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灏心中一动,百感交集,他迅速转过身来。果然,是她,是她,他总算是找到她了。萧天灏鼻子一酸,瞬间便落下泪来。
“萧天灏,你怎么了,怎么好像被轻薄了一样。”上官飞雪打趣地说道。
“飞雪,你怎么样了,你真的没事吗?”萧天灏握着上官飞雪的肩膀,深情地问道。
“你不用担心,我能有什么事,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京城第一才女,曾经我仅凭一人之力便能救出静德太后和萧天启。后来又能将你和爹娘他们救出来,拨乱反正。区区一个万花楼又能奈我何,还不是被我掌握在手里。”上官飞雪自信地拍着萧天灏的肩膀安慰道。
“这么说,你真的没事!”萧天灏不禁喜出望外,转悲为喜。
“那是自然了,我上官飞雪一向都是命运的主宰。”
“好,真是太好了。”萧天灏激动地将上官飞雪拥入怀中。他希望时间可以就此停止,这样她就再也不会离开他,令他六神无主,令他担惊受怕了。
半晌之后,萧天灏才放开上官飞雪,柔声说道:“走,我带你回家。”说完,拉着她的手便往外走。
上官飞雪匆忙之中,回头向屋中的美人说道:“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我命令你,这一生都不许再踏入此地。”萧天灏霸道地对上官飞雪说道。
“哼,小气。”上官飞雪嘟着嘴说道。
回到龙飞殿,萧天灏一直静静地看着上官飞雪,似是生怕她消失了似的。
“飞雪,告诉我,这几个月来,你都经历了什么。”
“那一天晚上,赵朔挟持我出宫,随后萧天启便带人追了出来。赵朔为了脱身,便在中途带着我下了马,又将马赶走,用马将萧天启引开。随后,他就带着我沿着山林一路前行,后面便将我下了迷药,卖到了万花楼。
当我醒来的时候,看见一个涂满胭脂水粉的中年妇女色眯眯地看着我,我就大概猜到了我所处的境地。
那中年妇女笑意盈盈地拉着我的手,说道:‘果真是个神仙般的人物,沦落到此地,真是可惜了。不过你放心,妈妈一定让你成为花魁,受众人追捧,名动京城。’
她看着我,就仿佛在看着白花花的银子。
她问我:‘姑娘,告诉我,你会弹琴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因为那个时候,我正在绞尽脑汁,思考着怎样才能不堕入烟柳,保自己清白。
她听我说不会,脸上便带着些许失望,又问我:‘那你会跳舞吗?’
我还是摇了摇头。
她脸上的失望更重,又问我:‘那,你可有其它什么特长?’
我看着她稍微带着些期望的眼睛,笑着说道:‘我最大的本事就是做生意。妈妈,我想问一下,你这万花楼现在一天能赚多少钱?’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她的脸色瞬间变了,很是不悦。
‘有关系啊,只要你把万花楼的经营情况告诉我,并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我可以让万花楼每日的收益翻上一倍。’
‘你说什么,翻上一倍。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姑娘,有什么本事能让我万花楼每日盈利增加一倍。’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不屑地问我。
‘我想这京城的妓院不止你这一家吧,你们都每日都只让姑娘们接客,可客人们如果每日都接触相同的姑娘,时间久了也就厌了。偶尔来个新的姑娘,客人们还会有些新鲜感,可时间久了,新的姑娘也会变成旧的姑娘。况且,每天客人一来,就是点姑娘,一点新鲜感都没有。若是想要脱颖而出,胜过其他的妓院,仅凭接客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一点手段,需要推陈出新。’
她问我:‘怎样推陈出新?’
‘你只需要给我三天时间,我保证让你的盈利翻上一倍。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妈妈,你也知道嘛,做生意的人都是管事的,哪有自己亲自做事的道理。所以,只要我能让万花楼的盈利翻上一倍,你就必须要答应我,从此,让我帮你掌管万花楼,做万花楼的管事,我的任务是帮你挣钱,你绝不可以干涉我的自由。’
‘好,只要你能帮我挣钱,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天晚上,我便精心安排了一场舞会,会场的布局我也费了很大的心思,因为那天晚上如果不能让万花楼盈利,等待我的也许就是死亡。那天,我用了几乎半天的时间,教会了最有资质的幽兰霓裳羽衣舞,并亲自为她上妆。舞会开始前,我用无数烛火点亮舞台,又用各种颜色和镜子反射控制舞台上的灯光,让舞台上灯光汇聚,让所有来万花楼享乐的人眼前一亮。然后,我让人用红色绳子固定住幽兰,并在绳子上编上红色的小花,让人拉着绳子让她从二楼落下,落下的同时,我又让人向她洒下玫瑰花瓣。那一刻,我看到所有的男人在看幽兰的时候,眼睛里充满的都是欲望的光芒,我知道,我成功了一半。当幽兰跳完霓裳羽衣舞,所有的男人都睁着要买她那一夜,一个个竞相出价,竟然最后有人出到了一千两白银的天价。那一天,万花楼的盈利达到了平时万花楼一月的盈利。所以,我成功了保护了自己,成为了万花楼人人敬仰的管事。从那天开始,我便将幽兰的名字换成了上官飞雪,我知道,赵朔奸诈,一定会到万花楼打探。他把我卖进万花楼,就是想让我生不如死,如果知道我过得春风得意,一定不会饶过我。而且,我希望花魁上官飞雪的名声会越来越大,大到传到你的耳朵里,这样,你便会来救我。’”
“原来如此,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月来,我拿着你的画像到处找你,可没有一个人见过你。当赵朔告诉我你成为了万花楼的花魁,我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还好,你聪慧敏捷,保护了自己,要不然,我永远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天灏,这跟你没有关系,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担心我,我可是上官飞雪,一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不会有事。”上官飞雪拍着萧天灏的肩膀,洒脱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