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你猜不到吗?”浅浅反问:“我上次回来,你住院我就已经察觉到不对了,说到底,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你们的纵容,为什么你们知道真相的时候不想办法挽救呢?!”
钱妈一下子火了:“你闭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只要告诉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钱浅浅闭上眼睛,把泪水逼回去,心中的郁结无处发泄: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她早就猜到这些,只是不愿意相信不是吗!
轻轻开口:“邓观应找到骆梓铭,把这一切告诉了他,然后两人联手,把筱蝶骗了出去,我们赶过去救她,本来想拖延时间等待救援,没想到筱蝶突然跑过来,邓观应踹了她一脚,孩子就流掉了。哦,对了,那个孩子是骆梓铭的,而骆梓铭被邓观应打死了。”虽然她的语气极力平静,但是其中的哀伤还是一丝丝溢出来。
钱浅浅固执的不肯睁开眼睛:“筱蝶她怎么样了。”
钱妈抹着眼泪:“疯了,昨天夜里醒来听说孩子没了,子铭也去世了,对她打击很大,刚刚注射了镇静剂才安静下来。”
浅浅猛地张开眼睛:“疯了!!!!!”她把这两个字从脑子里拎出来回味了一遍又一遍,才勉强消化这个事实:“医生怎么说?”
“她把自己锁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或许等她愿意走出来的那一天就会好了。”
钱浅浅站起来脚步还有些虚浮:“等事情稳定下来,我带她去A市,那里有最好的精神科,我相信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们不必担心,剩下的事情我会试着处理。”
离开病房,钱浅浅驻足良久,还是向暮临帆的病房走去,抬头握住门把手的一刻,她迟疑了:她是真的喜欢他,这是不可否认的,不然他也不会跟老爸老妈说昨晚的情况的时候,把关于暮临帆的那段略过,可是,现在,她真的不知道以什么心情来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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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梓铭的悼念会在两天后,是宁泽筹备的,十分低调,只通知了骆梓铭要好的朋友和较为亲近的家人。
悼念会结束之后,钱浅浅一个人坐在会场的长椅上,默默看着巨大的黑白照片发呆,照片上是骆梓铭尔雅的笑容,如今落在她的眼里,却是一阵悲凉。他家人疯狂的质问,他朋友的恶语相向,虽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骆梓铭的尸体是由她带回来的,是以一时间,所有的职责谩骂都朝她而来。
浅浅抱住自己的肩膀:明明是炎热的七月,她为什么会觉得那么冷呢。
一件外套忽然落在她的肩上,钱浅浅抬头,对上的是一张过分精致的脸,那人疼惜的揉揉她的头:“这里气温低,也不知道加件衣服。”
他的脸色如同白纸,很显然他是为了她,拖着虚弱的身体赶了过来,钱浅浅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