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星光隐层,夜晚,暗夜无星,连虫鸣,也微弱,已是深夜,整个村子的人都已沉浸梦乡,唯有他——柳枫,无心睡眠。
柳枫睁着眼,辗转反侧,小木板床被他弄的吱吱呀呀的响。
“既然睡不着,不若到外边吹吹风”,柳枫索性不睡,轻声轻脚下床。
“哎哟”,黑灯瞎火,柳枫不慎碰到一块坚硬物事,踉跄几步,差点将他绊倒于地。
感觉声音有点大,停留多会,柳士敬夫妇依然鼻息平稳,“还好,未吵醒阿爹”,嘴里咕哝着,柳枫摸了摸脚下,正是那带回来的弓,“真是晦气,碰到火柴棍”。
柳枫朝弓轻踢了一脚,对它兴趣缺缺,对他来说,这把弓做火柴棍,还嫌重呢!末了,多踢几脚,泄心中闷气。
“嘶”,柳枫捂着脚趾,方才不小心,踢到了尖锐处,一阵刺痛入心。
黑暗中,鲜血滴落到那把弓,没入其中,发出微不可查的光芒,但对于暗无星光夜晚来说,已经足够。
“咦”,柳枫惊异,想拿起观察。
刚碰触,柳枫全身一震,那把弓突然绽放光芒,将他包裹住,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座高耸入云,鳞次栉比,一眼难望尽头的宫殿。
偌大宫殿群,只闻风音吹檐口,不见人声回荡,风里诉寂寥,一切放佛在沉睡,又仿佛??????
画面蓦然一变,铁马冰河,铿锵之音,无数身影飞天遁地,,他们举手翻天,反手覆雨,抬足,山平;法器冲天而起,一股股威势惊人,让人毛骨悚然滔天气息,将万丈平地击沉。
“神人,仙”,这是柳枫第一反应,他们穿着打扮,很是奇异,是他生平未见。
画面一幕幕在流转,忽然,无数身影从天空坠落,他们,是被一条条划过天际,似彗星划过的光芒击中,无力反抗,弱小的化成灰,强大的,坠落于地苟延残喘。
“弑仙弓”,战斗中的人,发出一声声惊呼,全都飞快逃命,躲避那夺命光芒,原本密密麻麻争斗人群,飞速躲避,天空变的空荡。
“灭我派的人,都要死”,吼声愠怒,一个身材高大,器宇轩昂的中年人从高台冲天而起,雄视八方。
手中一把弓散发着耀眼炽烈之光,灵气吞吐,人在它面前,如蝼蚁仰望泰岳,忍不住向它拜服,这是仙器威势。
“好大口气,仙器,我们也有”,随着话音落,两道悚人心胆,让人忍不住匍匐膜拜气息肆虐,在这两股气息面前,众人觉的心头像被巨山压迫,无法呼吸。
中年人心凛,心头涌起一股无力,这两大仙器,他认得。
吞吐火焰,烧裂空间——天火真炉;形似宝瓶,纹刻仙痕——九纹仙瓶”。
“太一门,坤天宫,你们为何要攻打我苍梵宗”。
声若洪钟扩散,一些弱小之人,如遭雷亟,五孔流血而亡,这就是巅峰强者的实力,一吼山河平。
“嘿嘿,齐翰生,好大的威势,我们纵然实力不如苍梵,但是我们不惧于你”,冷笑声如腊月寒冬,让人很不舒服。
“冥罗,是你”,齐翰生瞳孔收缩,望着眼前之人。
“不错,是我,还有我冥府无上仙器——冥魂幡”,黑色的幡,吞魂嗜魄,是很可怕的兵器。
齐翰生心寒,纵然他天资盖世,修为通天,但是面对着不弱于他的几大强者,今天注定无法善了,“太一门,坤天宫的人,你们还忍着不出吗?别躲躲藏藏,出来一战”。
太一门和坤天宫,始于亘古前,底蕴深厚,子弟无数,高手如云。
“古尘,萧陵城,你们是名门正派,为何与魔道为伍,围攻我苍梵”,齐翰生怒视前方。
一个身穿黑衣长衫,白发苍苍,却长着一张红润面孔,飘逸出尘;另一位金羽道袍,木钗束发,国字脸,皱纹密布,眼色满是沧桑,似看透世间繁华荣衰。
两人都是派中最强大的存在,此刻,两人手中仙器溢出一道道让人心悸气息,冰冷着脸,合围齐翰生。
“齐翰生,念在我们是同道,只要你交出仙宝,就放尔等一马”,萧陵城喝问。
“对,仙宝是天地上古仙人遗物,该是有德者拥有之”,古尘点头附和。
“还真是有德啊!你们领人攻打我苍梵宗,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仙图在我手,有本事就过来拿吧”,齐翰生探视下方情况,苍梵弟子架不住众多高手围攻,已经溃退,眼里湿润。
万年基业一朝丧,苍梵宗葬于他手,无颜面对列代宗老,高声喝道:“虚伪小人,都出来一战吧!”
