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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误闯真人玄风士 檄讨天仙困阿房

说来这人间四位隐世尊者分别是玄龙真人、玄风真人、玄波真人、玄海真人。一洞坐落傲来国东岸,名曰冥月洞,内一禁地,称玄风。此地乃玄风真人隐居之所,玄波真人;玄海真人随其后开辟洞府、隐地。玄风禁地内,无一人能活着走出——赋曰:

青龙左啸,白虎右吼。朱雀绝命,玄武断喉。仙鹤时翩翩出,道鹰常梭梭飕。道是此方何圣地,千古禁地玄风守。

悟空便是回花果山,概猴不识,拦住退行。悟空哂笑:“老孙化形后你等就不认老孙了?”概众略惑,但还是欢呼不断。孙悟空翘腿坐上宝座,概猴走斝传觞,献上罍盏,悟空接过须臾饮尽,又令取荈茗等。欢歌乐饮之后,悟空辞了众猴,独去游历。说不定有些机缘耳?

说做即不变,悟空落于傲来国东岸,历许些杳无人烟之地,终识一避地,名曰冥月洞,冥月洞内玄风禁地。悟空心中一动,虽不知四隐世尊者,但玄龙真人是,这个玄风禁地……

悟空哂笑一声,踄入洞内。

好一个:玉颗珊珊,仙气氲氲。玉颗珊珊,飘蝶若舞飞桃瓣;仙气氲氲,九霄斗牛亦未凌。神虎咆哮,圣人乘云。五色祥瑞起仙谶,却因拜谒玄风人。

玄风常隐,怎识大圣?当即曰:“何方妖猴,闯吾开神立道玄风天尊之所?速去速去,赦宥尔恶!”遂拂尘一扫,风作,欲赶大圣。大圣运功相抵,高曰:“吾傲来国花果山齐天大圣孙悟空是也,前辈如何不问皂白青红却降灾愆!”闻言遂止。曰:“既同乡,吾便罢,汝且一言。”

大圣賫定海神针,曰:“前辈恐是见罔。既命世已久,为何不问皂白青红!此来实误,且请上谅。望毋乃有阙伟懋之声,命世之名。”

玄风沉眉,曰:“泼猴!可是见罔吾!讪辜如何!毋以吾容,即莫敢谁何!”挥袖,金光乍闪,弥天亘地。大圣容色乃变,掐水诀欲走。奈何!奈何!会元之咒已出,龙王至,却又玄风之力阻之,奈何无入,只凭法诀作几溦飔。

“叵耐这老道!”大圣暗曰,掣棒击之。虽举动荆棘,亦有四海之寇助。

“吾创玄风幽冥卷筚路蓝缕。未料废于汝身!”玄风怒吼一声,抖一画卷。未料画卷吸入大圣。大圣但见一陡嶂——赋曰:

迭峦叠嶂,零峰泠溪。迭峦叠嶂,乜斜一眼魂丧;零峰泠溪,直拔霄汉逶迤。天柱莫若,玉皇休齐。天柱莫若,犹如量天横亘古;玉皇休齐,却若五岳立东西。飔飓齐来无撼动,溦淋交加依旧奇。固无阊阖之豪,亦有天险秀丽。

陡峭崖壁,凌云而起。陡峭崖壁,仿佛叆叇云可探;凌云而起,泰岱华岳亦不及。非屹非倒非不倒,非悬非移非不移。千载不倒,万古屹立。

忽一女子至,但见生得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妖冶尽致矣。散作千余青丝绾若鬟状惊鸿也,柔妩清供者。颀长毵毵身段弱之杨柳依依扶风态,嗟咨濯濯眉目颐矣绿鬓朱颜应犹在。闲来荑握缃秩盈盈蕙风扰心愫,纵而临鸾启奁愔愔昳丽靡情思绪乱。时令匆匆,芳华蹉跎,楚兰金英艳溢香融久而芳菲歇。阖户卷珠箔倚清秋,独伤山枕腻落梅之天。

女子賫鬯,可容而笑。区区凡尘艳女,比比堪是云天!大圣却是可勉定心性,賫棒曰:“汝何人也!”暗以金睛火眼,察之非妖。掣之手略松。

女子巧笑嫣然:“大圣,奴与大圣记否?”大圣思未必遂能为我害,答曰:“未识。”女子勃然:“可怜偏遇无情郎!”大圣莫名。遂愤然,蔑道:“鸱鸮弄舌。”思筋斗离去,惶遽空间稳固,竟是不能离开。大圣懔之。

曰:“何以见拒奴!曰殢岂是不可!”大圣嗟:“宁耐。玄风那饕餮之人竟引我如此,叵耐!叵耐!如得回花果,定要援笔立就,曰是声罪致讨!”

女子咯笑。未片刻,忽賫匕欲杀大圣。大圣立起掣棒斩之,曰:“当打!当打!早该想到如此幻境!叵耐玄风饕餮!”

