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很想知道。”黑衣人边说边缓缓摘下了面罩,那众侍卫看见他的真容后,都啊地一声惊呆了……
众人惊讶声中。墨言楚狸炎夜陵三人却毫不惊讶,相视而笑。这局是他们设的,这怀疑之人是他们早就料到的。
只是没有想到如此顺利。
他甚至象一个不会发挥的演员,完全按照剧本在演出。
那‘演员’的面容在火把的照映下一览无余:杏眼桃腮,看着端庄大方,而且这张脸平时还总是挂着谦和的表情,那张红润的小嘴里吐出的话有时候威严有声,有时候宽慰人心,只是她怎么可能是黑衣人?还是企图盗取虎符的贼人!
所有的侍卫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看了又看,怎么看都是平常见面的芯莲,但有一点不同,那眼神却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倒也是见过她发脾气训诫做错事的小丫环,但眼神里可是没有如此的狠戾之色。
“芯莲,没想到吧,我们会设了这个局等你。芯莲这个名字当然不是你的真名,我们对你的真名也不感兴趣,现在我们有兴趣的只是你的身份,可以说了吗?”炎夜陵开了口。
芯莲一笑:“身份还不是景王府的大丫环吗?”
“景王府的大丫环穷困潦倒需要偷盗渡日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还企图蒙混过关?你不是想知道吗?态度却不对了。”楚狸开了口。
芯莲看着楚狸,嘴角扯起一抹怪异的笑,让楚狸很是不解,那眼神看着她,好像看着笑话。或者自己被她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但她没有对她说什么,而是面向炎夜陵道:“还请王爷赐教,在下哪里出了纰漏。”
“你之前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我们什么也没有觉察,如果你不是犯了这么一个致命的错误,我想,你可能会全身而退,甚至本王会特意给你选择个夫家,风光大嫁。知道吗?就是斐凝香的死!她脖子上的刀口实在是太专业了,本王相信你已经尽量掩饰了,但很可惜,掩饰得不太好,从那刀的力度上就可以看出来,下手之人绝对不该是你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环,还是误杀更不可能了,误杀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准头,让她一下子大量失血而且还说不出话来?。”炎夜陵冷笑着道。
众人一听都是惊讶出声。
“巧合而已嘛,难道王爷不相信天下会有这样的巧合之事吗?那么王妃肯定会相信,对不对?”芯莲突然对楚狸道。
楚狸挑了挑眉头:“你自以为很聪明,枉本妃还赏了你那么多的好东西,本妃真是瞎了眼了。”
“你不是瞎了眼,你是太想当这个王妃了,否则来完全这个任务的应该是你,王爷,您难道听不懂我的话吗?”芯莲话里带话的道。
炎夜陵继续道:“休要乱吠!你再说别个也没有用,再巧合的事情也敌不过真相,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分析到斐凝香根本不是背后下毒之人,你杀她如果不是误杀,岂非只有一个目的,让所有的人都相信她是下毒之人,让她做你的替罪羊?否则所有人都以为斐凝香是下毒之人,你为何要给她机会来协持你?本王假装相信,就此设下了这个局,知道你没有离开王府,一定还有事情没有做完,你没有继续害本王,那么只有一个目的了,原来我们还不知道,但是刚才本王看见你想要的东西就全明白了,你偷盗未成的东西已经证明了你的身份。”炎夜陵深吸了口气,“你就是原太子派入我王府的暗钉!”
芯莲冷静极了,她毫不在乎地开了口:“你怎么不说是当今皇上,知道我的身份,你还不快放了我?我是皇上派来的人,你们真的敢动我不成?”
“动不动你是后话,有些事情我需要弄明白些。那个在王府水里下毒之人是不是你?目的何在?为何不直接毒杀本王,倒来得直接些。”炎夜陵问道。
“毒杀你?那个时候,本姑娘的任务可没这项,好,就告诉你们也无妨,我只是想挑起点事端。让玖兰萱出事。”芯莲开口道。
“好,那么给本王下迷香之人呢?也是你?”炎夜陵当然知道原来的玖兰萱也是太子安排到他身边的人,但现在她已经变成了楚狸,他不想让其它人心生误会,怀疑楚狸,就岔开话头继续问道。
“是啊,没想到玖兰萱倒因祸得福,让她如愿以偿,你们苟且到一处了,还生出了孩子,算起来,王爷你该感谢我的呀。”芯莲说着笑了笑,好像她做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你给我闭嘴。”楚狸厉声道,她在这里怎么能让她胡说八道?还苟且!就是苟了又如何,她那时的身份可是玖兰萱,也是他的王妃,他们是合理合法的,倒让她说得如此不堪!
芯莲看着她,突然笑得很神秘:“你……你当真让本姑娘佩服了,若当初换过来,不知你会怎么做。”
换过来是什么意思,楚狸不太明白。但她刚才说的那迷烟之事可是让她很是吃惊。
竟然是这个女人做的!她在这么多人面前终于忍住对炎夜陵的诘问,她一直以为是炎夜陵使的手段,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女人在设计自己,不过现在想起来,自己或许该感谢她?
想了想,感谢她是不可能的!
那件事情现在想起来仍是让她尴尬和难堪。而且炎夜陵因为那件事,在她的心里,印象分可是下降了不少,自己曾经也想过,这样不择手段卑劣的男人,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他呢?若不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让她看到了他可贵的品质,她很可能失去他了。
想着,她又瞪了他一眼,她怪他,他就这样不解释吗?
炎夜陵看到楚狸脸上有趣的表情,心里想笑,他在这里是故意问这件事情的,虽然有些尴尬,但如果他自己跟楚狸讲不是他做的,她定然不相信。
李筱阳一直没有插话,听到这一段的时候,她再止不住,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没想到楚狸和炎夜陵还有这样的一番有趣经历,待有空闲时,一定去逗逗楚狸,省得让这个家伙一天到晚的拿自己和墨言打趣。
王爷听她说完后,眉头皱了皱:“既然你已经交待了,不妨把你在王府做的恶事都说了吧,还要本王一件件问吗?那斐侍妾保胎药你是不是动了手脚?”
“好吧,说就说,本姑娘还在斐凝香的保胎药里下了毒,结果一点没出意料之外,她竟然把这件事情怪在了玖兰萱的头上,那时候,你怎么没有处罚玖兰萱呢,这倒让人沮丧,还得让本姑娘处心积虑的想办法,包括那反赤教的教徽,还有后来我亲自送玖兰萱出府,又在半路上拦杀,那次本想 将祸嫁给斐凝香,没想到你们很没出息,竟然没查到斐凝香在暗中买凶之事,那冬兰也听到了斐凝香买凶的话,竟然昏迷过去没有报信,而你竟然只想着回边关,最后还不了了之了……”芯莲好像讲得很过瘾,她眼睛亮亮的,里面闪着兴奋的光芒,好像自己做了那么多让自己自豪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怎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