双手勾动天地,庞大灵力蜂拥聚集,激活弑仙弓,“嗡”,无弦之弓,射出炽人心眼道则,几个冲上来的人瞬间化成飞灰。
“休得猖狂”,古尘手中天火真炉复活,喷出一道道火焰。
九纹仙瓶,九纹,九道,九形,九为天地之极,以九为数,都是了不得的神物,更何况是仙器。
冥魂幡,以魂炼制,千魂为宝,万魂为灵,百万为神,亿万成仙。无数年月强者炼制而成,代表着世上至阴之气。
三大仙器的惊天气息,大地颤动,山河倒灌,转眼间,几十万里高山被瞬间摧毁。
“域外一战”,人弓合一,登临域外,与之一起的,还有那三大强者与兵器。
“嘭”,三大仙器碰撞,星辰坠落,陨星,殒命,万物在仙威下化烟尘,画面自此中断,变成了一片黑暗。
“寻问天,大道是沧桑;欲成仙,人心不古,争斗为成仙”,黑暗世界,叹息在回荡,悲凉而落寞。
“柳枫,醒醒”,苏婉蓉皱着眉头,这孩子睡觉也不老实,早晨醒来时,才发现他在门口呼呼大睡。
“阿娘,我头疼”,柳枫觉的自己睡了好久,头疼的厉害。
“该,杵门外睡,能不头痛”,苏婉蓉没好气,这孩子总是做些让人无可奈何的事。
“阿爹,我做了个梦,我看到好多神仙,还有一把大弓,名唤弑仙,可大了,足有万丈长”。
柳士敬晨练回来,刚入门,就被柳枫拉到一边,听他那气壮山河,神幻离奇的梦。
望着手足舞蹈,比划个不停的柳枫,不免取笑他:“诺,你的弓是不是像你身边那弓”。
“才不是呢?这弓怎么能比”。
柳枫瞅着身下的弓,不屑道:“这弓,咦,阿爹,还真是有点像呢?不过,小了好多,颜色也变了”。
“好了,你别吹牛了,吃早饭”,苏婉蓉端着稀粥,笑了笑,这孩子总是幻想些千奇百怪的事,天真,想象力丰富。
“阿娘,是真的”,柳枫看着大人们的微笑,认真说道。
“好了,快吃”。
柳枫快速吃完,丢下瓷碗,朝蔡盾家跑去。
“柳枫,跑那么快作甚,小心点”,柳士敬喊话。
“知道了,阿爹”,柳枫头也不回,想把他的梦告诉小伙伴们。
“阿木叔,蔡盾呢”,推开院子门,院子前堆满木器,占了院子大半,一位中年大汉光着膀子,在刨木材。。
“是柳枫啊,蔡盾懒着呢,还在睡梦中?这小崽子每天太阳不高照,他就不起床”,蔡木边说,手中边使劲,仿佛那就是他儿子屁股,不刨他两下,就不会起床。
“阿木叔,那我进去找他”。
“去吧!”蔡木摇了摇手,收回视线,对着木头瞄来瞄去,他正准备做张椅子。
“蔡盾,快起来,快起来”。
“谁啊,别吵我”蔡盾吧唧着嘴巴,挥着胳膊,很是恼那个吵他睡觉的声音。
柳枫见他不醒,歪着脑袋想了想,眉毛翘起,一个笑容在嘴角慢慢成型,熟悉他的小伙伴们都知道,当他出现这个笑容的时候,最好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出现这笑容,说明柳枫又想到什么坏主意,又有人要倒霉了,蔡盾犹在睡梦中,倒霉鬼他是当定了。
柳枫收起笑容,走到院子,扒拉着木材,认真寻找着。
“柳枫,在寻摸什么?”
“我在看阿木叔做的八仙桌瓷实不”。
蔡木闻言,挑着眉眼道:“枫哥儿,你这是不相信阿木叔的手艺”。
“怎么会呢?阿木叔可是村子里最好的木匠,夸赞还来不及呢?阿木叔,这木材真好,连个虫洞都找不着”。
憨厚的蔡木,也没去认真寻思柳枫话中漏洞,道:“坏木材都拿去做柴火了,你当然是看不到”。
“哦,阿木叔你先忙,我就待一旁看”,柳枫找一木墩坐下,双手撑着下巴,一副认真模样。
“小鬼”,蔡木收回心神,背对着柳枫认真刨木板,没看到柳枫垫着脚尖朝柴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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