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算他识时务,炎夜陵的女人都在自己的手上,他一定知道炎夜陵大势已去,所以才死了心的。
炎夜清越想越得意,所以他开口高声道:“爱卿愿意帮朕,朕自然会满足你的心愿,这个女人朕已经同她谈好条件了,所以你放心就是。”
赫连煜松了口气,看了眼楚狸,好像有什么话要说,这时候皇上挥了挥手,那些侍卫又把她带了下去,楚狸边走边回头看他,嘴里道:“赫将军,谢谢你的选择,你真够哥们义气!”
赫连煜想笑,却哪里笑得出来,一脸的苦色看着皇上:“皇上,楚狸她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你放心,朕自会好吃好喝的招待她,她可是为朕立了大功了,赫将军,朕说到办到,这点你大可放心。”炎夜清志得意满地道。
送走了赫连煜之后的炎夜清,手里握着这半块得之不易虎符,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虽然现在他不知道那剩余半块在哪里,但他知道,自己有了这一半,剩余的另一半就算在炎夜陵手中又能如何,有楚狸,他还敢轻举妄动不成?
现在他有些相信玖兰萱的话了,那炎夜陵定然不知道她跑到皇宫里来了,因为炎夜陵是不会相信自己的,他了解自己,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人来涉险?
明天 的祭祖大典上,自己真的可以有所动作了。清理一切障碍!
炎夜清下了决心,自己再不能等了,多等一天就多一分的危险,现在他认为时机成熟,恰恰好。
下午,突然赫连煜又要求见。
炎夜清现在虽然没有完全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人,但知道今天过后,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不重要了。便目前为止,他还是该小心为上。
于是,他想了想,便宣了。
赫连煜进来只提了一个请求,要见楚狸。
楚狸炎夜清当然不想让她远离自己的视线,就在偏殿给她安排了一个房间,两房间相隔不过十米。
一听赫连煜要见楚狸,炎夜清的眼底先现了一抹邪恶的笑,开口道:“赫爱卿见他有何事?”
赫连煜拿出一个破玩偶,苦笑了一下道:“这是她曾经送给微臣的,微臣现在想还给她了。”
“哦,还给她?为何呀?”
“微臣已帮过她一次,待几日过后,她便同炎夜陵归隐山林,臣不想……不想留着它……”说着,赫连煜低下了头,眼中掠过一丝难过。
炎夜清心里暗恨,这个玖兰萱真是一个祸水,但他心情很好,倒也多亏了她是祸水,自己才收服了眼前这个极扎手的男人,他也想听听他们会说些什么,于是开口道:“正好朕还来得及,现在便陪同你一起去吧。”
赫连煜并没有反对,也没有尴尬。
见到了楚狸,她很是精神,一点疲色都没有,也没有想象中的担忧,她看到赫连煜,惊讶地打了招呼:“赫将军,你来做什么?来瞧我吗?”
赫连煜将那个布偶递给她:“还给你。”
楚狸看着布偶有些惊讶,但随即接了过去,脸上有些难过:“好吧,还就还吧。那……这个是有点丑,以后你若喜欢,我再做个好看的给你。”
“不用了,景王妃自求多福吧。”赫连煜说完转头就走了。
炎夜清本想看看他们之间到底是不是有何见不得人的事情,然而就这么简单,倒让他觉得太无趣了些。
楚狸抱着那个破布偶,突然往身后一甩丢到了墙角,嘴里道:“他也真是多余,这样的破东西,不要丢了就是,还回来做什么?”
炎夜清冷冷地道:“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不明白。”楚狸摇了摇头。
“也许朕明白。”
“是吗?那你说说看。”楚狸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要告诉你。”炎夜清说完也走了。
楚狸在他身后道:“大小我也是帮了你了,怎么这么小气。”
“你好好休息吧,明天祭祖大典,你还有事要做!”炎夜清头也没回,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到楚狸的耳朵里,让她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
楚狸又回身将那个玩偶捡了回来,拍了拍灰尘,抱在了怀里,明天,他说的是明天,那么自己就等着,确实,万事都该有个终结的时候了,明天也好,她不想再等待下去了。
翌日。
天坛。
一切准备就绪,百官祭司已就位,就等着新皇来临。
终于鼓乐声起,炎夜清身穿龙袍,头戴金冠,很有气势的走上了地毯,走上了祭坛,在祭司的引领下,同百官一起祭天之后又祭了祖,这是自他仓促登基之后,完全接祖制而行最正式的祭祀……
终于祭祀完毕。
百官静立。
等待着祭司宣布祭祀大典结束,退朝。
然而祭司宣布大典结束后,炎夜清却走了过来。摆手道:“众卿随朕回大殿,朕还有话要说。”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皇上是什么意思。但都是跟他回到了大殿之上。
炎夜清坐上了龙椅,眼睛看着堂下,他面上全是笃定与倨傲,今天他终于可以一吐心中的不快,收拾炎夜陵,这是他做梦都在想的事情。
台下的炎夜陵眉头一直不展,他看着炎夜清的一举一动,想着他的所作所为,心里压抑着愤怒。
炎夜清面色故作凝重道:“吾赤炎自开国以来,一直励精图治,万民一心,然而,此前先皇多病之时,却有人在背地里暗动手脚,不但通敌卖国,还做下了弑君弑兄之极大的罪刑……”
此言一出,底下是一片惊讶之声,大臣们不知皇上此言是何意,更有原先的太子党,知道炎夜清所作所为的人都在想,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炎夜陵心里一惊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赫连煜看着炎夜清,面上表情平静,手里却暗暗捏着一把汗。
“怎么,你们不相信朕所说的话吗?你们一定想知道那人是谁吧,来人,将炎夜陵的各宗罪状细细陈述,以正视听。”
炎夜清眼睛里带着狠色,一挥手,果然有近臣上前,捧着一张纸,开始念道:“景王其死罪一:通敌北冥,意在卖国;其死罪二:弑君弑兄,意图谋反;其死罪三:妖言惑众,私设公堂;其死罪四:私造龙袍,意同谋反;其死罪五:私交外臣,其心当诛,其死罪六:抗旨不遵,不战却公然与北冥人交好……”
一共有十条子虚乌有的罪状,每一条都是死罪,炎夜陵越听心越惊,这炎夜清混淆是非黑白,其心才当诛。那些大臣们个个也都是心惊不已,他们已明白过来,今天炎夜清是拿景王开刀了,所有人都不敢大声,支愣着耳朵,生怕哪把火把自己给烧了。
炎放清表情阴郁地看着炎夜陵,他就不相信,这些罪还治不了他,看他还有什么本事,今天他来得了皇宫,却出不去了。
“炎夜陵,你可知罪?”炎夜清冷笑着道,“朕真没想到,你满口的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做出这了么多的罪事。”
炎夜陵额头上青筋暴起,这个炎夜清竟然敢如此,不由地道:“臣不知皇上那些罪状从何而来,臣可是一件都没有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