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毕业不过一年多的人,居然在原来的公司已经当了经理。一时不由下意识的喃喃自语道:“这个人要不是有着不错的背景,那就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难怪他会这么重视。”
渐渐地女子的惊讶变成了沉思,只听她继续轻声嘀咕道:“可他又为什么会留意这个名叫心宇的人呢?”说着又不禁打量了一眼简历上的那张两寸照片,尽管这根摄影师的水准可能有着一定的关系,可主要看的还是天生的资本。至于这张照片,女子忍不住皱了皱眉……
放好心宇的那份简历,眉头微蹙疑惑不解的女子,像是在思量着什么,又像是在做着什么决定。她是真的有些想要知道这个叫心宇的人,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过人之处。不过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也只是一闪既逝。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只要不是针对我,那么一切都好说。”想到这里,女子娇俏可人的俏脸上,竟是多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慢慢流逝着,前来竞聘面试的人,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拨,可这中间始终没有见到那个名叫心宇的面试者。
皱眉看了一眼手上心宇的简历,她心里对这个素未谋面心宇,印象顿时又差了不少。再好的领导再好的上司,都不可能容忍一个员工的散漫。
要不是因为,那个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好印象的执行总监,跟她交代过。她才不会去关注一个放公司鸽子的人呢。
想归想不满归不满,可她还是不得不再次拿起电话,又一次按下了简历上那串电话号码:“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咔,挂断电话,女子不由皱起了眉头,随即轻声嘀咕道:“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散漫。”此刻女子对心宇的兴趣尽失。
在河里泡了一夜,此时脸色发青嘴唇泛黑的心宇,早已是气若游丝。伤的那么重,又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了整整一夜,没被冻死已经算得上是奇迹了。
在这个生死攸关的重要时刻,上天终于眷顾了命悬一线的心宇。河边慢跑晨练的人,终于发现了泡在水里的心宇。短暂的震惊过后,立刻掏出兜里的手机打电话报了警。
一时间河边警笛长鸣,警车救护车先后赶到了现场,甚是连电视台的记者,都在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围观的人群更是越聚越多。
“这人怎么这么想不开。”“该不会是抛尸吧。”“现在的年轻人,骄狂的厉害,指不定又得罪什么人了。”“也真够可怜的”“快看他的胸口,那好像是血迹吧。”……
被打捞上岸的心宇,湿漉漉的衣衫带着褶皱紧紧裹贴在了他的身体上,仍在不断的向外渗着水,微干的柏油路面,也因此又一次湿了一片。心宇的的面色发青嘴唇成淡淡的青黑,让人看了都觉得揪心,甚至紧张于心宇是不是随时都会翘掉。
在他的胸口处,一小片长时间被水浸泡,显得模糊不清的暗红色血迹。若是细看,不难发现,那里的衣服,早已被利刃切开了一道细小整齐的口子。
透过衣物上那道被划开的口子,甚至能够看到肿胀外翻的紫黑色伤口。在那里丝丝缕缕的黑色血液,还在星星点点的向外淌溢着。
尽管人被捞上来的时候还没有断气,可那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气息,还是有些吓人,以至于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人怕是活不成了。
救护车刚刚停稳,车上就迅速下来了一些医护人员。只见他们又是检查,又是注射,又是固定,又是清理,可以说忙的真叫一个不亦乐乎。只是他们似乎对地上的心宇,根本就没抱什么生还的希望。一切不过是例行公事,只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罢了。
心宇被人这么一折腾,再加上汽车的晃动颠簸,一时气血上涌,竟痛苦的闷哼出声,随即嘴角再次溢出了一缕黑血。车里的医护人员见到这一幕,还是不免微微一愣。
车内的医护工作者自然看得出来,心宇伤势十分的严重。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了整整一夜不说,甚至还有着明显的中毒的迹象。这种十死无生的伤情居然还能活着,不得不说这真称得上是一个奇迹了。
不管是出于对心宇生命体质的好奇,还是惊叹于心宇顽强的生命力,总之这些医护工作者,相继动了起来。尽管他们救死扶伤的仁爱之心,已经淹没在了利益至上的长河里。
救护车里,一时间是忙忙碌碌,竟也有幸让人感受到了几分难得的激情与动力。心宇这条顽强而又脆弱的小生命,终于再度获得了一线生存下去的可能跟希望。
大家都知道心宇的伤势很严重,但是谁也没有料到竟然严重到了这种地步。他的伤势实在是出乎这些医护人员的预料。所有的人都沉默了,警笛不断发出的呼啸声,衬得救护车里压抑的气氛,越发的沉重了,竟隐隐让人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这次,尽管车上的一护理人员,仍然还有些惴惴不安,但他们确实是拼尽了全力。像是重拾了那份充满大爱的仁爱之心,像是忽然明白了生命的可贵之处,像是一下子懂得了对生命的热爱与尊重,让人看了竟不免有些热泪盈眶。
看着情况有所稳定,伤势不再进一步恶化心宇,医护人员感到了些许的欣慰。这中间包含了,辛苦过后的成就感,以及忙碌过后,如释重负的喜悦。这份激动,这份发自内心的欣喜,让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显得有些困惑跟茫然……
因为抢救的及时,心宇这个半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的人,终于万幸的活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
当他慢慢张开的双眼的时候,入眼的却是一个洁白无暇的世界。脑海里短暂的空白,让他陷入了茫然。
随着脑海意识的渐渐恢复,一个十分荒诞的念头,很快冒了出来。那就是自己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亦或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