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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长安道(一)

长安古道,晨。

一天之际的晨光,轻柔,朝气,散发着新的活力,而一年之末的秋又有些慵懒,寂寥,两者的组合更像是领着大头儿子的小头爸爸,但这就是人生。

长安古道是长安商人们赖以生存的生命圈,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管是大的商会还是小的行脚商,长安道都是他们每年必须行走的道路,这也是人生。

这也是罗刹虽是异族,却历来没有被防备过的原因,除了那份被全大陆公开的协议,便是因为罗浮商会建立了大陆最全最广的商道,北至大雪山,南回罗刹的不落城,当然也包括长安,有兽的足迹的地方,便有罗浮,之所以不是人,是因为罗刹也和兽做生意。

这里的兽指的不是妖兽,魔兽,它们早已升入上界,现在依旧留在世间的除了野兽便是仙灵。

悟道兽者通灵,就像龙,凤。

丹丘生蹲在长安的界碑旁,用手拂去界碑上几百年的风尘,上面长安两字已经有些暗淡,字间却依然可以看出干戈杀气。从高祖亲自立下这枚碑至如今,不知有多少文人骚客站在这座界碑旁,看着远处的巍巍长安,长吁感伤。他小的时候也在这里站过,只不过那时也没有注视过远处大哉长安遮掩下这枚小小的界碑。

白驹过隙,一百五十载过的真的很快,长安界碑立在这,不论春寒秋雨,见证着长安过往,前尘往事,丹丘生记得甲子前十年,自己离开这座城池时也是蹲在这,亲手合上了界碑上的双眼,那时的心情应是欢悦,豪迈的。

他就这样蹲在那,没有去理会从他两旁走过的行商们疑惑的眼神,书生不言武,在他们看来一个背着法剑的书生是稀奇的,不过这里是长安,稀奇的人多了些,更何况面前这个人还没有走进他们心目中的长安城。

他就这样不停的擦拭着,碑面已经干净,甚至那些本是依附在碑角的碎石青苔脱落下来,露出一身坑坑洼洼的伤,以及那道浅浅的剑痕。

丹丘生伸出自己已不是很洁净却依然修长的手,抚摸着那道伤痕,她的棱角,她的情感,他给她留下的曾经。这一瞬,他痴了。

这痴痴的样子很不雅,他自己却浑然不觉,仿佛是见到一位多年未遇的老友,又或是远游归来的游子,无言,心中早已泪千行,其中情谊难以言表,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高兴,甚至感伤了。

他离开长安时立下了誓言,留下这道剑痕,剑痕很浅却代表了他的心意,如今,他回来了,誓言却已不算是誓言。

物事,人非。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寒未至,甲子已如往事随风。更何况山又哪里像仙境般让人流连忘返。

时间确是磨平一切雄心壮志的工具,又或是站在时间这端的你看着那端的雄心壮志微嘲,毕竟,当时年轻的自己还是过于天真无邪。

自己在甲子前的那一天亲手用手中的紫电斩断了那个她,为了那个雄心壮志,却违背了临行前护其一生的誓言,后来的一个甲子,自己寸功未进。这是她死前那声哭号的诅咒,也是自己依然可以感觉到她的唯一。这种感觉,很怀念。

也是在那一天,紫电开灵,紫色的电光涂染了整个天际。

紫电与青霜本是他武库中最喜欢的一双对剑,自己把青霜交给了那个叫青霜的她。

同样在那一天,那个叫做青霜的女子提着手中的青霜剑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结果,那一天,紫电开灵,青霜断折,伊人逝去。

浪子回头。

后来的这一个甲子,自己在学宫中寄情山水六艺,无心修为。这也是自己寸功未进的原因,不过究其根底还是青霜那声哭号太过悲伤,相伴二十载,从未见过那样一个安静冰冷的女子这样刚烈过。

