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问对竹濂子:“他们有没有线索?”竹濂子道:“回皇上,没有苏泊岩的音信,不过有人看见了一位年轻公子和一对中年男女离京了,听他们描述那年轻男子像是淑青姑娘女扮男装的样子,那对男女应该是冷忍夫妇”康熙问道:“手里握把素白色剑没?”竹濂子道:“说年轻男子没张口说一句话,也没有佩剑。”康熙摆摆手说道:“肯定不是淑青,以她的性格不可能不救苏泊岩,她走时把金翎剑拿走了,这可是她最喜欢的宝贝不可能不带在身上。,这件事就不要当作重点了,他们目前还不敢生事,好了,你先下去吧。”竹濂子行礼退下。
晚上往惜又端来了一碗补品,康熙仍旧吃了一口变叫拿下。这女子还真是听话,只端来东西不打扰也不说话。
而后每天晚上都送碗汤过来,前三次还喝一口后来连尝也不尝了,康熙对她真是没有半分反感,只是觉得这女子简单的有点犯傻。太后教什么便说什么,生硬呆板还紧张,康熙看她一下脸就红,本来就郁闷发慌得气氛显得更加冷静。无奈之下,康熙只得求太后让她不要再去,说自己心领了把这段时间过了就封她为妃之类的话语。孝庄心里虽有些怨康熙还想着淑青,对往惜不公平,但看他整日劳累的模样含笑答应了。
天气晴好,大家终于能晒下这柔和温暖的太阳了,康熙来到未央亭,也就是淑青眼里的凉亭,大口的舒了一口气。纳兰性德道:“皇上为国家劳累如此,臣真是觉得羞愧。”康熙笑道:“昨日我看了篇你写的诗,有点不明白,这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确实是首好诗,可这样唯美凄美的感情你如何感受那么深的?”纳兰性德道:“皇上贵为天子整日操劳烦心,自是没有闲情雅致游山溪水,有些东西是心中所感而发有些则是看到别人触景而写,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感情经历。”康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边的往惜说道:“大人,我也不太了解诗词,能否让我分说一番?”纳兰最喜欢才女说道:“姑娘客气,请说。”往惜道:“这首诗就算忆尽平生,磨白了两鬓,换得一场消黯,永日无言,这一切也只能在梦里诉说。可惜是仍然游走在这慌乱无奈的人世间。”
纳兰性德听了往惜的解释真是惊喜万分,随口说道:“你比淑青姑娘感情细腻多了。”康熙本来还沉浸在这首诗里突然听她提起淑青的名字脑子突然蹦了一下随后便再无感觉,倒是李东贤紧张起来给纳兰性德使了个眼色,康熙自然是看见了,笑道:“朕还有避讳的人么?”李东贤道:“皇上恕罪!”康熙有些道:“你何罪之有?朕现在身心疲惫的很,没有空想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往惜轻声问道:“皇上,奴婢和那位淑青姐姐长的很像吗?”康熙也不答话自个走出亭子。
往惜窘的都想有个洞钻进去,纳兰性德赶紧给他解围笑道:“她不是你姐姐,你们二人年纪一样,你和她长得稍微像那么一点,只是她右脸笑起来有个酒窝。不过你和她性格一点都不一样,她不够你有女人味,也没有你又才华。但是她比你会些武功,比你会的说谎。不过你放心,皇上还是喜欢你这样娇羞动人的女子。”纳兰大才子不知道他的这些话往惜脸红窘迫的都有种想一头撞死的冲动,她竟不知道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说出此等话来,往惜等不及他说完便匆匆离去。李东贤拍拍纳兰性德说道:“我把皇上惹生气了,你把未来的皇后也给弄生气了。”纳兰一脸不知所措,问道:“我得罪她了?”李东贤道:“看起来,她并没有淑青姑娘好相处。”纳兰一脸无奈摇头随李东贤离去。
淑青跟苏晋他们来到杭州,天气一下暖和了许多,犹如北京的春天。淑青欢快的跳下来,对暮霞说道:“暮大姐姐,这里真漂亮!”暮霞笑道:“是啊,树还绿着呢。”今天杭州的天气非常好,蔚蓝天上的一片白云如绸缎漂过,极为美丽。淑青抬头看着绝美的景色心里直感叹,呆在皇宫是锦衣玉食可终究是不如外面的世界精彩美丽!暮霞见淑青傻愣着不走,喊道:“淑青快走了。”淑青缓过神来赶紧跟上。
这杭州素有南都之称,不过繁华程度却不及北京的一般,本来就萧条的贸易因为叛乱更加不景气,还好前明时经济十分繁荣,加上地处沿海很多的南洋东瀛人来此做生意,一系列原因波及到现在使杭州仍旧是当时中国最重要的城市之一,是文人墨士的聚集地。
四人经过杭州城七穿八拐来到一胡同里,苏晋轻敲了几下就有人打开,那小保兴奋说道:“苏大侠来了,快进,快进!”苏晋给他点一下头便进去了。走进去看这院子并不大,却极为干净整洁。屋里一群人出来迎接,大家都格外尊敬苏晋,暮霞介绍了淑青,彼此说了些辛苦一路奔波劳累之类的寒喧话就进屋去了。他们是商量大事来着自己一个外人不好进去,万一听了什么消息自己是保不准会不会告诉她亲爱的皇上。淑青留在院子逗一小孩玩,看见一女孩进门就朝暮霞大喊:“娘,娘你回来啦!”说着扑倒暮霞怀里,淑青见暮霞满是温柔和快乐,想起她一路的冷漠和不苟言笑,见了自己女儿是这样热情开心,原来母亲也只对自己的孩子不错!暮霞拉着女儿到淑青面前,说道:“淑青,这是我女儿冷然。”淑青笑道:“你好。”冷然挽着暮霞的胳膊仿佛不太愿意和淑青说话,暮霞又对冷然道:“然儿,快叫姐姐。”冷然仍旧不情不愿说道:“我凭什么叫她姐姐?我才不要呢。”路上暮霞说了她女儿一十六岁,又夸了一通,什么懂事认真倔强等等,今日看来唯有不懂礼貌这个性格表现出来了,淑青也不在乎,对她报以灿烂的笑容。暮霞有些尴尬的说:“我太娇惯她了,你别生气。”淑青笑着摇摇头,冷然道:“娘,我爹呢?他在哪儿?”暮霞捏了下女儿的鼻子,快乐的领着她找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