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心绪,肖琳开始把将军府的事情都安排一下,这里算是她暂时的老窝,所谓的狡兔三窑,这个窑一定要保住才行。
此时此刻的皇宫之中,偌大的正德殿中央跪着一个鹅黄色官服的少年,“皇上,臣无用不能保住名册请皇上责罚我!皇上臣罪该万死!”
黄衣少年虽然这样说着,但是低垂着的脸上面没有半点的愧疚摸样,反而勾着嘴角似乎很开心,吴映重重的拍了三下龙椅的把手,那张脸上却是依旧让人看不出喜怒,他支着下巴看着少年好似发抖的摸样倒是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爱卿不必自责,这样便是更好,朕给你的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名册,你且放心吧,这一下子朝廷是要来一场大的变革了,到时候爱卿还要继续助朕啊!”
吴映眼睛紧盯着少年只要他有什么动作,他一定会有所察觉,楚良湫只是微微舒缓了一口气,对着高高在上的男人固执的跪在那:“还是臣的过错,陛下信臣才将名册存放在臣家……现在……臣愿意以死谢罪!”
楚良湫跪着猛叩首似乎想要将脑袋磕破才开心一般,吴映冷眼看着楚良湫许久才叫小李子将人拉起来。
他起身走到楚良湫身边,看着凝脂的小脸被血染红,指尖用力的按在那一块还在流着血的伤口上面,楚良湫咬紧牙关承受着这种蚀骨的疼痛,他不明白皇上的用意,但是他知道这一次他的选择就会让他在生死之间徘徊一阵。
不管是楚家还是姐姐都是和他串在一起,动一发牵及全身……少年双手死握紧衣摆,疼得已经冷汗直流,就连眼泪也流了出来。
吴映方才收手,一股股新鲜的血液顺着少年削尖的下巴一滴滴滴在鹅黄的官服上,少年微微下垂着眼睛,嘴唇已经苍白,看来是失血过多的摸样,吴映看着那人迷迷糊糊的站在那已经昏倒了方才叫来了太医。
小李子深知主子的脾气小跑着去叫唤着太医进宫,吴映收回眼神,只是轻蔑的一笑挥衣袖走回寝宫。
冰冷的大理石地上的少年孤零零的躺着十分的可怜人,鹅黄色和额头上沾染着血迹让他显得更加的无助,楚良湫眯眼看着紫色的身影稳步走进了视线才闭上眼睛……帝王之家自古冷血,心思又有几个人能懂呢?
夕阳西下,将军府外的公公等待着有点着急,是不是的探头往着里面的情况确又是不敢贸贸然进去,里面肖琳将所有的账本和地契如数的交给了楚良鸿。
楚良鸿今日只穿着一件在普通不过的堇色衣裙看着东西抬眸有一些不敢相信似的:“倾语,你真的放心我这一个外人……那,我定当帮你保管好,你放心好了,此时我只是担心你要是入宫以后最多也就成为平平妃子老死宫中。”
肖琳自然知道,但是不明白楚良鸿所指,握紧楚良鸿的手不知道,静静的听着她说完,楚良鸿眼神坚定的往着她,对着她说道:“若你想要争夺凤位,我一定舍身助你!”
肖琳此时才想起来,如果这一次入了皇宫便是一生一世的事情,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她只能是老死在那四面墙之中,是她太天真了么?还想着要好好的度过一生,却又陷入异常争斗之中。
既然如此,肖琳抬眸时眼中已经变得清明,要是必须进宫那么她一定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枉此生不是么!
“阿宝姐姐,你且让我想想,若是倾语想要如此那么一定会告知姐姐的,倾语走后一切都交给姐姐了,阿宝姐姐受累了。”
收拾了一下细软,把最重要的护命符和那个神秘男人留给她的令牌收入怀中,最近她也没少研究那个男人留给她的令牌,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有一个奇怪的兽型,是她闻所未闻的东西,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东西会有用处的吧。
另一个保命符已经被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了楚良鸿的府中,至于哪里嘛,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登上红色锦缎八抬大轿的那一霎那,肖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不会是她最后一次呼吸新鲜空气了吧……或许,她这一辈子就会呆在那个腐朽的宫中了不是么?
谁都没注意到屋顶上的人影一闪已经消失在了原本的位置上,那个青衣人观察了将军府已经很久了,仿佛对肖倾语很感兴趣的样子,看见肖倾语上了轿子却是哼笑了了一声,像是在自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