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朩蕾茫然的睁大了双眼,“有吗?信上不是说好了,在我家的后院吗?”
楚澈看了看花朩蕾,她的表情并不想在说慌,又看了看小红,小红面无表情,想是没听到他们说的话似的,难道小红有问题?之前楚澈就曾查出小红与楚漓暗中有接触,但没查到具体的事,所以没敢跟花朩蕾说,怕惊动了小红,想不到这次她竟做的如此明显。
“小红给我带信,说是郊外见,我本想去之前过来看看,你走了没有,想不到,还真来对了!”楚澈想通过这几句话,转达给花朩蕾,小红也许并不可靠。
花朩蕾故意带着狐疑,看了看小红,又看了看楚澈,末了淡淡一笑,“小红可能听错了。”
让让身,对楚澈道:“王爷请!”
花朩蕾是何等的聪明,楚澈从花朩蕾的眼神里话出了,她已经听懂他的话了。
楚澈落坐后,花朩蕾转身坐到了他的对面,石桌不大,近距离的相处让楚澈感觉有一丝尴尬,不知道,花朩蕾求旨的事,他要不要说出来。
“王爷尝尝,这是我特意让阿紫去徐福记买的糕点!”
慢慢长夜,再说郊外那边人不知道去了没有,花朩蕾不急这一时,所以并不急于说重点。端起茶壶仔细的给楚澈倒了一杯,“这是上次去江南带回来的,今年新摘的毛尖,清香怡人,晚上又不怕喝多了无眼,王爷尝尝。”
“花小姐……”
楚澈刚说了个名头,就让花朩蕾给挡了过去,“别总叫我花小姐了,听上去怪别扭的,也显的生疏了,跟表哥一样叫我蕾蕾吧!”
楚澈干涩的叫了一声“蕾蕾!”
花朩蕾甜甜的回了他一笑,花朩蕾知道,这个时候越是表现的没什么,楚澈越是心里没底,越会怀疑她求婚的初衷,只有楚澈的怀疑加中楚邪的猜疑,她才能顺种的嫁到定都王府,至于日后,花朩蕾觉得她有的时手段和时间让楚澈爱上她。
也许这就是现代人和古代人对爱情的看法,花朩蕾觉得只要爱了,就可以结婚,就可以快乐的生活,其它的一切,在爱这个字面前,都得靠边站。而楚澈,他的爱里要考虑门户是否对等,为皇家的政权巩固是否有利等等,他的爱里参杂了太多的因素,这也是日后他为爱吃尽苦头的原因,只是这时,他还不明白这些,不知道爱其实是一件多么纯粹的事。
“王爷再来尝尝这个,这是我今天新设计出来的两款凉菜!”
楚澈看着花朩蕾平淡到过份的脸,再也忍不住了,问道:“蕾蕾难道今天请本王来,就是为了喝茶聊天,可蕾蕾信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花朩蕾淡淡的笑了一下,“不错,今天蕾蕾请王爷来主要是想让王爷帮蕾蕾看看,我手里有一个鹰牌,在我手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是不是您上次说的那个鹂鹰。”
花朩蕾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他喝茶品点心时,楚澈心里急切的想知道,蕾蕾找他来究竟想干什么,等蕾蕾真说出来了,他又微微的有点失望,原来真是有事,不只是想跟他聊聊天,看看满天的星斗。
真想到曾经驰聘沙场,被人说成铁人的他,也有如此婆婆妈妈的时候,心中不免苦笑了一声。
楚澈端坐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更严肃且不苟言笑了。
花朩蕾伸手从怀里拿出了那个她临时套上一个荷包的鹂鹰,放到桌上,“就是这个鹰牌。”
楚澈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鹰牌,跟古书上记载的一模一样,拿起来,反看了一下,后面确实刻了一个“鹂”字。这“鹂”就是漓国第一君主的名讳。
观察完鹂鹰,楚澈不敢相信的问花朩蕾道:“蕾蕾是说鹂鹰在你身上已经带了许久了?”
楚澈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花朩蕾,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一世,鹰王竟投胎成了个女人?
花朩蕾眼睛在眼框里转了几圈,想了想,“对,将近两个月了。”
花朩蕾知道楚澈在惊诧什么,她也是刚刚才从小红那里知道,不是鹰王再世,带这个牌子,就如同带着一个索命牌。然而,即便鹰牌带在她身上无事,她也不敢确定自己就是鹰王再世,因为她还有一个世人都不知的再生经历,而且这具身体里面,很可能原来的那个花朩蕾的灵魂还是存在的,否则她因何会拥有她14年的记意,能感知到她对柳衣白的情?
“蕾蕾既然是鹰王再世,因何还要交出这鹂鹰呢?”楚澈知道对终心的人,鹂鹰就像是一只烫手山芋,他也不想轻意去触碰,更不愿他爱的人因为鹂鹰去觊觎皇位,还好,蕾蕾,无心皇位,还好,蕾蕾答应皇兄,用鹂鹰再换他。
“蕾蕾请王爷来主要是想王爷转答给皇上,蕾蕾手里的鹂鹰是真的,这是我我的成心,也希望看到皇上的成心!”
楚澈脸上的冷漠再也挂不住了,他知道花朩蕾这些话的意思,心里更是为她的这份情而感动,他想他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让花朩蕾也知道他的心,但皇兄的话,却似一只警钟适时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即便花朩蕾不是楚漓的人,就凭她感蔑视朕,感拿手里的盐来威胁朕,朕定不能容她。
生生憋回心中升起的情,楚澈觉得再这种下去,他的心必会醉掉,真是相见不如不见,“蕾蕾的话,本王会带给皇上的,至于赐婚的事,蕾蕾还是切勿意气用事。”
楚澈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花朩蕾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什么意思?这是拒绝吗?
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漠视他的话,但心底还是涩涩的,“小红,看清了吗?那边的人来过了吗?”
“回小姐,错不了,来过了。”
花朩蕾苦笑了一下,“来过了就好,今晚,我们都没有白熬夜,收拾一下,都回房睡吧,明天可能还要接圣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