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呀?哀家对于你们的事情虽然什么也不知道,但哀家觉得被隐瞒欺骗的感觉可是不好啊,你嫁给我们陵儿,以玖兰萱的身份,现在你又是楚狸,又是北冥公主,这天下的百姓该知道他们的皇后的身份吧……要不这样,你们就在我老太婆的眼皮底下再成亲一次吧,否则我不承认!”太皇太后开口板着脸道。
炎夜陵心中一阵的感动,他皇祖母嘴上是不愿意,但是心里一直为他们着想,现在景王妃的位置空缺,如若将楚狸推在众人面前,还真得再成亲一次才成,也算对天下百姓一个交待。也算是对以往的一个总结。
楚狸没有想到这么多,她只当老太后仍旧不喜欢她,因为上次反赤教的事情把她给吓到了,她记仇了,还有,她不是说北冥同赤炎的战争是因为自己挑起来的吗?或者她还会认为自己配不上她的孙子吧。因为她孙子现在是皇上了。
所以她满脸的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她的提议,她觉得怪怪地,怎么地还要结婚,那自己岂非二婚了?。
太皇太后看着楚狸的表情道:“怎么,不想嫁给我孙儿? 我孙儿配不上你不成?”
“那好吧。”楚狸笑呵呵地道,于他人她不会给面子,但对于老人家,她一向都是不忍心忤逆的。
太皇太后佯怒地看了她一眼:“以后啊,你就在皇宫里住了,莫再偷偷跑出去,惹得这个教那个教惦记上你,栽赃之说以后我可不想听到。”
“皇祖母,孙媳记住了。”楚狸笑容满面的道,脚却不停地动着,她真的很急。
“还有啊,以后你的那些小东西,还会不会给哀家折了?”
折小东西,她指那个凤形的草编吗?
她又是点头,这个老太太还真不好侍候呢,她到底还有多少要求呀。
突然一声婴儿的啼哭从殿外传来,由远及近。
楚狸停住了话头,满脸的惊喜,回头望去,看见冬兰抱着一个小襁褓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她刚才一直在宫门口一个安全的地方等待着,终于墨言把她接了进来,一路上将发生的事情简单的交待了几句,当她得知自己抱着的婴儿就是未来的太子国君时,连步子都不会迈了,几乎摔倒,现在终于进了大殿,她都有些虚脱了……
楚狸见状也顾不得礼仪了,她喊了声儿子,就跑了上前,接过了冬兰手中的孩子,婴儿不知道是不是饿了哭得很是起劲,楚狸轻轻地晃着,并不停用手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他:“宝贝呀,妈妈在这里,别哭了,一会儿喂你饭饭呀……”
她的话让炎夜陵直咧嘴。
听不懂也就罢了,就怕这种似懂非懂让人肉麻的话!
太皇太后听到婴儿 的哭声,犹如被施了定身咒,但只片刻她便一下子站起来,跟随着楚狸的脚步,亦步亦趋地,从她肩后看着她哄婴儿,她才知道,他们竟然有孩子了!
这两个人竟然谁也没有告诉自己,他们为什么瞒着这件事情呢?
其实哪里是刻意隐瞒,只是没有大张旗鼓罢了。
楚狸哄了一会儿,婴儿就不哭了,睁着亮亮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一个极漂亮的小孩子!
看着大殿里的一切,他觉得很新鲜,所以也不怕生,咧开嘴,伊咿哑哑地说了起来,他几乎忘记了楚狸,眼睛四处瞧着新鲜……
太皇太后看着眼前的小人儿,心哪,一下子融化了,她哦哦地说着婴儿语,走到楚狸面前客气地开了口:“让哀家抱抱,可以吗?”
楚狸抬着看着慈爱渴求又有点可怜的面孔,便将婴儿交给了她。
那太皇太后抱到了孩子,突然一转身走到一边坐了下来,将这群人甩到了后面,她自己笑得如花一样,嘴里逗着孩子,背对着众人道:“你们谁也不许同我抢!谁同我抢我治他的罪!”
楚狸张着嘴,看着太皇太后耍花招的样子,不禁笑了,这个可爱的老太太!
刚才她对客气的语气原来是在‘骗’自己,‘骗’到孩子就变了,不认帐了!
楚狸同大家看着老太太的身影,苦笑地摇头。
众人这会儿终于轻松了下来,这一场每个人经历的最艰难的一场战斗胜利了。而且是如此完美的大结局,让每个人心里说不出地畅快!
炎夜陵伸手将楚狸揽入怀中,他终于有机会对她说话了,但现在他什么也不想说,李筱阳站在墨言的身边,难得的安静,大殿里一时就剩下老太太逗弄婴儿的声音,还偶尔传来婴儿奶声奶气的婴儿语……
一会儿,老太太起身抱着婴儿就往外面走。
楚狸哎了一声。
老太太不瞧她嘴里道:“借我玩会儿,你们先做你们的事情,这国事烦乱,带孩子的事情就交给我老人家吧。”
冬兰看了一眼楚狸便跟在了老太太的身后。
楚狸心里想,她不会就此将孩子给没收了吧?
“放心,我带孩子有经验!”老太太出了大殿,声音才传了过来。
楚狸转头看炎夜陵,故意嘟着嘴道:“怎么办?儿子被抢走了?”
“或许……”炎夜陵咳了一下,“我们再生一个?”
见状,赫连煜也不告辞转身就走,李筱阳被墨言还有一些侍卫一起观赏着大殿里这对男女含情脉脉……
“再生一个?”楚狸闻言突然调皮一笑,“我刚想起来,太皇太后好像让我们再结一次婚呢!”
炎夜陵点了点头:“是啊,那我们就再结一次吧。反正上次也有些仓促。”
“仓促?我倒觉得上次很有新意……不如我们在皇宫里玩露天烧烤,开Party吧。”
“怕踢?怕谁踢?”
“不是怕谁踢,而是大家在一起唱歌跳舞吃东西,好不好?”
“你是说宫廷宴乐?”
“哦,宴乐啊,那好,我们就露天宴乐好不好?再燃篝火,放烟花。”
“嗯,国丧之时,如此宴乐……”炎夜陵提起国丧,脸上的神情有些悲伤。
楚狸才想起来,这确实有点不好。
不由地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就一切从简吧,待周年纪念日的时候再‘怕踢’。”
炎夜陵看着她难得的知书达理,不禁有些动情,楚狸却突然间眼眸转了转:“不过,仪式可以从简,有些事情可不能不说在前面。”
炎夜陵看她的表情,心里有些发慌,她不知道她又有些什么鬼主意,每次这样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要掉入陷阱一样。
“喂,你怎么这样?你可是发过誓的人了,对我一个人无论贫穷富贵不离不弃的。”楚狸见炎夜陵没有说话,她不愿意了。
“是,我发过誓。”炎夜陵点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瞧你的样子,我还没说呢,你害怕什么呀?”楚狸边说这话的时候,边象一个有经验的青楼女子,拍着炎夜陵的肩膀,围着他转了两圈。
炎夜陵嘴角现了苦笑,若天下的百姓看到他们的皇后是这样一个德性,不知会作何感想。
“皇上大人啊,现在民女有一个想法。”
“快说说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