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着他的腿,心里乱七八糟地,很快,炎夜陵竟然传来到细细地鼾声,斐凝香慢慢收回了手,坐在旁边看着炎夜陵俊美的睡颜,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终于嘴角含笑,起身将水晶碗和沙锅收起,让丫环们收了回去,美滋滋地往回走了。
她觉得她这碗汤做得很值,所有的辛苦都没白废。
或者明天还得辛苦一回,再做碗汤才是。
楚狸听丫环们说这几天王爷能出门走动了,心里知道,他在好转,也不再担心。
同时也佩服他真是好体格,伤成那样,这么快就好了。
便是放在现代,一般也得住半个月院的。
而且她也不想出现在他面前,一是因为她还就那件迷药事情耿耿于怀,还有,他不是也说了,他不想看见她,她让他会心烦。
所以自己该有些自知之明,能不见就不见吧。
这样的生活多自在。
自己还不想搅在他们的生活中呢,虽然冬兰提醒她,那个斐凝香总端着好吃的往王爷房间里跑,但她根本不介意,她是他的女人,给他做好吃的正常。
再说,这个时候,她不照顾谁照顾呀。
自己又开始了‘花天酒地’的生活,花是指花园,酒,当然她不喝,不过以茶代酒。
一天,逛花园,吃美食,荡秋千,讲鬼故事,渐渐的,小丫环们被她带得也疯了心,不满足于她的故事,问她还有更有趣的游戏吗?
楚狸想了好几个,一时间都无法实现,倒看见小丫环们抱的狗,趣心起:斗狗。
那小狗根本不听话,让它们斗,它们一会儿便玩得欢实,成对的跑开了,小丫环们叽叽喳喳地四处围追堵截,狗追狗,人追狗,狗跑惊飞了鸟雀,扑腾腾地,这个热闹。
楚狸看着忙乱的小丫环,手掐着腰,笑得前仰后合,没几声,狗便跑了回来,一只大的向她冲了过来,她跳到一旁,手扯着一棵树,三两下爬了上去,对着下面的狗喊道:“反了天了,你们等着,我终会想到办法收拾你们的。”
她把树枝折下来丢到下面赶狗,小丫环扯住狗看着楚狸道:“王妃,您可以下来了。”
楚狸跳下来,围着狗狗们转了两圈,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它们能跑,是因为这花园四散着没有挡头,它们这么贪玩,当然会跑了。
“喂,冬兰,王府里有没有猪圈?”楚狸问道,一脸的阴笑。
冬兰带着楚狸来到了养家禽家畜的地方,她看了眼猪圈,自己先捂着鼻子躲开了,让这种宠物狗呆在这里,不好,弄得满身脏,还得丫环们给它们洗澡。
逛了一圈,牛马厩太大,也不好。
这一圈逛下来,楚狸才发现,这个王府这么大,吃的肉竟然都是自给自足的。
最后冬兰和一群丫环无法,带着她来到了花园一角花孔雀的笼子前,那是一个大笼子,四周是防护纱,上面也罩着纱,几十只孔雀在里面悠然散着步,有普通的,还有白色的,它们看见丫环们抱的狗,一下子炸了营,满笼子的乱飞,孔雀毛一时间满天飞舞。
“就在这里。”楚狸的话让大家哇了一声。
那负责养孔雀的婆子忙过来,一副饶命的架式,这个王妃想要她的命不成:“王妃啊,这狗若是放进去,孔雀就完了,您就饶了老身吧,这孔雀若是有闪失,王爷会罚薪罚俸不说,还得挨板子呀。”
楚狸看着她可怜的样子一笑:“你慌什么呀。我虽说就在这里,难道我真会让狗咬孔雀不成?你在里面拿木板隔出一小块地方来,就这么大,我主要是用这里的栅栏。”
她比画了一下,那婆子听明白了,忙跑到一边去准备。
第二天,楚狸带着一群丫环,丫环们抱着很多只狗,来到了孔雀笼前。
那里面隔出了一个不到百平的地方,围栏有一米多高,还特意为她们开了一个小门。
楚狸指挥着,放进去两只狗。都是公的。
免得他们乱来。
结果两只狗进去了,先是嗅了嗅,然后汪汪地叫了开来,虽然都冲对方示威,但是谁也没有先动口,就绕着圈叫。
楚狸见状,拿了根棍子伸到里面指挥:“快上,快咬呀,胜了有骨头吃。别咬死它就成。”
小丫环站了两队,各自为自己的狗狗加油,一时间喊声震天……
那个婆子也过来看热闹。
楚狸喊声最欢,跳得最高,倒是冬兰还觉得不妥,眼睛四处看着,给她们放风。
突然她张大嘴巴,盯着一个方向,扯楚狸,却发不出声来。
楚狸将她的手拨开:“冬兰,别闹,快,你看,哪个能赢。”
突然小丫环们都住了声,看着楚狸的身后,乖乖地低下头,要溜,楚狸也知道事情不对,她没等回头,就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道:“你说哪个能赢。 ”
楚狸听出了他的声音,身体僵硬地转过头去:“我说小的那只会赢。”
“是吗?我瞧着怎么不像,它好像要落败了。”
来的人正是炎夜陵。
楚狸看着他:“王爷,你怎么有闲心看斗狗?”
炎夜陵被气得笑了:“我是来找你,谁要看斗狗?”
“哦,那这里空气不好,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楚狸伸手要扶炎夜陵,但是炎夜陵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本王没那么虚弱。”
楚狸脸一热,扯着他走了,但是脚步不太快,比他的还慢些,她的意思是把他扯走,好解救那群丫环。
终于到了花园的亭子里,里面铺上了毯子桌布,还摆了些酒菜。
“你不应该喝酒的。”楚狸见状道。
“所以本王要你喝啊。”炎夜陵道。
“为什么要我喝?我不喝酒的。”楚狸摇头,他不是又想使什么坏吧。
炎夜陵看着她戒备的眼神,突然笑了:“我找你,半天,她们知道你在哪里,却不告诉我,好在你的声音够响亮。”
炎夜陵声音很温柔。
楚狸有些不习惯:“那个,你不是说看着我烦吗?还找我做什么?”
“本王当然要找你,因为你的药,本王才好的这么快,不是该谢谢你吗?”炎夜陵瞧着她,端起杯酒,放在她面前。
楚狸喝了一小口:“那个药的事情,你知道了?”
“是啊,你当本王是个傻子吗?为何要偷偷的?”
“我没有把你当傻子,我偷着是因为怕你骂我,你一见面就骂,骂我倒没事,只怕把你自己气坏了,怎么说,你也是为我受的伤,再被气个好歹,这个,我不是没房东了吗?”楚狸笑嘻嘻地道。
又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他皱了皱眉头:“那种药真是好药,肯定难找吧?是你祖传的吗?”
楚狸摆摆手:“不难不难,那种药好配得很,不过是一些酒精泡上点花椒,丁香什么的,厨房里有……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楚狸后来的声音越来越小,看炎夜陵的眼神有点不对,他为什么这样直盯盯的。
“本王怎么没听过什么酒精,还有这做菜的调料也能治病吗?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本王可从来不知王妃还会配药,莫不是这里有什么隐情,今天你若不给个满意的答案,本王不会放过你。”炎夜陵很严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