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衣男人只觉得像有万千条虫子在啃噬他们的身体,那白衣男人不算冰冷的眸子,却看得他们身体发麻。
“呵呵,看来又失手了。”
白衣男人冷哼一声,很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非常笃定的说了一句。
两个黑衣男人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只觉得口干舌燥,尽管房间里开着极低的冷气,可他们却已经大汗淋漓了,一滴滴正从两人的脸上流淌下来。
“宁……宁少爷,对……对不起。”
其中一个黑衣男人费了好大劲终于挤出一句话,之后再次噎在那里,没了话。
“哼,笑话,你们又不是对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堂主养你们这群废物是干什么用的?真是辜负堂主对你们的好,你们就用这一次次的失败报答她。”
白衣男人说完又径自喝起茶来,可这句话却让两个黑衣人更害怕和紧张起来。
“宁……宁少爷,求您,在堂主面前给我们说个话,求个情。”
一个黑衣男人扑通一声一下子跪在白衣男人面前,胆战心惊的乞求着。
另一个黑衣男人见状也立刻跟着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的求着,仿佛绝望了一般。
白衣男人依旧还是原来的姿势,侧头轻蔑的看着他们,表情始终是淡淡的,在那两个人又磕头又作揖了半天之后才缓缓开口:
“龙哥,虎哥,你们这是做什么?”
“宁少爷,您就行行好,救救我们,向堂主求个人情,今后小的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
两个黑衣男人依旧苦苦的哀求着白衣男人。
“二位都是堂里的元老了,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小厮,难道堂里的规矩都忘了吗?而且……这种事情我是向来不干涉的,否则堂主会不很高兴的。”
白衣男人依旧冷冷的态度。
“可是,如果宁少爷都不肯为我们求情,那我们可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其中那个叫虎哥的人可怜兮兮的说道。
“虎哥,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也知道关于堂中的事情我是不干涉的,有什么事应该跟堂主说,就算求情也要亲自向堂主求,你说是不是啊?”
白衣男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宁少爷,您的面子我们怎么能比,您说一句比我们说上千句万句都好用,我们这次失手,堂主一定不会放过我们,如果宁少爷不管我们,那我们就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宁少爷,难道您……真的见死不救吗?”
其中一个黑衣男人越说越害怕,竟然痛哭起来,也不管此下的场合和身份了。
“别说了,堂里的规矩我无论如何不能违反,况且最终的决定还是由堂主说了算,所以一会儿堂主下来,你们还是自己跟她说吧,好好求她,堂主也不是那么冷酷的人。”
白衣男人说完叫来下人,低低的吩咐了几句,然后下人很恭敬的点点头,然后走上楼去。
龙哥和虎哥看着她背影,心里就一阵发怵,连腿也阵阵发软。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厅里还是死一般的沉寂,座钟嘀嘀嗒嗒的响着。
此刻叫龙哥和虎哥的两个黑衣人背部早已汗湿,仿佛这每过去的一分一秒,他们就更加接近死亡。
他们始终跪在那个妖艳的白衣男子身旁,而那个男子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依然饮着自己的茶,悠闲而惬意,似乎即将要暴发的狂风暴雨都与自己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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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楼梯上传来了隐约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步伐轻盈而慵懒。
大厅里的两个黑衣男人更加紧张了,两人的头压得很低,谁也不敢抬头看向楼梯,更确切的说没有勇气抬头那正从楼梯走下来的人。
终于,随着声音的慢慢靠近,一阵浓郁而令人心醉的玫瑰香溶入空气中,愈加清晰的挑逗着人的嗅觉,让人欲罢不能。
龙哥和虎哥低头凝视着白色的地毯,一双红丝缎的绣花拖鞋包裹着一双纤白的玉足,脚趾上涂着着艳丽的红色丹蔻,更加衬托出那双脚的白嫩,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来人站在两个黑衣男人身旁,并没有说话,也没有马上坐入沙发,虎哥悄悄的用余光观察,但却不敢多看。
她似乎正在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最后只是轻轻一哼,便坐入沙发中。
而之前一直坐在沙发中的白衣男子立刻靠了过来,长臂一伸,将刚刚坐入的女人轻轻的拥在怀里,然后凑近她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
“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最近把你累坏了。”
白衣男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爱怜而宠溺的说道。
“心里有事怎么睡得安稳呢?”
女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极致的温柔而甜美,她笑盈盈的伸手拍了拍白衣男人毫无瑕疵的脸,回吻了他一下。
“哎,身体要紧,怎么能只做事不顾健康呢?你这样我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