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怀着一颗充满了羞怯与甜蜜的心相拥亲吻,屋内的空气亦在瞬间充满了甜腻的味道。
恰在此时,极煞风景地响起了几声敲门声,门外响起了店小二的声音,
“公子,下面有人找您。”
二人仿佛被烫到一般,迅速地分开,脸色均像晚霞一般变得绯红,尴尬不已地看着对方。
“公子,公子?”
听见门外店小二急切的声音,岑钰急忙应道:
“哦,知道了,我马上下来。”
店小二得到回应,应了声便下去了。
二人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岑钰轻咬着下唇,唇上依然留着君越痕的气息及热度,两手不自然地拧着衣袖。
君越痕本也觉着不好意思,但一见她那副局促的模样,突然又放松了下来,笑着拉过她的手,
“下去吧。”
岑钰抬头看着他,嫣然一笑,点了点头。
君越痕拉起她的手,印下一吻,抚平了岑钰紧张的心情,二人之间突如其来的亲密变得自然无比。
昨夜与千羽一番谈话之后,凤栖梧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傻傻地躲在暗处,吩咐妥当之后,将其余随从遣回了宫,只带着冥月一人来到了岑钰她们下榻的客栈。
虽已有三年不见,但岑钰的身影才一出现在楼梯口,凤栖梧便已知道那人是她,虽然此时的她身着一袭男装。待她走进,细看她的容貌,不禁叹然,三年不见的她,竟出落到这般美丽,仅是一副男儿打扮,便让他倾心不已,若为女子,又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岑钰在店小二的指示下,朝着凤栖梧二人走了过来,只见凤栖梧身着一袭浅紫色锦衣,同色发带将发丝高高束起,发带上方嵌着一颗色泽晶莹的宝石,手中微微摇着着一把木柄纸制折扇,扇面仅是一幅水墨山水画及几行草字,衣着虽极简单随性,浑身却散发出一种富贵逼人的气息。岑钰与凤栖梧仅有一面之缘,三年已过,自是难以一下便能认出,只觉有些熟悉而已。而君越痕早在一下楼时,看着站在凤栖梧身后的冥月,便已认出他便是昨晚与千羽相见的男子,再看向凤栖梧时,眼里便多了一丝戒备。
凤栖梧一双眼追随岑钰之时,便觉得一双犀利的眼眸一直注视着自己,寻着目光而去,看见了岑钰向后的君越痕,迎上他一直注视着自己的漆黑的双眸,不觉心下一沉,那是怎样的一种气势,不容忽视的威严彰显出与众不同的风范。本以为他只是毫不相关的路人甲,然而一张与君越尘酷似的脸庞,让他一下子便想到千羽曾提起过的君越痕。难道此人便是君越痕?钰儿的心上人?
目光无意间转下,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极美却很刺眼的画面,一前一后的二人两手十指相扣,紧紧相握。虽都是男儿装扮,本应看上去极其怪异的画面,却是那么地唯美与自然。
此时,岑钰及君越痕二人业已走到了凤栖梧身前。岑钰一脸茫然地看着凤栖梧,试探地问道:
“是你找我吗?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凤栖梧心头不由地涌起苦涩之意,原来自己早已被她遗忘,起身浅浅一笑,淡然道:
“你不记得了吗?我们以前见过的。”
岑钰柳眉微蹙,想了半天,仍旧一点儿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他,只得摇头道:
“真对不起,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不过我觉得你真的很熟悉。”
凤栖梧苦笑着点头示意二人先坐下,默默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还好,她并没有完全彻底地忘记我。待二人坐定之后,方才笑道:
“你忘了吗?在京城,你和你的哥哥们曾到我府上做过客的。”
岑钰再一细想,突然打了个响指,食指指向凤栖梧,惊道:
“我想起来了,你是凤三儿。”
凤栖梧见她想起自己,不由地觉得开心,笑道:
“你可算想起我了。”
岑钰傻呵呵地笑着,抬手挠着头,俏皮地吐了吐小舌,
“几年不见,一时半会儿地想不起来,不好意思啊。”
凤栖梧笑着摇了摇头,
“不碍事,钰儿能想起我凤三儿已是荣幸之至。”
说罢,双眸转向君越痕,不动声色地笑道:
“不知这位是?”
岑钰看向君越痕浅笑着道:
“他是君越痕。痕哥哥,这位是凤三儿,是千羽大叔的弟弟。”
君越痕朝着凤栖梧客套地颔了颔首,薄唇微扬,
“哦,原来是先生的弟弟,幸会。”
凤栖梧一眼便看出二人眼神中流传着的丝丝情意,不由地妒上心头,颇带敌意地看向君越痕,咬牙切齿地道:
“是啊,真是幸会。”
二个男子眼神之战便就此开始,无形之中阵阵火花噼噼闪过,此战的主角却丝毫未曾察觉,一脸兴奋地问了一大串问题:
“你怎么会在这里,大叔知道你来吗?要是他看见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凤栖梧只得将与君越痕虚无的战争放置一旁,笑眯眯地看向岑钰,回道:
“他知道,昨晚我们已经先见过了,不过,他见到我似乎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高兴。”
岑钰疑惑道:
“怎么会呢?”
凤栖梧低头一笑,转开话题道:
“话说回来,你们又在这里做什么。”
经他这么一提,岑钰又想起适才与君越痕僵持不下的问题,面露一丝难色,正欲对他说明,却觉君越痕拉着她的手紧了紧,不解回头看去,君越痕微微朝她摇了摇头。
岑钰知道他担心什么,毕竟现在是战争时期,他们和凤三儿的关系也仅仅是因为他是千羽的弟弟,并不那么知根知底,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明说的好。
君越痕看向凤栖梧,淡然笑道:
“闲来无聊,四下游玩罢了。”
凤栖梧听他所言,便知他们是有意防备,也不介意,笑道:
“哈哈,二位好兴致啊。”
君越痕浅笑回应,
“不知凤公子到此又所为何事?”
凤栖梧一甩手中折扇,扇子应声折叠,
“生意人嘛,一年到头四处奔波,难得今日有缘,我等竟在此地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