以头后一毫毛,化一祥云,直冲天外,堪堪逃离不提。

诗曰:

雄狮终是凡间兽,飞鹰却乃天上王。

四隐心性竟恶毒,来日定叫魂飞丧。

大圣堪离之,径入花果山。概众猴子猴孙奉玉液琼浆并斝罍觥觞与大圣。内一猿,忽瞧猴王神色不悦,伏地曰:“大王为何悒怏?”

大圣抬眸曰:“知玄风者也?老孙叵耐此人。”

老猿曰:“大王何苦悒怏?闻长安有名曰士诚,姓袁者,精通揲蓍之法,有经纬之才,大王可命人取来即是援笔立就讨伐不敬之人。”

大圣忖倏曰:“怕是不妥。如此——老孙行长安探唐皇,其定有大才之人。如此可矣。”遂招呼概猴安息,自个架筋斗云往长安。

话说光阴虚度几十年,太宗早魂归九地,代代传位,细按已至玄宗隆基之时。大圣径入皇宫,世俗武林高手护卫此处也概众焉,竟一条铁棒打入皇宫。媵急报玄宗,玄宗亲探,见大圣,骇然,倒是倥偬。

却说大圣曰:“老孙乃当年四取经僧之行者,与你祖上李世民倒是有缘。今来此,单为寻一士子,援笔立就檄文一张,以伐玄风,切勿虑也。”

时玄宗渐不喜李白。李白何许人也?青莲居士也。李白字太白,自幼聪颖,乃天纵诗才,官场失意,是以常纵酒。

玄宗即命李白前来。李白前来见礼,时已酲之。玄宗令媵与他醒酒,赐峨冠博带。即曰劬劳。玄宗令媵备骖,大圣亦欣然。

一路顺利不提。

行十几日,一行人便回花果。大圣请李白援笔立就。李白时已酒醒,曰:“吾侪献丑。”书曰:

盖闻玄龙隐世,莫有能齐,德武盖服天下,四方乃归心,众士乃命世。此皆莫大法神,仙通弥天亘地,吾侪唯有敬尔。

然隐者玄风,素以失德,扈立禁地,入者殆杀,天仙难以生还,玉帝不可灭杀,致其骄跋傲扈,众生残荼。凭天空之净,无化其垢;倚大地之厚,难掩其恶。

素生奢靡,妄博青史一名,竟妄行王霸之事,其意狂、其义妄,所行之语乃一纸虚伪之语、满篇荒诞之辞!樗栎之辈尔!青史一笔,终无恶人之地!其之大罪,笔楮难书!

溟溟傲来东海,苍苍寰宇青天,灭玄风以正视听,天常之在、众生幸甚!望众尊斡旋天地、补缀乾坤!

布告四洲,咸使闻之。如律令!

大圣阅遍,抚掌笑曰:“太白之才,胜过九霄太白金星!”李白唯笑,欲辞。大圣使其附达谢书,曰:“来日当面倾鄙悃。”

遂布发四洲,翌日即有四百隐者至,其有七人可独当大圣,大圣喜甚。再翌日,聚六百众,浩往玄风禁地。

玄风抚掌,曰:“吾知汝侪必来,已布阿房宫阵,先祝众者足以破之。”聚灵力,启阿房宫阵,众者无能动弹,迫入阵。

大圣眼前浮现一座宏伟宫殿,名曰阿房宫。阿房宫乃是秦朝所建,据舆晋朝名儒陶渊明成就儒尊之位,炼化阿房宫,并造名“世外桃源”。空间稳固,专困人,舆传仅次于女娲娘娘遗世珍宝“山河社稷图”与伏羲之宝“八卦寰宇图”。

其景虽好,大圣却无心观之。但在此亦叙景些许。作一赋云:

秦皇十万民作工,蜀山夷灭,阿房乃出。大殿独亘天地,茕茕似花荏苒。阊阖华门,罘罳横示,气势彷如凌云,似若插霄。

玉饰铂挂,瑧瑱琰遍。臻天宫而未绝,比地府而不尽,冲天似斗牛,撼地如金霄,山二分成阿房,古今何似?

神人乜斜,魂丧地府;玉帝乜视,叹胜凌霄。斯若简,则天宫陋并地府羞也!次第珍宝,比华岳之嵯峨;索乜奇物,堪穹昊之亘弥:应胜天乎!

出云端,飞鸟玄凤朝拜;立坤底,麒麟青龙稽首。万丈明光饰阿房,千颗耀珠顿奇宫!

出作兵场,十万将可顿;却成金湖,三百鄱阳安。云雾渺渺氤氲,浓雾滚滚叆叇,溦飔无摇,淋飓未动。叹阿房之峨峨兮,楼甍凌天霄;嗟阿房之茕茕兮,孑高不胜寒。呜呼哉!灼火冲穹昊,炽焰充四海!独有阿房惨遭火烧,幸甚哉!名儒炼化作桃源!

只道大圣百思不得其解,金箍棒仅为人王大禹之器,尚无可碎虚。

毕竟不知如何破阵,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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