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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名探失踪(2)

“我可以说声抱歉。但这又言不由衷,因为我还会重蹈覆辙——尽管我要是知道会有谋杀这种事儿当然就不会这样干了。”“朱莉娅,”布莱克洛克小姐说,“我这样叫你,是因为我习惯了这名字。你说你跟法国抵抗运动在一起?”“是的,有十八个月。”

“那么我估计你学会打枪了?”

那双冷静的蓝眼睛又与她的眼睛对视了。

“我的枪打得挺棒,我是第一流的射手。我没有向您开枪,利蒂,尽管我已经向您保证过了,但我还是要告诉您这一点:要是我向您开枪,就决不可能失手。”

2

汽车径直开到门前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紧张气氛。“这会是谁呢?”布莱克洛克小姐问。米琪把她那头发蓬松的脑袋伸进来,翻着白眼。

“警察又来了,”她说,“这是,是迫害!他们干吗不让我们安静一会儿?我受不了啦。我要写信给首相。我要写信给女王。”

克拉多克的手有力而不太客气地把她掀到一边。他进来时嘴的线条是那么冷酷,以致于大家焦急地望着他。这是一个面目全非的克拉多克警督。

他严厉地说:

“默加特洛伊德小姐被谋杀了。她是被勒死的——就在不到一小时前。”他的目光把朱莉娅挑了出来,“你——西蒙斯小姐——这一天你都在什么地方?”

朱莉娅小心翼翼地回答:“在米尔切斯特。我刚才进家。”“那么你呢?”目光转向帕特里克。“跟她一样。”

“你们两个一块儿回的家?”

“是的,是的,是这样。”帕特里克回答道。

“不对,”朱莉娅说道,“这没好处,帕特里克。这种谎话马上就会被戳穿,公共汽车上的人跟我们很熟。我是乘早一点儿的班车回来的,警督,就是四点抵达这儿的那一班。”

“然后你干了些什么?”“我散步去了。”

“朝砾石山庄的方向吗?”“不是。我穿过田野。”

他盯住她。朱莉娅脸色苍白,嘴唇紧张,以对视向他回敬。还没等谁开口,电话响了。

布莱克洛克小姐用征询的目光看了克拉多克一眼,拿起了电话。

“是的。谁?哦,本奇。什么?不,不,她不在,我不知道……对,他这会儿在。”

她放低听筒,说道:

“哈蒙太太要同您讲话,警督。马普尔小姐还没有回到牧师住宅,哈蒙太太很为她担心。”

克拉多克向前跨了两步,一把抓过听筒。

“我是克拉多克。”

“我很担心,警督。”本奇的声音带着孩童的颤抖传过来,“简姨到什么地方去了,可我不知道是哪儿。他们说默加特洛伊德小姐被谋杀了,是真的吗?”

“对,是真的,哈蒙太太。欣奇克利夫小姐发现尸体的时候,马普尔小姐跟她在一块儿。”

“哦,原来她在那儿呀。”本奇的声音缓和起来。

“不——不,恐怕她不在,现在不在。她大约是在——让我想想——半小时之前离开的。她还没有回家吗?”

“不——她没有回家。只有十分钟的路程,她会到哪儿去了呢?”“也许她去拜访您的邻居去了?”

“我都打过了电话——挨个儿全打了。她都不在。我很害怕,警督。”

“我也一样。”克拉多克心里想道,他很快说道:

“我马上就过您那儿来。”

“噢,快来吧——有一张条子,她出去前写的。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对我来说简直莫名其妙。”克拉多克放下听筒。布莱克洛克小姐焦急地问:

“马普尔小姐是不是出了事儿?噢,我希望没有。”“我也希望没有。”他的嘴的线条变得更冷酷了。“她太老了——而且很脆弱。”

“我知道。”

布莱克洛克小姐站在那里,用手去扯套在脖颈上的珍珠短项链,一面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情况变得越来越糟。不管是谁干的这些事儿,这人肯定疯了,警督——而且疯得很厉害……”

“这正是我想知道的。”

套在布莱克洛克小姐脖颈上的珍珠短项链,在她那紧张的手指的抓扯之下,突然断开。光滑的洁白珠子滚满了客厅的地上。

利蒂希亚痛苦万分地尖叫起来。

“我的珍珠——我的珍珠——”她声音里所表现的痛楚如此剧烈,以致于每个人都非常惊讶地望着她。她用手按住喉咙,抽泣着冲出了客厅。

菲利帕一粒粒去拣珍珠。

“我从未见过她会为什么事儿生这么大的气,”她说,“当然,她一直都戴着这项链。这也许是什么特别的人送给她的,您看呢?兴许是兰德尔·戈德勒?”

