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心泛开几圈波纹,月光照的河面有些朦胧,数名手持弓箭以及刀剑的白衣人不均匀的分散在桥两边。空中的气息凝滞了半刻,一个为首的白衣人凝眉看着身下的漓水河,一切又回到了浪静风平,他抬手做了个撤退的姿势,只是刹那,桥上只剩下了空荡荡,偶尔落下几片残叶,衬得周围,寂冷摧人。
“主人,黎生办事不利,未完成主人交待的任务,姜俕昊被一女子救走,黎生却没能将他们捉回,请主人责罚。”那名白衣人跪在地上,低头等待着前方主子的责罚,只见房内正前方的红木案上放着一盏散着淡淡烛光的鹰足座灯,灯下的人影时隐时现,木案上的另一侧放满了近半头的竹制书籍,坐在案前的男子正在低头翻阅着什么,一袭青衫,面容却显得不尽清晰,只是他动作不急不缓,仿佛并没有因为手下人办事不利而现出愤怒。白衣人一如既往的心中忐忑,但他知道,主人多半不会怪责自己。男子背后是一只用黄梨木雕刻出的鹰隼,背景模样与他有着明显的不搭。白衣人依旧在地上跪了些时间,他终于不以为意的和缓笑出:“无碍,下去吧。”青衫男子说完,慢慢拿起旁边的毛笔在手边已摊开的纸上写着什么。“是,主人。”白衣人知道,主人如此做,定有其原因,但自己也只是一名办事者,令来必见果,可主人.他抬头向前面看了看,莫名的有些酸辛,思及此,他起身轻声退出了门外。男子等人走后,下意识的偏头看向了窗外,伴着微浊的烛光,他的眼睛深邃如海,却有些空洞,不及此时点缀在暗空上的星辰。
岸上,湿透的两人相对而立,四目交织,凉风过耳,人却依旧直立着,姜俕昊看着眼前的女子,没有了第一次见她时的玩笑,冷冰冰的提前打破了这方寂静。
“你是指月楼的人。”
“……”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