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城最近会很拥挤,琅邪是早就料到的,可看着迦陵问得这第五家,看来也如是爆满的酒楼,掌柜的满脸赔笑,小心翼翼的说客满已无空房。
琅邪三人还是瞬间就拉下了脸。
在掌柜的不住赔罪下,三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本想接着找下一家可下榻的客栈,可才走出两步,迎面就走来了七、八个衣着富贵的男女。
那七个男女本是在长街的另一头,可其中一虎目大汉眼力甚好,远远的就看见了琅邪和凤岐的身影,马上通知其余伙伴赶来。
等得走近一看,果然是他们连日寻找未果的两个少年,当下就祭出了各自法器。
琅邪和凤岐看到这番光景,也不多言,只是手上动作未起,身后的迦陵就已经看出不对劲,竟异常英勇的一跃而出,站到了两人身前。
那七、八个男女眼看就要让各自法器,毫不留情的往琅邪和凤岐身上招呼,给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两个乳臭小儿一点颜色看看,眼前一闪,却又飞出个少年来,他们刚要恼火又是哪的狂妄小儿时,却全都瞠目结舌了起来。
“少城主!”
几人布满怒气的脸上,马上满是喜色。
“你们还知道我是少城主?居然敢对我的恩人动刀动枪!”迦陵起先看到这几人,是吃了一惊的,又想他们肯定是奉他老爹之命来追他回去。刚想招呼琅邪和凤岐走为上,就见他们二话不说就准备开打的架势,迦陵不得已才现身出来。
不说哪方厉害一点,迦陵可深知这几人都已是清镜道上镜的高手,琅邪和凤岐也是一身高深莫测的修为,就怕他们相互误伤。
“吾等不敢,少城主。”
原来这七人俱是金笳城主府的人,此时见迦陵难得的一脸厉色喝道,连忙低头告罪。
迦陵见他们如此,才又嬉笑道:“好了,你们知错就好,快来向这二位请罪吧……吧………人~~~~~~呢~~~~~~!!!”
迦陵得意的回头,想向琅邪和凤岐卖弄一番,可一回头哪还有人,他后面早已空空如也。
在迦陵大声嚷嚷得整条长街都被惊扰时,琅邪和凤岐早已在距此很远的江都城西处。
凤岐不时的扭扭头去看向身后,然后又看着琅邪说道:“师兄,我们这样不告而别好吗?”
琅邪悠悠道:“既然那是他家的人,那就没什么不好的。”
凤岐歪头想了会儿:“嗯。”
两人悠闲的拐过几个路口,又穿过两、三条小巷,就看见了刚刚从路人那儿听到的潇雨寺。
原来在刚刚迦陵现身出来,教训那几个金笳城主府中人的时候,琅邪听到旁边的几人谈起——
“这不是今天早上,和潇雨寺的几位大师闹将起来的人嘛!”
“就是他们,你说潇雨寺的高僧们向来慈悲为怀,近日还大开方便之门收留无下榻之所的人,今早又伸义手解救了杜老先生一家,可竟还招来了这几个煞神。”
“嘘!你俩声音小点,我刚刚听说,原来那是一个误会,这几人误以为,早上去搭救杜老先生一家的大师们是淫僧恶凶,那时又刚好杜老先生被那人的污言秽语气得晕死了过去,谕家小哥也被那些爪牙打得吐血倒地不起。就在杜大小姐悲泣连声之时,这几位异士不假思索就出手了,这才闹了这么个误会。”
“原来是这样,可这也太莽撞了吧?”
“谁说不是呢,可这几位也是侠肝义胆之辈,等得弄清来龙去脉,杜大小姐又力证之后,这几位不仅连连告罪,还当即允诺,如那恶人真敢再来抢人,一定前来相帮等语。”
“唉……也就是这样说说罢了,那恶徒靠山这样的高,在江都城内作恶多年,连城主大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不问,任他胡作非为。这些天城内也来了许多能人,可你们看谁为我们出过头没有……”
之后的话,琅邪就没再听,听了也早丢到一旁,随便向人打听了下唯一记住的“近日大开方便之门”的潇雨寺怎么走,牵起凤岐,看了那正大显神威的人最后一眼,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原地。
一炷香后,琅邪、凤岐二人就站在了由一条小巷穿出,视野突然开阔,目内尽是幽幽槐树芳草,绿意参天包围着的一座小小寺庙,潇雨寺。并一眼就可望尽那白墙红瓦内的一间佛殿,五座屋宇。
这间颇有名气的寺庙,小了点吧?
琅、凤二人侧头对望了一阵,最终还是决定碰碰运气。走到潇雨寺寺门前,琅邪抬手叩门。
“叩…叩…”
本来一向清幽安静,只有梵音之声的潇雨寺,因今早寺内几位高僧慈悲为怀,实在不忍一向为善不怠的杜老先生一家惨遭毒手,于是出手相救,寺里也抬进了杜府许多无人敢医的伤员。
这时众僧们都忙着替伤员熬药敷药,一时间满寺皆是疼痛不已的**声。就在众人忙的无暇分身时,那轻呼呼的敲门声,还是被寺内一位年岁颇大的大师听见了。
寺门轻轻拉开,潇雨寺的大师一眼就看见,门外有两个年岁都不大的少年,俱是一身洗到发白的蓝色长袍,面容清秀。只是年纪较小的那个,头上十颗华光璀璨的金丝隋珠头饰,和着他那身衣服,怎么看,怎么奇怪………
“两位施主,有什么事吗?”
潇雨寺大师双手相合,行了一个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