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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000,去县里飞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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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艾敬唱过一首歌叫《我的1997》,歌的结尾反复吟唱的一句话是:1997,快点来吧……

现在,1997,早就过去了,艾敬也过去了,现在我们面临的是2000,现在我只想唱:2000,快点来吧!

来了以后,我不想去香港,我更没想过去什么红磡体育场,我只想到那时我就可以安安静静待着了。

2000,你一天不来,我们这里的“世纪评选”、“千年回顾”就不会结束。

2000,你来了以后,我们这里的工地就会纷纷竣工,修路大军将开进山区。

2000,你一到来,诺查丹玛斯的预言将不攻自破;你一到来,巨大的“千年虫”就将无疾而终;你一到来,育龄夫妇将不必如赌徒一般算着日子播种自己的后代;你一到来,上个世纪落选的明星名人们将熄灭他们的嫉妒之火:反正也赶不上了,头半生就当白活,重新开始吧,好在有底子,上个世纪咱排名136,本世纪在力争长寿的基础上,闯进前十!

总之,2000,你快点来吧!

让酷爱热闹、酷爱折腾的现代人暂时没了理由,最好让他们在安静中惊慌失措,他们总不至于为了庆祝“新世纪的曙光如此明媚”,就将去年刚改建的道路建筑重新再改建一遍吧?

或许,人们会想出新的理由,因为人们已停不下来,人们已忍受不了安宁,他们会想:上个世纪你们可劲地造,凭什么我们这个世纪就得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即便这样我也希望2000你快点来,我倒要看看人们还会想出什么新花样!

节日即苦日。面对2000年元旦这个大苦日子一天天地逼近,我自己急需来点新花样了。

无论如何,我必须离开北京。这就是我能够想出的新花样。

1999年12月28日晚10点多,坐了约30个小时的火车,我到达湖南省怀化市。

我本来是想去贵州,第一因为贵州我没去过,第二听说贵州是个穷省,我估计那边消费比较低。

我揣着四百多块钱去北京西站买票时,那卖票的大姐盯着电脑屏说:到贵阳四百九十八。显然我钱带少了。我对她说:四百三能到哪?她啪啪敲了两键,说,四百二到怀化,她又好心加了一句,说:上车补票没问题。

我心说,补他妈什么票,怀化就怀化吧,这地儿听着还行,名字平庸,一点也不浪漫,估计没啥文化。

果不其然,怀化还真是没什么文化,我到怀化后,买了份当地地图,地图说明中说怀化是“火车拖出来的城市”,即一个铁路枢纽,是因新中国修铁路而兴起的一座城市。

但怀化是一座地区级的城市,它还是太大了,它差不多类似北京的一个区,我在西城海淀不敢牛逼,在怀化自然也牛逼不起来。

我的理想还是要去县城,县城是我们国家最初级的城市,麻雀虽小,五脏还是俱全的(即吃喝嫖赌俱全),再往下走,就是农村了,农村我也没少去,那里倒是真正没文化了,或者说那里倒是有纯正的没有被污染的民间文化,当然这“纯民间文化”在我看来也不外乎喝酒搓麻、婚丧嫁娶、东家长西家短,纯是真够纯的,完全“不立文字”,自娱自乐,乐完即烟消云散。这么“纯”的文化我还有必要掺和吗?我掺和得进去吗?别给乡亲们添乱了,人家已经发展到极致了,让他们乐去吧。

可以说,在农村,我是无的放矢的。我顶多成为乡亲们茶余饭后的一个谈资:从北京来了一个怪物,这怪物还自称是中央电视台和什么报社联合派下来采访的,可没见他采什么访,只见他终日拎个啤酒瓶子满村乱转,倒也不像个骗子,是不是有什么病啊?还是北京人都兴这么个怪玩法?

我在农村确实是这么副形象,拎个啤酒瓶子从村东走到村西,身后跟着一大帮破破烂烂的小孩,混熟了以后,有的小孩敢拿炮仗炸我……这不是怪物是什么?

