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梓沫和冷羽墨送两个小家伙会行宫后,为了安抚他们陪两个小屁孩玩了一下午,这可让梓沫头疼了许久,冷羽墨吃了一下午的醋黄连,两个奸诈的小家伙得意了一下午。
带他们离开时,已经是巳时(无常小贴士:这个是古时的计时方法,子丑寅卯。。等等的,相信大家也不陌生了)。
如今已是5月半旬,阳光炽热得如同火焰般烤炙着大地,梓沫和冷羽墨百无聊赖的携手走在深宫中,两人一边时不时擦擦耳边使劲滴落下的汗水,一边相互抱怨着来时的四个轿夫不见了。这种事用头发丝想想都知道定当是某些人太闲做的恶作剧,谁让他们曾是谁都可以的欺负的可怜夫妻呐。只当认命自己倒霉。
两人一路闲聊走得倒也挺快,转眼间已经走到入宫的大门。门口的侍卫拦下见来人,只当表示性的行了行礼,梓沫无奈地挑挑眉,深吸口气尽量控制着自己一下午来的不爽。冷羽墨只是抿抿嘴,把梓沫的表情收尽眼底,以最大的限度控制住自己的想笑的欲望。
终于,在梓沫爆发前,大门打开了。梓沫叹了叹气,拉起冷羽墨的手刚准备出宫,却被安德海拦下了。安德海行了行礼,尖细的嗓音让梓沫皱了皱眉,但却没有说什么。“皇后娘娘宁王和宁王妃到坤宁宫一聚。”
冷羽墨刚想撒娇拒绝,他的娘子却先开口了“既然是皇后娘娘邀请我们岂能拒绝安公公,还请您带路。”
安德海倒是极为意外,他们居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随便应了一句“是,王妃你这边请。”
说完边转身领路。
冷羽墨疑惑的想着自家的小娘子怎么会答应皇后成坏女人的邀请呢?但却又不能问,思来想去,自家娘子这么有能力,想必是有什么好法子了。这么想着,也就开始抱着一种看戏的心态了。
而梓沫此刻想着的,却是如何从皇后那讲清楚朱庞这一事。欠下的总是要还的。
大概走了好一会儿,他们终于来到坤宁宫的殿前。
随着安德海的通报声,梓沫牵着冷羽墨走进坤宁宫。只见冷若瑄坐在正殿的主位上,锐利的目光在梓沫身上来回扫荡着。梓沫倒是落落大方,牵着冷羽墨前上前一步,行了行礼,不卑不亢的说道,儿臣参见皇后娘娘。
冷若萱收起自己探究的目光,柔和的笑着,一般人倒是看不出前几刻,她还想着用怎样恶毒的法子毒害这对夫妇。
“沫儿这话倒是生疏了。只管叫母后便是。”冷若萱和蔼的笑着。梓沫乖巧的应了声“是,母后。”
随后抬起头,与冷若瑄对视着。
朱唇轻启,却字字如针,
“母后,您可记得宁王府里的朱庞?他在府里为非作歹,扣了我家王爷的俸禄不说,还抢我家王爷的衣服,甚至是这府里的地位。还在府里宣扬他是母后您的人,若有人敢动他就会得罪您老人家。但沫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自作主张踢伤了他,直接帮他净了身。沫儿想这等该死的奴才,母后是不会责怪沫儿的。母后,您说是不是?”
冷羽墨在一旁听着,低着头,面具下的薄唇勾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可以没人看到。
冷若瑄听着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青的,看的梓沫心里好一阵痛快,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但终究是深宫里的人,哪这么容易被击败。冷若瑄笑了起来,开口道“沫儿教训了这种乱叫的疯狗母后怎会怪你呢?这种该死的奴才就算死了也不为过!”
冷若瑄有点愤愤地说,心里也确实想把朱庞千刀万剐了,狗奴才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把本宫说出去了!
“沫儿就知道母后是个明事理的人。”梓沫勾唇笑了起来,妖冶的模样让冷若瑄嫉妒的紧。
“那沫儿可想过换个管家?”冷若瑄又在心里骂了变朱庞这杂碎,心想着也是该给他们换个新的眼线了。这女娃子看起来厉害的紧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自然是得换个人看着了。
梓沫和冷羽墨此刻倒有默契了,都在心里暗想,怎么,还想换个?
“换是肯定要换的我正打算今晚回王府后就管家换成沫儿身边的大丫鬟呢”梓沫轻笑出声。
冷羽墨突然觉得自家媳妇儿就是个怪胎,面对的敌人倒是笑的紧,也不见她对自个多笑笑!
“倒也是,当这管家换成自个的亲信,甚是好。羽墨儿时的遭遇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如今他变成这样谁肯呢,母后还拜托你好好待他。”
冷若萱昧着良心说完一大串之后,还很深沉的叹了口气。梓沫在心里嘲讽的笑着。悦耳的声音响起,“母后说的是,墨是我的夫君,沫儿自当会好好待他。”
冷羽墨面具下的脸亦是,若不是当年这个老女人嫉妒母妃
倾城的容颜,和父皇的的宠爱,想必也不会有这惨案吧。
想到自己的母妃,一向冷静的冷羽墨便开始有点失控,握着梓沫的那只手也微微稍用力了些。
梓沫疑惑的朝冷羽墨那看去,只见他低着头,不知在难过着什么。
似乎是感受到自家娘子的疑惑,冷羽墨稳定好自己的情绪,一双略带愤懑的眸子也回到了原本的清澈。却再也不想待下去了。
于是,便轻轻的拉拉梓沫的衣袖,弱弱的说到,娘子,我想回家。这好无趣。
冷羽墨虽是八尺男儿,却因常年装傻,卖萌的把戏学了不少。糯糯的声音响起,虽然很小声,却也足够让人听见,这里头自然也包括了冷若瑄。
冷若瑄沉了沉脸,但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开口送客“既然羽墨累了,沫儿你们就先回府吧。德海,送王爷王妃回府。”
“是。”安德海行了行礼。便去安排轿子了。
梓沫见终于可以走了,拉着冷羽墨行礼“儿臣告退,改日再来和母后一叙。”
说完便牵着冷羽墨踏上轿子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