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梦澜看见她家的文涛小娃娃,正在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们母女俩,她以为是文涛也想要吃奶,就把文涛一把抱起来,放到安琪旁边。
结果把文涛给吓得够呛,连忙用他的小手捂起了眼睛,不敢看正在贪吃的安琪,和供安琪吃喝的梦澜。
梦澜见文涛这副模样,不禁奇怪,这孩子不吃奶,难道是尿了床了?
她这回算是长了一个心眼,问了问文涛他自己的意愿,“水蜜桃,你阿娘我问你,是不是尿了床了?还是拉到裤子里屎了?”
文涛一听,使劲儿的摇头,他才不会做那种事的,他都多大了还尿床,这说出去岂不是会让别人笑话?
梦澜见他使劲儿的摇头,更加奇怪,“不是?那就是想要喝奶了呗,可是,娘刚刚让你喝奶,你怎么不喝?”
文涛见梦澜问他这个话题,脸不自然地又红了,梦澜这下总算是搞明白了,原来是她家水蜜桃害羞了,也是,她家水蜜桃一生下来就开了灵智,自然是不愿意喝她的奶。
梦澜想到了原因,但是,也挺苦恼的,这个村子也不大,有牛羊的人家,统计也就只有那么几家,梦澜本来是想着自己喂养孩子的,可是,文涛不愿意喝她的奶,就只能喝牛或羊的奶了。
只是这喂着牛羊的人家,喂着母牛或者母羊的,估计少之甚少,在村子里,喂牛或羊的,大概都是想要靠着这些家畜来减轻人力的,偶尔的母牛或者母羊,都是家里边有闲钱的。
他们喂养这些母的,都应该是想要让母的给公的繁殖个后代,往后要是公的死了,就不用再买了。
只是,试想一下,一个小村子里,又有几家有那种闲钱,而且,就算是找到那种喂着母牛的了,也不一定能给文涛求来奶。
这个村子里的长舌妇太多了,她的那点儿破事,估么着早就传遍村子了,在这个封建落后的古代村子里,又有几个不怕事还外带好心的,等她的事儿传出去了之后,还能把自家的奶,借给梦澜生的这个“野种”?
哎,算了,等明个儿金翾被她“捡”回来了,她再问问金翾,以前空间里面的东西还能拿出来不,要是能拿出来,她给文涛挤点儿奶喝好了,总不能把他饿着吧?
梦澜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个难伺候的水蜜桃,把已经吃饱奶了的安琪放下,将衣裳重新穿好,而一旁的安琪,这时还很配合的打了个饱嗝,把文涛的馋虫一下子勾了出来,可是,一想到梦澜是个女人,而他是个男子,那股馋意一下子又给憋了回去。
但是,他的反应似乎是比他的想法更加的诚实,肚子发出了咕咕噜噜的声音,这种声音再加上他那种绝不屈服表情,看得梦澜特别的心疼。
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就是这个性别,和这个灵智先开,让她家小子想要吃饭也吃不成了,不行,她不能再有所顾忌了,她得立马找金翾问问,原先空间的东西,现在还在吗,要是没在的话,她就必须要赶紧的想个法子了。
再说了,她刚刚不是喂了下安琪么,虽然说那位偷窥的人只是在她的眼前闪了一下,但是,看那身形,十有八九的可能性,那位梁上君子是男的,她喂安琪的时候,那位梁上君子大概是回避了下,她故伎重演一遍又何妨。
梦澜将安琪又塞到了怀里,从空间中把金翾找来,安琪看着梦澜做的这些,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乖乖的配合着她。
金翾随意的坐在梦澜的床边,看着床上的梦澜,十分的不解,而梦澜,更是将安琪放到文涛旁边,做了一个大胆且让他不解的动作。
梦澜抱住他的脖子,让他躺到她的身旁后,总算是解释了下,“有人在监视着,先陪我做场戏。”
看着梦澜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金翾将两人的距离拉近,沉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就监视到你身上了?你没招惹什么不该招惹的人吧?”
“没招惹,就是一小偷,或者采花贼。”梦澜柔声答道,给安琪使了个眼色。
安琪看见了梦澜递过来的这一个眼色,巴眨巴眨了大眼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梦澜马上就抱起来安琪,哄着她,手边往金翾那里递,像是在让金翾看安琪。
梦澜虽然是知道有人跟着自己,但是,她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起跟着她的,所以,总的来说,还是金翾最过保险,金翾受空间的保护,若非他自愿,除梦澜外,没人能看见他。
梦澜将安琪放到金翾的手中,慈爱地看着安琪,“相公,你看看,咱家闺女多漂亮,生的多像你啊。”
梦澜的美目又突然流转,疑惑的望向金翾,“咦,相公,那士兵不是说你已经战亡沙场了?怎么还会在这里,莫不是相公你放心不下为妻和孩子,来看我们了?”
金翾把梦澜手放到脸上,无奈地笑着,“娘子摸摸,是否是真的?”
梦澜突然把手抽出来,将安琪放回到文涛的旁边,用了一种连她自己也被恶心的要死的声音,“相公既然平安无事的回来了,那相公何时见为妻的母亲?”
金翾轻柔一笑,将梦澜拉到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头,“现在便可,只是,娘子不累么?”
“相公有时间便好,为妻只是领了领孩子,累不着的。”梦澜双手环抱住金翾,很是贤惠的模样。
金翾感受到梦澜抱着他的时候,愣了一下神,他竟是留恋这样的怀抱了,也是,上一世爱了那么久,今生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放手呢?
若非是他现在的身份,以及那女人的警告,恐怕他现在又会毫无忌讳的告诉梦澜他对她的情谊了吧,“娘子莫要忘了,娘子可是今天才生下来他们。”
梦澜一愣,她怎么就忘了呢,事实上,她是今天才生下来这俩孩子的,虽说生这俩孩子的时候毫无疼痛感,生下来了之后亦是如此,“相公记错了,为妻哪是今天才生下来这俩娃娃的,好几天前,他们便是已经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