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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要回家

昏昏沉沉中程隆感觉有人在叫自己,醒来一看原来是那个叫富贵的孩子。“大孩子,我爷爷让我给你端来点汤,爷爷说了你现在只能吃这些。”

老人心思很细,程隆现在的身体经过这些天奔波早已经不堪重负,只能一点点慢慢调养。

喝着热乎乎的稀粥感受心头传来的温暖,程隆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但转念一想自己只身一人来到这个陌生世界还是多点戒心的好,而且自己也不会对这善良的老人有什么不利想法。

小富贵瞪着大眼睛看着程隆:“大孩子,你到底是哪来的?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啊?”这时屋外老人的声音传来:“富贵别闹了,让小哥早点休息吧!”富贵向程隆做了个鬼脸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喝完粥程隆坐在床上开始梳理着几天发生的事,一想到父母和陶姜,思念便不可阻止,他们现在肯定都快急死了。这时程隆又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现在重要的是回去,回家!一想到回家程隆又皱起了眉头,自己来到这里都是稀里糊涂的,该怎么回去呢?但转念一想既然能来,就一定会有回去的办法。

“仙”!程隆忽然想起了老人所言的仙,他本来从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但经历过这一切后他也感觉这世界可能真的有鬼神,回家也只能寄希望到“仙”上。

可仙在哪里呢,又凭什么送自己回去?唉,现在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只有好好活着才会有回家的希望。想到这里程隆决定先熟悉了这个世界再说,以后的路总是要慢慢走地。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看着屋内陈设程隆确定自己不是做梦,竟然真的离开地球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不一会儿,富贵跑进来叫“大孩子”吃饭。

老人一家都在,刚坐下老人就说:“寒舍简陋,不知小哥昨日休息安好?”程隆又是一抱拳:“老人家,您别一直叫我小哥了,您看起来和我祖父年纪都差不多了,我可承受不起。我姓程名隆,您叫我阿隆就可以了。”

老人一家都笑了起来,富贵捂着肚子在地上打起了滚,富贵娘忙抱起富贵一边拍着富贵身上的土一边和程隆说:“小哥,哦.阿隆,你一直抱着拳做什么?看来真的不是大魏国子民,我们这里一般都是初次见面打招呼才抱拳的,哪像你这样一直抱着拳头不放开那还不累死?”

程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时老人又开口了:“阿隆既然到了这里也就别拘束了,我看你斯斯文文的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如果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我也就不勉强。你只管在着儿先住下,把身子调理好了再说。来,咱边吃边聊。”

饭很简单但很美味可口,老人一家又特意给程隆熬了鸡汤,让程隆越发感觉这一家人的善意。一顿饭下来,程隆对老人一家和这个村庄多少有了些了解。老人叫曹五,曹老汉妻子早亡只有一个儿子名叫曹尔也就是小富贵的父亲,至于富贵的妻子司马氏却是曹庄唯一一个不姓曹的人。曹庄已经几十年没和外边有联系了,官兵也几十年没来收税了。山林险恶恰逢乱世匪盗横行村里人也没再想过出去的事,乐得过这世外桃源的生活。

不是有仙吗?怎么还会有这乱世?“仙?”老人叹息一声,“仙人们哪有空管理这世俗之事,王朝更替在仙人眼中不过是浮云而已。”

听老人谈吐丝毫不像山林之辈,程隆有意追问但老人欲言又止,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程隆心中不以为意,自己对老人家不是也有隐瞒吗?只要确定对自己是好的,又何必在意这些,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秘密,也有说与不说的自由。

饭后老人问程隆有什么打算,如果不想回去不如就待在这曹庄。程隆低头不语,曹庄的生活确实是程隆所向往的世外桃源,但是他并不是这里的人,他还有父母恋人在另外一个世界期盼他回去。见程隆不出声,老人一叹息道:“既然阿隆你心不在此,我也不过多勉强。我知道你肯定有许多往事,也不再追问。你暂且在这里安心静养,等身子好了再说吧。”

程隆头微微抬起,他知道自己的谎言难以躲过曹老汉的双眼,只得苦笑一声:“多谢曹老伯体谅。”下面连自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恰好这时小富贵又跑了进来,老汉摸着孙子的小脑袋:“富贵啊,送你程大哥回屋歇着吧,他现在身子还没大好,你可切莫打扰。”

看着这个机灵鬼程隆也感到很亲切:“不打扰,不打扰,我自己在屋里也着实发闷有个人聊聊天也是很好的。”

老人又转向程隆:“阿隆我看你身子挺弱,这外面的世道也不知道到底成什么样了,等过几天身子好点了不妨多出来转转。乡下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还有几把庄稼式也是有几个老猎人的,如果不嫌弃也好教于你些防身之术。”程隆谢过老汉寒暄几句就和早已不耐烦的小富贵回到屋里。

看着程隆虚浮的脚步曹老汉眉头紧皱,这时曹尔走了进来:“父亲,您真的决定让他走?”老汉站起身来走了两步:“无妨,我看他不是那些人派来的,再说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谁还记得曹家子孙?”曹尔还想说些什么,老汉一摆手:“过几天教他几手防身功夫,让他走吧。好了,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就这样程隆就在曹庄住了下来,半个月后感觉身体已经恢复如初,向老人提出辞行。老人说;“阿隆你虽非手无缚鸡之力,但确实少些防身之能,不如在多住些日子。”程隆推辞不过只得又住了下来,一连一个月曹尔天天过来,但程隆发现自己真不是什么武学天才,一套拳法竟学了一个月。当然期间曹尔也向程隆讲了许多大魏风俗以及山林之中生存之道,这也让程隆暗自庆幸,照他这么说自己能走到曹庄真的是老天长眼啊。

当天晚饭时程隆又向老人提出告别:“多日讨扰实在让您费心了,我想明天就出山。”老人放下碗筷:“好,那明日我给阿隆送行。”

第二天一大早程隆就起来了,老人一家把程隆送到村南口停下身来。老汉递给程隆几件衣物:“这些都是新做的你也别嫌弃,带在身上有个替换吧。”程隆来时候身上衣服早就换了下来,身上穿的是曹尔的,只是曹尔身材高大程隆穿在身上多少有点滑稽。心里一阵感激,没有推辞程隆接了过来还没等他言谢,曹尔又拿出来一把宝剑:“这虽非什么绝世神兵但用来防身也足够了。”程隆想了想确实,虽然自己学了几招拳脚可在这个没热武器的世界还是带把兵器安全。老人又让司马氏给程隆拿了些散碎银子,这程隆可不敢接,老人脸一板;“在外行走身上没有盘缠像什么话?再说我们也不想出去,这些东西也没什么用,你若不接受就是看不起我这老汉!”

程隆一抱拳:“老人家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只得接过银子,老汉看着程隆:“我不求你有什么报答反而有个请求,希望你出去以后不要向任何人提起这里,不然可能你都要有大祸!”程隆连忙说道:“老人家但又吩咐,小子岂敢不从。如果我把这些事对外人说道,不得好死!”听过程隆保证老人语气又软了下来:“阿隆你记得一直往南走就行了,出了大山就是大魏国了,记住千万不要往北走,不然小命都可能要丢。”然后又给了他些干粮路上充饥。

谢过老人,大家都不是矫柔造作之辈,一一告别老人一家回去,程隆便踏上了出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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