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箭来势凶猛,刘天虎不欲硬接,身形一闪,堪堪躲过,冰箭滑过身边之时却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身上竟已结成一层冰霜。他速度也是极快,有如一只出笼的猛虎,身形不停向冰箭相反的方向退去,却见周宇元手指一挥,那冰箭竟然转了个头,阴魂不散地向他追来,与此同时,周宇元一只手腾出,虚空一抓,一个蓝色的火球出现,周宇元手一扬,那火球如流星一般向刘天虎冲去。
“他竟能同时御使冰云符和烈火术?”云木惊讶无比,自己在炼气四层时,对于灵气的控制远远不能与周宇元相比。
“熟能生巧,练到极致,也是可以做到的,只是……”灼光在一旁道,眉头皱的更紧了。
台上的刘天虎避无可避,竟兵行险招,向周宇元袭来,周宇元此刻驱动冰箭,动作自然慢了很多,只得加快冰箭的流速,只听那冰箭“呜”的一声,已袭至刘天虎背后不过几尺之遥。
刘天虎却露出一丝了然的微笑,在就要重创周宇元的一刻,却身躯一闪,以比之前快了数倍的动作立刻向一旁躲去,眼见着周宇元就要作茧自缚,所凝结而出的冰箭不出几息便要刺在自己身上。
刘天虎面露得意之色,然而这丝得意在脸上还未维持多久,便大惊失色。
只见那已近在眼前的冰箭竟然瞬间就调转方向向自己追击而来,再看周宇元脸上丝毫没有惊慌,手指不断划动,从容至极。
“他对灵气的控制比同阶段的其他弟子要高明许多!”云木心道,他若与周宇元同等修为,遇到这等情形,一定会手忙脚乱,绝不似周宇元那般从容。
刘天虎不住地弹跳着躲避冰箭的袭击,这冰箭却如同跗骨之蛆无论如何都甩不脱。正当他又躲过冰箭的一次袭击,略显气急败坏之时,身后一个蓝色火球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至身前。
刘天虎大吼一声,向后一倒,才躲过火球的袭击,待他刚起身,呼啸而至的冰箭早已恭候多时。
“等等!”高台上一个白袍道人喝道,正是墨鼎峰的灵目上人。
刘天虎一呆,根本不及有所反应,却见周宇元立刻做了一个玄奥法诀,马上就要将刘天虎刺穿的冰箭瞬间解体,散为一个个冰蓝色的小冰晶,但这些小冰晶并不安分,如飞虫一般附着在刘天虎身上,眨眼间便将其覆盖,冻结成一个蓝色的冰雕。
周宇元此时才停止做法,向高台施一礼道:“各位师伯师叔,此次比试,是我赢了罢!”
敲钟老翁看向雪龙上人,见雪龙上人向他微微颌首,便喝道:“第二场,周宇元胜!”
周宇元这才双手一合,将冰云符收起,同时刘天虎身上的冰层如沙土一般粉碎而下,继而消失在空中。
刘天虎虽被限制,但神智尚清,刚才被冻住时,也将敲钟老翁的裁决听的清清楚楚,只得叹一口气,向周宇元一抱拳,转身走下斗法台。
台下弟子都向周宇元投去羡慕的眼神,刚才算是让他们大开了一次眼界,周宇元对灵气的掌控令在场的每一位都大感钦佩,尤其是最后裂开冰箭,用冰晶冻结对方的取胜手段,更是赢得了在场不少女弟子的好感。
“有个财大气粗的师父,就是和人比试也是大占便宜啊!”云木感叹地对灼光笑道。
灼光却皱着眉头:“不只是这个问题……”
见云木面露不解,灼光继续道:“师弟,你若与他二人一般都是炼气四层,与他二人相比觉得谁更高一筹?”
云木想了想道:“我在炼气四层之时,专心研习各类法术,而刘天虎擅长炼体,应该说我们各有千秋,真正比试起来胜负也未可知,但我身法轻盈可能要更胜他一筹,至于周宇元,我自问即使他无冰云符在手,这一手灵力掌控,也不是我能比的。”
灼光道:“这便是了,仅仅炼气四层,就能将一身灵力运用的如此纯熟,掌控的灵活程度甚至与炼气七层相比都不遑多让,除非他资质是前无古人,要不然便是他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师兄是说他隐藏了修为?”云木心中一跳,想起周宇元开始给自己的那种极不舒服的印象,忙开口问道。
灼光道:“我也只是有所猜测,或许他真的是身具近鬼才般的天赋。”说罢便闭口不言。
云木笑笑,便与灼光二人继续观赏台上比试,他二人此次不参与比试,倒也落了个清闲。
“第三场,紫蝶峰柳木对破天峰施雨!”
………
“第三场,施雨胜!”
“第四场………”
比试一场接一场的进行,上场的弟子绝大部分是炼气三层左右,炼气四层的不到双十之数,而炼气五层以上的就只有八、九个了,至于炼气七层,只有骆璇幽一人而已。
而骆璇幽一路上也是过关斩将,遇到敌手均能从容取胜,与此同时,那周宇元也是凭借一手入微的控制手段,连连晋级,只不过在最后几场比试中,不幸遇到骆璇幽,周宇元倒也干脆,直接打也不打,就跳下斗法台认输了。
“第一百五十三场,齐眉峰路江对帝林峰李羽!”
听到这一声,云木顿时来了精神,终于到这两人了!
路江在此次比试中以炼气六层的修为横扫全场,可谓是扬眉吐气,看着对面的李羽,阴恻恻的一笑,道:“李师弟,我看你直接下去好了,你修为又不及我,留下来也只是为你师门丢脸罢了,又有何用呢?”
李羽却是怒气勃发:“路江,你不要以为自己修为高便能稳操胜券,谁胜谁败还说不准呢,更何况你明知赤颜师伯已将骆璇幽许配与我,竟然还让你的那些小弟去偷窥她洗浴,甚至还偷了她的衣物,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今日我要不教训你,怎出我一口恶气!”
路江怒道:“那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我也问过手下的师弟们,他们根本就没做!你这个猪脑子,看不出来有人蓄意陷害我!”
李羽冷笑道:“不必狡辩,你的专属腰牌丢在了现场,这就是证据,你还想包庇你那些废物跟班们吗?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会被你骗?,你给我受死罢!”说罢便面带狰狞,飞快捏起法诀,对着对面的路江劈头盖脸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