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索朗拉姆的那名负责人,更是狠狠的瞪了索朗拉姆一眼,却也显得有些严肃拘谨了。索朗拉姆准备叩门的那只手,更是险些没敲在探头出来,那个锃光瓦亮的额头上。
索朗拉姆一惊之余,不免有些拘谨的错愕,只见狄老是一脸的疲惫,开门淡漠的看了一眼,甚至还忍不住,揉了揉爬了血丝,带了几分惺忪的双眼。
给人感觉这绝对是一个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好领导……只是没人知道,他究竟是在里面办公来着,还是在里面睡觉来着。
“什么事这么吵?”低垂着眼皮,一脸疲惫的狄老,甚至还忍不住掩口打了个哈欠。眼见狄老如此疲惫,一时弄得索朗拉姆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甚至是有些不忍来打扰他老人家了。
“狄老,事情是这样的……”先前呵斥索朗拉姆的那名负责人,赶忙说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不知是有意袒护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这大部分的责任,都他一个人给揽下了。
虽然脸上的神情不似先前那般的愤怒,但索朗拉姆的眉宇间,还是有着几分无法掩饰的火气,这些自然是逃不过狄老的眼睛。
尽管听了那名负责人的陈述,可狄老还是略带意味的看了索朗拉姆一眼。而索朗拉姆在听到那名负责人陈述的‘事实’后,也不免皱眉看了对方一眼,嘴唇微动却是欲言又止。
“我说丫头,那混账……心宇值得你为他那么上心?”听完陈述示意那名负责人离开的狄老,突然对索朗拉姆来了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兴许狄老称呼心宇混账,更顺口,更习惯……
别人倒也没什么,只是身为当事人的索朗拉姆,她那张原本还带着几分怒意的脸,顿时腾的一下红了。她的脸上哪里还找的出一丝一毫的不快,反倒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羞。
看着她微低着的有些羞红的头,狄老的脸上也同样多出了一抹了然的笑意,而他整个人也更是跟着精神了不少,总让人觉得有些为老不尊……
站在索朗拉姆身旁的欧阳雪,却是朱唇轻咬,目光落在在自己身旁的姐妹身上,神情更是说不出的复杂。
武老目光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却是不无感慨的叹息道:“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呀……不过,年轻真好。”随后又补充了一句道:“好了,也别在门口站着了,先进来再说。”说着转身进屋去了。
索朗拉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因为狄老一句‘年轻真好’脸蛋微红,但已然恢复平静的欧阳雪。她伸手拉住了欧阳雪的手,并且轻轻的攥了攥。欧阳雪却是微微一愣,而这心头更是跟着涌起了一股暖心的感动。
就在索朗拉姆回身去关狄老办公室房门的时候,走到办公桌后面的狄老已然用一种带着几分感触惋惜的口味说道:“也不知那混账……那小子是受了什么刺激,结果出去一趟,一激动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听到这话,欧阳雪愣住了,转身回来的索朗拉姆呆掉了,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还从来没有过一个领导会像狄老这样,这么,这么……为老不尊,不,应该是没有一点的领导架子。
这些狄老自是看在眼里,不过他却并不在意,反而是说着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那张座椅上。
狄老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两个丫头忘了紧张。感受着狄老平易近人的随和,索朗拉姆甚至是包括欧阳雪那颗紧张忐忑的心,顿时就轻松了起来,而这心里更是暗暗松了口气。
欧阳雪心有余悸的看了索朗拉姆一眼,怎么也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一幅场景的索朗拉姆,这心里也不禁是一阵如释重负的轻松。不过看着这样的平易近人的狄老,她的心里却是有着不小的愧疚。
“狄老,我……”索朗拉姆有些不安有些愧疚的才一开口,就被狄老摆手打断了。欧阳雪见状心里隐隐有些紧张,遂情不自禁的开口道:“狄老,索朗拉姆她,她是太担心心宇,所以才……”
说道这里欧阳雪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神情复杂的看了索朗拉姆一眼,这才继续替索朗拉姆辩护道:“她才做出了这样的事。”
说着她的声音明显有些小了,也更加没有意识到自己无疑是的一个咬唇,竟然把嘴唇咬破了,红艳耀眼的血珠像是突然摆脱了束缚,竟然就这么一下从她的嘴唇上冒了出来。
“狄老,我相信她一定不会再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来了,你就绕过她这一次吧。”说着欧阳雪的眼圈已经隐隐泛起了红。
只是这雾眼朦胧的双眼还没有所表示,而唇上那颗不甘寂寞的血珠,却是率先划出了一道鲜红醒目痕迹,让人看了不免有种触目惊心的凄然……
都是好姑娘啊,真不知道那个混账小子哪辈子踩了****,这辈子竟然让他遇到这么多好姑娘……
狄老如此狠狠的想着,可是他又对这两个姑娘的深情感到惋惜。只见他随和的摆摆手,谅解道:“算了,下不为例。”
看着温和不失威严的狄老,二女知道狄老并不是在跟他们开玩笑,庆幸之余,这才觉得一阵心有余悸的后怕。
正当俩女为逃得一劫,而感到庆幸的守候,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还是就这么随口一问,总之狄老就这么鬼使神差的接了一句:“你跟心宇是情侣?”
欧阳雪看着狄老,脸色一下就白了,白的憔悴,白的让人心疼。她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神更是显得有些空洞有些涣散。
听着欧阳雪的话,一直站在原地心里自责、内疚……总之极不是滋味的索朗拉姆,她的指甲早已深深陷进了掌心,鲜血更是染红了指甲。
只是他在听到武老这句问话的时候,这心头也是猛的一颤,同样看向狄老的她,脸色更是不比欧阳雪好看到哪里去。房间里一下静的的有些怕人,仿佛真的已经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