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完全是我的主意!”宜嫔笑道,“忘了告诉你了,你那不要脸的母亲已经在承天跟立诚成了亲了,她给你父皇戴的这顶绿帽子可比谁的都大呀!”
“你说什么?”立风惊得如五雷轰顶一般,“母后和立诚成了亲?一定是立诚威胁她的,立雨在你们手上,对不对?是那个假冒燕追风的燕无双把她骗走的!”
“对!燕无双的本名叫贾无双,他的任务就是控制住立雨,让她成为立诚手里的一张王牌。要怪就只能怪你那个不要脸的母后太风流,惹得你妹妹也眼馋了,想去找什么燕追风。”宜嫔的声音里有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她明知道立雨与齐国夫人已经从立诚手上逃脱,暂时还没有找到,但她偏要立风伤心难过,他伤得越深,她就越开心!
“立雨不过是个天真浪漫的小女孩,又不是什么皇子,根本不会妨碍到你们,你们居然连她都不放过?”立风把牙齿咬得格格响。立雨失踪把所有人都急疯了,搞了半天,竟是她亲大哥苦心安排的!
“谁让她是长公主,谁让她是你父皇最疼爱的女儿?要怪就只能怪她在你父皇心中太有分量!”宜嫔报复得非常快意。
立风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透着无限的痛苦和悲凉,不是为他自己的处境,而是为人性的丑陋与险恶。
宜嫔很讨厌这笑声,问道:“你笑什么?”
立风停了笑声,指着宜嫔道:“笑你可悲!立诚之所以跟你结盟是因为你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一旦你没用了,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你和你儿子!你杀南宫千兰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落得和她一样的下场吗?”
小六接着道:“你清醒一点吧!大公主是淄王的亲妹妹,他都能利用她来对付自己的生身父亲!你跟淄王又有什么关系?他会对你手软吗?”
宜嫔心里一寒,怒道:“胡说八道,立诚不是那种人!”
立风大声说道:“我胡说?皇权从来都是唯一的,是绝对不能与别人共享的。你甘心把自己苦心得来的皇权全数交给他吗?他又甘心受你的掣肘,听你的吩咐吗?你们之间必然有一场皇权之争!你能斗得过他吗?你的心机计谋是他的对手吗?你真是可怜,明明在给自己自掘坟墓还不自知!”
“你!”宜嫔却没有上当,很快平息了怒气,“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留着你的命来对付立诚吗?我告诉你,我身边的高人多着呢。立诚若以后听话便罢,他要是敢不听话我就马上废了他,然后立我的儿子为帝!知道你父皇为什么将他取名为立谛吗?他天生就是要做皇帝的!”
立风摇了摇头:“你真可笑!连‘谛’的意思都不知道,父皇只是想立谛找到生活的真谛,每日都过得开开心心的。立谛本来与这尘世并无纷争,是你硬把他带到这个世上来,可你又不愿做一个好母亲,把他娇纵成现在这个样子,让他陪着你一起玩火。”
宜嫔的怒火又被重新点燃了起来:“你凭什么说我对他不好,我让他做皇帝,让他成为天下最强的男人,试问天底下有哪一个母亲能跟我比!够了!我不要再跟你这个小畜牲废话了。来人啊,放箭,送他上路!”
“等等!”小四连忙叫道,“老妖妇,你不讲信用,你不是说要先把我给煮了吗?”
宜嫔睨了小四一眼:“你放心,你的‘温水’会为你准备好的,现在,我要的是立风的命!”
“你杀了太子怎么跟皇上交待?”立风的贴身侍卫们立即将他团团围住,“除非我们死了,否则你别想伤太子分毫!”
“交待的方法多得是,除了真相不能跟他说以外。”宜嫔说完,做了一个放箭的姿势。
弓箭手们拉满了箭,瞄准了立风他们。立风很安然地闭上了眼睛,面带笑容:这一刻终于平静了。这是他平生第一次用这么多脏话来骂一个长辈,原来发火骂人的感觉并不好受。他父皇坐在龙椅之上,整天发火训人的日子也不好过,整个人分明是坐在一个大火炉之上。只有母后能给父皇的火炉泼水降温,他们的相爱相守便成了一种必然。
砰砰砰——!几十支箭一齐射了出来,惨叫声响起一片。立风与他的八个侍卫还好好地活着,倒地的是宜嫔安排下来的弓箭手!
宜嫔感到一股浓重的怒气向她逼来,她心惊胆战地向后望了一眼:明帝正怒火冲天地站在大殿之上!他的身体看上去好极了,找不到一丝虚弱的感觉。
宜嫔猛地跪了下来,跪爬到明帝的脚边痛哭流涕:“皇上,臣妾错了!臣妾是不得已的,是被立诚给逼的。是他污辱了臣妾,却威胁臣妾说他要到您面前告我引诱他,不仅如此,他还威胁臣妾如果不听话就杀了谛儿。臣妾一时糊涂才上了贼船,臣妾不想跟他一起害人的!”
明帝一脚将宜嫔踹出老远:“贱.人,朕一直待你不薄,你在朕的药膳里下药才有了立谛,朕都没有责怪你。朕为了你们母子,甚至不惜让最心爱的笑儿和风儿受委屈,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敢在朕的饮食里下巴豆来害朕!你就是这么报答朕的吗?”
宜嫔顾不得疼痛,又跪着爬了过来:“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明帝鄙夷地将宜嫔踹翻在地:“除了朝内的昱南官员,你背后还有哪些帮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