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教导的是,紫月一定谨记于心!”紫月乖巧答道,眼露精芒,看得司徒水月十分不悦。
冷冷道:“下去吧!”
“是。”
紫月退下后,司徒水月旋站起身,准备去后花园走走,熟料门突然开了,梁鸿越不请自来,目光冰凉,她的心不免一惊。
“桐儿,找母后有事吗?”
“母后,朕一一听从了您的指挥,只希望您以后别再干预政事。后宫不得参政这个规矩,您不可能不懂,况且还有通敌这么大的罪名,真正追究起来,可就不好看了。”他嘴角挂着阴冷的笑,目光阴沉,如万年寒冰,冻得人心里直哆嗦。
司徒水月脸色陡变,抱着一丝侥幸,强挤出一丝很难看的笑容道:“桐儿,母后不明白你说什么?”
“母后冰雪聪明,怎会不知朕所指何事?做过的事,即使再小心再谨慎,也免不了有东窗事发的一天。朕敬您为母后,但不代表纵容,这次北燕贼子夜探皇宫,如果宫中没有内应又怎能如此来去自如?”
“你怀疑母后?”
“母后心中自有定数,还需朕点明吗?”他说完,斜睨一眼,露出了一个更寒冷的笑。一甩衣袖,大步流星的迈出太后宫。
司徒水月胸口此起彼伏,脸色煞白,看来他真得知晓一切,一直认为那个女人才是最大的阻碍,所以宁可勾结金国也要把那个女人弄出皇宫。那群及时赶到的锦衣卫也是她事先安排,她已暗中下令,对来人格杀勿论,最好是让北燕慕容氏和那女人一起葬生箭海,谁料最后还是被他们跑了。
只是对于梁鸿越的警告,她还是心存不满,自己是他母亲,他世上最亲的人,可是他刚才的态度却让她心寒。并不喜欢玩弄权术,只因她要强大,要报仇,要毁了叶无缺所在乎的一切!
天边一轮明月大得惊人,高高悬挂于高耸屹立的城墙之上。城楼灯火阑珊,几条黑影在月影下缓缓行走。城楼之下,一辆马车急驰而来。两匹高头大马并驾齐驱,掀起一路尘埃,一位身穿黑色大氅的马夫熟练的驾着车,马车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淡紫色的绸纱遮挡,使人无法看到帘内的一切。
守城侍卫看见如此华丽的马车暗暗吃惊,看来车主非官即富,连驾车的马夫都酷得惊人。
“来者何人?”守卫例行公事,挡住马车。
马夫默不吭声,把手一伸,月光下流光溢彩的令牌令守卫眼前一亮,边跑去开城门,边乐颠颠道:“原来是太后娘娘府上的人,大人请慢走!”
朱红城门缓缓开启,马夫暗中捏紧的心终于放松,马车速度不减的朝城外驶去。
“站住,他们是朝庭要犯,快拿下!”远远听到快马奔腾,呼声随着轻风传入耳朵,马夫更是一刻都不敢停留,将马赶得更快!
守卫还愣在原地,不料一节银鞭迎头盖来,“笨蛋,谁让你私自放走罪犯?”
守卫一脸委屈,“刚才那人拿着太后的令牌。”
“快追!追不到就拿你问罪!”
骑高头大马的黑铠侍卫首当其中,追出城去,越来越多的快马急随其后,眼见就要追上马车,不料道路两旁涌来不少黑影,借着月光,黑铠侍卫紧张的大叫:“不好,是伏兵!”
追兵与援兵马上打成一片,趁这个空档,马车顺利逃脱,一路驶向越来越荒芜的地方……
蓝雨迷迷糊糊在马车上度过了几天,每天都被慕容擎天灌一种水,喝了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睡得久了,她感觉混身无力,抬起头,这里的一切多么陌生,自己好像呆在一顶帐篷里,但却比普通的帐篷看上去更华丽,屋子很宽敞,床睡着也很舒服,总算摆脱了折磨人的马车生活。
看来这里应该是北燕国土了,不然慕容擎天也不会停下来。
她踏下地准备出去看看,双腿突然一软,无力的歪在床边,现在的她太虚弱了,一点力气也没有。
此时,帐篷被拉开,慕容擎天的脸浮现眼前。“你醒了?”
他的声音沉沉的,听不出喜怒。
蓝雨未回答,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里已到达金国国土,等会我会带你去见完颜烈还有你干爹!”慕容擎天掏出一颗药丸,送入蓝雨嘴中。
蓝雨第一反应就是将其吐出,可药丸入嘴即化,她使劲吐出几口口水,却听慕容擎天道:“吐也没用,只要沾嘴,就已浸入骨髓。”
“你给我吃了什么?”她目光凌厉,转头望向他。
“天下最毒的蛊,名曰金蟾蛊,采用金蟾背后的毒液提练而成,此毒并无解药,只有保证下蛊之人的安危,才能保住中蛊之人的性命。所以你可要日日祈祷,保我平安!”一脸邪笑,他很得意。
一股无名怒火自蓝雨心中窜起,她猛得站起身,怒目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杀了你!”
她伸手卡住慕容擎天的脖子,用力出奇的大。但她那点小伎俩哪是他的对手,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到身下,恶狠狠地说:“你这个死女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是啊,我是不想活了!”她的手被他牢牢锢住,不能动弹。
他突然一笑,用炙热的目光注视着她的脸,她被看得心里毛毛的,皱眉道:“看什么看!”
他的脸渐渐靠近,对着她的脸喷着热热的气息,蓝雨只感觉脸上一阵燥热,待发现他的唇就要贴上她的,赶紧扭过头,气极道:“你不是说要将我送给完颜烈的吗?怎么现在又想轻薄我?”
他的唇贴着她的面颊喃喃道:“这么美的女人,看得我心里痒痒的,在送你去完颜烈身边前,也让我尝一次你的柔情好吗?”
细密的吻落在面颊和劲窝,引得蓝雨混身颤栗,气愤而又无力反抗,她大叫道:“如果你再这样,我一定会告诉完颜烈,破坏你的全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