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可能?”死神猫眼一闪,所谓的披风那都是灵力幻化而成,怎么可能被烧?除非……
抬眼望去,火焰在慕雅歌手中升腾不灭,这女人竟然控火?还不是一般的火。
“三昧真火?”死神惊诧的同时马上收了手里的镰刀,这火他可不能硬挡,若是挡了,怕是自己的宝贝镰刀也毁了。
“确实是三昧真火,不过现在好像又有些变化呢。”慕雅歌微微一笑,看了眼手里的火焰,这到底是什么火呢?
以前是纯粹的火红,现在随着自身修为的增长,这火焰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内里的火心是纯蓝色,真是奇怪了。
死神被那腰身的光圈绑束得难受,身形忽而变小,可那光圈也跟着变小。不死心身形又陡然暴涨,光圈也跟着变大。无论他怎么变,这光圈就似条扯不烂的皮筋,依附在身,摆脱不得,还灼得人肤烫骨烧,身上灵气幻化的黑衣以肉眼所见的速度迅速消弭。
“停、停停!”死神苍白的脸上竟然现起一抹红晕,再这么下去,他不是要裸了?这脸可丢大发了。
“我可有耍诈?”慕雅歌步上前去,手里火焰还在跳跃不已。
威胁、绝对的威胁。
“真本事、真本事。”死神冷汗直冒,捣头如蒜。
“那现在你服是不服?”
“服,心悦诚服!”死神低头,单膝跪地,忍痛一手抚上心口,“我白卓逸心服口服,愿侍奉左右,随您差遣!”
“既如此,那就再次结下契约,你可愿意?”手中火焰一收,同时也收了死神腰间的缚神索。
死神顿感身轻,长舒一口气:“我愿意。”
“好,虽然你之前对我不敬,可也光明磊落。好歹我们也算相识一场……”相识一场自然指的是前世之事,血珠推进死神眉心,“前尘之事我不介怀,你也是职责所在,且因我而落入无间地狱,如今就全抵消了吧。契!”
二人脚下红光一闪,死神却是愣了愣神,猫眼眨了几眨,疑惑问道:“平等契约?”
“是!不满意?”
“满意满意。”死神哪敢不满意,这可是好事啊,当下抱拳,“主人在上,白卓逸自当随奉左右、不离不弃。”
“起吧。”慕雅歌虚扶一把,死神就势起身。
“谢主人!”
“哼,死人脸,知道主人的厉害了吧?谁刚才大言不惭来着?”胡九枭抬眸,平等契约?真是便宜你了。
“莫要再提,本神自恃过高,惭愧、惭愧!”
“倒还知道羞愧!”龙君魄淡然抛来一语,似乎还在为之前死神冲撞慕雅歌而不悦。
“惭愧、惭愧!”死神低头,哪里敢和龙君魄对视。
殿下,我错了。主人很强,不光本事强,最主要的是内心强大,是小的有眼无珠,主人和您绝对是天作之合。
唯独畲煜宸在一旁怨念无比,平等契约?自己这不是又矮了一截吗,主人,您太偏心了!
“魄哥哥,咱们回吧。”
“嗯。”
龙君魄伸手刚触及慕雅歌的腰身,一道疾风而过,手下一空,什么人?眼神微眯,抬眼——
“歌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众人转头,一个高大的男人面对着几人将慕雅歌紧紧拥在怀中,抬首,对上龙君魄的眼,火花四射——
慕雅歌浑身一震,抬头,一样的脸,一样的气息,一样的声音。
带了丝颤抖唤了声:“魄?”
男人闻声将目光收回,勾唇低头:“歌儿,是我!”
眼底笑意盈盈,慕雅歌不由自主伸手,举到半空却是一顿。不,自己的占卜绝不可能出错,可眼前的人却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龙君魄。
龙君魄和男人对视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听得慕雅歌一声唤,心底一痛。魄?歌儿,你心底的那个人是他吗?待到慕雅歌微皱眉头苦恼的样子,不期然就弯了嘴角,不管歌儿嘴里的魄是不是眼前的男人,从看来的眼神中龙君魄就感到了慕雅歌心中的纠结不安和难以抉择。这就够了,歌儿心里有自己。只要歌儿的心里有一丝的不舍,他竭尽全力也要将人抢回来!
龙君魄走上前来,将手一伸:“歌儿,我们回家!”
慕雅歌那顿在半空的手被男人一把抓住,眼光却是看向龙君魄:“歌儿,那天我去晚了,凤家,好大的胆子!”
说起慕雅歌和凤家的恩怨,魄再清楚不过,只是……慕雅歌眸光一闪,她的魄眼底从来只有自己一人,说这样的话,对着的始终都是自己的双眼,纵使有意向他人示威,也只是淡然而扫。可是眼前的男人,却是目光凛然看着龙君魄。
也许她不清楚男人对于自己潜在的威胁会有怎样不同的表现,可他的魄绝对是不动声色。肆无忌惮看人会有,但绝不会盯那么久。可眼前的男人自刚才起只看了自己一眼,关注更多的却是龙君魄。如果千辛万苦找到自己,眼里哪还有他人?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好像他故意针对龙君魄,还有那么点试探自己的意味。试探?她的魄从来不会试探自己!
龙君魄对男人投来的眼光视而不见,伸出的手执着摊于慕雅歌眼前,也不说话,就这么坚定看着,坚定中带着惯有的温柔。
这才是她的魄!慕雅歌笑了,看着龙君魄笑了,手掌自男人手中抽出,搭上了龙君魄的手。
龙君魄心底一松,紧紧握住了慕雅歌的手往怀里一带,搂住了失而复得的腰身。说不紧张是假,若那男人真是歌儿心底的人,自己的举动很有可能会让歌儿更为难,到时候也许难堪的是自己。可他就是这么做了,他只知道自己若是不做,就等于将心爱的人拱手让出,同时也失去了爱她的资格。
回到龙君魄怀里的慕雅歌莫名心安,没错,只有魄的怀抱才让自己这般安心无忧。
“歌儿!”男人眉头微皱,语气带了丝不信,怎么会?
“魄,很晚了,我现在在圣风学院,有什么话改日再说好吗?”慕雅歌仰头和男人对视,似要在男人脸上找出些许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