教书耕种,画棋礼乐,生活的乐趣让自己又重新找回了梦的本初。

女织男耕,桑麻满圃,这才是人生。

如果不是陆派主让我来寻师弟与师侄,自己想来还不会下山。

“师兄,临行前,师傅让你带上紫电。”女童看着眼前不是很在意的师兄好意提醒着。

“哪需如此繁琐。”丹丘生一如既往的洒脱,身旁的紫电剑芒却闪了闪。

“师兄。”女童有些无奈这个明明教书很认真严厉,私下却如此狂放不羁的师兄。

“知道,知道,你不说,我也会去做。”这话不仅是对女童说,更像是对着那把紫电剑。

女童跳脱的离开后山的无心崖,丹丘生背起身旁的紫电,看着自己经营了甲子的花圃,那一朵花骨已成还未盛开的青堇,满脸怀念。

“去后,不知还有几年逍遥,青霜你说是不是”紫电鸣,似哭。

就这样,已到晚年的青年道士,下山。

邑邑何邑邑。

穿过长安城外不知方圆几里的城邑,丹丘生走到了长安内城的那道玄武门,便是长安令自己也不太清楚,每年都在向外扩张的城郭如今到底几何。

秋收季节,仅仅初秋,麦田里的麦穗已经饱满,一阵风拂过,风吹麦浪。晨风有些微冷,周围行商脚夫们抖了抖肩,又向下捋了捋长袖,穗粒同样瑟瑟抖动。这个季节的时辰行走在商道上,还不是特别辛苦,再加上邑中村落县城形成的早市,虽是晨,整个长安已经热闹开来。

八十年前的长安是一座围城,有一段将近二十年的黑暗,城内的人想要出去,城外的人又想进来。

如今的长安被迫开了几道开口,那些开口也就是城门,人进人出,形成人流。

丹丘生是一个在长安经历了进进出出的人,甲子前从长安费力逃出,如今又如此轻易的走回,因缘有时真的是说不清楚。

长安门禁的检查向来马马虎虎,因为是金吾卫。吾卫不靠谱,这是整个长安百姓得到的共识,但金吾卫这个编制却从未被取消过,百姓们对此倒是没有太多意见,除了一些特殊时期,长安的治安是极好的,倒是百姓都把金吾卫当作平日里的乐子来逗趣。

两个普通打扮的吾卫半靠在突出的城垛上,腰间别着兵马司打造的制式虎月,刀很威武,佩刀的人也应很威武,只是两人现在打着好大的哈气,眼睑微垂,眼圈朦胧显出黑色,一副脚步虚浮,无精打采的样子。

从外城要进内城做生意的路人们正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老婆,你知道吗?”一个看起来是进城做生意的富态翁对着身旁颇有几分姿色的婆姨说道。

“什么?”女子捂嘴轻呼,那样子很是淑女。

“我昨天在烟云巷看到了这两个小哥。”声音不是很大,却也不小。

烟云巷是长安八楼之一,不同于红袖添香,烟云巷是一条小巷,巷弄幽深,别有乐趣。

“你去那婊子呆的地方干什么”想到烟云巷弄是一个什么地方,女子突然洒泼起来,把男子的耳朵拧了三圈,毫无之前淑女姿态。

“老婆轻点,我是路过,只是路过。”富态翁连连求饶。这话是谁都不信的,周围排队的百姓对那婆娘露出鄙夷的神情,连自己家的汉子都看不住。长安民风开放,去青楼没什么,但是婆娘没有看住汉子却大大的不妥。这只是一个插曲,插曲还有很多。

“那不是外城老郭头家的憨子,没想到小时那样憨厚的一个人如今如此作态。”这是外城憨子家旁的李婶。

“憨子也老大不小了,逛个窑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是李婶家的李老汉。

“我看金吾卫所就不是个好去处,平日里游手好闲,我那侄子还求着我那家子将来进卫所。”这是李老汉家旁的柳小娘。

“卫所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是柳小娘十岁的小侄子。

路人叽叽喳喳,人潮亦步亦趋。

“没想到金吾卫依旧如此不靠谱。”丹丘生看着两人,不知想到了什么,感到好笑,有些亲切。

因为有序,所以很快。有两个可以让他们调笑的小吾卫,所以人们走的更快些。

人流穿过,城门口留下孤零零的两人,还是困意难消,只是,之前被叫做憨子的青年吾卫张开了口。

“看到那个书生了吗?”憨子脸上露出一如既往的憨厚。

“废话,那么大的一把法剑。”另一汉子似乎是个急性子,被打断休息,有些不耐烦。

“我记得他在七杀榜上。”看着搭档着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特别是那些起承转合的故事,想到他可能着急的样子,憨子的心情舒畅开来,昨夜的劳累也不值一提。

“你确定?”汉子皱着眉头,放跑七杀榜上的凶人,虽不是死罪,却也是大过。

“啊,是甲子前的七杀榜。好像三十年前退出了前百名。”对于这个不学无术又长相和性子如此着急的搭档,憨子只能默默窃喜。

汉子想到了刑侦司的律令,松了一口气“那就不是我们的责任了。长得文质彬彬的,不知他犯的什么事?”

