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越来到秦国有了些时日,渐渐熟悉了秦国的状况,原来秦国朝中纳兰赫在最大的将军位上,也就是铁面军总领,而云杨也是不得了的存在,身为羽字禁军大将军,在秦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而至于那位神叨叨的云飞扬更是厉害,军功比纳兰赫还要显赫,是秦国的开国老臣,只是此人不习惯于朝中生活,所以常云游四方,过那闲云野鹤的生活。
黑云压城,大有摧城之势,惊雷无雨,狂风肆虐,就如那上苍之神发怒,在秦国这片土地上发泄。
“今日天气为何如此怪异?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楼枯正与楼越下棋,黑子如万军压境,杀得白子不敢设下任何一步陷阱。
“我心里也感觉有些怪异,莫不是秦国要有大事发生?”楼越白子一落,风云变色,这一子如一骑当千,单刀直入,紧密连接白军,可谓神来之棋。
“我观纳兰将军这几日愁眉苦脸,说不定正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楼越兄弟,我们是不是去问问?”楼枯黑子一落,直入白军首子,欲逼退白军,彻底断了它的后路。
楼越眉头一凑,两指间一落,一白子左上,忽然间“啪”的一声,白子碎裂,楼越心中一紧,今天看来必有大事。
“这,此为不妙啊,楼越兄弟,白子碎裂,黑云压城,惊雷却不下雨,大不利也”说罢,楼枯从袖中拿出一块绿色的盘子,此盘上奇文异字,八棱围盘,中心一红色石球,显得邪乎。
“哦?阴阳卦轮,原来你是阴阳一系的道人。”楼越略惊,这楼枯还藏得挺深,没想到还是阴阳一系,这阴阳一系的人多会卦术,可占卜事物吉利是否,不仅如此,还能控制人的心神,探取信息,甚是厉害。
“呵呵,楼越兄弟见笑了,我不过也是略懂一二,现如今也练练手,算算秦国的运数”楼枯微微一笑,随后将阴阳卦轮拿起旋转,然后又从袖中拿出一枚血红色的石头放在正旋转的阴阳卦轮上,嘴里还念念有词。
楼越自是觉得奇妙,但看着楼枯那占卜时的模样,不禁失笑,这和街上的算命道人有的一比。
黑云现在更是煞人,这到晚上还有一两个时辰,却是如此之黑,黑云如军,如万箭,气势磅礴,街上的百姓见状更是早早的回家关上了窗户,市集上空无一人!
“啪”的一声脆响,石子裂开,而阴阳卦轮也停下了转动,只见楼枯重重叹了一气,将卦轮收好。
“秦国运数尽矣”
楼越一惊,“为何?”
“石子破裂,卦轮停转是大不利,平日里占卜,卦轮从未停下过,而石子也是有裂痕而已,而今日,唉”楼枯重重叹了一气。
楼越此时面含沉着之色,双眉紧紧凑在一起,楼枯见状也不打扫,自顾自的收拾起棋盘。
纳兰府上。此时纳兰赫正脸色难看的坐在椅子上,而下面聚集了许多朝中的做官之人,气氛凝重,隐藏有随时爆发的气息。
“将军,这可如何是好?现如今秦王落下了大病,时日不久,若如此,秦治必定上王位,那秦国可就完了!”一位穿着华丽,身穿三龙绣衣袍的男子着急的说。
“是啊将军!现如今朝中分三派,一是以您为首的,而是那秦治一派,三是云杨那一派,云杨那里我不知道,但是秦治的归贤馆里,必定会全力支持秦治继位!”有一位文官着急的说。
“唉,只怪大公子受秦治那奸人所害,现被打发到边塞驻守,若大公子回来,我想云杨那小子也肯定会支持的”纳兰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纳兰府上如此景观,而羽字军禁营里也是如此。
云杨此时正与几人在营帐中商讨,气氛虽没有纳兰府上的那么紧张,但也差不多了。
“云将军,这如今该怎么办?我们羽字军是直属秦王的,但是现在秦治上位,我们难道还要尽忠这个奸诈之人吗!”众人中的一人气愤的说。
“现如今大战在即,我们和楚国签了盟约,而淮国也死了淮哀王,可谓实力大跌,但现在吾王病危,指不定楚国也会落井下石,到时候可就真的麻烦大了”
云杨此时也是不高兴至极,如果秦治上位,那自己肯定得受害,想以前自己可是没少得罪他。
“可惜大公子被害啊!如今乱世,战火纷飞,赤壁丢失,奸臣就像马放屁一样,呼呼呼的,唉!”云杨表示出无奈的样子,正此时,突然来了令人吃惊的消息!
纳兰府上。“报!将军!不好了,秦治将儒家书籍尽数烧毁!并且还在寻找儒家学派之人!”
“啪”的一声,纳兰赫将木桌拍碎,气愤至极。
“什么!这混账竟然焚烧我国传国之书!来人!备马!”
羽字军营帐。“云将军!不好了!秦治正在国厅焚烧儒家学派之书!”士兵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云杨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众人更是大惊失色。
“什么!快!备马!”
