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着墨言,一副审视加上看好戏的样子,嘴角上扯,有些贼贼的。
墨言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不禁开口道:“王爷,可有事吩咐?”
炎夜陵边笑边摇头:“有事,哦不,没事。”
墨言看着他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心里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他今天怎么啦?
心情看起来非常好,但是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好事啊好事。”炎夜陵突然出声道。
墨言看了看他,没有出声,他不知道炎夜陵因何事如此开心,但开心总是好事,眼前的情况来看,玖兰萱虽然变成了楚狸,但她毕竟回来了,而且还有了孩子,景王可谓双喜临门。至于何时回京复职,那都是早晚的事情。
既然如此,他也该开心才是。
只是为什么他觉得哪里不对劲。这开心跟自己有关系吗?
墨言快走两步,跟在他身后,虽然他的胳膊受了伤,但外人根本看不出来,他仍随时默然地跟在他身侧,仍是如影子般尽职尽责。
帐篷里的楚狸和李筱阳两个人继续这没完没了的话题,后来楚狸闹累了,扯着她坐下来,一本正经地道:“好了,不闹了,说点正经的,你当真是看上墨言了,对不对?”
李筱阳想了想:“只是觉得他很特别,刚开始和我斗的时候,怎么也斗不过他,看见他就想打倒他,可是昨天晚上……”
李筱阳说到这里脸又红了,楚狸凑到近前:“昨天晚上他关键时刻救了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发生,比如他一不小心吻了你?或者你吻了他?要不怎么的一下子变化这么大?”
李筱阳眼睛翻了翻,一咬牙,在楚狸耳边说了几句话,楚狸咧嘴想笑,见她当真害羞,也不再逗她,倒真心替她思考起来,这墨言人是一等一的,就是有点象木头,一天听不到他说一句话,怎么办才好呢?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妻室,也不知道他家里还有什么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愿意不愿意。
不过,这样的男人可是男人中的极品,‘一旦拥有,别有所求’,于是她给李筱阳支了一招。
李筱阳听完斜着眼睛看楚狸,粉唇半张,又惊讶,又置疑,看了看她的肚子,还有点被吓到的意思。
“我跟你讲,这样的男人这招最好用,他们都是肯负责任的,平时看似无情,但要专起情来,可是要命,那你这辈子就有福享了。”楚狸继续灌输她自己的思想。
李筱阳摇了摇头:“这个……”
“你可是一个山大王呀,你就当他是你抢来的‘压褰夫人’就行了,直接拿下,生米煮成熟饭是最好用的一招,从古到今都是如此……”楚狸不知羞地道。
李筱阳完全被她的开放言辞吓到了,瞧着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想听,又觉得哪里不妥,不想听吧,又觉得一个王妃总会有些经验的。
“怎么样?如果论招术的话呢,下迷药是最好用的。”楚狸说着想起了炎夜陵是怎么对自己的,倒有些检讨,自己那会醒来的时候,可是很愤怒呢,如果墨言愤怒起来,会不会把自己这个教唆犯给打飞?
李筱阳见她的表情开口道:“王妃,你是如此待景王的吗?”
楚狸愣了一下,然后高声道:“当然,如果这招不好用我怎么会教你,你没看到景王现在有多离开不我的吗?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弄些催情药来?”
“我不听啦。”李筱阳轻轻捶了她一下,然后笑着跑开了。
楚狸看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对付这种男人这招是最好使的,她还不领情,如果换成花花公子,那楚狸就教她一招:欲擒故纵。
让他吃不到,心里一直痒。
可惜她不听,觉得害羞。确实也是,古人这点品德倒是好的。也许自己不该破坏这纯良的民风。
楚狸想着,撇了撇嘴,终究还是不太以为意,在她眼里,爱情至上,其它的都不是重要的。
就象她与炎夜陵说的那样,不会因为同他怎么样了,就必须委身于他。
但事实上,她内心深处仍然是很保守的,能跟他在一起,爱上他,他也爱自己,那才是最好的结局。
现在的自己真是太幸福了。
楚狸脸上露出了笑容。
至于那顿日本料理,出了点小插曲。
楚狸当然不会做,她只会说,指挥着伙夫们做这做那,但做鱼生的鱼她就发愁了,选哪种呢?这大营里吃的鱼是多刺的鱼,鱼肉很面,还有那芥末简直是点睛之笔,这没有怎么成?
她在厨房里翻来翻去,找到几个芥菜疙瘩,楚狸如获至宝,她都没有想到这个伙房竟然还有这种宝贝,便告诉人将它切立方块,蒸熟,然后放醋盐糖。
那些伙夫看着她,没敢反驳,照做了,然后只是碾碎的时候,有人竟然被呛哭了,楚狸觉得很成功。
后来她找到了一种鱼,鱼肉跟三文差不多,反正这一餐竟然让她给弄成了。
炎夜陵看着桌子上红红绿绿的东西,还有生鱼肉,还有一碗白白地泥状物,发出刺鼻的怪味,便看着楚狸。
楚狸也看着他,眼神里全是鼓励。
炎夜陵仍未动。
楚狸不禁开口道:“王爷,请享用吧。”
炎夜陵仍是未动,只是含笑地看着她。
楚狸继续鼓励道:“王爷,您尝尝,这味道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
炎夜陵微笑地道:“我很想尝尝……只是……这怎么吃?”
原来他一直在等楚狸吃,楚狸却不知发的哪根神经,竟然客气起来,楚狸咯咯地笑了,将鱼生蘸到酱料里,夹给炎夜陵。
炎夜陵一大口吞入,嚼了两下,然后定定的看着楚狸,一双眸瞳慢慢蕴上了雾气。
楚狸嘻嘻一笑:“是不是吃出了幸福的味道?”
炎夜陵却腾地起身,冲到帐外……
他被辣到了!
“有那么辣吗?”楚狸也照样吃了一口,然后没象炎夜陵还能挺住几秒,她是直接冲了出去……
不一会儿,急急赶到的墨言就发现,景王和楚狸正站在帐门口,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咽……
他茫然,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几天后,赫连煜在大帐中正在研究什么,一个士兵向他报告敌情,这个士兵是专门负责监测周边环境的,最近几天,在两军阵地的中间,北冥人他们不知偷偷摸摸地干什么,好像在侦查,又好象在研究,那中间地带是草原,还有一点水沼地,但偏一点有几个连绵的小山包,赤炎的兵在那里也有人驻守,但人数不多,不过敌人想从那里突进也没有用,那还有一道天险,不适合大军作战,就是能有小股敌人过来,最后遇到的仍是大批的守军。
他们根本攻不进来的。
所以他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说是进攻吧,又不象,因为前几天刚刚大战完毕,对这个主战场应该有所了解。
那不是为进攻,他们做这些又是为什么?
听完,赫连煜也是有些想不透,北冥人又要搞什么鬼?不过不管他们在做什么,他吩咐下去,加强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