我也曾像那些傻逼电影小说里写的那路去乡下“采风”的文化人一般,假模假式参加了一些所谓乡间的婚礼或葬礼,基本的结局就是被我中华大地上狡诈的老乡们灌得人事不知,倘非要让我说有什么“民俗文化”上的收获,就是我算是深深领教了我国的酒文化是真他妈的博大精深,其融会:

文学——酒令内容丰富,语言生动活泼,语调抑扬顿挫……

数学——猜拳就是比快速心算能力,或者说是比10位数以内的快速加减法……

伦理学——先干为敬,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酒令的引子一般就是“哥俩好,怎么那么好”一类……

心理学——喝酒要讲气势,如连闷三杯,让对方在心理上产生恐惧……

生理学——先吃两块大肥肉等于把自己胃部内壁糊上一层保护膜……

风水学——头三尾四腹六背七……

乃至舞蹈杂技——一颗拎锄把子的黑拳头可以变幻得眼花缭乱,这得让跳孔雀舞的杨丽萍自愧弗如吧?

等等等等,想去吧,中国酒文化简直无所不包,再比如,生物链是谁发明的?我们中国人!有“老虎棒子鸡”为证。

至于乡村的婚礼葬礼,也即我们中国人所说的红白喜事到底有什么民俗学方面的价值我不知道,我的印象就是一场闹剧。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与我小时候所受的教育有关,移风易俗,破四旧什么的,在这一点上,我与党一致。

我真不知道某些电影怎么竟能那么津津乐道地将红白喜事拍出美来?

闹闹哄哄,虚情假意,不讲卫生……这就是我对红白喜事的印象,我打算以后有机会专门写一写这“中国乡间的婚礼或葬礼”。

我在怀化住了一夜,这一夜平安无事,一般来说,我每到一个新地方,都喜欢自己款待自己一顿,千里迢迢来到异地,最令人感兴趣的事情之一,就是看看这里的饭馆与北京有何不同。

前面说了,我到怀化已是10点多,我背着包走了一个多小时,我首先得走出火车站一带,这里肯定不适合住宿,大约在火车站广场的边缘,在一个黑乎乎的路边,我问一个杂货摊摊主:市中心在哪里?我记得那个貌似退伍军人的老逼头子颇为自负地说:这里就是市中心。

我当时以为老家伙在吹牛逼,后来知道怀化确实是一个把火车站建在市中心的城市。

我当时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开始乱走,直到走累。

怀化街头冷冷清清,远没有我想象中南方小城的那种纸醉金迷。

我住在怀化宾馆,一宿八十,标准房间,设备相当不错,整个宾馆似乎没什么人住。

我放下背包,洗完手撒完尿,沏了杯茶,喝了两口,然后下楼去找饭馆。

宾馆对面就是几家小饭馆,那种卷帘门式的排档,其中一个隔断里有一群年轻人围着火锅吃得热气腾腾,我注意到这群青年都是俊男倩女。

我刚才走在街上时就碰上好几对俊男倩女,我主要指姑娘,南方小城的漂亮姑娘比北京要比例高,而且确实漂亮,而且人家好像随随便便就长成了这样的漂亮,而且是浅薄(绝对褒义)的漂亮,这种浅薄绝不是轻浮,也不是愚蠢,是一种轻松自由吧。

不像北京的姑娘,好不容易碰上一个漂亮的,还满含“气质”,忒累。

怀化姑娘让我觉得这座半夜12点黑暗冷清的城市陡然有了生气。

冷清说明这儿经济不繁荣,人们手里没钱,因而我走了一路没有碰到一个鸡。

我在那群俊男倩女的隔壁坐了下来。

由于在北京的狂喝烂醉,我初到怀化的那个夜里似乎有些喝不动了。

但我还是要了两瓶啤酒,珠江的,酒瓶上是一层灰,看来这里也跟中国的很多地方类似,冬天不怎么喝啤酒,那个既是厨子又是跑堂的脏丫头倒是很热情,擦桌子擦椅子,两眼放光地沏茶倒水,又帮我把酒瓶擦干净,忽然发觉没起子,于是一边用方言大喊大叫问后面的人,一边手忙脚乱地四处找起子,但竟然没找到,于是这个丫头便一溜小跑蹿了出去,片刻返回,气喘吁吁地捏着把起子,略显费劲地帮我把酒打开——这他妈夏天的存货总算有了着落了。

我喝了两口,还行,没过期。

丫头指着灶边上一片塑料筐里摆着的生肉生菜问我吃什么,我一时拿不定主意,她又拉开冰箱门,里面有若干盘肠子肚子心肝肺之类的动物内脏,她问我要不要来个辣椒炒大肠?

