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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距离

看到雪鸢站在门口出神,刘晟站在她的身后,默不出声。两人之间的关系日渐冷淡,他们就像是冰与火,爱上了,但是却不能拥抱。是因为冰的冷?还是因为火得热?雪鸢嘴角浮现出一抹温暖的笑,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刘晟看到那久违的笑容,嘴角上扬,朝着大娘与平川所在的方向走去。雪鸢回到房间开始打坐,最近她发现自己的内力提升了好几层。好像是她原来就有内力一样,现在只不过是因为机缘巧合挖掘出来了而已。

雪鸢停止练功,走到书房拿起笔按照自己脑中所想的样子画起了图纸。不一会一把小刀呈现在纸上,那是一把精致的白凤双股小刀,上面的纹路画的也很清楚。这把小刀的样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刻在雪鸢的脑海中了。仔细的把图纸折好,就去找炼铁师。

刘晟看到雪鸢匆匆出门的身影,便跟了上去,看到她去了炼铁师哪里,好奇心大起,想要知道雪鸢要让炼铁师给她打造什么兵器。等到雪鸢把图纸交给炼铁师之后,刘晟便现身在炼铁师的眼前。

“早就知道你在这里了,说,你小子来这里干嘛,为什么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看?”炼铁师用轻松的语气说,仿佛他们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师兄,你就别嘲笑我了,我就是看看刚刚雪鸢在这里打造的什么兵器而已。”他们是师兄弟,在这之前刘晟并没有向别人透漏。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不可告人,是因为他的师兄之前在江湖上的名气太大了。现在好不容易过几年安静的日子,他不想让师兄再次卷入江湖的斗争中。

“嗯,是这样啊,刚刚雪鸢来打造的是白凤双股小刀。我也正琢磨着她为什么能画出这样的图纸,这把刀就是江湖上失传很久的邪教教主曾经用的。这姑娘是在哪种机缘巧合下得到图纸的么?”炼铁师略有疑虑的说。

刘晟听了之后,心里也充满了疑问。经过这一段时间与雪鸢朝夕相处,他早就发现了雪鸢与平常人的与众不同,尤其是她脑袋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自从遇见她,她给他惊喜实在是太多了,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别人无可比拟的光芒,才会让他整颗心都悬在了她的身上,一直沉/沦。

思考了片刻,刘晟对师兄说:“你就好好帮她打造这把刀,我会重谢你的。”“那当然了,就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会好好打造的,况且你师兄我的水平你还用担心什么?”刘晟嘿嘿一笑,的确是他想多了。随后跟师兄简单的聊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雪鸢并没有发觉刘晟刚刚跟着她,最近不知道因为练功的原因还是平时想的太多了,反应能力没有之前迅速了。默默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中依然是白凤双股小岛的图样,真的很期待早点使用它呢。

天色渐晚,而且还有下雨的征兆,雪鸢并没有因此而生气。作为江湖儿女,这些风雨对她构不成一点威胁。凭着“一蓑烟雨任平生”的心态的慢慢的向前走。雨点毫不犹豫的打在她的脸上,不疼但是很凉果然是一场秋雨一场寒啊。现在距离家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再这样走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看这雨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雪鸢抬头寻找这周围有没有可以暂时遮风挡雨的地方。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庙,本来淡漠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快步向那座庙走去。走近一看是一座送子观音庙,抬脚迈进这座庙,熟悉感顿时上心头。送子娘娘的像前面跪了一对年轻人,看着好像刚成婚的样子,虽然只能看到背影,但是他们所说的话确是听的很真切。

“相公,我要求送子娘娘赐我们一个男孩。那样的话你就可以教他练武了,我就可以看你教他剑法了。”那个小娘子温柔的说。

“我想要一个女孩,她长得一定要像你,我要让她穿一身红衣,教她各种各样的武功,谁都不能欺负她。”那男子/宠/溺的说。

雪鸢听到这里会心一笑,好像也沉浸在了这对夫妻温情的对话中了。本不好意思打扰他们,但是再退出去也不成,外面的雨正大。于是就往里面迈第二步,当她再次抬头的时候,却发现送子娘娘像面前的那对夫妻不见了,难道刚刚又是她的幻觉?

