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自言自语道:“声东击西、引蛇出洞、瞒天过海、暗度陈仓、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好!好计!好一个连环计。诸位还有什么不同看法的可补充的吗?”
钟道说:“齐军师之计天衣无缝,老夫钦佩不已!”
齐续光拱手以示谦虚。金石见众将皆无话说,便道:“既如此,就照军师之计而行。钟老将军即刻率四将回返凤翔府,收拢军士,于三日出发,五日后务必悄悄到达京兆府附近蛰伏。关月、徐宝丁、杨再生、武二四将随我发兵三万克日出发。六日后抵达京兆府附近,到时候相机而动,大家都准备去吧。”
众将应诺而去。
钟道与柴金等四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一兵未带,即刻催马赶往凤翔府去了。
第二日,金石率关月等四将点齐一万马军、两万步军浩浩荡荡朝京兆府开去。行军五日,距京兆府一百里处金丝大峡谷安营扎寨,遣快马报于钟道,传递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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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
通判兼知州李水芽府中,秦富、秦穷二将立于堂下。二人皆身高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
秦穷双眼圆瞪,不怒自威,说道:“通判大人,兴元府反军已朝京兆府逼近。大人为何却不下令出军迎敌?”
李水芽道:“那金石不是易于之辈,且来势汹汹,必有所持,我等只管坚守城门,岂不安稳,何必出城犯险呢。”
秦富晃动着大脑袋,说话嗡嗡有声:“大人有所不知,金石此次只出兵三万。不像是来攻城的,不知所为何来?”
秦穷道:“不管金石那贼子有何企图,就凭我们兄弟的手段,都管教他有来无回,乖乖把脑袋送来。”
秦富道:“不错,平日里我们兄弟两没有建功的机会。今日既有功劳送上门来,难道还拒之门外不成?”
这时,探马来报。言说金石率部于京兆府外正南方百里处,金丝大峡谷外安营扎寨。
秦穷道:“金石那厮倒是会选地方,那金丝大峡谷我常去打猎。风景不错,猎物也丰富。明日我率一万马军前去会会那伙反贼。”
李水芽道:“秦将军切莫大意,敌方有三万军马,将军如何只带一万军马前去应敌?”
秦穷道:“我先看他们有无准备,若无防备,我便去劫营。若是有了防备,我就去寻他们斗将。先将他们的将领全都擒了,看他们一窝散兵,还有甚作为?”
秦富道:“弟弟,好计谋!为什么哥哥我就想不到呢?”
秦穷道:“哥哥,我还有条更妙的计谋呢。”
秦富道:“哦,弟弟说来听听。待哥哥与你参详参详。”
秦穷道:“待我前去交战时,点名要那金石出战。只要那厮一出来,我三五两锏把他打趴下,岂不一战成功。到时候让他将他手下那帮猴崽子统统自缚前来请罪,我们哥俩也乐得坐收大功,是不是啊哥哥。”
秦富道:“呦,三日没见,当挖目相看。”
秦穷道:“哥,你说错了,是三日后想看,挖目也看不到了。”
两兄弟哈哈大笑,还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李水芽在旁边看着这对活宝兄弟,那是相当无语。
次日一早,秦氏兄弟就率领一万马军直奔金丝大峡谷而来。一百里地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对于马军来说,不过个把时辰即到。想要为马节省点马力,也不过两个多时辰的事。秦氏兄弟不急不缓花了两个时辰,终于赶到了金丝大峡谷。金石早已收到线报,提前将军马列阵相迎,一字排开。
秦氏兄弟见对方早有准备,也不慌不忙。将马停在对方阵营五十步外,拒阵相望。
秦穷手持双鞭,打马上前二十步,驻足喊道:“我乃京兆府马步军副总管秦穷是也!对面的可有人愿意过来,愿意陪我斗上几个回合啊!”
武二在金石旁边说道:“这厮与牛角有的一比,两人又都使双鞭,可惜牛角今日未来啊!”
那旁徐宝丁朝金石抱拳道:“主公,待末将前去会会那厮。”
金石点点头。徐宝丁催马迎上去,大喊道:“匹夫,休要狂妄!我徐宝丁前来会会你。”
秦穷见有人应战,双手举鞭,口中哇哇大叫着就冲了上来。两人战作一团,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斗将三十回合,徐宝丁已露败相。秦穷大吼一声,一鞭将徐宝丁的钩镰枪扫飞出去,另一鞭结结实实打在徐宝丁胸前。只见徐宝丁口喷一口鲜血,摔下马背两丈多远,昏厥在地生死不知。
关月大喊一声:“休伤我三弟”。
立时有亲兵卫上前将徐宝丁抢回。
秦穷高举双鞭不可一世,大声喊道:“下一个,谁来受死。”
关月怒火中烧,气恼秦穷伤了徐宝丁。手中抄着青龙偃月刀就冲了上去,口中喊道:“受死吧!”关月将青龙偃月刀拖在地上,划出一溜的火花,待到秦穷跟前,将刀往上一扬,对着秦穷连马带人就是含愤一刀。此招有个名称“撩阴刀”乃是由下往上斩来,最是不好防。秦穷兵器又短,更不好格挡。忽然,急中生智。抱住马脖子,使蛮力将马往一旁扳倒,险险避过这一刀。待关月冲了过去,秦穷才松开马脖,使其站立。秦穷复上马,仔细将关月打量一番,丹凤眼,美髯公,绿锦战袍,青龙偃月刀。
秦穷仰着头想了一会儿,又在脸上抓了几下,嘀咕道:“这人怎么这么面熟,一时竟想不起来是谁了。”便大声喊到:“嗨~~前面那将,报上名来,我锏下不打无名之鬼。”
关月刚调转马头,提刀一指秦穷道:“听好了,你关月爷爷是也!到时见了阎王,也免得做个糊涂鬼”说完又纵马过来了。
秦穷一时脑子不好使,见关月又来了,管他是谁呢?打完再说。也跃马举鞭朝关月打来。这两人是将遇良才,旗鼓相当,战至五十回合,依然胜负未分。关月见这鸟人确实有些功夫,实打实,怕是一时半会也难赢他。便虚晃一招,打马往己方阵中奔去。
秦穷大喊一声:“你往哪里走?胜负未分,且再战个百八十回合再走不迟。”说完朝关月追来。
关月乃诈败,只等秦穷追上,反手回旋一刀斩去。秦穷大吃一惊,慌忙一拉缰绳,马儿人立而起。关月一刀斩在马头上,秦穷之马立即倒地。关月打马复回,用长刀之尖来刺秦穷,秦穷在地上翻转两滚,避开刀尖,就在地上与关月相斗。到底关月马快,刀长,人又坐于高处,秦穷是越战越被动。
秦富见弟弟情况不妙,忙催马来救:“弟弟莫慌,哥哥前来救你!”
那头金石令鸣金收兵,“当当当当”金击之声响起,关月忙催马倒退十来步,然后纵马回营去了。这头,秦富赶过来说道:“弟弟,你没伤着吧?”
秦穷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灰尘说道:“那长须汉子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厉害,可要伤到我,还早着呢!哥哥,走,咱们也回城去,待吃跑喝足了,明日再来擒那长须汉子。”
于是,秦氏兄弟率军回京兆府去了。
话说关月回到营寨,见到了金石,劈头就问:“主公,我正要将那野汉子刺于马下,替我三弟报仇,为何却又鸣金收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