黑烟将国厅充满,如那黑山老妖突袭这些凡人。
“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响来,纳兰赫和云杨同时到达国厅,两人来不及言语,立刻带人冲进国厅里。
“快烧!快烧!快点!别等那些老东西过来”秦治不停的催促烧火之人,面色慌张,本就是引众怒之事,换谁心里都会不安。
“你这逆耳贼人!竟然焚烧国书!居心何在!”纳兰赫一把将正在烧火的人一脚踢开,愤怒的指着秦治。
而云杨也是满怀不满,带人将烧火的人一一拖了出去。
“秦治!秦王还在,可不是你逍遥法外的日子!焚烧国书可是大罪!”
秦治知道书是烧不完了,便很快平静下来,满不在意的说“呵呵,二位将军有所不知,我已请国师测算天意,此儒学之书实为大祸,若不焚之,秦国亡矣”
“你放屁!若没有国书,秦国早就灭亡,岂有你这贼人这时的荒唐!”纳兰赫怒骂秦治,双眼瞪得突出。
“纳兰将军可不能骂人,不然你这铁面军就坏了,呵呵”秦治鬼魅的朝纳兰赫一笑。
此时黑云更加浓烈,天色黑暗,风云不见,而楼越正骑着夜煞往羽字军营赶去。
“哎,纳兰将军此时说再多也无用啊,小生已经将这国书烧毁了七八,没办法了”秦治假装悔过的摇头。
云杨早已不耐烦,立刻带人将剩余国书带走,怒视秦治。
“哟,云将军火气挺大的,看来是当官儿当久了气血不畅啊”秦治戏虐的说了一句。
“呵呵,云某人做官儿还真是做久了,不过秦公子现在又能把云某人如何呢?”云杨心中早将这秦治杀了个千万遍,我做官儿关气血不畅屁事,你不就想继位后弄死我。
“哼!秦治,好歹你也是秦王二公子,竟然背着你父亲秦王做如此事情!难道你就不怕此事过后,无法继位!”纳兰赫忍不住了,一句话道出关键。
“哈哈哈,让纳兰将军忧心了,这继位之事,将军大可放心,大哥早已不喜朝政之事,所以嘛,哈哈哈”秦治得意的笑着,这笑容在云杨眼里非常的恶心。
纳兰赫愤怒的握着佩剑,大有开杀戒之势。
“哟,纳兰将军这是?”秦治指指纳兰赫手中的剑。
“不可,将军,若此时杀他,后果不堪设想”云杨将纳兰赫握剑之手按下。
“我们走!”纳兰赫大喊一声,如虎豹般狠狠瞪了秦治一眼。
云杨将纳兰赫请到营帐,准备一同商议,刚打开营帐,发现楼越正端坐在一旁,心中自然有些喜悦,楼越一到,此事自有法子解决。
“楼兄弟,何时来此?怎么都不告诉我,恕我没有接待”云杨走过去,向楼越抱拳。
“哦?楼兄弟?你们认识?”纳兰赫一惊。
“哈哈哈,岂止认识,若无楼兄弟,淮哀王此时怎能归西?而秦国又怎么能顺利与楚国结盟?这都多亏了楼兄弟啊!”云杨得意的笑。
纳兰赫更是一惊,原来这楼恩人竟是那攻杀淮哀王之人!如此人才住在自己家,而自己竟然都不知道,果真自己愚昧了。
“纳兰赫不知,怠慢了楼兄弟,还请见谅”
楼越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向纳兰赫行了一礼。
“区区之事,不足常谈矣”
“唉,今日此事,唉”纳兰赫叹气,面带苦色。
“哦?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楼越假装一问,其实自己早已打听清楚了。
“秦治焚国书,抓儒家之人,唉,不除此人,秦国久必亡矣。”纳兰赫又是叹气。
楼越可是不担心,自己早有打算,已准备告诉云杨了。
“哈哈,不急二位,楼某有一计,不知二位可有兴趣?”
“快快请讲,楼兄”云杨大喜,果真没有看错此人,原来早有计策,深感佩服。
“哈哈哈,我这一计叫按兵不动!只需耐心等待,待那秦治自由发挥,我们只需要在其继位之时,广招天下反对之士一起上门,此计成矣”
“此计策,恕纳兰赫不明白”
云杨看着楼越,也是摇了摇头。
楼越一见,顿感凉意,不过随即微微一笑。
“二位,看这是谁?”
只见营帐被掀开,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闪电一般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坚决的眼神,此人正是秦王大公子秦正!
“啊!大公子!”
纳兰赫与云杨大惊,立马单跪行礼。
“二位,快请起”秦正将二人扶起,“多年不见,没想到二位尚好,秦正我非常高兴。”
“大公子回来便好!楼兄弟此计甚好!”纳兰赫激动得眼中湿润。
楼越一看,没想到纳兰赫还是性情之人,结之甚好!
“好了三位,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楼越倒上三杯酒端与三人,“祝我们成功!干!”
此时已是夜晚,但却是明亮的天空,只见那皎洁之月高挂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