两人都没有疑虑一个超过甲子的老人长相为何如此年轻。

“让我想想。”憨子的脸上还是憨厚,眼神却呆滞起来。

一段无声。

“到底想起来了没?”也没有多长时间,汉子等的却有些着急。

憨子呆滞的眼神重新活了过来,“啊,忘了想了。”

汉子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这个外憨内奸的“老实人”耍了。想到自己的本领不及搭档,只得默默生着闷气“我还是继续休息。”

“就是,同休,同休。”玩笑要适度,何况这样休息的时光总是很少,憨子又打了个好大哈气,眼神重新呆滞下去。

跨过长安那道被称为长安北门的玄武门,丹丘生走在玄武大街上,迎面而来的百姓三三两两,身后的店商倒是比比皆是,长安北门历来人流极少,除了那些内城要到草原的行商,很少有人从北门出去,又除了那些外城要进内城做生意的店商,很少有人从北门进来。这都是因为长安距离守着大青山的四大汉关之一的子午峪仅有两天路程。

长安以北至子午峪,人烟稀少。

所以从北门入长安的人们除了行商大都要仔细查检。这份检查当然不是门口的金吾卫,而是刑侦司。

大汉关于长安武备的分配有些混乱。金吾卫负责日常事务,可偏偏最重要的刑侦却由六司之一的刑侦司掌管,再加上七杀这个有些像御林卫的官方组织,而真正的御林军长生军却驻扎在外城外。

当然这些都只是百姓知之的部分,实际的情况那些在长安犯过事的狂人们要知之甚详。

丹丘生记得自己甲子前排在七杀榜的第一位,只是不知如今是否还有人记得自己。背着法剑的书生到哪都会让人注目,更何况这里是长安,历来不允许剑客持剑的地方。

身后阴影处有两个人,这般行事作风,应该是刑侦司。

没去理会暗处跟着自己的两个刑侦司暗随。甲子前长安便没有拦住他,甲子后武气逐渐下降的长安又奈之若何。

何况此行本来就无需顾及,他自北方来,来自大草原的北方,那个被叫做蓬莱仙境的圣地。

在那里,有一座稷下学宫。

从那里下山的人注定百无禁忌。

道旁没有了往昔叫卖的小商小贩,这个往昔要早了很多,至少比甲子还要久,那时的长安,随处可见的就是热闹。

狎兴生疏,酒徒萧索。

须臾甲子,这长安倒是变了许多又并没有变。丹丘子翘首而立,甩开手中的折扇,面向南方深处,望龙气。

那是一条金黄色的腾龙,半隐于皇城上方的红云中,随风舞动着爪牙,只不过龙的双目已眇,两眼上两条斜刻的剑痕贯穿双眼,怵目惊心。自己曾经为它迷醉二十年,接着又厌恶十年。轻薄的岚雾中,已经暗金的龙气向四周扩散,笼罩着整个长安,一圈一圈的光晕,流光溢彩。像是下着金雨,只是片刻,暗金色似乎又暗了稍许。

长安已经没有多少好时光。

丹丘生不是很高兴,如果长安的结局是注定的,当初所做的一切仅仅只是延迟这甲子六十年。一条鲜活的生命仅仅只是六十年时光,这很无奈,他也知道这条生命对于他是无价的,对于天道不值一提。

他很贪心,很悲切。这要怨那座皇城,为何就不能安稳些,让自己毁掉。

这长安终是要消逝的,青霜你当初又是何苦。

紫电无声,哀从心起。

风云变化,变的是整个长安,没变的是长安深处那座九重皇城。

依旧无情,只恨生在帝王家。

夜府没有什么名气,不会有什么大人物屈尊来到这个小小的吾卫府。而在里坊街道这个小地方,那高高在上的夜府又让四邻感到敬畏,听说夜间府内会传来莫名的哭号声,怕是什么阴魂地府的入口,更加不敢来拜访

所以当门上的铜环被敲起,秋蝉有些迷惑。

咚,咚,咚。声音很轻慢,又很有节奏。

会是谁?靳大人刚走,公子刚去。这个时候的访客不知又会是谁,会不会是哪个坊间无赖,这般无力的敲门声,不会是哪个不知饿了几时要强行乞讨的恶乞。这个时候的秋蝉俨然就是一个担惊受怕的看家小丫头。

