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蒙嘴里喃喃道:“这就是海市蜃楼了吧。哎,小猫儿。你知道海市蜃楼是什么吗?”
“..”
“嗯?猜你也不知道,所谓海市蜃楼啊,就是..次奥,咋给忘了呢。”
“你别不说话,我知道你在笑,话说我对这里面的景色还挺好奇的,你说会不会是东大陆?我听戈尔老师说东大陆很神秘的,其实要我说啊,也不神秘,只是你们不了解。你说对吧?”
“..“
莫蒙觉得不太对劲,小猫儿安静的有点过分。
“喂,你怎么了?”莫蒙转头问。
“啊!”莫蒙转过头后十分惊讶,小猫儿刚才是藏在他身后的,现在他身后没人。地下倒是躺着一个人,紧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可不就是柏妮丝吗。
“喂,小猫儿,醒醒,你别吓我啊..”没反应。
“看,天上有飞碟。”还是没反应。
“我答应和你一起去紫月森林了,别睡了啊,赶紧醒过来啊!”莫蒙快哭了,丫的什么事啊,别又昏迷一个吧。
可惜柏妮丝依旧一点反应都没。
莫蒙突然想起一个故事,讲的是公主被王子吻醒的故事。像是抓着根救命稻草,他挣扎了一会,看着柏妮丝甜美的脸,只是这张脸少了平日的灵动。
他深呼了一口气,对着这张脸吻了下去。
在这一瞬间,莫蒙想起了很多事情。从三年前被柏妮丝从月河里看见并救回家,然后一起在戈尔老师那里学艺,不过学得有所不同。再然后陪她一起去玩,去闹,去哭,去笑。一直到现在玛利亚昏迷,她和自己一起去找原因..
三年相处的点点滴滴早已印在他的脑海深处了,有的时候,他也会把她和’莫蒙‘重叠,她们是那么像,又有点与众不同,但最重要的是她们都在自己心里占据了一处空间。
他已经离’莫蒙‘太远太久了,如果不是还有一个柏妮丝在自己旁边,莫蒙觉得自己早就崩溃了,而现在柏妮丝也昏迷了,如果她不能够醒来,莫蒙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这一吻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莫蒙抬起头,期待地看着。
可惜,还是不见那双灵动的眸子。
莫蒙悲哀地叹道:“也许你是公主,可惜我一定不是王子。”
挣扎很久,莫蒙把自己能想到的办法都试了一遍。还是没有用。天色已晚,夜晚的荒漠更是可怕。
莫蒙放弃了,他背着柏妮丝开始往回走。一路上哼着歌,却是悲伤的调子。
..
哦;不是,因为有幸福,
这种某个近失的急切所赢。
不是出于好奇,或者为了心灵的阅历,
那是在月桂身上也可能有的..
而是因为此在是多的,而是因为似乎所有
这里的,这消逝着的,都需要我们,这
奇怪地同我们相关的。我们,这些最最消逝着的。
..
..啊,我们能带过去什么呢?不是那观望,那个在此
慢慢学会的,不是任何在此发生的东西。不是。
那么是痛苦。那么首先是困境,
那么是对爱情的长期体验,——那么是
根本不可言状的。(注1)
..
院子里。
“你以为我们傻啊,我们会不知道去荒漠那边找答案?玛利亚昏迷了,查尔斯比你急多了,他还不是干坐着,他会想不到是荒漠搞得鬼?你才在这里多久,很多东西你不懂!现在好了,玛利亚还没有醒过来,小柏妮丝也昏迷了。怎么办?”院子里尽是艾德大叔愤怒的声音。
“路上看到过警告吧?”
莫蒙点头。
“那你还去?”艾德更愤怒了,“你去就算了,干嘛拉上小柏妮丝?”
莫蒙唯唯诺诺。他心里发苦,早知如此,干嘛趟这浑水。可怜的莫蒙,如果你也昏迷就好了。
“嘀咕什么呢?”
“啊,没有,没有..”
“咦,奇怪啊,你小子怎么没有昏迷?玛利亚是刚过警告牌就昏迷了,柏妮丝在哪里昏迷的?”戈尔奇怪地问道。
“我也纳闷呢,是不是只有女的才会昏迷?”莫蒙疑惑道,”柏妮丝是在荒漠边上昏迷的。“
”胡扯,“艾德道:”从自从有这荒漠以来进去的都不知所踪,不知道是不是死了还是怎么了,像玛利亚才进去一点的都是昏迷。不过没听说过醒来的例子。至于柏妮丝像你所说的进去之后在荒漠边缘才昏迷的,应该也有这样的情况,不过没人知道,进去的就没有回来的。你是唯一的回来的,还是清醒着的。“
”我说为什么不是你昏过去,柏妮丝自己回来就好。“艾德依然余怒未消。
莫蒙尴尬挠头。
戈尔打圆场:”好了,当务之急是先把他们俩救醒在说。莫蒙的错以后再说。咦,查尔斯呢?“
正说着,查尔斯推门而入。艾德奇怪,”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查尔斯没有说话,让出路,后面还有一人。
戈尔和艾德赶紧起来:”席尔维斯特大学士(注2)。“
莫蒙奇怪,这个席尔维斯特大学士是谁,怎么没有听说过。不过这个大学士真的看起来好老。
好像看出了莫蒙的想法,席尔维斯特大学士冲莫蒙笑了一下,虽然他人颤巍巍的,但笑的让人感觉很舒服,莫蒙再去感觉时,席尔维斯特已经转过头说话去了。莫蒙几乎认为刚才的笑容是一个幻觉。
却听席尔维斯特大学士说道:”戈尔小子和小艾德也在啊。艾德,你那孙女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莫蒙撇嘴,果然就看到艾德老泪纵横,:“柏妮丝,小柏妮丝也昏迷了,在里面。”
席尔维斯特大学士奇怪:“查尔斯,你不是说只有玛利亚昏迷了吗?”
查尔斯也奇怪。戈尔赶紧说道:“柏妮丝和莫蒙想去玛利亚昏迷的地方看一下,然后柏妮丝也昏迷了,莫蒙倒是没事,他背着小柏妮丝回来的。”
莫蒙点头,默认戈尔说的是真的。
席尔维斯特大学士盯着莫蒙看了好一会,若有所思。
“莫蒙是吧,走,带我去看看她们。”
“哦。”
注1:节选自《杜依诺哀歌·第九哀歌》。
注2:大学士,参考冰与火之歌中关于大学士的设定。不过本文中的大学士或者学者什么的也有所不同。在这个低武世界中,这种人往往拥有一些神秘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