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你别找我,你不爱他,为什么要招惹他,你活该死!还有你林天河,你既然放火烧宫为何不烧的干干净净,偏偏要救走那对狐狸精母子。你想不到吧,你的设计会害死你自己的亲身儿子……”
伊人听到这里眼睛猛然一亮,果然和她有关,正要等待下文。却未想一直围观的孙央却突然出手点住皇后的灵台穴,皇后应声而倒。
孙央接着说道:“皇后似乎有些神志不清……”
皇帝沉声道:“多些无央太子出手相助!来人,将此女送入西宫,没有寡人的命令任何不得相见!”
两个侍卫上前架住已经昏迷的皇后娘娘,迅速退下。
摄政王紧握的拳头隐隐爆茎,接着一口鲜血喷出,洒在金色的佛像之上。单膝跪地,望向那座金光璀璨的佛像,闭眼。
大周国建安十三年,因皇后房莲有违母仪典范,行为失德,入西宫反思己过,终身不得踏出西宫一步。同年摄政王房颜在与天子及大央国拜佛途中,暴病突发,不治而亡,享年八十三岁。胜极一时的房氏一族逐渐走向衰败。
伊人站在荒原宫门外,看着紧闭的大门,却迟迟不敢推门而入。恰在此时芙蓉带着一批工匠来到。
依然冰冷脸庞看不出悲喜:“二皇子有命,以后你不得踏入此宫门一步!”
伊人身形一晃,果然,就算他再怎不亲近他的母亲,但毕竟血脉相连,以后他再也不会见我了。嘴角微微上扬,苦涩的笑了笑:“可是我的六月柿还在里面呢!”
芙蓉指指后面的工匠说道:“太子殿下已派了工匠为你开其侧门,以后你可以从那里去照看六月柿。”
“那就是说我还是可以进去咯?”心底泛起一丝希望,也许他不是那么的恨自己。但是芙蓉又接着说道:“六月柿那一块二皇子已派人圈了出来,已经不属于这个宫殿了,那里属于太子宫。”
伊人又是一晃,依在门柱上,真的要这样分的一清二楚么?
芙蓉看伊人满身落寞,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只有低声说道:“先去看看六月柿吧,你这几日不在,我分了几株出来,不知道能不能成活。”
伊人点点头,随着芙蓉往六月柿的温棚走去。
等工匠们把墙凿开,修理出门型已是夕阳时分。伊人步入曾经熟悉的荒原宫,却只看到十尺高的宫墙横空拦起,硬生生的将百米长的温棚隔离在外。另一边还有工匠糊墙的声音。
伊人抚摸着这堵新切起来的宫墙,你我之间怕是从此隔的不是这一堵墙而已了。对不起。
再转身,对着芙蓉明媚笑道:“让我看看你这几日的成果吧?”
明媚的笑容,只是眼中的水光闪闪,怕是只有伊人自己不知道吧。芙蓉楞了一下随后说道:“人生有很多不得不做的抉择,既然选择了就不该心存侥幸。”
伊人扯过芙蓉的肩膀,重重一拍:“呵呵,看不出来,你丫也有酸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只会做冰人呢!”
接着伊人将额头搁在芙蓉肩头一角,嘴角依然在笑,但是声音却是那般哽咽:“可是小桌子,我的心为什么那么痛?”
这一句犹如清风拂过,让人听不真切,芙蓉正想听的明白些的时候伊人的头已经离开了肩膀,转身就钻进了温棚内。
但是肩头的湿润,让芙蓉知道,刚刚的那一点点的心酸话语不是幻觉。随后跟着伊人进入温棚。
“不错呀,长势很好,继续这样的话不出两月这个棚子就不够种了,只是苗子栽的过于密集了一点。最好是每株幼苗相隔一尺到一尺半的距离恰好。对了,每天巳时一刻到午时三刻的时候将布帘从侧面掀起两米高,让它们晒晒太阳。现在还没有正式进入冬季,土壤温度还算适宜,等再过几日,每天晚饭时分就该在一旁的地沟下升些炉火,保持土壤温度,和棚内的温度,只是如此就要注意多浇水了,土壤过于干燥不利于生长。”
芙蓉看着如此强逼专注的伊人,心思突然一动,也许有件更能分散她的注意力。略微思索一番才开口:“听说那个被劫走的葛家长老还没被救回来呢?好似已经追到洛阳附近一个不知名的山头了,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伊人虽然手中有确切消息,并且也准备前往,所以才会在这时来看六月柿。只是没想到芙蓉会对自己说这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且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的。苦笑一声,看来又要欠下一份人情了,继而转身对芙蓉笑道:“真的?那太子爷和葛城主岂不是恼火的很?”
芙蓉又继续说道:“是啊,听说一品香老板爷也去助阵了,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伊人故作惊讶道:“什么?我哥也去了,那不行,我得去瞧瞧,这边就交给你了!”
说完立刻拔腿而去。衣袍拂过芙蓉的手间,看着伊人好不客气的远走,握了握手中的空气,自言自语,你就是这样,越是想握住越是会让你远走,与其这样还不如放你痛快高飞。
长安临近蒲州的山俞之间,葛林,宇文政追逐劫走葛家长老的劫匪正在僵持。葛林站在大营内,这几日几番交手,那人的招式自己再熟悉不过,那银色的面具更不陌生。一边是他对伊人的救命之恩,一边是葛家长老的性命已经大周国之安危。自己在这徘徊之间该如何抉择?
“报,洛阳一品香林青衣求见!”
葛林纸扇一合,那就让你自己抉择吧,是还救命之恩,还是痛下杀手夺回葛家长老。“传!”
“喏!”
伊人走进帐篷就见葛林眉头深锁,打趣道:“葛仙人,何事这般愁苦?莫非这个匪徒让您老也棘手不已?”
葛林请伊人坐下,继而一脸正经的说到:“这个匪徒可不是一般人,你我都认识。若是擒下他也非难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