嬷嬷之前教过的,这种危险时候要平心静气,嬷嬷还说过到贵人府上的第一夜也要心平气和,可是第一夜到公子府上那晚也没有如此心惊,在红袖添香,贵人也就是恩客,送到贵人府上的第一夜一般是要****的,之所以没有说的如此明显,是因为有些客人喜欢这种调调,不想被少不经事的秋蝉误解,又弄出如此笑话。

打开门,阳光有些刺眼,很是讨厌。

面前是一个书生,右手微黑,左手藏在身后,衣着有些凌乱,上面沾着许多土尘,还背了一把比他还要高长的法剑,散着紫光,和阳光一样刺眼,很是讨厌。

微黑的右手上还摇着把折扇,正对着自己痴痴的笑着,那洁白的牙齿一样刺眼,很是讨厌。

丹丘生感觉此刻的自己仙风道骨,公子散神仙。

可在秋蝉眼中,这个人很落魄,就不像个好人。

尽管很讨厌面前这个人,秋蝉还是很有礼貌。“先生找谁?”

丹丘生轻叩门环三声,三声是礼貌,自己作为客人,礼貌是必须的。又想到自己左手擦拭石碑时被弄的有些微黑,把左手藏在了身后。

不多时,门被打开,迎上来的是一个小姑娘,真的是个小姑娘,相比自己耄耄之年的年龄,豆蔻年华的少女自然就是小姑娘。

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在阅过五国佳丽的丹丘生眼中,秋蝉的外貌只能算是可爱。

这样一个可爱小姑娘一定是这家主人的妹妹,天命之子好像没有妹妹,只有哥哥。那这个姑娘应该是这家主人的丫鬟。有这样一个可爱小姑娘伺候着,天命之子真是好福气。丹丘生摇着手中折扇,以一个过来人的心态审视着眼前这个小姑娘。

这时,可爱的小姑娘轻启朱唇,问道“先生找谁”。

好久没有这样温暖的问候了,山上的小辈都怕自己的紧,丹丘生想着,身后的紫电闪了闪,表示抗议,丹丘生的想法又回到正途,一个丫鬟应该叫主人什么?对,是老爷。

所以,丹丘生答道“我找你家老爷”。

他真的很讨厌,明明眼前这个书生如此年轻,却一定要像个老人一样审视自己,当初自己见到嬷嬷时,嬷嬷也是这般审视着自己,不过向上裂开的嘴角,告诉秋蝉嬷嬷心里很高兴,可眼前这个人除了嘴角有一丝笑意外,竟然没有丝毫感动。如花似玉的自己亲自接见这个落魄书生,难道不应该感恩。

还有,他居然回答,老爷。

我家老爷是谁,公子有那么老,他到底认不认识公子。一连串的疑问让秋蝉觉得面前这个书生是个想走门路的落魄子。没想到公子有这般大的力量,可以干涉科举。顿时又花痴起来。

只是片刻,秋蝉又想到了最开始那个严重的问题。我又不是丫鬟,明明是妾,就算现在还不是,公子是叫公子才是,老爷算是什么。

秋蝉正了正心态,双眉不自觉皱了起来,说道“公子外出,可能会迟归些。先生有什么话,如果方便,小女子可以转告。”

丹丘生看到秋蝉皱起的眉头和眼底那抹厌恶之色,有些尴尬,自己莫名其妙的恶了这个可爱小姑娘。又随即释然,自己何时在意过一个小姑娘的想法,又觉得自己再赖在这儿还是有些不好,就说道“既然不在,那便不用了。有缘自会见面。”

这样子其实很洒脱,但在秋蝉眼中这就是心虚。

他一定是想要走门路,看到丹丘生最初的尴尬,秋蝉心中笃定。就是不知他还有什么阴谋,书生释然的表情,秋蝉同样看在眼中。

看着书生远去的背影,秋蝉心想,这件恶事就不告诉公子了,嗯,这些烦心事秋蝉帮着公子藏着。皱着的黛眉也舒展开来。

丹丘生是个痴人,也就是路痴。可是,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左右不分。

看着自己微黑的右手,是右手用的习惯了吧。丹丘生安慰着自己,自己再痴也不会连左右也分不得。怪不得没有留下一个好念想。想着自己如此“妆容”,爱美的小姑娘都会皱眉。

一个会武艺的可爱的小姑娘,还有些有趣。

站在里坊街口,丹丘生捂着自己的额头,有些头痛。

下一站,是哪里?

好像是咸宜观。

在哪边?

好像是左。

哪边是左来着?

好像是黑的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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