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两人都心照不宣的很少说话,仿佛说话也会消耗很多食物一般,毕竟,他们的食物最多也只能维持明天一天的生计了。
而且,由于白天吃得很少,暖风就一直开着,要不然,这饿都饿得前心贴后背的,哪里能睡得着呢。
成涛此时觉得,现在的情形可能是对她平日里吵吵着要节食减肥的惩罚,尽管她不算胖,但她并不骨干,正苏昊的话说,她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很好。但成涛可不觉得,她十分羡慕现代年轻女孩的那种骨感美,苏昊整天笑她是庸人自扰,不过,大多的时候,她也没什么毅力,节食上两三天,就又经不住美食的诱|惑,自我安慰的说声:减肥从明天开始,就又前功尽弃了,所以她到现在,也还是那个样子。
一夜无语,第二天一大早,苏昊醒来,惊喜的发现虽然没有普照大地的阳光,但庆幸的是雪停了,不再下了。
成涛递给苏昊一块压缩饼干,再将水壶递给他,但见他拿着水壶,眼睛却直愣愣的盯着仪表盘,脸上写的是真实的恐惧。
怎么回事?成涛打眼瞧去才发现油量指示表已指向了底部,就算车子能走了,也没油可走了,成涛此时也如同被打了一闷棍,耳边是嗡嗡地作响。
没有取暖设施,没有食物,据说人类的极限是三天,苏昊经常参加户外运动,这些事情经常被驴友们说起。
比起以前的那些微户外运动,苏昊此时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有什么?”苏昊烦躁的不知道怎么办?
“一块饼干,一大块巧克力!”
“水还有多少?”
“我看看……还能够喝几次吧,不过水也凉了,没有热气后,会不会冻成冰呀?”
苏昊没有回答,这种问话可能压根不需要回答,因为,大家都清楚,暖风熄掉后,那暖瓶中的水的温度是保持不了多长时间的。
“欧阳怎么还不来呢?”苏昊盯着成涛,努力的不让自己绝望,“这哥们不会在关键的时候,杀我成仁了吧!”
“可能迷路没找到吧?也可能是我们迷路了呢?”
“这也都一天一夜了,效率也太慢了吧。”此时,苏昊的心在一点点的下沉,欧阳如果在这个时候,给他使个小心眼,非但在欧洲挖来的哪些金子能轻松到手,回去也不用向任何人做任何的交待,最多是等上个十天半个月的,花大力气将他俩的遗体残骸拖回去,厚葬。
到时候就说他们是迷路冻死或饿死在山里的,也不用受良心上的谴责。
是呀,面对那样一笔金子,兄弟情分倒底能值几何?
就算整日接受良心的谴责,那又何妨呢?何况,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苏昊越想,脸色就越不对劲,周围万籁俱寂,彼此的心跳能清楚的听到,苏昊此时十分的后悔,如果是这样,他宁可不带回成涛,与其一起死在这鬼地方,还不如让她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