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氏张开手,扑了过来。
叶子灵巧地一闪,仗着身形娇小,在屋里窜来跳去。
淳于氏一时也拿她没办法,累得呼哧带喘的,他狰狞地道:“让你跟爷捉迷藏,等会看爷怎么收拾你!”
叶子有一刹那的恍惚,想当年跟子路也玩过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只是那时子路不是成心要抓她,而她仗着子路宠她,所以也不是太害怕。
可是今天,却是生死攸关,她不得不打起万般精神对付眼前这个坏人,心中却是无比想念师兄们。
渐渐地叶子体力有些透支,而淳于氏却越追越勇,他一个饿虎扑食,将叶子抓住,色迷迷道:“近距离看你,真是美啊。我怎么觉得你更像个女孩呢?”
他的大手伸向叶子的胸前,嘿嘿笑道:“摸摸看就知道了。”
叶子被淳于氏一手抓住肩膀,动弹不得,她便张开小嘴,一口咬住淳于氏的手指,淳于氏哀叫一声,用力拔出手指,两膀一用力,将叶子抛到床上。
随后淳于氏一个欺身,压到叶子的身上。
那软绵绵的感觉让淳于氏刹时间兽性大发,他一手按住叶子的肩膀,一手去撕扯叶子的衣服。
“哗啦”叶子的衣领被撕开,露出半个雪白的香肩,淳于氏嘴巴里滴出口水,口齿不清地道:“这身体,这模样,真是世上难见,让爷好好疼疼!”
叶子动弹不了,可又不甘其辱,她缓缓闭上眼睛,咬住舌头……
门“哐当”被踢开,一阵强劲的风呼啸而来,直奔淳于氏的后背。
淳于氏“哎呀”一声,就凝住不动了。
叶子张开眼睛,见子路等人气势汹汹闯进来,面色铁青,仿佛地狱使者,前来复仇。
子路冲上去,一把揪起淳于氏,掀到一边,劈头盖脸就打下去。
颜渊飞奔到叶子面前,扶起她,见她睁着大眼睛,有些呆傻,衣领半开,露出半个香肩,肤如凝脂,雪白细腻,精致的锁骨也若隐若现。
颜渊红了美目,轻轻掩上叶子的衣服,哽咽道:“叶子,你受苦了!这个畜生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叶子呆滞地转动着大眼睛,看向颜渊,半晌,清醒过来,“哇”地哭出声来。
颜渊赶紧将叶子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眼泪一串串落下。
叶子靠在颜渊泛着清香的怀里,才觉得有些温暖,她抽泣着:“这个坏人……他要欺负我……还好你们及时赶到……”
颜渊从叶子断断续续的哭诉中得知淳于氏并没有得逞,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他心有余悸地道:“幸好!幸好!”
子贡铁青着脸,拉起正拼命拳打脚踢淳于氏的子路,淳于氏浑身上下已经被打得惨不忍睹,连哼叫的力气了都没了。
“干嘛拉住我?”子路瞪着铜铃大眼,“让我把这个猪狗不如的家伙打死!看他以后还敢欺男霸女!”
子贡咬着薄唇,一字一句道:“打死他岂不是便宜了。淳于氏多年来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强抢民女,无恶不作,子路,这种罪行按律法,该怎么处置?”
子路的吼声响彻九霄云外,“车裂!”
淳于氏面如死灰,昏厥过去。
一辆马车疾驶向前。
子贡等人端坐于车上。
叶子换了干净衣服,正窝在颜渊怀里睡觉,昨夜连惊带吓,她如今疲惫之极。
颜渊温柔地看了看怀里酣睡的叶子,轻声道:“师兄,你可给夫子传信,说找到叶子了?”
子贡一直注视着叶子的睡颜,听到此问,悄声道:“传了。夫子顺道也为了第一怪慎溃氏的事,和季桓子谈了谈,却碰了个软钉子。”
“为啥?”子路闷声道,“难不成季桓子和慎溃氏有关系?”
子贡微勾起薄唇,“你说对了,慎溃氏和季桓子还真有盘根错节的关系,不太好对付。”
“还不是官商勾结,他娘的!”子路嘀咕一句,大手就要泄愤拍出去。
颜渊忙将手指放到紫唇上“嘘”了一声,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叶子。
子贡一把截住子路的手掌,“你且出去看看淳于氏吧,要把他安顿好才是。”
子路哼了声,一边掀帘一边道:“我用了最结实的囚车把他装上,押回大司寇府,择日就把他车裂了!”
子贡和颜渊目送着子路跳出车外,子贡一勾唇,“看来淳于氏真把子路惹恼了。”
颜渊抿了嘴,轻声道:“师兄,如今京城第二怪已经落网,那其他三怪怎么办?”
子贡沉吟着:“这京城风气不好,治安奇差,就是有这样的害群之马在作怪,当先把这三怪除去,方能以儆效尤!”
他咬牙切齿道:“慎溃氏,是你先惹我的,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要是没有慎溃氏僭礼娶亲,叶子也不会出去观看,也就不会出现被掳走,差点遭**的惊险,子贡从没有这么一刻如此痛恨慎溃氏,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慎溃氏豪华的大宅院里,张灯结彩,红毯铺地,贺喜送礼的人络绎不绝。
一位身材修长的年轻男子缓步走来,一身青衣衬得他长身玉立,沉稳的俊脸上一双细长美目正闪着莫名的幽光,薄薄的唇微微抿起。
门房接待的人抬头见到此男子,愣了愣,只觉得此人沉稳大气,从容不迫,如松般的人物,像玉般璀璨。
这男子勾了薄唇,露出魅惑笑容,“在下端木赐,前来给慎溃老爷道贺。”
门房一怔,端木赐的大名如雷贯耳,无人不知,他一边点头哈腰地请子贡进去,一边立刻差人去禀告慎溃氏。
只是片刻,一身锦衣,身体肥胖的慎溃氏便若球般滚动出来,远远地就拱手:“端木老弟,稀客,稀客!老弟一到,我这里蓬荜生辉啊。”
子贡微微一笑,并不向前,只是在原地拱手道:“庆贺慎溃老爷。”
慎溃氏赶紧上前,抓住子贡的胳膊,连拍带拉,“多谢!多谢!端木老弟,年轻有为,这生意都做到了国外,是当之无愧的鲁国首富,如今又成了大司寇的左膀右臂,我这京城混的富人,日后可要仰仗端木老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