他的信,第一个看的人都是立诚。立诚看完信后才决定要不要送到另一方的手上,凡是对他不利的信件,他不是销毁就是篡改里面的内容。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把笑儿弄出来,自然没有轻易让她回去的道理。
有了立诚的保证,宜嫔自然没有后顾之忧,做起事来也越来越没有顾忌。再加上连立风都向她示弱,真是令她好不得意。立诚也写信告诉她,要小心立风,他是个聪明人,可是宜嫔现在根本就听不进去!心想连明帝这样的明君都成了她掌中的玩物,更何况一个乳臭未干的太子?
宜嫔把缺德事做多了,别人就常在私下念叨笑儿的好,都说笑妃在时如何如何。宜嫔听到这话自然是气得青筋暴起,立马将说话的人抓了起来。
宜嫔愤怒地哼笑着:“你们这些贱.人!真以为桢孝慈还能回来救你们吗?本宫告诉你们,那个曾经叱咤风云二十年的笑妃已经变成一页历史永远地被翻过去了,她的继续存在将注定成为尚吴历史上的一个笑话!”
被抓的人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劲地讨饶,可宜嫔并没有放过她们,命人掌她们的嘴,直到她们磕头认错,交上大笔罚银才肯罢休。
后来宜嫔发现这是一个很好的生财之道,于是就让锦衣卫们睁大眼睛去挑别人的错。整个皇宫,除了皇太后的小佛堂到处都布满了宜嫔的眼线。
明帝的身体越来越糟糕,就是一个拉肚子而已,这群太医讨论来讨论去,硬是找不出真正的毛病所在,方子是开了一堆,仍是收效甚微。立风非常着急,到处给明帝找名医。宜嫔却一点都不着急,老是从中作梗,说什么宫外的大夫靠不住,别把皇上的病越看越糟。
明帝的身体一天天垮了下去,可政务还是要处理的。除了非常重要的折子,他一般都交给宜嫔和立风去处理,还让立风多跟着宜嫔学习。这地位的主次一下子就分出来了。
宜嫔更是事事都要压着立风一头,立风很多时候都想冲上去把这个女人活活掐死,尽管他从来不打女人。到底,他还是忍住了,他就是要看看宜嫔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宜嫔手中的权力逐渐壮大,她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刚开始做事时还有点偷偷摸摸、东张西望的,后来发现根本没有人管,就明目张胆起来,不断地将自己的魔爪向前廷渗透。
她开始大力扶持自己的亲信,将朝中许多重要的职位都换上自己的人。她忘了,她儿子已经将一批昱南官员中的精锐带去了封地,朝中剩下的这些昱南官员大多年轻没有太多经验。她却不管这些愣头青是否能胜任,只是一个劲地揠苗助长,以为他们到了那个职位就能快速成长起来。
她为了聚敛钱财,还明码标价地卖官,如果一个职位有诸多的竞争者自然是价高者得。朝廷内外皇宫上下,被一个小小的宜嫔弄得乌烟瘴气。
而在此时,笑儿在淄王府的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她发现立诚总以她刚流了产、身体虚弱为由,不让她到处走动。而最近立诚好像总是很忙的样子,每次来看她都是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走。问他何事忧心,他却只字不提。
这日立诚又来看她。笑儿便忍不住了,笑道:“诚儿,我来承天也有个把月了,你每日公务这么繁忙,还要烦扰你来照顾我们母女。我真是过意不去,我想早日回宫去。”
立诚忙道:“说的哪里话?你和婆婆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觉得麻烦呢?你就安心地多住几天,我会尽量抽空来陪你们的。”
笑儿笑了笑:“不能再让你分心了,再说宫里的事务我实在放心不下,我想早日回宫,你去帮我准备一下吧。”
立诚见笑儿像是去意已决的样子,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这么着急干什么?你出宫时父皇没来相送,他现在又没有请你回去,你就这么急着回去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笑儿又道:“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觉得我是一个把面子看得很重的人吗?我是放心不下立风和立雨,他们——”
立诚立即剪断笑儿的话:“他们也不小了,你还能护着他们一辈子吗?该是他们独立的时候了。再说立风是储君,经受这点风浪对他是很好的历练。”
笑儿叹道:“不瞒你说,我对宜嫔很不放心,我——”
立诚生怕再说下去笑儿就要直接摊牌了,急忙道:“我还有急事,回宫的事咱们稍后再议。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