我最终大概点了一盘尖椒炒腊肉,一盘类似蒿子秆的蔬菜。

此时已过了十二点,虽是南方,但还是有些寒意。我穿着羽绒服,倒不觉着冷,但啤酒却极凉,我连喝了两杯,想以酒引酒,把酒虫儿吊上来,就可开怀畅饮了。

然而酒虫没吊上来,菜上来了,我趁热吃了几口,还成,油挺大。刚才的两杯酒似乎没什么效用,看来酒虫在北京给喂饱了,现在它也开始牛逼了,轻易不动换了。

当然,这或许跟珠啤的酒精度也有关,我在广东时就注意到,珠啤的酒精度是≥24%,而燕京及大部分啤酒是≥34%,这大概也是照顾到广东及南方市场的需要,南方人相对北方人来说,较不擅饮,全世界莫不如此。

总之,那两瓶酒我到底是没喝完。由于几乎是露天,菜很快就凉了,菜汤上有一层白油,我让丫头热了一遍,很快又凉了,我也懒得吃了。怀化的街头越发冷清,马路对面有一间发廊还亮着灯,我喝酒的当口,有一个姑娘从发廊里出来,过马路,走到我隔壁的那间排档口,跟那个年轻的小老板说了两句什么,给了老板点钱,然后缩脖插手小跑着返回发廊,我只听清她最后嚷了一句:快一点。

这个姑娘无论从身材、相貌还是气质打扮,我以为均算上乘,她穿了身浅色西装,倍儿端庄合体,让我不惮肉麻地抒一下情:她像一条浅色的影子飘过黑夜的街头。

过了会儿隔壁那个老板用托盘端着个热气腾腾的砂锅送了过去。

我的啤酒越喝越凉,而且毫无酒意。我觉得了无情趣,最后我剩了一杯,起身结账,回宾馆睡觉去了。

我决定明天去县城。

去远方,寻浪漫爱情,这种“廊桥梦遗”(李大卫的又一杰出篡改)式的恶俗情结怎么说也还是在我心中若隐若现。我之所以把它定性为“恶俗”,恐怕也是为了减轻它对我的压力。

当然,我想了想,能够彻底战胜这一情结的就是另一种情结,即“云游僧情结”或“行吟诗人情结”。

然而,倘若说“廊桥梦遗”完全就是一个虚幻,只能存在于虚构的小说中,那么“行吟诗人”在当代社会中就简直连虚构都无法进行,前者没准还真能造成梦遗,几年前《廊桥遗梦》的热销不就是满足了一大批人(尤其是中青年文化女人)精神手淫的需要吗?当然她们流出来的是眼泪。

而行吟诗人或云游僧,简直就是无法想象的,人们的想象力到这儿就断了,若干年前,似乎还可以生出些嘲笑(塞万提斯笔下的堂吉诃德),现在连嘲笑都笑不出来,他们消失了,好像从来就不曾存在,根本就梦不见。

那些抱着自己的作品全国四处乱窜的诗友文友算是继承了云游僧的遗风吗?还有那些练气功的,信各种怪教的“道友”算吗?

我对这类文友道友,是抱着尊敬的态度的,有时看着他们专一热情的精神面貌,还挺羡慕他们,当然他们之中有不少属于“半疯儿”,那也是敬而远之,有个别“全疯儿”,那就只有躲着了。

总之,“行吟诗人”我无从做起,吟什么呢?完全没词,“廊桥梦遗”又觉着巨傻、跌份,“旅游团团员”更是想都不用想,那么,我出远门到底是干吗去呢?

不知道。也好,没有模式,没有身份,就这么乱走下去,再说。

我在怀化宾馆安睡一夜,电话悄无声息,我稍稍有些失望。

第二天上午我退了房,背着包去汽车站,打算随便去一个县城。

这一天阳光明媚,整个怀化市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座熙熙攘攘毫无特色的南方中等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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