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新衣的许默然今天是格外的光彩照人,金黄色的头冠稳稳的束在头顶,漂亮的王爷服衬得他更加的帅气,再加四那张足能颠倒从生的面孔看得我微微一愣神,这家伙一定是去见他未来的媳妇去了,居然打扮成这样,怎么以前和我在一起时却从没见他这么用心过,还说什么心里喜欢我。呵呵,又开始犯痴了,人家说喜欢你,你又不肯,现在人家要结婚了你又吃醋,怎么搞的,是不是有点那个了,自己傻笑了一下。
“许默然你怎么才来,来晚了是不是要罚酒呀。”好久没有见他,一见他心里就痒痒,总想象以前那样说笑,或许这也是一种自然反应吧。
“五嫂说的极是,我来晚了,自当罚酒一杯。”许默然一本正经的对我点了点头,这家伙还是这副德性,怎么就回不到以前的样子了,该不会是上回生病,把脑子病坏了吧?
“罚酒一杯?你不觉得有点少了吗?”好个许默然居然和我装腔做势,看我不要你好看,我偷笑着说道。
许默然解下身上的披风,洒脱的向身后一执,从桌上端起酒杯,“好,既然五嫂不放过我,那小弟只好认了,小弟赔罪就是了。”说着一仰头便干了第一杯,举手投足竟是那么的迷人,好一个风流倜傥的七皇子,竟然还是和我装腔作势,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他斟满第二杯酒。
“这第二杯酒,小弟要祝哥哥嫂子幸福美满,能够白头偕老。”说完饮了此杯,又倒一杯接着说道,“这第三杯酒。”许默然突然顿了一下,精锐的眸光扫视着我,我心里一惊,怎么这种眼神,这家伙该不会是说要我早生贵子吧,这个时候说这件事,是不是有点那个呀。
许默然微微一笑,将酒杯重新抬起,“这第三杯酒,愿我们兄弟永结同心。”他的话一出口,我便松了一口气,苦笑了一下,还算他识趣,没有提那些不该提的事。但他刚刚扫我那一眼我心里却十分的明白,象许默然那么聪明的人是打死也不会相信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哥的,所以他决不愿在这个时候伤他哥哥的心。
“七哥哥姗姗来迟却抢了风头,弄得小弟却没话可说。”许清然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那我就祝五哥和五嫂明年为我们的父皇添一个健康的小皇孙吧。”许清然一脸的纯真,端着手中的酒杯对我和许依然微微一含首,便喝干了杯的酒。
他到痛快了,我却如同吞了个大石头,许默然没说出的话却让他给接了过来,无奈的笑了笑。
偷偷的扫了一眼身旁的许依然,他面色平静,既不表现出喜悦也没有一丝不耐,只是慢慢的将手中的酒杯端起,“来,今天是家人团聚的日子,我们几个也很久没坐在一起吃饭了,平时更是难得有如此清闲与放松的时候,今天我们几个就开怀畅饮,喝个一醉方休如何。”他半笑着说道。
“小弟愿奉陪。”许默然与许清然同声应道。
“哦,你们奉陪,那我也不能落了俗套,不如我也舍命赔君子,你们看如何?”这三个家伙居然一气同声,却没有我的份,这分明有排挤外人的嫌疑吗?想忽视我,当我阴形人吗?我边说边端起满满的一杯酒,“祝你们三兄弟手足之情永固,肝胆之心永照。”说完本想一饮而尽,可刚到鼻间不禁有些发怵,但酒已端起又不好放下,看来我有些端大了,呵呵。
“雪月。”我正有些踌躇,一旁的许依然轻唤我一声,我微一侧头,正迎上他那双深情似水的双眸,眸光温暖如春,使我脸色一红。“你有孕在身,不易多喝,这杯我替你喝,从下一杯开始只需陪着慢饮既可。”说着伸手接过我手中的酒杯,弄得我竟有些尴尬,这家伙真是的,在他的兄弟面前也不收敛一下,就不怕他们笑话。
“哦,也好。”我的手停在半空感激的看向他,他对我微微一笑,便一饮而尽,我在心里无奈的暗叹着,为什么许依然对我总是这样宽容与关爱,可他越是这样我却觉得欠他的太多。
轻轻的叹了口气,转回头时却对上许默然那双满含深意的眸子,眸中似乎有怨恨,警告,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我只分析到这些,不愿再去瞎想,因为那眼神是我从认识他那天开始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有些让我难过,垂下眼帘,望着那只空空的酒杯,一股酸涩从心底涌了上来。
乐师们又变换了一个曲调,很快大厅中间便飞进许多如蝴蝶一般倪衣艳舞的女子,随着乐声的起伏,她们的舞姿也摇曳生辉,时而如树上的柳枝随风摆舞,时而又如池中的清荷清丽脱尘,舞的是如此的美,看得我有些痴迷,可再看许依然和许默然却如看平常的戏子唱戏一样,并没有象我这样新奇,看来这样的歌舞他们也是常见了,而我却如同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在这里看得津津乐道。
“怎么今天的酒酒劲这么大?哥,这是什么酒?”酒过三旬,右下首的许默然一只手抚头,另一只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眉头微促,半醉似的问道。
“此酒乃是前年我生日时父皇赏的御酒,今天你们都来了我才舍得拿出来喝,你可是有口福却不知足呢?我看你是刚才喝急吧?”许依然心不在焉的边说边呷了一口杯中的酒。
“哦,是吗?”已有几分醉意的许默然身体微晃了晃,长长的眼睑轻轻合上说道,“怎么感觉这酒有些不对劲呢?”
看着他喝醉的样子我不禁有些奇怪,我记得骆荣俊也曾喝醉过,但他是喝了好多的酒才醉成那样的,许默然不过刚喝了十杯左右而已,怎么会醉成这样?难道是他的酒量不行?我疑惑的看着他,并拉了一下许依然的衣袖问道:“他的酒量平时如何?”
许依然被我问的微微一愣,看了我一眼,便也奇怪的打量起许默然,半笑着问道,“默然,你刚刚是不是在候府贪杯了?”
许默然听到许依然的问话,微微抬了抬头,“我只将贺礼送去,并未用餐,哥,这酒真的不对劲。”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说着身体一软,竟伏案倒下。