“有可能。”警督说得很慢。

“这些珍珠怎么说也不是——不可能是——真的,不是吗?”菲利帕问道,她仍然跪在地上,一颗一颗地拣那闪光的珠子。

克拉多克拾了一颗拿在手里,正当他想不屑一顾地回答说“真的?

当然不是!”之际,他突然把话又吞回去。

“对呀,这珍珠会是真的吗?”

颗粒挺大,每一粒都如此匀称、如此洁白,其赝品之嫌似乎不言而喻,但克拉多克忽然想起一桩案子,有一个人花了几先令在一家当铺买了一串货真价实的珍珠。

利蒂希亚?布莱克洛克向他保证过,说家里没有贵重的珠宝。如果碰巧这串珍珠是真的,那一定价值不菲。如果又是兰德尔·戈德勒送的,那值什么价你就只管报吧。样子看起来是假的——肯定是假的——但万一是真的呢?

为什么不会呢?她本人可能并没有意识到项链的价值。要不,她可能故意把它当做最多只点缀一两颗真货的廉价装饰,从而保护自己的财宝。如果是真的,又该值多少钱呢?价值连城……要是有人知道内情的话,是值得为之杀人的。克拉多克突然从推理之中惊醒过来。马普尔小姐失踪了,他必须赶到牧师住宅。

3

他发现本奇和她丈夫正在等他,脸上表情一筹莫展,万分焦急。

“她还没有回来。”本奇说。

“她离开砾石山庄时,有没有说过要回来?”朱利安问。

“她实际上并没有这样说,”克拉多克慢慢说道,脑子里尽力回想他最后一次见到马普尔小姐的情形。

记得当时她那双通常如此温柔的碧蓝的眸子里挂着厚重的霜翳,嘴唇亦那么冷酷。

冷酷,一种不屈不挠的决心……去干什么呢?去什么地方吗?

“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正在跟弗莱彻警佐说话,”他说道,“就在大门口。然后她走出了大门。我认为她是往这儿来的。我本该用车送她——但当时要处理的事儿太多,而且她又走得很快。弗莱彻可能知道点儿什么!弗莱彻在哪儿?”

然而,等克拉多克打电话跟砾石山庄联系后,他了解到,弗莱彻警佐并不在那儿也没有留言说去了什么地方。想来他可能是因为什么缘故回米尔切斯特去了。

警督突然想起本奇先前在电话上说的事儿,转向她。“那张纸条在哪儿?您说她在一张纸上写了些东西。”本奇把纸条拿给他。他在桌子上展开纸条,俯身细看。

本奇的目光越过他的肩头,在他读的时候拼着上面的字。字迹潦草,很难认:

台灯

然后是“紫罗兰”。

接着空一格:

装阿斯匹林的瓶子在哪儿?

这张奇怪的字条上的下一个项目就更难理解了。“可口之死。”

本奇读出了声,“这是米琪做的蛋糕。”“咨询,”克拉多克念道。

“咨询?我想知道是咨询什么?这是什么?勇敢地承受起痛苦的折磨……这到底是什么呀!”

“碘,”警督念着,“珍珠。啊,珍珠。”

“然后是洛蒂——不,是利蒂。她写的e ,看起来像o 。接下来是伯尔尼。

这又是什么呢?养老金……”他们面面相觑,迷惑不解。克拉多克把这些字很快地重新连起来:

“台灯。紫罗兰。装阿斯匹林的瓶子在哪儿?可口之死。咨询。

勇敢地承受起痛苦的折磨。碘,珍珠。利蒂。伯尔尼。养老金。”

本奇问道:“这有什么意义吗?究竞有没有意义?我看不出什么联系。”

克拉多克徐徐说道:“有了一点儿闪光——可我看不见。奇怪的是她写的东西居然与珍珠有关。”

“什么与珍珠有关?您在说什么呀?”

“布莱克洛克小姐不是一向都戴着那串三层的短珍珠项链吗?”“是的。我们有时候还笑她。看起来多么假,不是吗?我猜想她认为这很时髦。”

“可能还有别的原因。”克拉多克缓缓说道。

“您不是说那是真的吧?噢!不可能!”

“您多久才有一次机会看见那么大的真珍珠,哈蒙太太?”“可它们看起来那么像玻璃。”

“不管怎么说,它们现在已无关紧要了。重要的是马普尔小姐。

我们得找到她。”

他们必须找到她,否则便为时晚矣——也许为时已经晚矣?这些用铅笔写下来的字说明她上了道……但这却是很危险的——极其危险。再说弗莱彻究竟到哪儿去了?

克拉多克从牧师住宅出来,走到他停车的地方。搜索——这是他惟一能做的——搜索。

一个声音从枝丫垂吊的月桂树上传下来。

“长官!”弗莱彻警佐急促地喊道,“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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