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军师倒是腿长,看情况不妙,脚底抹油,先逃走了!——确实是个不出世的奇才呀!
“妈的,胆小鬼!下次见到,非砍下他的脑袋当夜壶不可!”梁乙迂骂道。
梁乙迂身边的十几个亲兵,见到宋军的主帅杀到了自己的跟前,而且居然骑着一匹猛兽,已是万分惊奇,又见到林冲如此勇武,早已有了逃命的冲动。只是他们都是梁乙迂身边最亲近的人,平日得了梁乙迂不少的好处,现在逃走,实在太不够意气了!
其中一个亲兵轻轻说道:“将军,怎么办?”
梁乙迂犹豫不决,凝视着宋歌的一举一动。
其实,此时的宋歌也有隐隐的担忧,对方十几个,看来都是好手,而现在他骑着小可怜,和林冲一起冲杀的太前,身边暂时没有宋军士兵的支援。自己连武功都没有,万一真打起来,林冲和小可怜虽然勇猛,但是一旦分心保护自己,估计在这伙十几个人合力攻击之下,会很麻烦!
宋歌见梁乙迂看自己,轻轻拍了一下小可怜,小可怜会意,一扬头,张开血盆大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死了一名逃命的西夏士兵,把尸体甩向了梁乙迂等人,然后原地吼叫了一声,给予对手足够的震慑!
小可怜这一声吼,梁乙迂甚至感受到了小可怜口中的血腥之气,怯懦地对身边的亲兵们说道:“撤,先撤退再说!”
梁乙迂在众亲兵的保护之下,慢慢往后撤去。
宋歌和林冲一边击杀身边混乱的西夏士兵,一边不远不近地跟着梁乙迂等人,即使暂时无法立即击杀他们,但是也要给他们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
林冲那凌厉的杀招,一枪刺出,不是刺中西夏兵的咽喉,就是贯穿太阳穴;小可怜的迅疾扑咬,不是咬断咽喉,就是拍碎头颅。
这一人一兽,砍瓜切菜似的杀人手法,一点又一点地消耗着梁乙迂亲兵们的信心,他们仿佛看到,下一刻,自己就会沦为这一人一兽的枪下之鬼、口中之魂!
同时,随着西夏兵的溃退,宋军掩杀的深入,耳旁已经能够清晰听到刀锋进入肌肤的哗哗声,哭喊声,冲杀声,早已不绝于耳,摄人心魄!
突然,其中一名梁乙迂的亲兵,终于崩溃,再也顾不得道义,不顾梁乙迂的安危,转身逃命去了。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紧接着第三个……
没一会儿,梁乙迂身边的亲兵,跑的只剩下两个,这两个都是梁乙迂府中的家奴提拔上来的,额头印有家奴印记,等于没有人身自由,离开了梁乙迂,无路可走,不得不与主人同生共死。
林冲见到西夏军主帅已然失势,再也不肯错过机会,纵身上前,挺着长枪,朝着梁乙迂刺去。同时,小可怜也俯冲了上去,伸出爪子拍向梁乙迂的一名亲兵。
梁乙迂的一名亲兵,站了出来,举刀架住了林冲的长枪,居然还是个不错的好手,瞬间急进,准备用刀来削林冲握枪的手指。
林冲当然不会让他靠近,握枪的手一沉,躲过这一击,紧接着转身一个飞踹,踢向对方的胸膛。对方似乎有预见,在林冲踢中他胸膛的霎那,侧身肘击林冲的腿部关节。
高手,确实高手。能从家奴混到亲兵,果然不简单!
林冲避无可避,只得接受这一肘击,同时急中生智,长枪点地,弯曲长枪,在被击中的瞬间,整个身躯倏地弹起,脚尖重重地踢中了对方的下巴,把对方踢了开去,自己身子腾至半空,一个翻身,长枪如蛟龙出渊,刺向对方。
这名家奴在这时候,居然还能从容应对,手中钢刀一翻,刀背挡住了林冲的这一猛刺,借着这一击之力,在地上向后游离了三五步之后,跳了起来。
而同时,林冲长枪已然又刺到了他的面门,他侧头躲过,欺身上前,用刀捅向林冲腹部。林冲见到对方厉害,这一招却是虚招,招式未用老,即收了回去,生生顿住身形,猛地纵身往上跳起,跃过对方的头顶,猛地一脚踢中了对方的面门。
梁乙迂的家奴“啊”地一声叫,同时意识到林冲下一招将在背后袭击,猛然转身对敌,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杆长枪已从他的后脑勺贯入,从前额穿出,脑浆四射,立时毙命!……
小可怜的爪子拍向那名梁乙迂的家奴亲兵,也被这名家奴亲兵侧身避过。小可怜见到他避过了爪子,猛地伸长脖子,张嘴咬去。
不知道是这名家奴亲兵的武功比林冲对战的那位低了一筹,还是他不适应猛兽的攻击,这一回他没有避过小可怜的撕咬,肩头被小可怜的血盆大口给咬住了。
这回,小可怜虽然没有能咬住对手的脖子,只咬住了肩头,但这也足够了,只见它一甩头,就把这名家奴亲兵直挺挺地放倒在了地上。
这名家奴亲兵忍住痛,一翻身,想要跳起来,却哪里有小可怜的动作快!小可怜早就又扑了上去,把他按在地上,一口咬住咽喉,咔嚓而断!……
梁乙迂一下子就成了光杆司令,身边已没有一个保护的亲兵,而他自己,只是一个靠着关系混个名头的虚名将军,本身并没有什么本事,见到林冲、小可怜这样的猛将猛兽,吓的胆寒颤抖,就差尿裤子了!
林冲挺枪要刺梁乙迂,宋歌喊道:“林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