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央一语道破叽喳的心思,两人之间亲密的关系似乎有了隔阂,有了陶精灵的经验,天央对她也有所注意,免得又不知不觉的着了道。叽喳则有些矛盾,她恨代掌教,每次看到仙姑承受痛苦她都恨的咬牙切齿,可天央并不是想象的那样,他像大哥哥一样呵护着她,让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思腾道:“虽然,我很喜欢仙姑,也很想为仙姑报仇,可是我不恨你,师兄,你是大好人,像仙姑一样的大好人,我决不让任何人杀你。”
天央笑道:“有你这句话哥哥我就知足了,走吧,去完成黑山老妖任务。”
四人都不再说话,默默地走出斗王山阵法空间,叽喳忍不住道:“师兄,咱们就这样去除妖吗?”
“没把握的事我可不干,我有一个朋友叫年千算,以他的能力除掉黑山老妖应该不成问题,我想先找到他再说。”
“我知道算千年,师兄,你竟然有这样的朋友,太好了,你快联系他吧。啊,你没有魂力,不能使用传讯珠,你一定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有人知道,走吧。”
“是你朋友吗?叫什么名字?厉害吗?”
“到了就知道了。”
灵王山,山脚下,与斗王山一样的布局,在阵法空间的入口处,天央四人从符鹤上下来,迎上来一个灵王山外门弟子,他孤傲的看着四人,冷冷道:“你们如果是来求取丹药的,去坊市吧,如果不是,请回吧。”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呀!
天央赔上笑容,道:“这位大哥,我们是来找人的,找公主王水心的一个护卫吴雪娇吴姑娘。”
“吴仙子认识你们这种级别的人吗?”
“认识,不但认识,关系还相当铁,麻烦大哥通报一声。”
“哎,公主心肠软,你们一定又是没钱没丹药,想求公主赠药的吧,像你们这样的人,我一天要打发多少次才能清净呀。”他摇头进了大门,再也不理天央了。
灵王山的山腰上,一个封闭的空间中,吴雪娇正在面壁思过,她在远古墓穴中说的话并没有得到掌教大人和王水心的认可,她们让她说实话,她一直沉默不语,王水心无奈之中把她关了起来,让她面壁思过。
她竟然为了一个外人隐瞒公主,多么难熬的时光,她不知道是对是错,有多少次她都冲动的想告诉公主真像,可是一想到天央没有几年的生命了,她又说不出口,一旦说出来,天央必死无疑,她觉得天央好可怜,她不忍心再伤害他。
蓦地,她拿出了追踪符,现出一丝惊喜,推开禁闭室走了出去,快速的来到王水心的卧室中,王水心正在盘膝练功,长长的睫毛将她衬托的明艳动人。
“公主,天央再次到了灵王山,他应该就在门外。”
王水心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像她说话的速度一样,缓缓睁开了眼睛,道:“远来是客,我当亲自迎接。”
“公主怎可屈尊,让属下召他来见。”
门外,天央看向叽喳道:“还有没有灵石,看来又得动用它的面子了。”
叽喳急忙拿了出来,天央拿着灵石走近大门,将灵石抛起来又接住,不断的重复着一个动作,道:“里面的大哥,我这里有极品灵石一块,你认为我没钱买丹药吗。”
那人顿时从门内闪了出来,盯着天央手中的灵石,片刻才道:“分明是上品灵石,一块上品灵石而已,就想见仙子吗。”
“不可能,我上次就用这样的一块灵石换取了一枚精元丹,吴姑娘说是极品灵石,你一定认错了。”
“你用这样的一块灵石换取了一枚精元丹!”
“是啊,你看,精元丹还在呢。”天央掏出了精元丹,这人顿时沉下脸来,道:“你竟然用上品灵石欺骗吴仙子,实在可恶,我要抓你去见公主。”
“贵客临门,不得无礼。”
这人听到声音顿时垂首站立在一边,王水心、四大护卫和四小护卫走了出来。天央笑道:“公主月余不见,风采依然啊。”说完,冲着吴雪娇微笑打招呼,吴雪娇则面无表情视而不见,李宏义对她的态度很满意。
“天央仙友信口开河,说的话让人难辨真假,我还是不信为妙。”
天央心知刚才胡说八道的话被她听去了,也不以为意,道:“公主蕙心兰质,自然知道我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其他的话不过是与人开玩笑而已,绝无恶意。”
“无恶意,存善念,话曲折,心正直,仙友可当此评论。不知仙友远来到此,有何见教?”
“我是来找公主帮忙的,希望公主能帮我联系到年大仙,我有事求他。”
“仙友之事,可否说来听听。”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接了黑山老妖的宗门任务,自知能力有限,想请年大仙助拳。”
“原来仙友接了黑山老妖的宗门任务,年兄远在百万里之外,只怕他鞭长莫及,仙友还有其他人要联络吗?”
“哦,没有了。”天央不由的皱眉,年千算不来,杀黑山老妖就没有希望,他一顿便道:“这一次虽然是为了完成宗门任务,但最重要的是除掉黑山老妖,还百姓太平,望公主代为转达,我可以等他。”
“仙友的善念令人感动,若仙友不嫌弃,我倒愿意代年兄走上一遭,不知仙友意下如何?”
天央喜道:“在下求之不得。”
“仙友打算何时出发?”
“一切以公主日程为主。”
“即来灵王山,我当尽地主之谊,三日后出发,天央仙友,请。”
“公主先请。”
王水心微微一笑,转身向里面走去,天央走到吴雪娇跟前,道:“吴姑娘一向可好,许久未见,很是想念。”
吴雪娇冷冷道:“注意你的言行,我宗门中有许多魂力强大的人,你的一言一行都在他们的魂力覆盖范围之内,你再说这样露骨的话,让我在宗门中如何立足。你我只是同门之谊,再无其他,请自重。”
天央闻言颇有些失落,讪讪道:“确实,是我太轻薄了,还请吴姑娘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