如果这是幻觉,那也太真实了,就好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样。想到这里雪鸢想起了最近在脑海中出现的支离破碎的场景,她的直觉告诉她,那是她之前的亲身经历。那么,她又是谁?之前在她的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所有的疑问缠绕着她。

她顾不及生火烤干自己身上早已湿透的衣服,独自坐在墙角,紧闭双眼,沉浸在了无尽的悲伤中。刘晟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样的雪鸢,脸上苍白,浑身发抖,双眼紧闭,好像是被梦魇了。

看到这样的雪鸢,刘晟心里一痛,责怪自己为什么要在师兄那里停留那么长时间,让雪鸢一个人回去。听到了声响,雪鸢慢慢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面前人一眼。他俊秀的脸上写满了自责,眼神中满满的怜惜。雪鸢看到这样的刘晟,本来冰冷的心忽然就变得温暖了,刚刚的恐惧感无力感统统消失,好像这个男人在无形中给了她温暖和力量。

难道这还是幻像?不过这样的幻象还是不错的,就让她好好享受这短暂的温暖吧。直接扑进刘晟的怀里,安静地睡去。刘晟被她的举动吓到了,这还是那个心冷面冷的雪鸢么?看着自己怀中雪鸢安静的脸,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想要时间就停止在这个时刻。

察觉到雪鸢身上早已湿透的衣服,刘晟担心在这么下去雪鸢肯定会生病的。于是慢慢把雪鸢放到墙角,动作很慢,所以没有弄醒雪鸢。但是睡梦中的雪鸢好像察觉到了自己突然变冷了,眉毛微微一蹙,却没有转型。

刘晟起身,看到门后面放的一堆干柴,就去生火。不一会儿,没有温度的庙宇里很是温暖。看着雪鸢再次恢复安静的脸,刘晟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再次走到雪鸢身边,将她拥进怀抱。听着干柴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刘晟紧紧的抱着她,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这样的时光太珍贵,刘晟就明明很困倦也不舍得睡觉,就这样一直盯着雪鸢看。

回忆自从遇见雪鸢之后发生的种种,雪鸢带给他的感动,开心或惊喜。总之一切的一切,有关于雪鸢都是令他心动。为了她,刘晟甘愿隐藏自己全身的光芒,把舞台留给雪鸢。他在雪鸢的身后做一个默默的旁观者,分享她的开心或者痛苦。就算有时候会被无情的忽视,自己的存在感也渐渐消退,但是他就是甘愿。只愿能一直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的支持着她,在她需要的时候,尽自己所能,帮助她,给她温暖。

刘晟对雪鸢的爱就是那么简单而纯粹,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意雪鸢能不能接受。他自是知道雪鸢是一个冷血的人,如果她不接受自己的心意,那么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跟在她身边了。所以,他迟迟的不表达自己真正的心意,就是不想连站在她身后的机会都没有。

爱上雪鸢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他生命中的劫数。这样想着想着刘晟也渐渐睡着了。火光照耀着的庙宇里他们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是那么的和谐。天就快亮的时候,雪鸢感到自己身边的温暖渐渐苏醒。睁开眼睛,此时她的眼中一片清明,已经没有昨天晚上那种迷茫与恐惧了。

这时候她也意识到了,她是被人紧紧抱着,看到身旁人刘晟,吃了一惊。自己昨天晚上是看到了刘晟,并且是主动钻到他的怀里的,想到这里不禁红了脸。她真的以为那仅仅是幻象而已,原来真的是他,这下要怎么面对他呢。刘晟似乎没有感受到怀中的人已经醒了,而且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仍然是一脸笑意,闭着眼睛,安静的睡着。

雪鸢则是非常尴尬,现在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想着就真的在找地缝,忽然看到送子娘娘向后面有金属的光芒,在无形中有一种魔力让她去探索。轻轻挣脱刘晟的怀抱,缓步向那个散发金属光亮的地方走去。这个时候,刘晟已经醒了,不过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醒来的话,那么俩个人的关系肯定会更加尴尬,所以他选择装睡。

雪鸢越往前走,心里的异样就加了一分,甚至那种强烈的异样感快逼得她要放弃自己的好奇心。当她想要停下脚步的时候,在无形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她。于是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样,一步一步往前走,本来就几步的距离,雪鸢走着感觉仿佛走很久,这一段路长好像很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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