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澜醒来,看见金翾又如昨天一般坐在桌旁等她醒过来,不禁想要好好考虑一下安琪他们的想法了,像是金翾这样温柔体贴的男人,这个异世之中,也的确是不多。
心不在焉的穿衣裳起来,吃了早饭。
和李张氏一块洗碗,却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差点就摔了个碗。
李张氏担心,就边洗碗边和梦澜拉起了家常,“澜儿,你说,金翾的表弟,就是那个君先生,之前不还是说是家中失了火,他一人逃了出来吗?现在怎么又成了金翾的远房表弟了?还是和家里人生了分歧。”
梦澜故作小心,左右看看,附到李张氏的耳边,“娘,这话可别瞎说,我家相公那位表弟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更何况,之前他还编出了那样一个谎话,你现在啊,什么都别说,他想住咱家,就让他住呗,反正他住着,家里边还多了一个能下地的主呢。”
李张氏皱着眉头,带着一丝丝的不太确定,“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可行吗?你大哥可是跟我说了,金翾那个远房表弟可是啥农活都不会呢,活脱脱一个城里的公子哥,昨儿一天,你大哥和金翾都差不多算是白干了。”
梦澜拉住李张氏的手,呵呵一笑,“娘,你说什么话呢,谁从一开始就会下地干活儿啊,还都不是学的吗?金翾他表弟不会干农活儿,还不能学?有我家那位在,你啊,就别担他学不会农活儿了。”
李张氏前后思索了一会儿,终还是答应了下来,“那得,让那谁跟金翾学着,有金翾在,我还是真不信他学不会!”
梦澜笑着,行了个小礼,“多谢娘亲厚爱。”
李张氏知道梦澜在逗着她玩儿,拿手指点点她的鼻尖,“调皮。”
梦澜把面前的一堆碗洗完,把手洗干净,飞溜了出去,“娘,我把咱家大半的碗盘洗干净了,剩下的就归你喽,我跟我家金翾去镇上采办点儿东西,等下午就回来。”
听完梦澜的话后,李张氏满脸的笑容,却也夹杂了些无可奈何,想起来,上次梦澜生假娃的时候,也有叫她去镇上找醉景楼的浦公子,说是什么有难,但是后来,又没再提过,说实在的,她还真看不出来有啥难,李家那一家子都走光去京城了。
剩下的村里人,其他几片儿她不敢说,但是他们这村南头的,剩下的,绝对多是不喜惹事儿上身的人,就算她家澜儿未婚先孕,也绝对是没人在面上说,要说,也是回家里边跟自家老头子说,这样,她还真是不知道有啥的危险。
李张氏哪儿知道,梦澜一开始找浦景胜,纯粹就是想给浦景胜找点儿麻烦,她没告诉浦景胜,还是祖上烧了高香了。
过了半顷,这才想起来梦澜那俩娃娃还不知道有没有人管呢,匆匆忙忙的把碗洗完,去梦澜屋里看照娃娃。
说起来这俩娃娃,文涛也算得上是苦的,这回梦澜出去,也只是带了安琪。
还是坐上次梦澜去镇上搭的牛车,金翾也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妥,柔声问梦澜道:“夫人,这样不太妥当吧,毕竟……”
金翾担心的不是别的,正是牛车上那些个女人,不怕别的,就怕他们乱嚼舌根。
安琪的身体他不用担心,这个小娃娃天生就是不用怕着凉什么的,只是,这些女人们……
梦澜笑着逗弄着安琪,“相公惹的,自己想办法解决,为妻是不怕,毕竟还有相公你呢,不是吗?”
说着,对安琪露出一笑,这时的容颜虽是平常,但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让金翾失了神。
梦澜刚刚的话,声音压得很低,唯有为妻和相公四个字咬得重,周围的人正好都听到了这四个字,那些爱慕金翾的女孩们一阵失落,而那些个相中金翾,要金翾做自家女婿的中年女人们,则是把目标转向了其它人,顿时间,不用金翾自己解决,梦澜就已经帮他解决的大半部分,剩下的那半部分么……
金翾小心翼翼的从梦澜的手中接过安琪,满脸爱怜地看着安琪,向梦澜靠近,“夫人看看,咱们家的孩子还是一如既往可爱……”
看到安琪吸了吸口水,金翾原本想说的话突然咽了下去,转而换了一句更有秀恩爱意思的话,“你看,还和以前一样,那么的贪吃,恩,不对,是有个这么贪吃的娘亲,她贪吃,是在所难免的。”
梦澜一听,头一撇,将安琪抢了过去,一脸生气的样子。
金翾似乎是非常害怕梦澜生气一样,把安琪轻柔的放在梦澜的膝盖上,口上还安慰着她,“夫人小心些,切莫把孩子给扯到了,也要小心着不要把自己的身子气着了,要不可就得不偿失了。”
金翾这般体贴,让赶牛车的大爷也不禁是在眼角挂上了几分笑意,和梦澜他们也叨叨了起来,“澜丫头啊,这就是之前那个男人?”
梦澜抱着安琪,甜蜜地回道:“嗳,是,不过,之前是有些误会,现在不是照样来了吗?”
大爷不自觉地将手上赶着的牛车减慢了些速度,跟梦澜他们说起来,“嗯,是误会就好,小伙儿啊,以后别再做什么让人误会的事儿了,你看,澜丫头给你生了个那么可爱的娃,要大爷说,你要不然就住在俺们这儿好了,看着你这谈吐举止,倒是得在俺们这农家院里边住上个一阵子,才能体会得到啥叫真正的感情。”
金翾轻笑,毫不在意梦澜和大爷所说的误会,温文地回了大爷的话,“大爷您说得也有道理,说实在的,金翾看这村子绿树环绕,也曾有隐居于此的想法,经大爷您这么一说,就算是为了减少我们夫妻之间的误会,我也是得隐居于此了。”
大爷乐了,正想再说什么,看看地方,倒是到镇上了,只好把心中的欣喜都搁在了报地方上,“到嘞,都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